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与他的小田鼠 第七十章 舞会

第七十章舞会(第1/2页)

几天后的一个清晨，魔药课教室。安比冈斯正在处理一份需要极其精细操作的活地狱汤剂材料——瞌睡豆的汁液提取。她全神贯注，小脸紧绷，琥珀色的眼眸里闪烁着专注的光芒，动作带着她特有的、稍显毛躁但充满活力的劲儿。

斯内普如同往常一样在教室里巡视，深不见底的黑眸扫过每个学生。当他经过安比冈斯身边时，脚步极其轻微地顿了一下。他蜡黄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深不见底的黑眸似乎在她略显紧张却努力精准的动作上停留了比平时更久的一瞬。

当安比冈斯因为一个微小的手抖，差点让一滴汁液偏离坩埚时，斯内普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冷嘲热讽或扣分。相反，他极其迅速地、几乎不动声色地挥动了一下魔杖，一道细微的魔力波动精准地稳住了她手中的滴管。然后，他用他那冰冷沙哑的声音，音量只够她听见，不带任何情绪地说：“手腕放松，理查德小姐。精准源于控制，而非蛮力。”说完，他立刻转身走向下一个学生，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安比冈斯愣了一下，琥珀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和困惑。他……在帮她？虽然语气还是那么冷，但这和他之前因为社交活动斥责她时判若两人。她的小脸微微泛红，但手上的动作确实稳了不少，心里那点因为之前被误解的委屈似乎也淡了些。她偷偷瞄了一眼斯内普黑袍翻飞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翘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圣诞舞会的夜晚，霍格沃茨礼堂被装饰得如同冰雪宫殿。冰晶吊灯、魔法雪花、冬青与槲寄生花环点缀着每一个角落。空气中弥漫着节日的欢快气息和食物的香气。乐队奏响悠扬的舞曲。

舞池中，哈利略显紧张地与帕瓦蒂·佩蒂尔跳舞，而罗恩·韦斯莱动作笨拙地与帕德玛·佩蒂尔共舞，灰蓝色的眼眸却总是不自觉地飘向惊艳全场的赫敏·格兰杰——她身着粉色长裙，自信地与威克多尔·克鲁姆共舞，成为全场焦点。芙蓉·德拉库尔与罗杰·戴维斯优雅迷人，塞德里克·迪戈里与秋·张如同金童玉女，舞姿优美。邓布利多教授与马克西姆夫人站在主宾席旁愉快交谈，银白色的长须在灯光下闪烁。

德拉科身着考究的墨绿色礼服，灰蓝色的眼眸带着惯有的傲慢，走向阿斯托利亚。阿斯托利亚身着银灰色纱裙，蓝绿色的眼眸沉静优雅。她接受了德拉科的邀请。两人步入舞池，舞姿标准流畅。德拉科灰蓝色的眼眸中，那份傲慢在阿斯托利亚沉静的目光注视下，渐渐被一种专注和一丝少年人特有的、笨拙的温柔取代。他低声与她交谈，嘴角带着罕见的、真实的微笑。阿斯托利亚回应着，蓝绿色的眼眸中带着宁静的笑意。他们成为斯莱特林的焦点。在饮料台，德拉科偷偷把阿斯托利亚喜欢的覆盆子果汁换掉潘西故意放在她面前的柠檬水，动作快得几乎没人发现，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把果汁递给她。阿斯托利亚蓝绿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了然和温暖的笑意。

安比冈斯穿着款式活泼的墨绿色小礼裙，发尾的绿色挑染在灯光下跳跃。她端着一杯金黄色的菠萝果酒，好奇地小口啜饮着。甜甜的果香让她放松下来。她没有跳舞，但也没有刻意躲在角落。她脸上带着得体的、礼貌的微笑，和路过的熟人如达芙妮打招呼聊天。她的笑容明媚依旧，琥珀色的眼眸在灯光下闪烁着光彩，但仔细看去，那光彩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她的目光会不由自主地、像被磁石吸引一样，投向那个在阴影中移动的黑色身影。当她捕捉到斯内普的身影时，她会微微侧头，目光专注而安静地追随他。琥珀色的眼眸中盛满了毫不掩饰的倾慕、一丝忐忑，还有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天真期待，但那份期待中也夹杂着清醒的认知——她知道他不会踏入舞池。不知不觉中，她喝下了大半杯菠萝果酒。甜甜的果味掩盖了酒精，但她的脸颊开始泛起一层淡淡的、诱人的红晕，像熟透的水蜜桃。琥珀色的眼眸更加水润明亮，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迷蒙和放松。她感觉身体微微发热，胆子似乎也大了那么一点点。

