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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手握古风闯京城 第四十一章林夏初用君子剑(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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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风流萧书生 分类:仙侠武侠 更新时间:2025-08-18 03:28:08 来源:源1

第四十一章林夏初用君子剑(二)(第1/2页)

暮色像块浸透墨汁的棉布,缓缓覆盖住长安城。林夏初蹲在醉仙楼的房梁上,看着金刀帮的喽啰将十口木箱搬进后院。箱盖缝隙里漏出的绸缎,与秦九袖中的红绸同色。

“第三箱装的是火药。”了尘的声音从瓦脊后传来,手里还把玩着半块玉佩,“沈千山这是要炸平销金窟?”

林夏初调整了下呼吸,君子剑的剑柄被掌心的汗濡湿。销金窟建在地下三层,传闻是前朝废弃的水牢,如今成了长安权贵的秘密赌场。

“京兆尹今晚要在那里交易。”林夏初盯着后院那棵老槐树,树干上系着七盏红灯笼——寒梅阁的联络信号。

了尘突然按住他的肩。两个黑衣人影从墙头掠过,靴底的铁刺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们落在木箱旁,指尖在箱盖上敲出三长两短的暗号。

“影卫的‘惊蛰’暗号。”了尘的念珠勒进掌心,“当年烧寒梅阁时,就是这伙人放的火。”

君子剑突然出鞘半寸,青光映亮林夏初眼底的寒意。他想起师父骨灰坛上的焦痕,那些扭曲的纹路,竟与影卫靴底的铁刺形状完全吻合。

“动手?”了尘的琥珀眼在暗处发亮。

“等。”林夏初按住剑鞘,“看他们往火药里掺了什么。”

夜风掀起影卫的斗篷,露出腰间悬挂的瓷瓶。其中一人拔开塞子,将银白色粉末倒进木箱,瞬间腾起淡蓝色的烟雾。

“是‘腐骨散’。”了尘的声音发颤,“沾到皮肉就会溃烂,当年寒梅阁的姐妹……”

林夏初的指节捏得发白。他突然想起秦九那半块玉佩,断裂处的褐色污迹,正是腐骨散侵蚀玉石的痕迹。

影卫离开后,林夏初翻身落在木箱旁。他用剑尖挑出少许粉末,凑到鼻尖轻嗅——除了腐蚀性的硫磺味,还有淡淡的杏仁香,与了尘给的解药气味截然相反。

“是‘牵机引’的变种。”林夏初将粉末收进瓷瓶,“遇火会爆发出三倍威力。”

了尘突然指向老槐树:“看那灯笼。”

七盏红灯笼不知何时变成了五盏,其中一盏的烛火忽明忽暗,像是濒死之人的呼吸。

“寒梅阁的求救信号。”了尘扯下僧袍下摆,露出缠在手臂上的梅花刺青,“苏护法要对小石头动手了!”

林夏初跃上房梁时,君子剑的青光划破夜空。他看见胭脂铺的后窗敞开着,月光下,穿红衣的女子正用绣花针抵住小石头的咽喉。

“林公子来得正好。”苏护法的金步摇撞出泠泠声,“把君子剑交出来,饶这小崽子不死。”

小石头的脸颊上渗着血珠,嘴角却咬得很紧:“先生别信她!我看见他们往酒里下……”

绣花针突然刺入半分,血珠顺着针尖滴落。苏护法抚摸着小石头的头顶:“多嘴的孩子,总是活不长。”

林夏初的剑尖指向地面:“放了他,我跟你走。”

“爽快。”苏护法将小石头推向墙角,“但得先让贫僧卸了你右臂经脉。”

了尘突然挡在林夏初身前:“要动他,先过贫僧这关。”

苏护法的笑声像碎玻璃:“了尘大师?当年你可是亲手将寒梅阁的地图交给沈帮主的,如今倒想起要护着这老东西的徒弟了?”

了尘的念珠“啪”地断裂,菩提子滚得满地都是:“那是因为……”

“因为你中了‘噬心蛊’。”林夏初突然开口,剑尖挑起颗滚到脚边的菩提子,“每颗珠子里都藏着蛊虫卵,沈千山以此要挟你办事,对吗?”

