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用户中心
搜书趣 > 玄幻 > 齐天 > 第315章 齐麟的新弑魔刃?

齐天 第315章 齐麟的新弑魔刃?

簡繁轉換
作者:日落红尘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5-10-21 16:55:31 来源:源1

这是一道彩光闪耀的魔骨。

它的出现,为这母魔殿的上空,直接带来了一道炫彩的光影,便如极光那般。

“好漂亮!”

或许是太禹苍在千皇山和母魔鼎的两次讲话都起了效用,这二十多万大义峰弟子看见这恐怖魔骨,不再本能生畏,而是先评判了起来。

“果然,八个咒印!”

许多少年瞪大双眼,明显看到那魔骨上,有八个彩色漩涡。

它们诡异旋转着,像是彩色的星海。

“这是什么魔的脊椎骨,这么纤长?”

少年们眼中光彩熠熠,期待的看着太......

风从极北而来,穿过千山万水,掠过齐天峰顶的双面碑,拂动忆园中那一片片写满名字的竹简。它不带寒意,也不携尘沙,只是轻轻卷起那枚锈迹斑斑的铜铃,让它在无人触碰的情况下,又响了一声。

清越如初。

阿砚站在一座荒废已久的驿站前,衣衫洗得发白,脚上草鞋已磨穿底。他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从何时起,自己已不再数着脚步前行。他的眉心那道光痕早已隐去,仿佛融入了血肉,成了他的一部分??不是印记,而是本质。

这驿站曾是南北要道上的歇脚处,如今只剩断墙残柱,野草疯长。可就在他踏入门槛的一瞬,空气中忽然浮现出淡淡的影子:一个背着药箱的老郎中坐在门槛上喘息,一个少女抱着襁褓低声哭泣,还有一个披甲士兵靠墙而立,手中紧握一封未送出的家书。

这些都不是幻象。

他们是被遗忘的记忆碎片,在这片土地沉睡太久,直到阿砚的到来,才得以短暂显形。

“你们……也等了很久吧。”阿砚轻声说,声音不大,却让四周的风都静了下来。

老郎中抬起头,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清明:“你是……那个听人说话的人?”

阿砚点头。

少女忽然扑通跪下,将怀中的婴儿高高举起:“求你,记住他的名字!我丈夫战死边关,族人说我生的是‘祸根’,要活埋他。我逃了出来,可我知道……我撑不了几天了。”

阿砚快步上前,接过那瘦弱的婴孩。孩子闭着眼,呼吸微弱,却在接触到他掌心时,轻轻握住了他的手指。

“他叫什么?”阿砚问。

“陈延。”少女泪如雨下,“陈默之的孙子。”

阿砚心头一震。

陈默之??那位写下《民瘼录》、被焚书令追杀至死的史官;那位在临终前将手稿藏入井底的父亲;那位曾在他识海中留下最深烙印的灵魂之一。

原来,血脉未绝。

“我会记住。”阿砚低声道,“不只是名字,还有你的故事。你逃亡三百里,只为给孩子一条生路。你叫什么?”

少女怔住,嘴唇颤抖:“没人问过我名字……我叫柳芸。”

“柳芸。”阿砚重复一遍,将这个名字刻进心底,“我记下了。”

话音刚落,一道微光自他胸口溢出,缠绕在那婴儿身上。原本奄奄一息的孩子竟缓缓睁开了眼,瞳孔清澈如晨露。

而那三位残魂相视一笑,身影渐渐淡去。

“谢谢你……”老郎中喃喃,“终于有人愿意听我们说了。”

他们消散于风中,像雪融于春水,不留痕迹。

阿砚抱着孩子走出驿站,抬头望天。乌云正缓缓裂开,一线阳光洒落大地。他忽然想起母亲最后的话:“替我看看春天。”

现在,春天真的来了。

但他知道,寒冬从未真正离去。

就在千里之外的王都,归忆司的大门被人深夜砸开。一群黑衣人闯入档案库,手持火把,欲焚烧所有新整理的遗史卷宗。守夜的老吏拼死阻拦,被一刀刺中心口,倒在《重修国史稿》之上。

“禁忆令虽废,可有些事,不该再提!”为首之人冷声道,“真相若泛滥,江山必乱!”

