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白天杂事她来干晚上没事你干她(第1/2页)
刚转过岩壁,一道蜷缩在石阶旁的身影撞入林墨的眼帘。
宋金莲正用仅剩的右臂死死按住左肩,断臂处的伤口凝结着乌沉沉的黑血。
护道之力溃散时的反噬,显然已伤了她的根基。
听到脚步声,宋金莲猛地抬头,原本还算清丽的脸上此刻只剩灰败。
唯有那双美眸看到林墨时,先闪过惊惶的惧意,随即又亮起一簇近乎疯狂的希冀。
“小,小哥哥~”
她挣扎着想站起,娇躯却因灵气枯竭被拽回原地,踉跄着跪倒在石阶上。
棱角分明的碎石硌得她膝盖瞬间渗血,染红了紫色的裙摆。
“求、求求你别杀我!”
林墨握着破妄的手始终没松,剑穗在山风中轻轻晃动,却没再往前递半分。
他瞥了眼宋金莲空荡荡的左袖,眉峰微蹙。
此刻,他的剑心早已纯净无尘,无端的杀戮于剑心无益。
这不是怜悯,而是源自剑修的直觉。
剑……可斩仇、斩道、斩天,斩这样一个奄奄一息的女人,只会脏了破妄。
林墨指尖在剑柄上轻叩,破妄发出一声清越的低鸣,像是在应和他的心意。
“滚。”
一个字从唇间吐出,冷得像剑湖深处的上古剑意,没有半分情绪起伏。
既不是宽恕,也不是威胁,只是单纯的驱赶,就像赶走挡路的碎石。
宋金莲僵在原地,似乎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山风卷着云雾掠过,林墨已提剑走过她身边,衣摆扫过石阶上的血珠,连余光都没再分给她半分。
“等,等一下!”
宋金莲突然拔高声音,右臂死死按住地面,将上半身勉强支起。
断肩处的伤口被牵扯得裂开,黑血顺着锁骨往下淌。
她却像感觉不到疼似的,眸底只剩孤注一掷的疯狂。
“你若是不嫌弃,我可以做你的剑侍,我是剑院结丹境首席,剑诀……哦不,我会打理灵植、饲养灵宠……”
还未等她说完,林墨忽然驻足,星眸带着一丝疑惑转身看向宋金莲。
“不要。”
他的目光落在宋金莲空荡荡的左袖上,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事实。
宋金莲的脸瞬间白了,却咬着牙不肯放弃。
“我还会烹制灵食,纳灵织衣……”
林墨神情一肃,星眸里显露出一抹不耐。
“不要。”
宋金莲的脸由白转青,再由青转黑,一半是被气的另一半是急火牵动了伤势。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颤抖,更带着决绝。
“我可以白天是你的剑侍……晚,晚上是你的炉鼎!”
“炉鼎?”
林墨重复这两个字时,星眸里的疑惑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湖般的冷寂。
他没往前走,只是抬了抬手腕。
破妄“噌”地弹出剑鞘,寒光顺着剑脊滑到剑尖,抵在宋金莲的咽喉上。
“嗤~”
极细的血珠从她颈间渗出,顺着剑刃往下滚,在月光下像一条细小的红蛇。
“你是不是忘了……”
林墨的声音比悬剑屿的夜风还凉,冻得宋金莲瑟瑟发抖。
“你断了一条胳膊。”
宋金莲浑身一僵,却不敢躲。
断肩处的黑血还在淌,她却死死盯着林墨握剑的手,像是要从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掌里看出一丝松动。
“等我到元婴境,就能断臂重生……或,或者去太初丹宗求一枚黑玉断续丹,到时候……”
“不需要。”
林墨的剑又往前送了半分,剑刃割开宋金莲颈间半寸血口。
血珠顺着锁骨滑进胸口,她却死死盯着他,连睫毛都没颤一下。
眼神里没有媚意,只有“你不杀我就活’的狠劲”。
“不杀你,是因为你不配脏了我的剑,再敢多说一个字……”
破妄突然发出一声低鸣,剑气割得宋金莲脖颈生疼。
“这一剑就直接穿喉。”
宋金莲的话卡在喉咙里,脸色连连变换。
她看着林墨眸底那片没有丝毫波澜的冷意,终于明白……
眼前这个少年不是在威胁,他是真的觉得杀她都嫌麻烦,寻常的哀求已经没用了。
“嘶啦~”
宋金莲拼尽最后一丝灵气,将紫色衣裙震碎。
碎布被山风卷着飞散,露出的肌肤在月光下泛着近乎透明的白。
那是常年用灵泉沐浴、以灵药养出来的剔透。
二十五六的年纪,肌肤却嫩得像刚剥壳的荔枝,连断肩处狰狞的疤痕,都被这片白衬得有了几分破碎感。
她微微扬起下巴,眸底残存的最后一丝尊严被求生欲碾碎,只剩下近乎卑微的引诱。
林墨突然偏过头,目光落在石阶旁的一块碎石上,故意避开她那令人血脉喷张的**。
他握着破妄的手没动,剑尖却又往前送了半分。
“嗤~”
颈间的血痕突然加深,刺痛让宋金莲浑身一颤,所有的引诱都僵在脸上。
林墨眸底那升起的杀念,恰好被岩壁后的老者虚影尽收眼底。
他本想隐在暗处护着林墨去剑道碑,此刻却忍不住捻了捻不存在的胡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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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剑心的纯净无暇因杀她而沾染戾气……不值当。”
老者虚影突然从岩壁后飘出,手中古剑轻轻一挑,精准地撞在破妄剑脊上。
林墨只觉虎口一麻,剑尖不由自主地偏开半寸。
“你这小子,怎么说动杀心就动杀心?”