了尘的脸色瞬间惨白。他下意识摸向胸口,那里果然有个不易察觉的鼓包,正随着心跳微微蠕动。

苏护法的绣花针突然射出,直取林夏初眉心。这枚银针比寻常暗器重三倍,针尾还缠着细如发丝的钢丝。

君子剑在身前划出圆,青光如满月。银针撞上剑脊,突然炸裂成数十枚细针,却被紧随而至的剑气震成齑粉。

“观澜剑法的‘揽月式’。”苏护法后退半步,金步摇上的红宝石突然亮起,“果然是那老东西的传人。”

林夏初没追击。他注意到苏护法的袖口沾着暗红色粉末,与火药箱里的腐骨散颜色相同。

“你在酒里下了什么?”林夏初的剑尖斜指地面,剑气激起的尘土中,藏着三枚被震落的绣花针。

“自然是招待京兆尹大人的好东西。”苏护法突然拍了拍手,“时辰到了,该请林公子去销金窟做客了。”

地面突然震动起来,胭脂铺的地砖裂开蛛网般的纹路。林夏初抱起小石头跃到柜台,脚下的木板瞬间塌陷,露出深不见底的暗渠。

“这是通往销金窟的密道。”了尘扯住林夏初的衣角,“里面布满了机关!”

暗渠里传来水流声,夹杂着铁链拖动的钝响。林夏初将小石头塞进柜顶的夹层,塞给他那半块龙纹玉佩:“拿着这个去找魏老道,记住,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出来。”

君子剑突然发出嗡鸣。林夏初转身时,看见苏护法正将绣花针插进了尘的后心。

“叛徒就该有叛徒的下场。”苏护法拔出染血的针,针尖滴落的血珠在地面凝成梅花形状,“林公子,该上路了。”

暗渠的水流突然暴涨,带着腐臭的气息漫过脚踝。林夏初扶起倒地的了尘,发现那枚绣花针上刻着极小的“金刀”二字——与师父胸口那柄短匕的标记完全相同。

“走密道。”了尘咳出的血沫溅在林夏初衣襟上,“沈千山要炸掉整个西街,嫁祸给……”

话语被汹涌的水流吞没。林夏初扛起了尘跃入暗渠时,君子剑的青光在黑暗中亮起,照亮了岩壁上密密麻麻的刻痕——那是无数个名字,每个名字旁都刻着朵梅花。

其中一个名字被反复刻了数十遍,边缘的石屑新鲜得像是刚落下的:

“林清寒”。

师父的名字。

水流突然转向,带着他们冲向更深的黑暗。林夏初的指尖在岩壁上划过,那些名字的刻痕里,竟渗出与腐骨散相同的褐色汁液。

他突然明白,寒梅阁从来没有被烧毁。那些所谓的“灰烬”,不过是沈千山用无数冤魂的骨殖,铺成的假象。

而现在,他们正坠入这假象的最深处。

暗渠尽头传来金刀出鞘的脆响,伴随着沈千山得意的笑声:“林夏初,你终于还是来了。”

君子剑的青光陡然炽烈,映亮了前方水牢的铁栏。栏杆上悬挂着的,是数十具穿着寒梅阁服饰的骷髅,每个骷髅的眼眶里,都插着枚绣着半朵梅花的红绸。

其中一具骷髅的指骨上,套着枚断裂的龙纹玉佩,与秦九那半块,恰好能拼成完整的双龙戏珠图案。

水流在此时变得滚烫,像是有岩浆在暗渠底部翻涌。林夏初低头看向怀中的了尘,和尚的胸口正透出红光,那是噬心蛊被高温刺激,开始啃噬宿主心脏的征兆。

“用剑……”了尘抓住林夏初的手腕,将他的手按向自己的心口,“杀了我,取蛊虫……”

金刀劈水的声音越来越近。沈千山的黑影出现在铁栏外,刀身上的红宝石在火光中跳动,像极了寒梅阁那夜漫天的火光。

“二十年前的债,今夜该清算了。”沈千山的金刀划破水面,激起的浪花在半空凝成冰粒,“让你师父在地下等着,我这就送你去团聚!”

