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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越星际的逆袭 第二章:矿洞魅影,初尝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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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师太不还俗 分类:灵异 更新时间:2025-08-08 03:15:51 来源:源1

第二章:矿洞魅影,初尝黑手(上)(第1/2页)

当塌方的矿石埋葬了十七条性命,

当神秘弹壳指向天外黑手,

刘忙在矿工帽的血迹中低吼:

“这操蛋世道,要么你吃人,要么等着被嚼得骨头都不剩!”

他踏着兄弟的尸骸,

向高悬于顶的“帝星”巨影,

狠狠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挥出了第一刀。

(一)矿脉悲鸣,血色疑云

矿洞深处,连空气都在呜咽。

那哪是风声啊?是通风管道像条快断气的老狗,嗓子眼儿里挤出嘶啦嘶啦的破锣音儿,在三号矿洞这口巨大的石棺材里来回刮蹭,听得人后槽牙都发酸。头顶那几盏半死不活的矿灯,光线跟抽风似的在湿漉漉的岩壁上乱蹦,把佝偻着腰的矿工影子扯得老长,扭曲得活像一群刚从地狱爬出来的饿鬼。空气?呸!那玩意儿稠得跟搅不开的泥浆似的,吸一口,煤灰渣子呛得肺管子火烧火燎,汗臭馊味儿里,一股子铁锈混着生肉的腥气,像条冰冷的毒蛇,直往人鼻子里钻——是血味儿,新鲜热乎的,裹着石头粉和地下水的阴冷,死死糊在嗓子眼儿。

“老…老大!塌…塌了!东七区…全…全他娘的埋里头了!”一个浑身裹满灰泥、脸上被碎石豁开几道血口子的年轻矿工,连滚带爬、手脚并用地扑到刘忙跟前,声音劈叉,带着哭腔,眼珠子瞪得快要掉出来,里头全是血丝和地狱。是小六子,刘忙从街头垃圾堆里扒拉出来的小崽子。

刘忙正蹲在一块刚挖出来的、墨蓝色、泛着幽冷光泽的大矿石边上,粗粝的手指头摩挲着矿石表面冰凉的纹路,盘算着这玩意儿能换几箱净水片儿。小六子这声嚎,像根烧红的铁钎子,“哧啦”一声捅穿了他那点商人的算计。他“腾”地弹起来,动作快得带起一股风,脸上那点属于买卖人的审慎瞬间冻成了冰碴子,被一种更野、更狠、来自地底矿渣堆里的凶戾取而代之。他一把搡开挡路的矿工,矿工靴踩在泥浆碎石上,“哐哐”作响,像头被激怒的暴熊冲向出事的地儿。

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侥幸喘气儿的人,嗓子眼儿像被堵了块烧红的炭。

巨大的岩层,活像被什么远古巨兽啃了一大口,狰狞地垮塌下来,死死焊住了通往东七区的唯一活路。几盏命硬没灭的矿灯,像坟头几点将熄的鬼火,有气无力地照着几片从巨石缝里挤出来的破烂工服碎片,上面沾满了泥灰和已经发黑发暗的血痂子。空气里,死亡的味道浓得化不开,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心口。

“十…十七个…”负责点名的老矿头“瘸叔”,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破树叶,浑浊的老泪在沟壑纵横的脸上冲出两道泥沟,“全是…全是跟您年头最久、过命的兄弟啊,忙哥儿…”他佝偻的背脊抖得像筛糠,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

刘忙没吭声。他走到那片吞噬了十七条性命的塌方体前,伸手,不顾碎石棱角“咯吱”刮着掌心皮肉,狠狠按在那块冰冷、潮湿、仿佛还带着兄弟们临死前最后一口热气儿的巨大岩石上。指尖传来一种异样的滑腻感,不像石头粉,倒像是…某种粘稠的活物。他捻起一点,凑到昏黄矿灯下——一种深绿色的、散发着刺鼻酸腐味儿、像毒蛇口水似的粘稠玩意儿,死死扒在岩石的断口上。

