永恒不朽 第271章 论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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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千古站在原地，嘴角一阵抽搐，如此神奇的一幕竟然又在胖子身上重演了。实则在胖子决定将地点定在炼器阁的时候，他心里就曾想过师傅可能回来。但是他并没有当场将这事给说出来，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师尊，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阿猫阿狗跳出来惹事，终归是上不得台面！”姜明语气十分平静，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转而望向千古，咧嘴笑道：“怎么？你小子是不希望老子回来喽？看来老子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过的很舒服吗？”

“哪能啊？”

千古连连摇头，心里却是涌起了惊涛骇浪，因为按照胖子所说，姜家遭遇了一场巨大的变故，绝对不像师傅说的这么简单。

家主长子与家主胞兄一同密谋家主之位，其中更是不惜对家主下毒。此事牵扯颇多，甚至连一些平日里不管事的长老都牵扯了进来。所以，若要彻底处理此事，将是姜家所有势力的一场大清洗。

显然，姜明也不愿在此事上多言。虽然二人是师徒，关系堪比父子，但说到底还不是真正的一家人。倒不是姜明与千古有嫌隙，而是这种事情完全是家丑，并且他也不想千古因为此事分了心神。

“对了，老子差点将这件事情给忘了！”姜明这时说道：“半个时辰前，有四个小子给老子送来了四十株三千年的灵药，这事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千古点了点头，忽然，他不解地说道：“应该是三个人才对，怎么变成四个人了？”

“不就是文家、念家、曹家、魏家的那四个小子吗？”姜明说道：“难不成他们不是来找你的？”

千古正纳闷魏家为什么来了，姜明又是说道：“老子就说没看见小胖子说的三人，那臭小子还以为老子骗他的呢！”

“这……”

千古嘴角剧烈的抽搐，险些没笑出来。师傅这明显在为刚才的事情找说辞，只是这个说辞也未免太怎样了，一点水平都没有。他只能暗暗为胖子报以同情，遇到自己的师傅，也算是胖子倒霉吧！

“你小子也不要这么看着老子，为了你小子的破事，老子这次回去可没少为你劳心费力，那点东西也只能给老子当些补偿吧！”姜明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枚戒指，直接扔到千古的手里，道：“诺，都是给你小子准备的！”

千古看着手中的戒指，已经多次接触过此物了，所以一眼就能看出这枚戒指是乾坤戒，于是分出一缕感知力向乾坤戒内部探去。

只是，入眼之处一片杂乱，里面有元石，也有灵石，随意地摆放着，不过说不上多，比他现在的身家还要少。而除了元石和灵石，还有一些妖兽骸骨，几个大木桶盛装的妖兽鲜血。此外，另有笔墨纸砚，还有许多不认识的东西……总之，就是两个字，杂乱。

“师尊，这些是……”

“你小子以前一直想要学习阵法，老子虽然给了基本阵法的书籍，但是没给你布阵的材料，现在都给你准备好了！”姜明说道：“这些东西虽然只能布置人品阵法，但是正好给你练练手，你小子还满意吗？”

“满意，弟子满意！”

千古连连点头，当初他一心想要布置“聚元阵”，结果手中没有布阵的材料，也没少在师傅面前抱怨。如今有了这些材料，他就可以真正成为一名“阵师”，而不是只知道阵法知识的小菜鸟。

再见识到了师傅神仙般的布阵手段，又经历了“万葬坑”之行，他愈发地认识到阵法的可怕之处。不管是为了报仇，还是为了自保，成为一名“阵师”绝对会是他以后的杀手锏与保命底牌。

想到阵法，他忽然想起一事，便问：“师尊，弟子觉得武神院将‘功德金光’分散出去会有大问题！”

“连你小子都能看到这一点，看来老子给你的那些阵法书籍，你小子也少看！”姜明有些满意，不过，跟着化为凝重，道：“那套阵法，老子也看过，也知道这个问题，而且为了那套阵法，老子也没少出力！”

“只是，那套阵法早就已经存在了，‘功德金光’也早就在快速流逝，凭借老子的一己之力也只能尽力拖延时间，改变不了结果。早晚有一日，‘功德金光’必将散尽，到时武神院恐怕会多灾多难。”

“不过，这种事情老子也确实无能为力，本来就应该是那些牛鼻子道士和西漠的那群秃驴管的事。‘气运’不再‘阵道’之内，更属于偏门，老子也为此钻研了一段时间，结果险些将老子弄疯掉！”