君子剑终于完全出鞘,青光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林夏初看着铁栏上的骷髅,看着怀中垂死的了尘,看着水流里渐渐浮现的、师父年轻时的面容,突然想起观澜剑法的最后一式——

“归墟”。

此招出,剑毁,人亡,唯留天地间一缕清气。

他握紧剑柄,指腹摩挲着“止戈”二字的刻痕。原来师父所说的止戈,从来都不是退让,而是以身为炬,照亮那些被黑暗吞噬的真相。

水流彻底沸腾起来,金刀的寒光与君子剑的青光在水牢中碰撞,激起漫天星火。在这光与火的尽头,林夏初仿佛看见寒梅阁的梅花再次绽放,洁白的花瓣上,凝结着二十年前未落的雪。

而他的君子剑,正化作其中最亮的那一点,穿透了无尽的黑暗。

水牢的铁栏在金刀劈砍下迸出火星,沈千山的黑影压在栏杆上,刀背撞出的震波让林夏初腕骨发麻。君子剑的青光如水般缠上金刀,两柄兵器相触的刹那,林夏初突然看清刀身映出的自己——眼底竟翻涌着与沈千山相同的猩红。

“像,真像。”沈千山狞笑着加力,“你师父当年也是这副眼神,可惜啊,终究挡不住金刀帮的铁骑。”

水流在脚下沸腾,烫得皮肉发疼。林夏初瞥见了尘胸口的红光越来越亮,和尚的嘴唇已咬出血来,却仍死死攥着他的手腕。

“快……动手……”了尘的指甲掐进林夏初皮肉,“蛊虫怕剑……”

君子剑突然转向,青光掠过了尘心口。林夏初的剑尖精准挑出条两寸长的血色虫豸,虫身还在剑脊上扭曲,瞬间被高温灼成灰烬。

“做得好!”沈千山的金刀突然变招,刀风裹挟着滚烫的水汽扫向林夏初咽喉,“这就送你去见他们!”

林夏初借力后翻,足尖点在悬挂骷髅的铁钩上。那些枯骨突然簌簌作响,指骨间的红绸同时展开,在半空中拼出幅残缺的地图——终南山的轮廓清晰可见,山坳处标着个朱砂圆点。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四十一章林夏初用君子剑(二)(第2/2页)

“寒梅阁的真正旧址。”沈千山的刀势顿了顿,“你以为烧的是阁楼?那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幌子。”

君子剑突然轻颤,林夏初的指尖触到剑柄内侧的凹槽。他想起师父临终前的手势,拇指按住凹槽顺时针转动,乌木鞘突然弹出半寸,露出剑身刻着的小字——“寒梅泣血,金刀藏奸”。

“原来如此。”林夏初的剑势陡然凌厉,“当年火烧寒梅阁,是为了掩盖你们私通北狄的罪证。”

沈千山的脸色变了。金刀劈出的弧度出现破绽,林夏初抓住这瞬间,君子剑如灵蛇出洞,剑尖擦着刀脊滑向沈千山手腕。

“铛”的脆响里,沈千山的虎头护腕被挑飞,露出腕上的刺青——北狄狼图腾的半侧獠牙,与秦九的梅花刺青竟能拼合成完整图案。

“你怎么会知道……”沈千山踉跄后退,金刀插进铁栏的缝隙,“那老东西明明说过,绝不会把密信交给任何人!”

“密信?”林夏初的剑尖抵住沈千山咽喉,“是藏在《兰亭序》拓本里的那份吗?”

沈千山的瞳孔骤缩。他突然想起三年前截获的那封密信,绢帛上的字迹与《兰亭序》的笔锋如出一辙,当时只当是巧合。

水牢顶部突然传来碎裂声。苏护法的红衣从缺口坠落,手里高举着个燃烧的火把:“帮主快走!京兆尹的人杀进来了!”

火把掉进沸腾的水里,瞬间激起漫天蒸汽。林夏初被热浪击退并闭眼的刹那,沈千山的金刀擦着他肋下滑过,带起道血箭。

“后会有期!”沈千山的笑声混着铁链断裂声远去,“终南山的宝藏,等着你我分赃!”