“你祖宗的意外!”刘忙的声音不高,却像把淬了万年寒冰的剔骨刀,“唰”地劈开了矿洞里压抑的悲泣和嘈杂,所有声音瞬间死寂,只剩下一片倒抽冷气的“嘶嘶”声。他举起沾着那恶心玩意儿的手指,矿灯的光映着他眼里翻腾的、几乎要喷出来的黑色风暴,“支撑柱!被这鬼东西生生蚀穿了!有人!是有人存心要咱们兄弟的命!”

一股透心凉的寒气,“嗖”地从所有矿工的脚底板窜上天灵盖。恐惧,像条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紧了每个人的心脏。十七个天天一起刨食、一起骂娘的兄弟,不是命贱该死,是让人活活坑杀的!谁?谁他妈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忙哥儿的地盘上玩这种阴招?是那些眼红得滴血的本地矿霸?还是…传说中那些高高在上、像神仙似的“帝星”老爷们养的狗?!

绝望,像矿洞最深处的黑暗,又沉又重地压下来。十七具尸骨未寒,下一个…会不会就轮到自己?这不见天日、散发着死亡霉味的地底,难道就是所有人…最后的坟场?

黑暗不会吞噬光,它只会让燃烧的怒火更加刺眼。

当脚下的大地不再安全,当并肩的兄弟化作冤魂,你会选择跪地求生,还是向那未知的黑暗,递出第一把复仇的刀?

(二)黑市染血,魅影突袭

三号矿洞那股子带着铁锈味儿的血腥气儿还没散干净呢,另一把淬了剧毒、瞄准了腰眼子的暗箭,已经悄无声息地射了出来。

“黑石仓库”——刘忙在混乱西区的命根子。里头藏着刚倒腾来的宝贝疙瘩:能救命的净化水滤芯核心、比金子还贵的抗生素、还有一小箱闪着幽蓝光泽的能量块。地方贼他妈隐蔽,守得跟铁桶似的,疤脸亲自坐镇。这疤脸,脸上那道疤就是替刘忙挡刀留下的,心黑手狠,办事儿从没掉过链子。

深夜,暴雨跟疯了似的往下砸。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在废弃金属板拼凑的仓库顶棚上,动静大得跟打雷一样,正好把其他声音捂得严严实实。仓库里头,就几盏惨白惨白的应急灯亮着,照着堆成小山的货箱和疤脸几个绷紧了神经的身影。空气里铁锈味儿、潮湿霉味儿混在一块儿,还飘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紧张味儿。

突然!毫无征兆!

仓库侧面那堵贼厚、用废弃飞船合金板焊死加固的墙,“嘎吱——嘣!!!”一声,活像被个看不见的巨人抡圆了膀子砸了一锤!刺眼的惨白强光伴随着能把人耳膜震碎的爆炸声,瞬间撕烂了黑暗和雨幕!破碎的合金碎片“嗖嗖”尖啸着四下飞溅,比死神的镰刀还快!

“敌袭——!!!”疤脸的嘶吼刚出口就被爆炸的声浪吞得渣都不剩。

烟尘呛得人睁不开眼,强光晃得人眼前只剩一片白茫茫。几条鬼影子似的玩意儿,动作快得带出残影,从炸开的墙窟窿里“嗖嗖”钻了进来!一身深灰、跟背景融为一体的作战服,脸上扣着全覆盖的战术面罩,就露俩闪着冰冷红光的电子眼。手里家伙事儿更邪门——不是本地土鳖用的火药喷子,是那种嗡嗡低响、冒着幽蓝光儿的能量脉冲枪!

