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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折柳枝 008 旧情或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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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孤佛青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8-10 15:17:38 来源:源1

008旧情或饵(第1/2页)

连着好几日,顾客州都在养病,没去画舫,也没给温照影找麻烦,日子清闲了不少。

晨雾还没散,温照影就听见前院传来喧哗。

侍女掀帘进来时,脸色白得像张纸:“夫人,刚收到急报!相爷和成平侯的船,在淮河段不见了!”

温照影捏着帕子的手猛地收紧,她望着铜镜里自己苍白的脸,忽然起身:“去告诉夫君,我想去城郊的甘露寺祈福。”

顾客州果然没拒绝。

这些日子他被画舫的流言缠得焦头烂额,正想借“体恤妻子”挽回些名声。

他故作深情地搂住温照影,悄声细语:“为夫亲自备车送你去。”

他感觉怀中像是捧着一块软玉,温照影身上的草木香竟让他恍惚想起初见,他当时确实对她动心了。

温照影不好反抗,撑着笑着搂住他:“夫君愿意一同前往,照影感激不尽。”

这比纸还薄的夫妻情分,她巴不得尽早断了。

马车行至半途,温照影借着撩帘透气的功夫,飞快扫过街角,目光却滞住了。

那里本该站着温家的老仆周三,如今却换了张陌生面孔,正对着她的马车冷笑。

心猛地沉下去,顾客州竟连这些暗处的人都换了。

她看向顾客州,终究什么都没说,她唯有智取,动手,根本斗不过眼前的七尺男儿。

甘露寺的香火比往常稀落,温照影跪在佛前,眼角的余光瞥见香炉后缩着个身影,是温家旧部李伯。

她刚想借添香油钱靠近,就见李伯被个和尚拽到偏殿,两人争执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场无声的厮杀。

“夫人,这里的签据说很灵。”顾客州不知何时站在身后,吓了她一跳。

竹签落地的瞬间,她看见李伯被两个壮汉架着往殿外拖,声音被香客的喧闹盖得严严实实。

她攥紧签纸的手开始发抖,指尖几乎要戳破单薄的竹纤维。

“这签文说什么?”顾客州凑近来看,缱绻暧昧,呼吸带着兰花香气。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殿外闪过,黑袍兜帽压得极低,经过时故意撞了顾客州一下。

“不长眼的东西!”

顾客州骂着去推,却被对方反手一挡,竟把他撂倒在地,脊背狠狠砸在石板上!

“夫君!”温照影本能地去扶起他,没留意到签文被换了。

“近日真是诸事不顺……”顾客州咬着牙站起,也没心情关心签文,站着生闷气。

温照影回头,就看到被替换的签文,她攥在掌心,只觉那纸角硌得慌……

江闻铃惯用的糙纸,和他的字迹。

她曾受江伯伯所托,教授过江闻铃一两日的书法,他当时特别用心,她也因此记住了他的字迹。

“夫君,我去解签,顺便请主持为侯府去去霉气。”她起身时,纸条已被揉成碎屑藏进袖中。

刚拐过回廊,就被人轻轻拽住手腕。

江闻铃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寺里的松香:“别回头,跟我走。”

他的掌心温热,攥着她往假山后绕,路过那两个架着李伯的壮汉时,故意撞翻旁边的功德箱,铜钱滚落一地,引得众人哄抢。

温照影虽看不见牵住她手的人是谁,但这一连贯的动作,出其不意,绝对是江闻铃的手笔。

听说他当年被拐在外,就是靠这些江湖手段谋生……

躲在假山石后,温照影听见顾客州在殿里气急败坏地喊人。

“找不到世子妃,提头来见!”

温照影笑了笑,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的命在顾客州眼中多宝贵。

江闻铃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扯了扯蒙住脸的黑布,道:“撒在必经之路,能让他们慢些追。”

必定是江闻铃无疑了。

她望着他,忽然想起少时在相府,他也是这样,总在她被欺负时突然冒出来,手里攥着不知从哪摸来的“宝贝”。

“你……”

“李伯我让人跟着了,”江闻铃打断她,“顾客州设了圈套,你不该来的。”

风从石缝里钻进来,带着香火的味道。

温照影拿好药瓶,往主持的方向走去。

她听见身后一阵风动,转身,黑衣人走了。

是你吗?江闻铃?温照影在心中默问。

温照影望着远处晃动的人影,忽然明白,这场祈福,求的从来不是菩萨,是彼此能在这盘乱棋里,再撑一程。

等到温照影回到求签处时,顾客州一把抓住她的肩膀:“你去哪里了?”