火焰腾起,映红半座皇城。

然而就在此刻,一道铃声自远方传来。

清脆、悠远,仿佛穿透时空。

火舌猛然一颤,竟自行熄灭。

黑衣人们惊恐四顾,却发现整个归忆司的墙壁上,浮现出无数名字??那些已被记录在册、由百姓口述、由囚徒临终吐露、由老学士含泪补写的姓名,此刻如星辰般闪烁,组成了一幅巨大的光网,将整座建筑笼罩其中。

“你们烧得掉纸,烧不掉记忆。”一个声音响起,不知来自何处,却又似人人耳中回荡。

紧接着,门外传来脚步声。

先是零星几个,然后是成百上千。

渔民、农夫、书生、工匠、老兵、孩童……他们举着灯笼,捧着石板,拿着亲手抄录的史实片段,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有人沉默,有人哭泣,有人高喊:

“我代他们说话!”

“我不认识你,但我记得你!”

“你忘了的,我记得!”

人群越聚越多,最终将归忆司团团围住。黑衣人吓得丢下火把,仓皇逃窜。

而那位濒死的老吏,在咽下最后一口气前,嘴角扬起笑意:“值了……总算……守住了。”

他的身体化作点点微光,升入夜空,与墙上那些名字融为一体。

同一时间,西陲的忆歌班正在一座小镇演出。台下坐满了人,连屋顶都爬满了听众。盲眼琴师抚琴而歌,唱的是北方老兵李征的故事??那个在雪地里为无名坟立剑的老人。

歌声悲怆,众人垂泪。

突然,一名少年冲上台来,满脸怒容:“假的!全是假的!李征根本不存在!我爹说那是朝廷编出来骗人的!”

全场寂静。

盲眼琴师停下琴弦,静静听着。

片刻后,他开口:“你说得对,也许你爹真的这么告诉你。”

少年一愣。

“可你知道吗?”琴师缓缓摘下蒙眼的布巾,露出一双虽瞎却有神的眼睛,“我就是李征的儿子。我七岁那年,亲眼看着父亲背着断剑离开家门,再也没有回来。十年后,我在边关找到了那座坟,拔出了那半截剑柄。上面有两个字??‘李征’。我没见过第二个人,用那么笨拙的方式刻字。”

少年呆立当场。

琴师重新蒙上眼睛,继续弹奏。

这一次,琴声如江河奔涌,带着千万人的悲鸣与呐喊,直冲云霄。

而在东海渔村的无名碑林,每月初一的诵读仪式正在进行。孩子们轮流站上石台,念出他们从长辈那里听来的故事。

一个小女孩走上前,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纸。

“我要讲一个关于妈妈的故事。”她声音稚嫩,却坚定,“她说她小时候住在城里,有一天,官兵来了,说她爹写了反诗,要把全家抓走。她娘把她塞进地窖,让她答应永远不说出家人的名字。后来,她逃了出来,可一辈子都不敢提爸爸妈妈是谁……直到去年,她在忆园看到了一块石碑,上面写着‘陈氏夫妇,因言获罪,殁于永昌三年’。她跪在地上哭了好久,然后回来告诉我:‘我是陈家的女儿,我的父母没有错。’”

台下鸦雀无声。

良久,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颤巍巍起身,从怀里掏出一本破旧的日记本:“我也……也是这样的人。我父亲是前朝御史,因弹劾权臣被诛九族。我躲在柴房夹层活了下来,改名换姓五十多年……今天,我想说出他的名字??林景昭。”

她一字一顿,如同刀刻。

“林景昭,生于天启十七年,卒于大胤元年。他一生清廉,至死不肯低头。他是我父亲,也是个英雄。”

话音落下,天空骤然亮起一道霞光。

仿佛天地也为之动容。

阿砚抱着婴儿陈延,行走在南疆的山路上。他已经走过了太多地方,听过太多故事,承载了太多记忆。可他知道,这一切还远远不够。

有些人仍在黑暗中挣扎,有些真相仍被深埋地下,有些名字依旧无人知晓。

他来到一处悬崖边,将孩子轻轻放在一块平坦的岩石上。随后盘膝坐下,双手结印,眉心那道早已隐去的光痕再次浮现,如月轮初升。

他开始诵念。

不是咒语,也不是经文,而是名字。

一个接一个,一段接一段。

“柳红缨,大胤镇北军副统领,死于冤案。”

