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从拜师太乙救苦天尊开始 第264章 法天象地之威（求月票）

破镜兽乃积年老魔，生性大胆却亦不乏谨慎之心。

见此道人手段玄妙，来时无声亦无踪迹，便不欲与其敌。

只见破镜兽即欲大喝，乃报名号，同时暗运破镜神通而走。

可其开口却无声，且觉万籁皆寂，...

九重云外，雷音未歇。曹空化作金虹破开幽冥穹顶之时，天地气机骤然紊乱，三界六道皆感异动。那道自酆都冲天而起的光柱直贯星河，竟将原本浑浊的冥空撕裂出一道长达万里的裂痕，如同苍天睁眼，俯视尘寰。

人间南岭古道，风沙骤止。

三具早已被黄土掩埋百年的僧尸突兀浮现，皮肉虽腐，眉心银针却熠熠生辉，其上“雷音钉”三字如血刻成，隐隐渗出黑雾。夜行猎户惊见此景，魂飞魄散，奔走相告。不过半日，消息便如野火燎原，传至各大州府。

而在西牛贺洲边境的一座荒庙中，一个披着破袈裟的老和尚正跪在佛像前诵经，忽觉胸口一痛，低头一看，手中念珠竟自行崩断，一百零八颗檀木珠滚落满地，每一颗内里都浮现出一张扭曲的人脸??正是那些曾被替换、篡改记忆后送去轮回的狮驼国遗民！

老和尚浑身颤抖，喃喃道：“原来……我们也是假的。”

他猛地抬头，望向灵山方向，眼中泪水滑落：“师父，你说放下执念便可得解脱，可若连‘我是谁’都要忘记，这算哪门子的慈悲？”

与此同时，隐雾山上，黑熊精盘坐崖边，手中紧握一枚残破玉符，那是曹空临行前留下的信物。此刻玉符正不断发热，表面浮现出一行血字：

**“真相已启，大劫将至。”**

他长叹一声，起身走入洞府深处，在石壁前点燃三炷香。香烟袅袅升腾，幻化成一座城池的模样??城墙巍峨，街巷纵横，百姓熙攘，孩童嬉戏。那正是百年前尚未覆灭的狮驼国全貌。

“兄长，你可知道？”黑熊精低声说道，“当年母后并非只托付乳母带走婴儿。她还留下了一件东西，藏在这山腹最深处，说是‘唯有金莲圣体觉醒之日，方可开启’。”

话音落下，地面忽然震颤，整座隐雾山发出低沉轰鸣。岩层开裂，一道幽蓝光芒自地底透出，照得洞府如寒潭倒影。黑熊精毫不犹豫跃入裂缝，顺着光路下行千丈，终至一处封闭千年的密室。

室内无灯自明，中央立着一座水晶棺椁，棺中安放着一具女子尸身，面容安详，头戴凤冠，胸前佩戴一块玉璧，其上铭文流转：

>**“吾以残魂镇命脉，待我儿归来，重启国运。”**

黑熊精双膝跪地，泣不成声：“皇后娘娘……我们等到了。”

就在这一刻，远在九霄之外的曹空猛然回首，仿佛感应到了什么，心头剧震。他本欲赶赴南赡部洲，将《替罪簿》焚毁后的真相公之于世，可此时体内金莲胎记竟剧烈跳动，似有血脉呼唤穿越时空而来。

“母亲……你还活着？！”他喃喃自语，旋即调转方向，金虹折返，朝着隐雾山疾驰而去。

然而，天机不容窥探，因果不容轻改。

当曹空穿越云层即将抵达隐雾山时，天空骤然阴沉，八方雷云汇聚，形成一座巨大的漩涡。一道金光自漩涡中心垂落，化为层层阶梯，步步通天。

阶梯之上，缓步走下一尊身影。

身披十二品莲台袈裟，手持七宝妙树，面如满月，目含悲悯??竟是灵山四大菩萨之一，观世音！

“曹空。”她声音清越，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你已触逆三界律令，毁去《替罪簿》，扰乱轮回秩序。纵使奉天尊法旨，亦难逃业报反噬。今我奉如来之命，前来劝你回头。”