“妾身去解签,还在主持那做了一串檀香手串,可以驱凶。”温照影眨了眨眼,贤惠莞尔地把顾客州的手牵起,戴上手串。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008旧情或饵(第2/2页)

只一瞬间,香客看了都议论纷纷……

“顾世子和世子妃感情真好!”

“世子妃可是京城第一贵女,贤惠这块,没法说的!”

“我要是个男的,我也要娶照影夫人!”

顾客州一听,耳根都红了,气消了一大半,把温照影搂进怀里,声音都轻了:“夫人,我们先回家。”

温照影在他怀中悄声“嗯”了一声,更引得他心火迸发。

新婚之夜后,他就再也没碰过这朵高岭之花,此刻情趣正好,不做点什么可惜了。

此刻,寺庙柴房。

李伯被两个壮汉架着往里拖,粗糙的麻绳勒得他手腕几乎折断。

他挣扎着回头,香炉后的青烟正袅袅升起,没有人会注意到他。

“说!温相把账本藏哪了?”领头的壮汉把他掼在柴草堆上,腰间的佩刀“哐当”撞在门框上。

李伯啐了口带血的唾沫:“安平侯府养的狗,也敢在老夫面前撒野?”

话音刚落,后颈就挨了一记闷棍。

他昏昏沉沉间,听见有人在耳边低语:“你宝贝孙子在城郊私塾念书吧?听说昨儿还跟同窗炫耀爷爷给他买的虎头靴……”

李伯猛地睁眼,看见柴房梁上挂着个熟悉的布包!

心像被攥住的湿棉絮,一点点往下沉。

这时,柴房的门被风撞开条缝,一道黑影贴着墙根闪过!

李伯趁壮汉转身关门的瞬间,飞快将藏在袖中的油纸包塞进柴草堆里。

黑影在门外故意踢翻了水桶,“哗啦”一声水响。

壮汉骂骂咧咧追出去时,李伯听见墙外传来几声短促的鸟叫!

这是温家旧部约定的暗号“已得信,速离”。

他松了口气,看着不远处殴打的动作,心中不知如何感激江世子。

马车驶离寺庙时,顾客州的手在温照影腰间越收越紧。

“夫人今日辛苦了,”他的呼吸喷在她颈间,带着刻意装出的温柔,“回府后,我让厨房炖你爱吃的银耳羹。”

温照影笑着点头,指尖不经意间拂过他腰间的玉佩,那玉佩是她的嫁妆之一,如今倒成了他装点门面的物件。

回到侯府,顾客州果然猴急地抱着她往卧房走。

刚推开门,就见侍女捧着一件锦袍进来:“世子,这是您昨日吩咐浆洗的锦袍,刚从外面取回来。”

温照影拍了拍他的胸膛,柔声说道:“夫君先换上新袍吧,今日在寺里沾染了些香火气息,换件干净的也舒坦。”

她彻底拿捏住了顾客州,眼神中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

顾客州不疑有他,接过锦袍便往身上穿。

可刚套上袖子,就感觉不对劲,锦袍的袖口处像是被缝住了一般,怎么也伸不进去。

他使劲一挣,“嘶啦”一声,锦袍的袖子被扯破了!

“这是怎么回事?”顾客州气得脸色铁青,将破了的锦袍扔在地上。

偏偏这时,王御史的仆从说,王御史等着顾客州和安平侯去商量要事。

顾客州正对着地上的破锦袍喘气,听见温照影那句“夫君”,心头忽然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下。

他回头看她,她正垂着眸,手里还攥着那截被扯断的丝线,像只受惊的鹿。

“你!”他本想吼出声,话到嘴边却软了半截。

温照影抬起眼,声音轻得很:“夫君别气坏了身子,不过件衣裳罢了。妾身亲自为夫君绣一件,准比这件更好看。”

她往前走了半步,指尖快要触到他的袖口,又猛地缩回去,像怕被烫到似的。

这小心翼翼的模样,竟让顾客州想起新婚那夜。

她那夜坐在床沿攥着衣角,连叫他“夫君”都带着颤音。

这样想,戾气忽然就泄了大半。

“不必了。”他粗声粗气地应着,视线却忍不住往她鬓角瞟。

温照影见状,又轻轻唤了声“夫君”。指尖往门外指了指:“王御史那边怕是等急了,您先去忙。”

她的声音里带着点讨好,又藏着点不易察觉的疏离,像隔着层薄纱的糖,甜得让人心里发痒。

她这样,看似温顺,骨子里却藏着股韧劲,偏生勾得人想驯服。

“等我回来。”他松开手,转身时故意把脚步放重,却没再看地上的破袍子。

温照影总算松了口气,忍不住笑,连侍女都凑上跟前:“世子爷是真的对夫人旧情复燃了!竟然没生气!”

温照影笑着没应话,旧情吗?不过是我递的饵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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