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孝出强大 第30章 大哥，二哥，你们听我解释

巴尔之战结束了，伴随着极限战士神兵天降，泰伦虫族的攻势瞬间垮塌。

虽然虫巢舰队没了，但巴尔之上遗留的虫子却没有死局，甚至没了节点生物操纵，这些虫子变得更为凶残。

为了以绝后患，13个大连，...

莫德雷德的身影在网道的幽暗中缓缓前行，七连残存的战士们跌跌撞撞地跟在他身后。泰戈斯拖着断裂的右腿，每走一步都在水晶地面上留下一道血痕。他的头盔早已碎裂，露出那张布满烧伤与旧疤的脸，可眼神却亮得惊人??像是濒死之人忽然看见了彼岸的灯火。

“战帅……”他喘息着开口，“我们……真的能出去吗？”

莫德雷德没有回头，只是抬起左手，掌心向上。一团翠绿火焰跃然浮现，映照出前方扭曲的通道轮廓。那火焰并非燃烧物质，而是某种更古老的东西??灵魂的余烬，记忆的残响，是无数被遗忘者临终前最后一声呼喊凝成的光。

“网道不是路。”他低声说，“它是梦。是千万文明垂死时做的最后一个噩梦。你们之所以被困，是因为你们不信自己能活着走出去。”

“可现在信了？”一名年轻战士嘶哑问道。

“现在有我带路。”莫德雷德嘴角微扬，“而我这个人，最讨厌别人替我安排结局。”

话音落下，四周的空间忽然震颤起来。原本静止的水晶岩壁开始流动，如同液态玻璃般扭曲变形，浮现出一幕幕破碎的画面：一座悬浮于星海之上的图书馆崩塌；一群身穿灰袍的老者跪拜在一具机械神像前高唱颂歌；一只乌鸦衔着半本焦黑典籍飞越尸山血海……这些都是初代血鸦的记忆碎片，散落在网道深处，随时间漂流。

阿兹瑞尔曾告诉过他，血鸦战团的秘密远不止偷窃知识那么简单。他们是一群赎罪者，背负着一个被帝国刻意抹除的原罪??他们在大远征时期，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基因原体。

“莱恩没死。”莫德雷德忽然停下脚步，声音冷如冰刃，“你们知道吗？卡利班之种之所以沉睡，不是因为毁灭，而是因为**囚禁**。当年那一战，不是恶魔降临，不是混沌入侵，是一场政变。”

身后众人屏息。

“帝皇需要一个理由摧毁卡利班。”他继续道，“需要一场‘悲剧’来掩盖真相。于是他让禁军出手，将莱恩封印在地核祭坛之下，再散布谣言说儿子弑父，星球沦陷。而血鸦，就是看守坟墓的狱卒。他们世代守护那个谎言，用偷来的知识填补内心的空洞，以为这样就能赎清背叛之罪。”

“所以……卡利班之种……”泰戈斯艰难地接话，“其实是……莱恩？”

“不完全是。”莫德雷德摇头，“它是莱恩的生命核心，也是整颗星球的灵脉源头。一旦完全激活，不仅能唤醒原体，还能重构整个生态链??包括那些早已灭绝的卡利班生物，比如狮鹫、影狼、还有……我的兄弟们。”

他说这话时，语气里有一丝极轻的波动，像是风掠过湖面，不留痕迹，却足以惊起涟漪。

七连战士们沉默了。他们终于明白为何帝皇要设立“观测者协议”。这不是为了防止知识泄露，而是为了阻止**复活**。一旦莱恩归来，整个帝国关于忠诚、秩序、父子伦理的根基都将动摇。一个敢于反抗帝皇的父亲，绝不允许自己的儿子永远跪着。

而莫德雷德，正是那个不肯下跪的儿子。

“所以我们现在的任务是什么？”一名智库颤抖着问，“带回卡利班之种？还是……释放莱恩？”

莫德雷德笑了，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

“都不是。”他说，“我们的任务是??**直播**。”

“什么？！”