“噗!噗!噗!”几声轻得几乎听不见的闷响。几道幽蓝光束闪过,守在明处的几个兄弟,胸口或者脑门上瞬间多了个焦黑冒烟儿的窟窿,哼都没哼一声,“噗通”、“噗通”就栽倒在地,死得透透的。

疤脸眼珠子瞬间就红了!他反应快得吓人,一个懒驴打滚躲到一堆货箱后头,手里的老式***“轰”地喷出一大片火光和钢珠!“操!给老子死!”可那几条灰影子,滑溜得跟泥鳅似的,身子一扭一闪,致命的钢珠全他妈砸在空箱子上了,木屑乱飞。其中一个“影子”猛地回头,电子眼“滴”一声锁定了疤脸藏身的地方,枪口幽光一闪!

疤脸头皮“嗡”地一炸,死亡冰冷的爪子仿佛已经摸到了后脖颈!

千钧一发!一直蜷在阴影里、瘦得跟猴儿似的“耗子”,“嗷”一嗓子,不要命地扑上来把疤脸撞开!“嗤啦——!”灼热的光束擦着两人的头皮飞过,“滋啦”一声在后面厚厚的金属墙上熔出个拳头大、滋滋冒烟儿的深坑!

耗子“呃”地闷哼一声,半边肩膀被恐怖的高温燎过,皮肉瞬间焦糊发黑,一股子烤肉烤糊了的怪味儿散了出来。就这电光火石的一下,给了疤脸喘息的空档。他反手薅住耗子的脖领子,“骨碌碌”滚到更深的货堆后面,同时把***里剩下的子弹“砰砰砰”全他妈泼水一样打了出去,不求打中,就他妈为了压住对方!

灰影子们动作贼他妈麻利,目标贼他妈明确,压根不鸟疤脸的骚扰,直奔仓库最里头几个贴着特殊标记的箱子。“嗤嗤”几下,用一种贼快的高频切割器破坏锁具,把里面的净化水芯、药品、能量块“唰唰”装进特制的抗干扰背包。整个过程,静得吓人,快得离谱,冷得像冰坨子,活脱脱一群设定好程序的杀人机器。

疤脸气得肺都要炸了,“***!有种别跑!”他怒吼着再次探身射击阻止。一个灰影子猛地回头,电子眼红光一闪,脉冲枪口“嗡”地亮起!

又是耗子!“疤脸哥趴下!”他忍着剧痛嘶喊。

还是千钧一发!

灰影子们似乎收到了什么信号,背包“咔哒”一声扣紧。最后一人抬手朝疤脸和耗子藏身的方向,“嗖”地扔过来一个圆筒状的东西。

“闭眼——!!!捂住耳朵——!!!”疤脸魂飞魄散,野兽般咆哮,用尽全身力气死死捂住自己和耗子的眼睛,脑袋死死埋进胳膊肘里!

“嗡——!!!”

无法形容的、比正午太阳还毒一万倍的恐怖强光瞬间爆发!

同时,一种高频的、尖利得能让人脑浆子沸腾、恨不得把耳朵捅聋的噪音,像无数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每个人的耳朵和脑子里!

整个仓库瞬间被淹没在一片刺目的纯白和令人发疯的尖啸中!几秒钟,长得像一个世纪。强光和噪音终于消失。

仓库里一片狼藉,弥漫着硝烟、烧熔的金属和皮肉焦糊的恶心混合气味,呛得人直咳嗽。破开的墙洞外,只剩下哗啦啦的雨声。

守卫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值钱的货,被扫荡一空。疤脸挣扎着爬起来,耳朵里“嗡嗡”响个不停,眼前全是乱晃的光斑。他踉踉跄跄扑到墙洞边,只看到被暴雨冲刷得泥泞不堪的小巷,空空荡荡,鬼影子都没一个。刚才那场要命的袭击,活像一场噩梦。

只有地上,在浑浊的泥水里,静静躺着一枚闪着冰冷微光的金属弹壳。疤脸哆嗦着手捡起来,弹壳底部,一个极其细微、线条冷硬得像刀子刻出来的徽记——四芒星,缺了一角。

真正的猎手,总是披着夜色而来,留下无声的死亡与冰冷的印记。

当敌人如同鬼魅,来去无踪,留下的是兄弟的尸骸与冰冷的徽记,你会被恐惧吞噬,还是将这枚弹壳,攥成刺向黑暗的第一枚毒牙?