斯内普深不见底的黑眸在扫过舞池边缘时，无意识地捕捉到了那个活力四射的身影。他的目光在她踮脚张望、眼眸亮晶晶的样子上停留了一瞬。深不见底的黑眸中似乎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难以察觉的波动。他立刻移开目光，眉头似乎极其轻微地蹙了一下。

深夜，通往地窖的走廊。舞会的喧嚣早已散去，只剩下空旷的回音和墙壁上火把摇曳的昏暗光芒。空气中弥漫着城堡深夜特有的石壁清冷气息，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从斯内普办公室方向飘来的魔药清冽气味。走廊一侧悬挂着几束冬青和槲寄生花环，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有些朦胧。

安比冈斯并没有立刻回宿舍。舞会的兴奋感褪去后，心底那份淡淡的失落和对某个人的思念反而更清晰了。菠萝果酒的微醺感让她感觉轻飘飘的，思绪有些模糊，胆子也前所未有地大了起来，还带着点莫名的委屈。她借口散步醒醒酒，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靠近地窖办公室的这条寂静走廊。她抱着手臂，脚步有些虚浮不稳，琥珀色的眼眸望着墙壁上跳动的火把光影，小脸上带着一丝迷蒙的、混合着兴奋、委屈和冲动的红晕。她低声哼着不成调的圣诞歌，声音比平时稍大。

斯内普办公室的门无声地开了一条缝。他结束了例行的魔药材料清点或批改论文，正准备去巡视城堡。黑袍的身影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走廊昏暗的光影中。

安比冈斯正仰头看着头顶的槲寄生花环，哼歌的声音戛然而止。她感觉到一股冰冷的气息靠近，猛地转头，正好撞进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距离比在舞会上近得多。她吓得倒吸一口凉气，但酒精带来的眩晕感和委屈感让她瞬间忘记了害怕。

斯内普深不见底的黑眸锐利地锁定她，蜡黄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眉头极其明显地蹙起。他显然没料到这么晚会在自己办公室附近看到她，更没料到她会是这副明显不对劲的样子。他立刻嗅到了空气中一丝极淡的、不属于魔药的甜腻气息。冰冷的怒火瞬间在他眼底凝聚：“理查德小姐，”声音比寒冰更冷，“你……”

安比冈斯根本没听清他说什么，或者说，她根本不想听。酒精放大了她的委屈和勇气。她微微嘟起嘴，琥珀色的眼眸水光潋滟，带着一丝迷蒙的控诉和撒娇意味，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和少女特有的娇憨：“教授……您……您今晚都不跳舞……”她往前蹭了一小步，声音带着点小委屈：“我……我一个人在那边坐了好久……您……您也不看我一眼……”她仰着小脸，红扑扑的脸颊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格外生动，琥珀色的眼眸直直地看着他，带着一种近乎天真的、毫无保留的倾慕：“我……好喜欢您……从第一眼看到您的那一刻起……”声音越来越轻，带着醉意和羞涩，却清晰地传入斯内普耳中。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七十章舞会(第2/2页)

斯内普深不见底的黑眸猛地一缩，蜡黄的脸上肌肉似乎极其轻微地绷紧了一下。他紧抿的薄唇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走廊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和安比冈斯急促的呼吸声。他深不见底的黑眸死死地凝视着眼前这个脸颊绯红、眼神迷蒙、带着醉意撒娇的少女。那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将她穿透，里面翻涌着震惊、难以置信、一丝被冒犯的恼怒，以及一种极其复杂的、难以言喻的波动？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他才用那冰冷沙哑的声音，语速缓慢，每个字都像冰珠砸落：“……愚蠢。”但这个词的力度似乎被眼前的景象削弱了，更像是一种习惯性的、无力的防御。他的目光极其短暂地扫过她头顶的槲寄生花环，深不见底的黑眸深处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光芒。他不再看她，目光转向走廊的尽头，声音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冷的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克制：“酒精会麻痹神经，影响判断力，理查德小姐。这种毫无意义的呓语，只会暴露你的脆弱和不成熟。”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近乎警告的意味：“立刻回你的宿舍。清醒之后，你会为今晚的失态感到后悔。”

就在斯内普话音落下的瞬间，安比冈斯感觉一阵强烈的眩晕袭来。她眼前一黑，身体软软地、毫无预兆地向前倒去，正对着斯内普的方向。

斯内普深不见底的黑眸中闪过一丝极快的错愕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惊诧，几乎是本能地、未经思考地，他没有后退，而是极其迅速地、带着一种近乎防御性的动作，伸出双臂。一只手臂格挡在她身前，另一只手则下意识地、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力度，揽住了她向后倾倒的腰背，动作快如闪电。安比冈斯软绵绵地、毫无意识地倒在了他的臂弯里，小脑袋无力地靠在了他冰冷的黑袍前襟上。她的身体温热而柔软，带着菠萝果酒的甜香和少女特有的气息，与他周身冰冷的魔药气息形成鲜明对比。

