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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天 第312章 我爷爷一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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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日落红尘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5-10-21 16:55:31 来源:源1

对于太禹苍的遗憾,齐麟自然没有能为他弥补的办法。

他都退回天御境第四重了!

等于凡尘八境,他现在还不到一半,宙极、宇墟对其而言,仍如虚幻的天堑。

哪里能体会到齐天劫的造化和遗憾?

而齐麟之所以对这齐天八劫如此有兴趣,也是因为,他真的很想知道……他的爷爷、七叔,还有小祖,到底是什么境界!

而今听闻,似乎有脉络了。

武道尽头,和神争锋?

“记得一开始,我以为爷爷是个算命骗子,后来惊闻他是天御境,结果后来又成......

我还记得。

这句话像一粒种子,落在干涸的土地上,无声无息地裂开土壤,生根发芽。它不再只是少年的独白,也不再是沈知微魂魄中的执念,而是千万人唇齿间流转的低语,是夜半梦醒时心头骤然涌起的温热,是面对废墟、碑文、旧物时那一瞬无法抑制的哽咽。

齐天峰的花雨持续了整整三日,桃花瓣不落于地,尽数融入双面碑中,仿佛整座山都在呼吸记忆。那枚曾嵌于碑心的泪滴结晶,如今已不见踪影??它已化作少年血脉的一部分,随他行走于人间。而心灯虽依旧悬于空中,却不再由一人独守。每当有人真心追忆,灯火便自行点亮一盏,浮升天际,汇入星河。久而久之,夜空比从前更亮,像是被无数双不肯闭合的眼睛所照耀。

少年走下齐天峰那日,并未回头。风雪吞没了他的足迹,也抹去了世人对他的形貌记忆。可正因如此,他反而无处不在。有人说他在北境边关出现过,披着破旧斗篷,蹲在老兵坟前,听一位老将军喃喃讲述三十年前那场无人知晓的伏击战;有人说他在南方水乡见过他,坐在乌篷船头,就着油灯抄录一位盲女口述的家族沉船史;还有人说,在西陲某座焚毁的书院遗址里,发现了一整墙用炭笔写满的名字,字迹稚拙却坚定,末尾署名只有一个字:“**忆**”。

这些传闻真假难辨,但有一件事确凿无疑:自那以后,凡有重大遗忘之地,必现“承忆者”的痕迹。

十年光阴如流水,世界并未因此变得完美。战火仍在燃起,谎言依旧横行,权力者仍试图以刀剑与律令抹去不利的历史。可他们渐渐发现,无论烧多少书、杀多少人、封多少口,总有些东西无法彻底清除??那是藏在母亲哄孩子入睡时哼唱的小调里的真相,是祖母临终前握着孙儿手说“你曾祖父不是叛徒”的遗言,是某个雨夜,一个醉汉趴在酒馆桌上哭喊“我爹死在修堤工地上,可官府说那年没发大水!”时喷出的血沫中闪烁的光。

记忆开始自我繁衍。

最惊人的变化发生在“净忆堂”??那个曾为权贵提供“心灵净化”服务的秘密机构。三十年来,它以“消除创伤记忆”为名,替无数政客、将领、商人抹去良心上的污点。他们宣称:“忘却痛苦,方得新生。”可就在沈知微虚影显现后的第七个月,净忆堂总部突然自燃。火势诡异,只焚毁了所有记忆封存罐,其余建筑毫发无损。罐中本应空无一物,可救援人员却发现,每一具破碎的琉璃容器内,竟都凝结出一颗晶莹的珠子,大小如豆,色泽各异。取之检测,科学家无法解释其成分,唯有心理学家尝试将其贴近耳畔时,竟能听见清晰的人声:

“我是李三槐,庚戌年饿死在迁徙路上,我没偷粮。”

“我是苏婉清,癸卯年跳井,因为我怀了不该有的孩子。”

“我是陈默之,我写下《民瘼录》,却被说成疯子。”