(三)官衙对峙,怒焰燎原

矿洞的血腥味儿和黑市的硝烟味儿还热乎着呢,刘忙已经像头被彻底点着了尾巴的疯虎,裹着从地底带上来的阴冷杀气和一身的泥血,杀气腾腾直扑旧城区那座外表光鲜、里头早就烂透了的灰色堡垒——市矿务管理署。

管理署的走廊,廉价地砖擦得能当镜子照,光溜溜的,却透着一股子消毒水混着陈年旧文件发霉的、假模假式的“干净”味儿,闻着就让人犯恶心。墙上挂着“勤政为民”、“安全生产”的红底金字标语牌,在刘忙眼里,刺眼得像个天大的笑话。刘忙的脚步声“咚!咚!咚!”砸在空旷的走廊里,每一步都像踩在绷紧的鼓皮上。身后跟着疤脸和两个眼珠子都冒着凶光的核心兄弟,耗子肩膀还渗着血,留在外头把风接应。

署长办公室的门虚掩着一条缝。刘忙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抬脚——“哐当!!!”一声巨响,结实的实木门被踹得撞在墙上,震得墙皮簌簌往下掉!

办公室里,市矿务署署长赵德明正翘着二郎腿,端着个细瓷茶杯,装模作样地吹着浮沫。桌上那盆绿油油的盆栽,跟外面那个充满了死亡和泥泞的世界,简直他妈两个星球。赵德明五十多岁,保养得油光水滑,脸上带着那种坐久了高位、练出来的油滑镇定。门被踹开的巨响吓得他一哆嗦,滚烫的茶水“哗啦”泼了一手,烫得他“嗷”一嗓子,龇牙咧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二章:矿洞魅影,初尝黑手(上)(第2/2页)

“刘忙!你…你放肆!”赵德明又惊又怒,“啪”地一拍桌子站起来,想用官威压人,“谁给你的狗胆!敢硬闯官署?!还有没有王法了?!”

刘忙像尊铁塔似的堵在门口,把外头的光线挡了大半。他身上那件工装,还沾着矿洞的黑泥和可疑的暗红斑点,一股子浓得化不开的血腥气、硝烟味儿混着地底的阴冷潮气,“呼”地一下,瞬间盖过了办公室里那点可怜的茶香花香。他眼神像两把淬了毒的刀子,死死钉在赵德明那张又惊又怒的胖脸上,没一点活人温度。

“我的人,死了。”刘忙的声音不高,甚至有点哑,却像砂纸在生铁上狠狠打磨,每一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血腥味儿,“十七条命!活生生埋在三号矿洞底下!”他向前猛地踏出一步,那股子混合着死亡的气息“呼”地扑到赵德明脸上,逼得他下意识“噔噔”后退半步,咣当撞在宽大的办公桌上,“我的仓库,让人抢了!守仓库的兄弟,躺了四个!赵大署长!”刘忙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能冻死人的弧度,眼神里的怒火却像要喷出来烧了这屋子,“您管的地界儿,这治安…真他妈是‘好’得很哪!”