“我要让全银河都看见。”他转身，目光如炬，“看见他们的神皇如何谋杀亲子，看见所谓的正统不过是精心编织的谎言，看见那些高喊‘为帝皇献身’的蠢货，其实一直在为一个凶手摇旗呐喊！”

他举起右手，七臂虚影再次浮现，这一次，每条手臂都缠绕着不同的符文锁链，分别连接着现实宇宙的十三个主要星区。这些锁链源自他体内那枚由黄老汉亲手植入的“孝核”，一种超越科技与灵能的存在，本质是情感共鸣的具象化。

“准备好了吗？”他轻声问，“接下来这一幕，我会上传到所有未加密的通讯频道，从泰拉到普罗斯佩罗，从巴尔到卡迪亚废墟。让每个人都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真相**。”

与此同时，在泰拉皇宫最底层的禁闭室中，一台古老的记录仪突然自行启动。屏幕上跳出一段影像：年轻的莱恩?艾尔庄森站在帝皇面前，铠甲染血，双眼含怒。

【“你答应过我，只要我帮你统一人类，你就承认我是你的儿子。”】

【“而现在，你要把我关进地底，像处理一件失败品？”】

【“我不是工具，我是莱恩！”】

画面戛然而止。

负责监控的机械修会技师当场自爆头颅，脑内植入的清除协议自动触发。但数据已经外泄??通过一条隐藏在帝国圣典第零卷校验码中的后门程序，悄然流入民间网络。

三分钟后，火星上的某个地下读书会成员打开了非法接收器，看到了这段视频。

五分钟后，普罗斯佩罗的流亡灵族吟唱出了新的预言诗篇。

十分钟内，十二个星系爆发小型叛乱，口号竟是：“我们要父亲，不要神皇！”

而在巨石要塞的指挥大厅，阿兹瑞尔盯着疯狂跳动的舆情监测图，脸色发白。

“疯了……他真的把一切都赌上了……”

身旁的内米尔喃喃道：“这不是赌博……这是战争。一场比荷鲁斯之乱更可怕的战争??他要颠覆的不是政权，是信仰。”

就在此时，网道深处传来一声巨响。

莫德雷德已抵达祭坛门前。那扇由亿万骸骨堆砌的大门此刻剧烈震颤，裂缝中渗出金色光芒，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他伸手触碰门扉，低语道：

“爸，我来了。”

刹那间，天地失声。

整条网道开始崩塌，时空结构如纸片般撕裂。七连战士们纷纷倒地，头盔内的神经接口爆出火花。唯有莫德雷德屹立不动，七臂展开，骨翅冲天而起，背后的“孝”字图案glowingcrimson，如同一颗搏动的心脏。

大门轰然开启。

里面没有尸体，没有机械牢笼，只有一棵树。

一棵通体漆黑、枝干如龙爪盘曲的巨树，根系深深扎入亚空间深渊，顶端则刺破现实穹顶，直达星河之外。树干上刻满了古老铭文，每一笔都是一个名字??卡利班历代子民的灵魂归宿。而在主干中央，一道人形轮廓静静嵌入其中，双目紧闭，金发垂落，面容与莫德雷德有七分相似。

“父亲。”莫德雷德单膝跪地，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来接你回家了。”

那棵树微微震动，一片叶子飘落，化作一道金光没入莫德雷德眉心。瞬间，无数记忆涌入：童年时的手把手教剑术，战场上并肩斩敌，深夜谈论宇宙真理……还有那一句从未说出口的话：

【“我一直以你为傲。”】

泪水顺着莫德雷德的脸颊滑落，滴在地面即燃成绿焰。

“我知道。”他哽咽着回答，“所以我才回来。”

下一秒，他猛然站起，七臂齐挥，将自身全部灵能灌注入树根。刹那间，整棵巨树爆发出耀世光辉，光芒穿透网道，直射现实宇宙。所有观测到这一景象的星舰纷纷失控，导航系统报错：“检测到新恒星诞生。”