蒸汽散去时,水牢的铁门已被炸开。穿黑色劲装的京兆尹亲卫举着火铳冲进來,为首的捕头正是昨夜处理秦九尸体的那人。

“拿下他!”捕头的虎头腰牌在火光中晃动,“就说金刀帮余孽在此!”

林夏初扶起重伤的了尘,君子剑在身前划出半圆。那些火铳的铅弹撞上剑光,竟纷纷折落,在滚烫的水面上弹起涟漪。

“是‘观澜剑法’的‘卸力式’。”了尘咳出的血染红林夏初衣襟,“当年老衲就是被这招打断手筋……”

亲卫的第二排火铳已经上膛。林夏初突然注意到他们腰间的铜牌,边缘刻着极小的“北”字——北狄细作的标记。

“小心!”林夏初将了尘护在身后,君子剑的青光突然暴涨,“他们是沈千山的人!”

火铳轰鸣的瞬间,铁栏后的骷髅突然集体坠落,枯骨堆叠成面屏障。铅弹穿透骨缝的间隙,林夏初已抱着了尘钻进暗渠的侧洞。

洞壁的砖石在震动,显然外面正在引爆火药。林夏初的指尖在潮湿的岩壁上摸索,突然触到处松动的砖块——后面是空的。

“寒梅阁的密道。”了尘虚弱地笑了,“老衲当年亲手砌的砖,没想到……”

砖块移开的刹那,股寒气扑面而来。暗格里整齐码放着数十个木箱,开箱的瞬间,林夏初倒吸口凉气——里面全是北狄的狼头弯刀,刀柄镶嵌的宝石与沈千山金刀上的如出一辙。

“私藏兵器,通敌叛国。”林夏初拿起柄弯刀,刀鞘内侧刻着北狄的纪年,“这才是你们要销毁的罪证。”

了尘突然指向箱底的羊皮卷:“看那个。”

羊皮卷上的墨迹尚未干透,绘制的竟是长安城门的布防图,西城门的守卫换班时间用朱砂标出,旁边注着行小字:“三更时分,北狄铁骑至。”

君子剑“当啷”落地。林夏初想起袖中那本被汗湿的《兰亭序》,拓本的空白处隐约有墨痕,当时只当是残次品,此刻想来,必是师父用特殊墨水写就的密信。

“原来师父让我来长安,不是为了拓本。”林夏初捡起剑,青光映着他眼底的决绝,“是为了阻止这场叛国阴谋。”

暗渠的震动越来越剧烈,头顶落下的碎石砸在木箱上。了尘突然抓住林夏初的手,将枚菩提子塞进他掌心:“寒梅阁的姐妹在终南山等着,这是信物。”

菩提子的纹路里藏着张极小的字条,上面是用胭脂写的字迹:“金刀帮主,实为北狄质子。”

“沈千山根本不是汉人。”了尘的呼吸越来越微弱,“他是北狄送来的质子,当年被……”

话语被突如其来的爆炸吞没。林夏初抱着了尘冲出侧洞时,正看见苏护法举着火把站在火药箱前,红衣在火光中像团燃烧的血。

“林公子,黄泉路上不寂寞。”苏护法的金步摇突然炸裂,珠串里滚落的竟是火石,“这西街的百姓,都会为你陪葬!”

君子剑的青光如瀑布倾泻,林夏初的身影在火光中化作道残影。他在火石落地前截住苏护法的手腕,剑尖挑飞她发间的金步摇——步摇的中空处,藏着半枚北狄的狼符。

“寒梅阁的叛徒。”林夏初的剑尖抵住她咽喉,“当年你偷走的,不止是地图吧。”

苏护法突然笑了,笑声凄厉如枭:“你以为寒梅阁是什么好地方?那些姐妹不过是朝廷养的死士,我不过是……”