曹空悬停空中，冷眼相对：“劝我回头？是劝我闭嘴，还是劝我认命？”

“非也。”观音轻叹，“我只是问你一句：你以为揭发真相便是正义？可若因此引发三界动荡，万魂暴乱，无数无辜者堕入魔道，这份血债，你担得起吗？”

“我担。”曹空毫不迟疑，“从我踏上这条路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会有这一天。若真相必须用灾难换回，那便让灾难降临；若世人因恐惧而唾弃我，那便让他们唾弃。但我绝不会退一步。”

观音眸光微闪，似有惋惜掠过。

她抬起右手，掌心浮现出一面琉璃镜??镜中映出未来景象：大唐国都燃起大火，百姓互食；东海龙宫崩塌，蛟蛇化妖；北俱芦洲万里冰封，亡魂游荡不休；更有无数寺庙倒塌，经书焚尽，信徒哭嚎于废墟之中。

“这，便是你所追求的‘清明’？”她问。

曹空凝视良久，忽然笑了：“不，这不是清明，这是报复。”

他缓缓拔出心剑，剑锋指向虚空：“但错不在揭发真相的人，而在掩盖真相百年、逼人至此的那些人！若他们早一日悔悟，何至于今日？若他们肯还狮驼国一个公道，又怎会让怨气积压成灾？”

“你太执拗了。”观音摇头，“佛法讲缘起性空，一切皆幻。执着于过去，只会困于苦海。”

“可人不是虚幻！”曹空怒喝，“我母亲临终前的眼泪不是幻，孩子被当成妖孽烧死时的哭喊不是幻，百万冤魂日夜哀嚎更不是幻！你们说放下，是因为你们从未背负过这些痛苦！”

话音未落，心剑骤然爆发出炽烈金光，与头顶天尊敕令金印共鸣，竟在空中划出一道符???乃太乙救苦天尊亲授的“渡厄真言”。

刹那间，天地为之变色。

那琉璃镜中的末日景象竟开始崩解，碎片纷飞，化为点点星光洒落人间。每一片光落入凡尘，便唤醒一段被遗忘的记忆：有人梦见自己前世是狮驼国铁匠，为守城战死；有人忆起幼时曾在王宫外卖糖糕，却被官兵以“妖种”之名活活打死……

记忆洪流席卷天下，百万人同时惊醒，跪地痛哭。

观音脸色微变：“你竟敢以真言逆改天机！”

“我不是改天机。”曹空喘息着，额角渗血，“我只是让该记得的人，重新想起而已。”

就在此时，隐雾山下传来一声巨响。

水晶棺椁开启，皇后残魂携玉璧之力冲天而起，与曹空体内金莲胎记遥相呼应。两股力量交汇，竟在空中凝聚成一幅古老卷轴??

**《狮驼国史录》**。

卷轴展开，文字自动浮现，记录着这个国家从建立到覆灭的全过程：如何因拒绝献祭童男童女给灵山所谓的“护法神兽”而遭忌惮；如何被诬陷为妖国；如何在一夜之间被十万天兵围剿，百姓尽数屠戮，灵魂打入地府最底层，永世不得超生……

而幕后主使，赫然写着两个名字：

**如来佛祖**

**玉皇大帝**

“不可能！”观音失声，“此事乃天庭与灵山共议，只为平息大鹏之乱，维护三界安定！怎能说是构陷？”

“安定？”曹空冷笑，“用谎言堆砌的安定，不过是坟墓上的花环！你们杀了整个国家，还要他们背负骂名，死后做替罪羊，这就叫‘安定’？”

他伸手接过《狮驼国史录》，将其高举于天：“今日，我不求赦免，不求封赏，只求一件事??让这段历史，载入三界典籍，永不磨灭！”