但实际上，那不是恒星。

那是**觉醒**。

当光芒达到巅峰时，树中人影缓缓睁眼。

一双金色竖瞳，宛如烈日初升。

与此同时，泰拉皇宫深处，那位戴着白手套的男人终于站起身，走向控制台。他输入一串只有最高权限才能访问的指令代码，随后按下确认键。

【最终指令覆盖：歼灭→保护】

【目标人物：莫德雷德?韦恩】

【附加备注：让他活着。至少……在他见完父亲之前。】

做完这一切，他摘下手套，露出手腕上一道陈年疤痕??形状竟与卡利班之种的纹路完全一致。

“老伙计……”他望着星空低语，“你儿子比我们都勇敢。”

而在回归现实的瞬间，莫德雷德怀抱着昏迷的莱恩，踏出网道裂隙。巨石要塞全体将士列队迎接，无人敢抬头直视那位自万古长眠中归来的原体。

阿兹瑞尔快步上前，声音颤抖：“他……他还活着？”

“当然。”莫德雷德笑了笑，把父亲轻轻交给医疗小队，“我说过，我只是去收账。现在，债主该轮到我了。”

三天后，帝国议会召开紧急会议。十五位高领主齐聚圆桌，争论持续了整整四十八小时。最终决议如下：

-宣布莫德雷德为叛国者，悬赏千亿帝国币。

-封锁所有关于卡利班之种的信息传播。

-派遣第三军团“钢铁之手”前往巨石要塞执行“清理行动”。

命令下达当晚，钢铁之手舰队刚跃出亚空间，便遭遇未知能量风暴。整支舰队三百艘战舰尽数瘫痪，通讯频道中只传来一句话：

【“谁敢动我爹，我就拆了谁家祖坟。”】

与此同时，银河各地掀起奇异浪潮。无数平民自发绣制带有“孝”字的旗帜，将其悬挂于窗前。孩子们传唱歌谣，歌词竟是莫德雷德与莱恩的对话片段。甚至连一些混沌战帮也开始改旗易帜，宣称“我们也想有个好爸爸”。

而在远离战火的一颗荒芜星球上，一间简陋木屋中，父子二人围炉而坐。

莱恩喝着劣质茶水，皱眉：“这玩意儿比卡利班井水还难喝。”

莫德雷德嘿嘿一笑：“适应一下吧，老头。以后你得学会过普通日子。”

“普通？”莱恩冷笑，“你觉得帝皇会放过我们？”

“他会的。”莫德雷德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流星划过，“因为他怕了。他终于明白，有些东西比权力更重要。比如……亲情。”

莱恩沉默良久，忽然问：“为什么是你回来救我？其他儿子呢？”

莫德雷德笑容淡去。

“他们要么忘了你，要么不敢来找你。”他低头看着自己掌心的伤疤，“但我记得。我记得你说过，做人可以输，但不能跪着输。所以我回来了??带着一身孽债，满嘴谎话，还有一颗怎么也学不会背叛的心。”

夜风吹开门窗，吹动墙上一张泛黄画像：年轻的莱恩抱着婴儿时期的莫德雷德，笑容温暖。

远处，一颗卫星悄然调整轨道，镜头精准对准这间小屋。画面上跳出文字：

【直播观看人数：9,872,104,356】

【弹幕内容节选：】

“呜呜呜爸爸抱抱！”

“这才是真?原体！”

“求更新番外：莫德雷德小时候挨打实录！”

“孝出强大，永不为奴！”

莫德雷德瞥了一眼球，嗤笑一声：“这群人真闲。”

莱恩却若有所思：“也许……这才是真正的力量。”

“嗯？”

“不是刀剑，不是灵能，不是舰队与堡垒。”他望向儿子，“是记住。是爱。是哪怕全世界都想让你忘记，你也偏要大声说出来。”

莫德雷德怔住，随即咧嘴大笑：“哎哟喂，老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文艺了？”

“跟你学的。”莱恩淡淡道，“整天嚷嚷‘孝出强大’，耳朵都起茧了。”

两人相视片刻，终是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穿透夜空，惊起林间飞鸟。

而在宇宙尽头，某颗早已死去的恒星突然重新点燃。

仿佛回应这份久违的温情。

这一夜，银河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