爆炸声震耳欲聋。西街的青石板被掀起,醉仙楼的酒窖在火光中坍塌,无数百姓的哭喊声混着马蹄声从远处传来。

林夏初被气浪掀飞时,看见苏护法的红衣在火中飘散,露出她后颈的刺青——完整的寒梅图案,花瓣里藏着“钦”字,是大内秘探的标记。

君子剑插进断墙的瞬间,林夏初抓住块燃烧的木板。火光中,他看见京兆尹亲卫营的旗帜在西街口升起,旗面绣着的金刀图案,与沈千山的刀如出一辙。

“原来如此。”林夏初咳出的血落在剑鞘上,“金刀帮,本就是朝廷豢养的恶犬。”

远处传来破空声,数十支火箭拖着尾焰射向西街。林夏初突然想起小石头,转身冲向胭脂铺的方向,却被道黑影拦住去路。

穿青灰色劲装的男子摘下蒙面巾,露出张与林夏初有七分相似的脸,只是眼角多了道刀疤。

“长兄。”男子的声音平静无波,腰间悬挂着与林夏初相同的龙纹玉佩,“别来无恙。”

君子剑在此时发出悲鸣。林夏初看着对方手中的半块玉佩,突然明白双龙戏珠的全貌——原来师父当年,竟有两个儿子。

火箭落在附近的酒肆,烈焰冲天而起。林夏初的兄长突然拔刀,刀身映出的火光里,林夏初看见自己的影子正与二十年前的师父重叠。

“终南山的宝藏,该物归原主了。”兄长的刀风裹着火苗袭来,“父亲当年偏心,如今,该让你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

君子剑迎上去的刹那,林夏初的指尖再次触到剑柄的凹槽。这次他看清了,凹槽里刻着的不是字,而是朵极小的寒梅——与母亲留在他襁褓里的梅花绣片,一模一样。

水牢的骷髅、沈千山的狼图腾、兄长的玉佩、苏护法的刺青……所有碎片在火光中拼凑完整,林夏初终于明白师父临终前的眼神——那不是遗憾,是解脱。

原来寒梅阁从不是江湖门派,而是守护皇家秘藏的禁地。所谓的通敌叛国,不过是朝廷为了独占宝藏,自导自演的戏码。

而他的师父,那个被称为“剑仙”的男人,终其一生守护的,不是什么密信,而是两个被卷入阴谋的儿子。

金刀与君子剑再次碰撞,迸出的火星落在林夏初衣襟上。他看着兄长眼底翻涌的恨意,突然想起师父教他的第一式剑法——不是杀伐,而是守护。

“够了。”林夏初的剑势放缓,青光温柔如水,“宝藏也好,恩怨也罢,都该结束了。”

兄长的刀停在半空。远处传来北狄铁骑的嘶鸣,京兆尹府的号角声与西街的哭喊交织成片,而在这片混乱中,两兄弟的玉佩突然同时发光,在火光中拼出完整的双龙戏珠。

水牢方向传来巨响,想必是沈千山引爆了最后的火药。林夏初看着兄长逐渐软化的眼神,突然将君子剑扔在地上。

“这剑,送给你。”他转身走向燃烧的胭脂铺,“师父说过,剑是用来止戈的。”

兄长捡起剑的刹那,剑柄内侧的机关突然弹开,掉出张泛黄的字条——是母亲的字迹,上面写着:“吾儿夏初、临夏,当守本心,勿陷权谋。”

西街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林夏初在坍塌的柜台后找到了小石头。少年蜷缩在夹层里,手里紧紧攥着那半块龙纹玉佩,脸上还沾着未干的泪痕。

“先生。”小石头扑进他怀里,“我按你说的,什么都没看,什么都没听。”

林夏初抱着他冲出火场时,看见兄长正站在终南山方向,君子剑的青光在他手中流转,竟有了几分温润的意味。

“去吧。”兄长挥剑劈开坠落的横梁,“终南山的寒梅该开了。”

晨光刺破浓烟时,林夏初带着小石头走上西城门。城楼下,北狄铁骑与京兆尹的军队正厮杀成一团,而在更远处的终南山方向,朵洁白的梅花正从灰烬里探出头来。

君子剑的乌木鞘在晨光里泛着温润的光,仿佛在诉说着,有些恩怨会随火光消散,但有些坚守,终将在灰烬里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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