……

成千上万条声音,从未被记录,却从未真正消失。

此事震动朝野,净忆术被列为禁忌,相关从业者纷纷逃匿。然而讽刺的是,正是这群曾亲手删除他人记忆的人,开始频繁做噩梦。他们在梦中不断重复自己删去的记忆片段,画面越来越清晰,情绪越来越真实,直至精神崩溃。有人跪在庙前忏悔,有人投案自首,甚至有个前首席医师在临终前写下万言书,坦白自己年轻时参与过一场屠杀,并亲手抹去了三千士兵的记忆。

“我们以为遗忘是解脱,”他在纸上写道,“其实它是诅咒。你删掉一段记忆,不是让它死去,而是让它变成鬼。它会在你体内游荡,啃噬你的安宁,直到你再也分不清现实与幻象。”

与此同时,民间自发兴起“共忆会”。村庄、城镇、学府之中,人们聚在一起,轮流讲述家族往事。有人痛哭失声,有人愤怒拍案,也有人恍然大悟:“原来我父亲一生沉默,是因为他曾眼睁睁看着妹妹被卖作妾室换粮。”这些集会没有固定章程,唯一规则是:**不准打断,不准质疑,只准倾听**。

一位年迈的历史学者曾讥讽道:“这不过是情绪宣泄,怎能替代严谨考据?”结果次日,就有三个年轻人带着一本手抄账册找上门来,正是他祖父任职税吏时期的原始记录,详细记载了某次贪污案中被掩盖的证据。而这本账册,正是来自一场共忆会上,一名老农回忆父亲临终遗言时,凭记忆默写的。

学者看完后,久久不语,最终撕毁了自己出版的《盛世编年史》,并在原稿背面写下新标题:《被遮蔽的三十年》。

而在极北孤崖的小屋中,阿砚已不再是十二岁的孩童。他十七岁那年,巡使养父病逝,临终前交给他一只铁盒,里面是一份残缺的地图和一枚刻有“玄冥”二字的青铜符牌。

“这不是遗物,”老人咳着血说,“是你亲生父母留下的。他们……不属于这个时代。他们是‘守渊人’,负责看管南方那口涌出血水的古井。但他们背叛了职责,把你送了出来,只为让你活下去。”

阿砚愣住:“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生来就能听见记忆的声音。”老人闭上眼,“你说你梦见女子唱歌……那不是梦。那是你母亲在用‘心音’呼唤你。她还没死,她的意识被困在井底,与千万亡魂一同哀鸣。而‘玄冥’……不是名字,是钥匙。它能打开所有被封锁的记忆之门,也能唤醒沉睡的集体悲恸。”

说完,老人断气。

阿砚独自守屋五年,日夜研读符牌上的纹路,终于在一次月圆之夜,借心灯余晖窥见其中奥秘:那并非文字,而是一种远古的“记忆编码”,需以特定频率的心跳与呼吸才能激活。当他按照方法尝试时,符牌忽然发烫,墙上画像中的女子猛然睁眼,嘴唇开合,这一次,声音清晰可闻:

“砚儿,回来吧。井要开了。”

他哭了。不是因为恐惧,而是终于确认??那个梦中护他免于风雨的女人,真的存在。

于是他踏上南行之路。

一路上,他看见太多被刻意遗忘的伤痕:一座村庄全员失忆,只因三十年前政府在此试验“静默药剂”失败;一片森林寸草不生,地下埋着数百具未经安葬的劳工尸骨;一条河流常年泛红,渔民说夜里常听见水底传来诵经声,内容却是某位高僧圆寂前被迫否认信仰的忏悔录。

每到一处,阿砚都会将符牌贴于地面,闭目凝神。片刻后,空气中便会浮现模糊影像,或是某人临终前的画面,或是某段被篡改的对话原声。他不做评判,只是记录,然后将信息刻在石片上,立于当地。

人们称他为“寻音者”。

而此时,南方瘴林深处,那口古井的变化愈发剧烈。血水不再只是滴落,而是如潮汐般涨退,每一次退去,井壁便多出一道裂缝,露出内里密密麻麻的铭文。有学者冒险拓印,发现竟是上古时期各地语言混杂而成的“记忆契约”??约定了人类必须共同守护某些真相,否则天地将降异变。