赵德明脸色变了又变,强挤出点镇定,掏出手帕装模作样擦了擦根本没汗的额头:“意外…意外塌方嘛!在所难免!在所难免!”他打着哈哈,声音有点发飘,“黑市…咳咳,那地方本来就鱼龙混杂,打打杀杀,常有的事儿!你们这些…呃,民间纠纷,我们署里也很为难啊!”他两手一摊,想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

“意外?!”刘忙猛地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密封袋,“啪!”一声狠狠摔在赵德明光亮如镜的桌面上!袋子里,那点深绿色的、散发刺鼻酸腐味的粘稠物,像条活蛆似的缓缓蠕动。“这他妈也是‘意外’?!蚀穿支撑柱的‘意外’?!”他又“啪!”一声拍下那枚弹壳,金属撞击桌面发出刺耳的脆响!弹壳底部,那个缺了一角的四芒星徽记,在灯光下闪着冰冷的光!“这玩意儿!也是‘民间纠纷’?!赵大署长!您给我指指看!蓝色星球哪个帮派,用得起这种天外飞来的‘高级货’?!嗯?!”

赵德明看着桌上那两样东西,瞳孔猛地一缩,脸上那点强装的镇定“咔嚓”一声碎了个干净,只剩下深藏的恐惧。他眼神躲闪,根本不敢跟刘忙对视。

刘忙“唰”地俯身,两只大手“轰隆”一声重重拍在桌面上!整张桌子都跳了一下!那盆精致的绿植“哐当”摔在地上,泥土溅得到处都是!赵德明吓得浑身一哆嗦,茶杯盖子“叮铃哐啷”滚落在地。

“赵德明!”刘忙的吼声如同炸雷在小小的办公室里轰然爆开,带着能把屋顶掀翻的愤怒和无边的悲怆,震得窗户玻璃都在“嗡嗡”作响,“少他妈给老子放官屁!睁大你的狗眼给老子看清楚!老子兄弟的血还没凉透!尸骨还没入土!这血债!这梁子!结死了!”他身体前倾,眼神锐利得像要活剐了赵德明的魂儿,“说!谁他妈指使的?!”

办公室外,响起一阵惊慌的脚步声和压低的议论。疤脸和另外两个兄弟,像两尊凶神恶煞的门神,堵在门口,手按在腰间的家伙上,眼神凶得像要吃人,把外面所有想探头探脑的视线全给逼了回去。

赵德明被刘忙这狂暴的气势和毫不掩饰的杀意彻底吓破了胆。他脸色惨白得像刚刷的墙,嘴唇哆嗦得说不出完整话,后背死死抵着冰凉的墙壁,恨不得把自己嵌进去。冷汗“唰”地浸透了他那身昂贵的衬衫。他毫不怀疑,眼前这个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煞星,真敢在这儿把他撕碎了喂狗!

“我…我不知道…真…真不知道啊…”赵德明声音抖得不成调,带着哭腔,“上头…上头只是交代…交代要…要给你点…教训…让你守规矩…别太…太跳…我真不知道是谁动的手啊刘忙!我…我就是个传话的…求…求你…高抬贵手…”

“规矩?”刘忙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筛糠似的官僚,眼中的怒火沉淀下去,变成一种更加深沉、更加冰冷的、几乎能把人冻僵的杀意。他缓缓拿起桌上那枚冰冷的弹壳,指节因为用力捏得发白,“嘎巴”作响,青筋在手臂上暴起。他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往外蹦,声音不高,却像重锤一下下砸在人心上:

“老子的规矩,就一条:血债!必须他妈的血偿!”他死死盯着赵德明,“回去告诉你上头那位,甭管他躲在帝星哪个耗子洞里装神弄鬼,老子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抠出来!”他猛地将弹壳攥紧在手心,锋利的边缘刺破皮肤,一滴血珠渗了出来,“让他洗干净脖子,给老子等着!”

当规则成为枷锁,唯有以血开锋,才能斩断这吃人的锁链!

当官僚的推诿与天外黑手的阴影交织,当愤怒化为焚身的烈焰,你会选择玉石俱焚,还是在这绝境中,为自己杀出一条染血的生路?