斯内普的身体瞬间僵硬，如同被石化咒击中，深不见底的黑眸中翻涌着前所未有的剧烈风暴——纯粹的震惊、难以置信、一丝被冒犯的恼怒，以及更深层的一种难以言喻的混乱？他蜡黄的脸上肌肉紧绷，深不见底的黑眸死死地盯着怀中毫无知觉的少女。怀中那温热、柔软、带着甜香的触感，如同最猛烈的魔药冲击着他的感官和理智。他从未与任何人有过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冰冷低吼道：“理查德小姐！”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严厉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他试图轻轻摇晃她：“醒醒！”但他的动作极其僵硬，仿佛手臂不是自己的。

安比冈斯其实只晕厥了极其短暂的几秒钟。在斯内普摇晃她、低吼她名字的时候，她已经恢复了意识。但就在她意识回笼的瞬间，她发现自己居然正被斯内普抱在怀里，他冰冷的手臂揽着她的腰背，她的脸颊贴着他冰冷的黑袍。这个认知让她心脏狂跳，她决定装睡，让这难得的接触再久一点。她紧紧闭着眼睛，努力控制呼吸，让它显得均匀绵长，身体软绵绵地靠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她极力压制住睫毛的颤抖，甚至有意识地放松了面部肌肉，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个真正因酒精和疲惫而沉睡的人。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的僵硬和那冰冷的气息，以及他低吼时胸膛传来的轻微震动。

斯内普深不见底的黑眸死死地盯着怀中沉睡的少女，眼神复杂难辨。他蜡黄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紧抿的薄唇显示出他内心的不平静。怀中那陌生的、柔软的触感让他感到极度不适和一种前所未有的无所适从。他僵直地站在原地，手臂僵硬地维持着那个怀抱的姿势，仿佛抱着一个烫手山芋，却又不敢轻易放手。他深不见底的黑眸中翻涌着冰冷的烦躁和一丝急于摆脱的迫切？他极其迅速地挥动了一下魔杖，动作依旧僵硬。

一只穿着整洁枕套的家养小精灵啪地一声出现在安比冈斯身边。斯内普用那冰冷沙哑的声音，语速极快、带着压抑的冰冷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命令道：“把理查德小姐安全送回斯莱特林女生宿舍。确保她安稳地躺在床上。”小精灵恭敬地鞠躬：“是！斯内普教授！”随即，小精灵小心翼翼地用魔法托起安比冈斯，啪地一声消失在原地。

小精灵消失的瞬间，斯内普几乎是立刻、极其僵硬地抽回了手臂，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他深不见底的黑眸扫过安比冈斯消失的地方，眼神深邃难辨，翻涌着复杂的情绪。蜡黄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周身的气压低得吓人。他极其短暂地停留了一瞬，然后猛地转身，黑袍翻滚，带着一种冰冷的、难以言喻的气势，大步流星地朝着与宿舍区相反的方向离去，仿佛要将刚才发生的一切彻底甩在身后。

安比冈斯感觉自己被一股轻柔的魔法力量托起，然后啪的一声轻响。她紧闭着眼睛，强忍着狂跳的心脏，感受着身体被平稳地移动。她能感觉到自己被轻轻放在斯莱特林女生宿舍公共休息室入口附近一个柔软的沙发上。小精灵又啪地一声消失了。

安比冈斯猛地睁开眼，琥珀色的眼眸亮得惊人，小脸因为兴奋和酒精依旧红扑扑的。她捂着嘴，无声地倒吸一口气，随即巨大的、难以置信的狂喜瞬间淹没了她！“他……他抱我了，他真的抱我了！而且……他抱着我……叫了小精灵！”她小声对自己尖叫，声音带着颤抖和极度的兴奋。虽然他的身体那么僵硬……虽然他好像很不自在……但他没有推开她！他抱着她，直到小精灵来。琥珀色的眼眸中瞬间蒙上了一层水雾，但她立刻用手背擦掉，嘴角忍不住高高扬起一个极其灿烂、带着点傻气的笑容。

她知道，那条路依然漫长，布满冰霜，但今晚，在靠近他办公室的寂静走廊里，在槲寄生朦胧的光影下，在酒精带来的短暂勇气中，她终于说出了那句深藏心底的话。而更让她难以置信的是……她竟然被他抱在了怀里。圣诞的夜晚，因为一句撒娇的埋怨、一个意外的怀抱和一个未被识破的秘密，在她心中刻下了无法磨灭的印记。她抱着膝盖，在沙发上快乐地滚了一圈。她知道，她离那个冰冷的世界，似乎又近了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