老者虚影把林墨拉到一边,压低声音道。
“先前不杀她,是嫌她会脏你的剑吧?”
“现在若杀了,那就正中她的下怀,从此剑心蒙尘,得不偿失!”
林墨剑眉蹙起,冷声反驳道。
“是她自甘下贱……”
“你懂个屁~”
老者虚影嘿嘿一笑,用古剑指了指还僵在原地的宋金莲。
“你看她那张脸,是不是透着点不自然?”
“那是被极品灵器遮了容貌,老夫刚才凝实神魂时瞧得清楚,这丫头底子不差,洗去伪装怕是个俏人儿。”
他拍了拍林墨的肩,语气带着点过来人的心照不宣。
“再说了,留着当个剑侍多好?”
“种种灵植、养养灵宠,白天杂事她来干,晚上没事你干她……”
话还没说完,就被林墨一记眼刀削了回去。
“前辈!”
老者虚影识趣地摸了摸鼻子,讪讪收了话头。
“罢了罢了,跟你这毛头小子说不清。”
他摆了摆手,忽然正了正神色。
“对了,以后别叫我前辈,老夫本是问天剑的剑灵,喊我姜问天或者姜老就行。”
林墨眉峰微动,没接话,目光却悄悄落回宋金莲身上。
她还僵在原地,裸露的肌肤在山风中泛起鸡皮疙瘩,却死死咬着唇不肯蜷起,像株被狂风按在地上却仍不肯折腰的野草。
姜问天看出他神色松动,趁热打铁道。
“你瞧她这股劲,倒不是纯粹的贪生怕死。”
“既然她求活,不如问问她到底图什么,总不能是图你身子,给你当炉鼎吧?”
不等林墨开口,姜问天已转身看向宋金莲,古剑在指尖转了个圈。
“丫头,你断了臂、耗了护道之力,回听潮书院是死路一条,这点不用瞒。”
“但你宁肯自毁清白也要活,总不能只图个苟活吧?”
宋金莲浑身一颤,像是被戳中了痛处。
她抬起头时,眸底的卑微褪去大半,只剩被碾碎又拼凑起来的不甘。
“我是听潮书院千年难遇的剑苗,可现在回去就是死……”
她笑了笑,笑声里全是碎琉璃似的尖刺。
“护道之力没了,手臂断了,回书院要么被废去修为当杂役,要么被送去给其他势力当鼎炉。”
“跟着你,至少能争一次巅峰!”
她的目光忽然亮起来,直直望向林墨。
“你的护道人是星穹灵族的绝世强者,一击便能让书圣残印溃散。”
“跟着你,或许能走到我师尊都没到过的地方。”
“哪怕只是剑侍,哪,哪怕是炉鼎,我也认!”
最后几个字她说得又快又急,断肩处的伤口再次裂开,黑血滴在石阶上,像在刻下誓言。
林墨握着破妄的手指动了动。
他想起自己家破人亡时,跪在青岚剑宗山门外三天三夜,那些虚伪的修士也是这么看他的。
一个没了靠山的丧家之犬,不配谈什么复仇,更不配谈什么大道。
宋金莲眼底的不甘,和他当初攥紧剑柄时的样子,竟有几分重合。
“好。”
林墨开口时,山风恰好卷过,吹得破妄剑穗轻晃。
宋金莲猛地抬头,眸底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
“但你要立天道誓言。”
林墨的声音依旧冷,却没了之前的杀念。
“若有二心,若敢泄露我的事,天道自会收你。”
姜问天在一旁捻须偷笑,这小子嘴上硬,心里头倒是没真成块石头。
宋金莲连滚带爬地跪直,右臂按在胸口,指尖凝出一缕微弱的灵气。
“我宋金莲对天起誓,愿奉林墨为主,做其剑侍,此生忠诚不二。”
“若违此誓,神魂俱灭,永世不得超生!”
誓言落下的瞬间,天际划过一道极淡的金光,混着林墨的剑意没入她眉心。
宋金莲松了口气,才后知后觉地用残存的碎布遮住身体,脸颊泛起羞赧,却不敢再看林墨,只低着头道。
“金,金莲拜见主人。”
林墨没理会她的称呼,指尖轻弹,一道灵气卷过宋金莲,**的**瞬间被玄色长衫包裹。
他转身走向剑道碑的方向,只留下一句。
“跟上。”
林墨的态度让宋金莲心头一凛。
“跟着他,或许真能翻身!”
破妄的剑穗在他身后轻晃,山风里的血腥味淡了些,唯有一道极弱的脚步声缀在林墨身后。
姜问天望着两人的背影,忽然摸了摸下巴。
“竟然用顶级灵器‘遮颜玉’……这丫头的容貌必定惊艳。”
“等她褪去伪装,保准让这小子看直眼,然后他肯定会感谢老夫今日之举……”
说罢,化作一道微光,隐入此间的上古剑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