(四)绝境谋生,暗流涌动

黑石仓库的废墟在暴雨里泡着,像头被开膛破肚的死兽,散发着焦糊肉块和血腥混合的、令人作呕的余味儿。刘忙站在废墟边上,冰冷的雨水顺着他硬朗的下巴线“吧嗒吧嗒”往下砸,正砸在脚边泥水里那枚缺角四芒星的冰冷弹壳上。他弯腰,把它捡起来。金属那冰得瘆人的触感,顺着指尖一路冻到骨头缝里,也像盆冷水,“哗啦”浇醒了他被怒火烧得滚烫的脑子。

“忙哥…”耗子脸色白得像纸,肩膀缠着的绷带还在往外洇血,被个兄弟架着,声音又虚又急,“货…全没了!疤脸哥带人里外扒拉了三遍,毛都没剩下一根!那帮孙子,就是冲着净化水芯和药来的!”他喘了口气,声音更急,“矿上…塌方的事儿也捂不住了,传得贼快!人心都他妈散了!好几个小矿主吓破了胆,托人递话儿过来,想把矿洞当破烂甩了跑路!”

这消息像条冰冷的毒蛇,“嘶嘶”地缠紧了刘忙的脖子。货没了,钱袋子瞬间瘪得像饿了三天的肚皮。矿上人心惶惶,活儿基本停了。帝星那只黑手,轻飘飘这么一拨拉,就把他刘忙和他这点刚攒起来的家底儿,逼到了悬崖边儿上,底下就是万丈深渊。对方不仅要他的命,还要抽干他的血,碾碎他立足的根儿!

刘忙死死攥着那枚弹壳,锋利的边缘硌得掌心生疼,几乎要割破皮。他抬起头,任由冰冷的雨水“噼啪”砸在脸上,目光穿过迷蒙的雨幕,投向远处在酸雨侵蚀下破败得像块巨大烂疮的旧城区。愤怒在胸腔里“咚咚”擂鼓,但更深的地方,一股子从无数次街头血战里淬炼出来的、近乎本能的狠劲儿和算计,像见血疯长的毒藤,“噌噌”往外冒。

“慌个屁!”刘忙的声音穿透雨幕砸过来,沙哑,却带着一种奇异的、能让人心定下来的力量,瞬间压住了身后兄弟们乱糟糟的议论和粗重的喘息。“天塌了还有老子顶着!他们想用刀子把咱们逼上绝路?”他猛地转过身,雨水顺着他刀削似的眉峰往下淌,眼神像鹰隼一样锐利,扫过身后一张张写满愤怒、惶恐和最后一丝期盼的脸。“老子偏要踩着这刀尖子,他妈蹚出一条活路来!不光要活,还要让那帮狗娘养的,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需要赌一把,一场在绝境里榨出活路的豪赌!

“耗子!”刘忙目光钉在受伤的少年身上,语气不容置疑,“伤养着,耳朵给老子支棱起来!放风出去!就说我刘忙,手里还有硬货压箱底儿,急等钱用!要大量吃进‘废矿洞’!特别是三号矿脉边上那些被酸雨泡烂了、别人瞅都不敢瞅的!价钱…”他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笑,“按市价的三成!有多少,老子吞多少!”

耗子愣了一下,随即那双因为失血有些暗淡的眼睛猛地亮了,“明白了,忙哥!”疤脸拧成疙瘩的眉头也稍微松开了点。

“疤脸!”刘忙目光转向这个最得力的臂膀,“你!亲自带几个机灵、嘴巴比焊死了还严实的兄弟,跑一趟‘遗忘峡谷’!”遗忘峡谷这名儿听着就瘆得慌,是蓝色星球出了名的三不管,连着好几个被污染得鸟不拉屎的废弃工业区和地下黑市。“找‘老烟枪’!告诉他,我刘忙要‘水’!要‘药’!急用!“量大!价钱……好说!”他语气猛地变狠,“但货必须走最快最稳的‘鬼道’送过来!敢出半点儿幺蛾子,我绝对饶不了他,连他那破烟杆都得给他撅了!”