话音落下，卷轴自行燃烧，化作万千金色文字升腾而起，如星辰般散布四方。凡是看到这些字的人，无论仙凡妖鬼，皆在瞬间明白了真相。

灵山雷音寺内，钟声戛然而止。

如来睁开双眼，望着空中飘落的金文，久久不语。

阿难惶恐：“佛陀，是否降下五雷，诛杀此獠？”

如来轻轻摇头：“不必。他做的事，我早料到。只是没想到，他会用这种方式……唤醒人心。”

他抬手接住一片金文，轻声道：“真理一旦苏醒，再多的雷霆也无法将它再次埋葬。”

而在兜率宫中，太上老君停下炼丹，望着丹炉中翻腾的火焰，喃喃道：“劫数来了。那位沉睡的过去佛，怕是要醒了。”

果然，就在《狮驼国史录》散播三界的第三夜，幽冥最深处，十八层地狱之下，一道尘封亿万年的石门悄然震动。

门上刻着八个古篆：

**“过去佛龛，禁锢元始之前。”**

门缝中溢出的气息，既非佛，也非魔，而是超越一切存在的古老意志。连阎罗都不敢靠近，判官尽数伏地叩首，连呼吸都不敢重一分。

与此同时，曹空终于回到隐雾山。

他走进密室，跪在母亲残魂面前，双手捧起玉璧。

“孩儿回来了。”他哽咽道，“您交代的事，我都做到了。”

皇后残魂微微一笑，伸手抚过他的脸颊：“好孩子……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勇敢。”

她目光转向黑熊精：“你也长大了。当年若非你拼死护住这枚玉璧，今日一切皆为空谈。”

黑熊精跪伏在地：“属下无能，未能救国，唯有守此千年，等这一日。”

皇后轻叹：“如今《替罪簿》已毁，国仇得报，我也该走了。但这玉璧中尚存最后一道秘术??可召唤狮驼国所有阵亡将士的英灵，组成‘亡军’，助你们对抗即将到来的大劫。”

“大劫？”曹空皱眉。

“不错。”皇后神色凝重，“当年之所以设下替罪之局，并非仅仅为了掩盖屠杀。真正的原因是……大鹏并未真正死去。”

曹空瞳孔骤缩。

“他是谁？”他问。

“他是……过去佛座下的护法真身。”皇后低声道，“也是这场骗局最初的执行者。如今因果崩坏，《替罪簿》焚毁，他的封印也将松动。不出七日，他便会重生归来。”

空气仿佛凝固。

曹空握紧心剑，一字一顿：“那就让他来。这一次，我不再逃避。”

七日后，北冥海域。

海面沸腾，巨浪滔天。一座由白骨堆砌的岛屿缓缓升起，岛上矗立着一座通天巨塔，塔顶悬挂着一颗硕大的心脏，仍在缓慢跳动。

塔门前，六耳猕猴独自伫立，身上已无昔日狂傲，唯有沧桑与决意。

他对虚空说道：“我知道你在听。娘，兄长，还有那些死去的同胞……今天，我要亲手终结这一切。”

他转身走入塔中，迎向那颗跳动的心脏。

而在南赡部洲长安城外，曹空立于高山之巅，身后站着觉醒记忆的十万冤魂，前方则是闻讯赶来的各路修士、妖王、散仙。

他举起《狮驼国史录》最后残卷，朗声道：

“诸位！你们可知脚下这片土地，曾有多少人含冤而死？你们可知所谓盛世太平，背后藏着多少血腥秘密？今日，我不求你们为我而战，只问一句??你们愿不愿，看见真正的天光？”

万籁寂静。

片刻后，一声怒吼自西方响起：

“我愿！”

是牛魔王，带着铁扇公主与红孩儿踏火而来。

紧接着，东海上空云开雾散，东海龙王率龙族全族现身：“我愿！”

北方雪原，万妖齐啸：“我愿！”

南方丛林，巫祝跪拜：“我愿！”

天上地下，无数声音汇成洪流：

“我愿见天光！！”

曹空仰天大笑，心剑高举，引动天尊敕令金印，向着北冥方向迈出第一步。

风暴已至，乾坤将倾。

但他知道，只要还有人愿意记住，就永远有人敢于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