“师尊，难道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武神院遭劫吗？”千古心里十分不忿。

“老子刚才不是说了吗，这事情不是咱们‘阵师’能管的，而且就算武神院遭劫，不是还有院长吗，你小子着什么急？”姜明瞪着千古，道：“你小子现在什么都不要去管，一心给老子布置阵法就行！”

“要是你小子三日之内能布置出‘聚元阵’，老子回头给你一个奖励！”

“师尊，是什么奖励？”

千古有些迫不及待，他可是知道师傅很是抠门，但是对徒弟绝对是好的没话说，也从来没有许诺过给予奖励的说法。如今师傅突然之间说出这一想法，估计那奖励也非同小可，至少不会让他失望。

“什么奖励得等你小子三日之内布出‘聚元阵’才知道，现在你是不用去想了！”姜明摆了摆手，道：“你小子可不要将这件事情看的简单，想要在三日之内从一个没有布置出阵法的小菜鸟到能够布置出‘聚元阵’，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情。”

“老子之前虽然给你准备了几本阵法书籍，但那毕竟是书上的知识，想要运用到现实中来，不是磨磨嘴皮子就行了！”

对于这一点，千古自然知晓。纸上得来终觉浅，明白一件事情也许很容易，但是运用至实践之中往往很难。就如犁牛耕地，站在一旁看的人觉得很容易，只要赶着牛走就行了，可真正上手，原来耕地也有学问，赶不好牛，将会影响耕地的深浅，来年的庄稼也别想一片大好了。

阵法一道包罗万象，绝对不是一两本书就能完全概括的。最初的时候，世间也没有书，完全是口口相传。是前人通过无数次的实践，最后总结经验，才有了今天的“阵道”。所以想要真正的了解阵法，必须会布阵。

“小子，老子现在就亲自布阵一道阵法，你小子可要看清楚了。”姜明这时说道：“只此一遍，老子不会在演练第二遍，懂就是懂，不懂就是不懂。一遍看不懂，只能说明你小子没有天分，最好还是放弃阵法一道，安安静静地做一个炼体武者与炼器师就行了！”

听到这话，千古的好胜心一下就被激起了。想要更快地报仇，仅仅凭借武者的修为他至少要用上几年的时间，这还是在修炼资源丰富的情况下，唯有阵法一道，可以快速缩短时间，他绝对不会放弃的。

姜明也知道千古的想法，当下不再多言，掌心一翻，便多出了一块元石，他抬头示意了一下千古，问道：“小子，知道这是什么吗？”

千古心里一阵莫名其妙，元石而已，凡是武者都能认识，他不知道师傅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说道：“元石！”

“错！”

“错？”

千古纳闷了，分明就是一块元石，师傅竟然说他认错了，而于此时，又听师傅说道：“元石只是个称呼而已，它实际上是一块蕴含天地元气的石头。你可以说它是元石，也可以说它是天地元气石，对吗？”

听到如此怪异的解释，千古皱起了眉头，细细想着师傅说的话，蓦地，双眼放出精光，道：“师尊，您说的是元石的本质吧？”

“不错，你小子脑袋瓜子还挺聪明，老子就是这个意思！”姜明欣然点了点头，接着说道：“阵法一道虽然包罗万象，但万法归原，无非在于一个‘气’字。在阵师的眼里，整片天地皆是由气构成！”

“最普便的呼吸之气，更往上的天地元气，再往上的阴阳混沌之气，天地之间充满着无数的气，而阵法一道就是利用这些气，伤人，利几，还有其他。所以想要学会阵法，首要之事就是要了解‘气’！”

千古还是头一次听到这种说法，整片天地竟然都是由气构成，这种认识真的太超乎常理了。若是换做常人，绝对会嗤之以鼻，就如最简单的一块石头便不是由气构成的。不过，他心里却是十分认同。

气，无所不在，这是所有人都能认同的事实。石头表面看起来确实没有气，更不是气，但是天地诞生伊始，根本就没有石头，宇宙只有气。所以追根溯源，石头还真的是由气构成的，否则也无法去解释。

千古是幸运的，别人很难理解天地万物皆由气构成，他却是亲眼见证了一次天地诞生。当初血脉觉醒之时，他看到了宇宙最初只是一片混沌，什么都没有，但是自从诞生了第一缕气之后，天地由无到有，最后衍变为万物。

“小子，天地是否真的由气构成，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知道‘气’的存在，学会如何利用‘气’就行了！”姜明这时说道：“而想要利用‘气’，你必须要知道‘气’的存在，所以你要学会感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