这“鬼道”啊,就是钻山沟、穿地缝,躲开所有官面上的和帮派的眼线。风险大到能让人腿肚子转筋,可架不住速度快、还隐秘,没别的路能比。

走“鬼道”,就是钻山沟、穿地缝儿,避开所有官面和帮派眼线,风险大得能把人裤裆吓湿,但速度最快,也最隐秘。老烟枪是那块地界的土皇帝,路子野,心黑手更黑,但在亡命徒堆儿里,吐口唾沫还算是个钉儿。

疤脸眼神一厉,重重点头:“明白!包在我身上!”

“还有!”刘忙嘴角那丝冷笑更明显了,带着点近乎残酷的算计,“把咱们之前藏在二号备用点那批…‘好看的石头’(其实就是辐射轻微超标的高纯度能量矿原石),找几个生得不能再生的生面孔,撒到中心区那几个有钱烧得慌的‘收藏家’圈子里去!”他压低了声音,带着蛊惑,“就说…是从某个远古遗迹里挖出来的‘星辰碎片’,绝世孤品!有价无市!把风给老子使劲儿吹!吹得越玄乎越好!价钱…”他眼中寒光一闪,“往死里抬!能宰多狠宰多狠!”

这是一步险棋,更是一步邪招!利用恐慌抄底那些看似废了、实则可能藏着宝或者位置紧要的矿洞。利用火烧眉毛的需求,硬开一条隐秘快速的走私补给线。再利用那帮有钱人吃饱了撑的、喜欢猎奇显摆的臭毛病,把原本砸手里的**险矿石,包装成天价奢侈品,狠狠捞一笔救命钱!

负责管账的“算盘”推了推鼻梁上裂了缝的眼镜,有点迟疑:“忙哥,抄底矿洞…这事儿好办,那帮矿主现在巴不得甩包袱。可走‘鬼道’…风险太大了!老烟枪那老狐狸,不趁机把咱们骨头里的油榨出来才怪!还有那批‘石头’…中心区那些老狐狸,鼻子比狗还灵,万一被他们验出来辐射超标…”

“风险?!”刘忙猛地打断他,眼神像淬了火的刀子,扫过眼前这片焦糊的废墟,又扫向远处雨幕中如同巨兽匍匐的矿脉轮廓,声音斩钉截铁,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儿:“老子现在他妈就在刀尖上蹦迪!不赌?那就是等死!赌赢了!”他猛地攥紧拳头,指关节发白,“老子才有本钱,跟天上那群王八蛋,一笔一笔算清楚这血债!怕死的!现在!立刻!给老子滚蛋!”

没人动。废墟里冰冷的雨水刺骨,但刘忙眼中那团烧着的火,却奇异地引燃了周围所有人血管里的血。恐惧还在,但被一种更原始的、跟着头狼在绝境里搏命的凶悍压了下去。

“干他姥姥的!”疤脸狠狠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第一个吼出来,“脑袋掉了碗大个疤!拼了!”

“听忙哥的!”“算盘”眼神一狠,镜片后的目光变得决绝。

耗子忍着肩膀的剧痛,挣扎着挺直腰杆,苍白的脸上涌起一丝病态的红晕:“忙哥!风声…今晚就放出去!保证吹得满城皆知!”

刘忙看着这群在泥泞血污里还死跟着他的兄弟,胸腔里翻涌的,不止是复仇的毒火,更是一份沉甸甸的、必须带着他们活下去的责任。他摊开手掌,那枚冰冷的弹壳静静躺在掌心,缺角的四芒星在雨水冲刷下,反射着微弱却执拗的、如同野兽獠牙般的寒光。

绝境不是深渊,而是淬炼锋芒的熔炉;每一次绝地反击,都在为燎原的星火添薪!

当四面楚歌,你会选择坐以待毙,还是像刘忙一样,在废墟之上,以智慧和胆魄为赌注,点燃那束撕裂黑暗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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