“陈默之,著《民瘼录》,焚书令首诛者。”

“李征,戍边三十年,葬于风雪。”

“林景昭,前朝御史,直言进谏而死。”

“柳芸,护孤逃亡三百里,卒于驿站。”

……

每念一个名字,便有一道微光自虚空中浮现,环绕在婴儿周身。那些曾消散的魂影再度显现,默默守护在一旁。

这是传承。

不是血脉的延续,而是记忆的交接。

阿砚知道,这个孩子将成为新一代的承忆者??不是因为他天赋异禀,而是因为他诞生于无数人不愿遗忘的意志之中。

当最后一个名字落下,天边泛起鱼肚白。

婴儿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是阿砚疲惫却温柔的笑容。

“欢迎来到这个世界。”阿砚轻声道,“这里有很多人等着被记住。”

他抱起孩子,转身踏上归途。

可这一次,他不再孤单。

身后,无数道光影悄然跟随??那是觉醒者的残魂,是忏悔者的执念,是讲述者的声音,是倾听者的目光。

他们汇成一条看不见的河流,流淌在这片复苏的土地上。

数月后,南方新建了一所学堂,名为“齐心书院”。入学第一课,不是识字,也不是背书,而是让学生闭上眼睛,回忆家族中最想让人记住的一个人。

有个小男孩举手说:“我家祖奶奶说过,她年轻时救过一个受伤的女子,那人后来成了起义军首领,可没人知道是我家帮过她。祖奶奶说,做好事不用留名,但希望有人记得那份心意。”

先生点头:“那你希望世人怎么记住她?”

男孩想了想:“就说,从前有个女人,你不认识她,但她帮过你。”

全班齐声复述。

声音清脆,如铃。

与此同时,齐天峰下的忆园迎来了一场特殊的共忆会。一位年逾百岁的老僧登台,自称曾是净忆堂最后一名守渊人。他说,当年并非所有心灯都被熄灭,有一盏,被他偷偷带出,在极北冰原埋藏百年。

“如今,时机到了。”老僧从怀中取出一盏小小的青铜灯,灯芯早已干涸,却仍有微弱的光晕流转。

阿砚站在台下,望着那盏灯,忽然明白了什么。

他走上前,将手掌覆于灯上。

刹那间,光芒暴涨!

整座忆园被照得通明,连远在数十里外的村庄都能看见那束光柱直冲云霄。双面碑再次震动,新增一行字:

>“心灯非灭,乃散于众生。”

>**“凡持忆者,皆为灯芯。”**

从此以后,再无人见过阿砚。

有人说,他在北方建了一座新的净忆堂,专收流浪孤儿,教他们读书写字,讲述过去。

有人说,他化作了四季之风,春抚花枝,夏送凉意,秋扫落叶,冬护炉火,只为让更多人能在寒冷中听见温暖的声音。

还有人说,每当有人真心说出“我记得”,就会有一缕光落入心间??那就是阿砚的回应。

十年过去,百年过去,千年过去。

齐天录?续早已写满三千卷,被供奉在忆园最深处。每一卷都由不同的人书写,内容各异,却有着相同的结尾:

>“此故事,交予后来者。”

>“愿你读后,亦愿讲述。”

>“因为我相信,你会记得。”

而那个名叫陈延的孩子,长大后成为第一位“忆使”,游历九州,专为无名者立传。他随身携带一枚铜铃,据说是阿砚留给他的唯一信物。

某年春分,他在北方边关举行共忆仪式,讲述李征的故事。讲到动情处,风起铃响,花瓣纷飞。

一位白发老兵忽然老泪纵横:“我认得这铃声!五十年前,有个年轻人走过我们营地,给每个阵亡将士的名字刻了木牌……他走时,腰间就有这样一串铃!”

陈延低头看着手中的铜铃,轻轻摇了一下。

铃声清越,穿越山河。

仿佛在回答:我一直都在。

只要还有人愿意记住,

只要还有人敢于诉说,

只要还有人在某个夜晚抬头望星,轻声呢喃:“你忘了的,我记得。”

那么,

光就不会熄灭。

齐天之下,

无一人真正孤独。

因为记忆相连,

因为灵魂相认,

因为我们共同守护着同一个答案:

**“吾亦在焉。”**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