更可怕的是,每当满月之时,井中会传出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仿佛有大军正在攀爬而出。守井的士兵接连发疯,有人赤身冲出营地,口中高呼:“玄冥归来!玄冥归来!”随后倒地暴毙,七窍流出黑色黏液,形似凝固的墨汁??那是被强行抽取的记忆残渣。

朝廷震怒,派重兵封锁方圆百里,严禁任何人靠近。同时召集天下修士、术士、机关师,试图封印古井。可无论布下多少阵法、埋入多少镇物,次日皆化为灰烬。唯一的例外,是一位白发少年悄然现身,在井口边缘画下一道简单符号??正是当年齐天峰上由两行碑文交织而成的“心火印记”。那一刻,井中哀嚎戛然而止,血潮退隐,裂缝缓缓闭合。

士兵欲追问其身份,少年却已不见踪影,唯留一张纸条飘落:

>“它不是怪物。

>它是你们拒绝倾听的回声。”

消息传开,举国哗然。有人视其为救世之主,有人斥其为妖言惑众。唯有少数智者明白:这场危机,根源不在井,而在人心的麻木。

就在众人争论不休之际,北方朔漠的祭坛遗址再次震动。上次灰烬凝聚的手掌虽被击碎,但这一次,整片荒原的地表开始龟裂,一道道金线从地下蔓延而出,交织成巨大的符阵。当最后一笔完成时,空中浮现出一行古老文字,由星辰排列而成:

>“记忆即法,遗忘即罪。

>承忆者归位,轮回重启。”

与此同时,齐天峰上,双面碑首次自动翻转。原本刻着“勿忘痛”的一面沉入地底,另一面缓缓升起,显露出尘封已久的铭文:

>“亦记光”之下,赫然多出四个小字:

>

>**“吾亦在焉”**。

字体与少年笔迹一致,可谁都知道??他已三十年未归。

那一夜,全球各地同时出现异象:婴儿出生时第一声啼哭竟含古语词汇;聋哑人突然开口说话,所说内容却是百年前某场战役的密令;更有数万人在同一时刻梦见同一场景??一座悬浮于云海之上的图书馆,书架无边无际,每本书脊上都写着一个人的名字。中央高台上,坐着一个看不清面容的身影,手中正翻开一本名为《齐天录》的巨册。

梦醒之后,这些人中有三分之一提笔写下自己“从未经历过”的往事,细节惊人一致,且彼此互补,拼凑出一段失落文明的全貌。

科学无法解释,宗教争相解读,唯有孩子们最先接受这一切。他们开始在游戏中模仿“承忆者”,用树枝在地上画碑,轮流扮演讲述者与记录者。学校外墙上,不知谁悄悄涂鸦了一句诗:

>“你忘了的,我记得。

>我不认识你,但我爱过你。”

春去秋来,又是一年春分。

齐天峰再度迎来花雨,规模远超往昔。桃花、梨花、杏花漫天飞舞,尽数涌入双面碑。碑体光芒暴涨,竟缓缓离地而起,升至百丈高空,悬停不动。心灯随之跃动,分化出万千光点,如萤火四散而去,落入九州各处。

每一个接住光点的人,都会在瞬间“想起”一件从未经历的事:一名少女想起自己前世是战地护士,为保护伤员挡下子弹;一名屠夫想起他曾是和尚,因一句真言被凌迟处死;一位皇帝梦见自己是个农夫,在饥荒年咬破手指喂活邻家婴儿……

这些记忆并不取代现实,而是叠加其上,让人在清醒中体验多重人生。许多人因此痛哭、顿悟、辞官、还债、寻亲、道歉。

而在这场浩大的觉醒中,唯有一个人始终未曾现身??那位衣衫褴褛的少年。

直到某个清晨,东海渔村的一位老渔夫在沙滩拾贝时,发现一块被海水磨平的木牌,上面依稀可见几个字:

>“我名未知,生于乱纪之后。

>今归沧海,魂寄长风。

>若你读此,便是我还在。”

他捧着木牌怔立良久,忽然抬头望向海平线。朝阳初升,金光万道,仿佛有无数人影站在光中,携手前行。其中有穿铠甲的士兵,有持书卷的儒生,有披袈裟的僧侣,也有赤足奔跑的孩子。

他们都面带微笑,轻声说着同一句话:

“我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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