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与他的小田鼠 第八十四章 困惑

第八十四章困惑(第1/2页)

地窖办公室内，壁炉的火焰跳跃着，却驱不散角落的浓重阴影。斯内普高大的身影伫立在阴影中，深不见底的黑眸凝视着跳跃的火苗，蜡黄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紧握的拳头在袍袖下微微颤抖。

昨夜那句“一辈子”如同魔咒般在他脑海中反复回响，带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和灭顶的恐慌。他不能，他绝不能让这虚幻的温暖毁了她！她需要的是阳光、欢笑、一个能陪她走到生命尽头的同龄人，而不是像他这样满身罪孽、注定孤独的阴影。

推开她的决心如同坚冰般凝结，带着近乎自虐的决绝。但如何推开？单纯的冷漠似乎效果不佳……她太执着了。或许……她需要看到其他可能？或许……她需要一个更“合适”的人出现在她身边？让她自己意识到什么才是对她最好的选择？

他深不见底的黑眸闪过一丝痛苦而冰冷的算计。他需要一个……更斯莱特林的方式。

他锐利的目光在脑海中飞速扫过斯莱特林高年级学生的名单。一个个名字和形象掠过：克拉布和高尔？愚蠢、粗鲁，不行。诺特？阴沉、偏执，不行。马尔福？傲慢、冲动，且……目标明确：格林格拉斯，不行。

布雷斯·扎比尼的形象最终定格。

家世显赫纯正：符合纯血统价值观，能减少来自纯血圈子的阻力。

外貌英俊：外在条件优越，至少……符合世俗标准。

头脑灵活、性格圆滑：典型的斯莱特林特质，懂得审时度势，不会轻易得罪人，至少……表面上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情。

年龄相仿：最关键的一点。他们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似乎是个……“合适”的人选？斯内普心底发出一声冰冷的自嘲。至少表面如此。这就够了。他要的，只是一个能让她转移注意力、让她看到“同龄人可能性”的工具。

他深不见底的黑眸深处闪过一丝冰冷的命令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自我厌恶？为了她好，他必须亲手将她推向别人。

敲门声响起，打断了他冰冷的思绪。

斯内普瞬间收敛所有外露的情绪，蜡黄的脸上恢复了一贯的冰冷。他深不见底的黑眸锐利如鹰隼，看着布雷斯·扎比尼推门走进来。布雷斯灰蓝色的眼眸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困惑，保持着得体的恭敬：“教授？您找我？”斯内普蜡黄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深不见底的黑眸如同冰冷的探针审视着他。他没有立刻说话，只是缓缓走到办公桌前，拉开一个抽屉。他动作极其缓慢地从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用黑色水晶瓶密封的药剂。瓶身没有任何标签，但里面的液体呈现出一种极其深邃、仿佛能吸收光线的暗紫色，散发着微弱却令人心悸的魔力波动。

他将水晶瓶极其随意地放在桌面上，发出轻微的“咔哒”声。深不见底的黑眸这才抬起，锐利地锁定布雷斯。

“扎比尼先生，”斯内普冰冷沙哑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目光如同实质般压迫，“我注意到理查德小姐最近似乎需要一些额外的关心和支持。”他刻意停顿，观察布雷斯的反应。

布雷斯灰蓝色的眼眸闪过一丝讶异，但目光不由自主地被桌上那瓶散发着诱人魔力波动的暗紫色药剂吸引。他当然认得这种波动，这是极其罕见的“幽影花”精华。他灰蓝色的眼眸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渴望，但迅速恢复了温和有礼：“教授？您的意思是？”

斯内普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深不见底的黑眸深处闪过一丝冰冷的了然。他深不见底的黑眸死死地盯着他，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和一丝警告：

“作为斯莱特林的高年级学生，我认为你有责任去关心学院里需要帮助的同学。”他刻意加重了“关心”和“责任”两个词。

“理查德小姐天赋不错，但心思过于跳脱，容易迷失方向。”他的声音冰冷而意有所指，“她需要更稳定、更‘合适’的引导和陪伴。”

他深不见底的黑眸如同深渊，带着巨大的压迫感，目光锐利地扫过那瓶暗紫色药剂，意有所指地补充道：

“当然，有效的‘关心’有时需要适当的‘引导’和‘资源’。”他指尖再次轻轻点了点水晶瓶，“比如这瓶‘幽影花’精华，对于稳定心神和建立‘联系’，或许有独特的辅助作用？前提是使用得当。”

布雷斯灰蓝色的眼眸瞬间闪过一丝了然和一丝荒谬。他彻底明白了，斯内普教授这是在明确命令他去追求安比冈斯·理查德！并且用这瓶他梦寐以求的魔药材料作为执行这个命令的‘资源’和‘报酬’。为什么？他心中充满疑问和一丝不情愿，安比冈斯明显心有所属且不好接近，但面对斯内普那冰冷而充满压迫感的目光，以及桌上那瓶散发着致命诱惑的“幽影花”精华，他不敢质疑，更不敢拒绝。

他迅速调整表情，灰蓝色的眼眸恢复温和有礼，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恭敬和了然：“是的，教授。我完全明白您的意思了。”他目光扫过那瓶暗紫色药剂，“作为高年级学生，关心同学是我的责任。我会尽力去关心理查德小姐的，确保她得到更稳定、更‘合适’的引导和陪伴。”他刻意强调了“责任”、“尽力”、“更稳定、更‘合适’”，并暗示理解魔药的作用，“至于‘资源’的运用，我会谨慎处理，确保效果最大化。”

斯内普深不见底的黑眸锐利地扫过他，似乎在判断他的诚意和领悟程度。片刻后，他极其轻微地点了点头。他没有将药剂推过去，只是冰冷地说：“很好。你可以走了。”他不再看布雷斯一眼，转身走向阴影，留下那瓶暗紫色的药剂在桌面上散发着幽光。

布雷斯灰蓝色的眼眸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恭敬地行礼后离开。他心中开始盘算如何“自然”地执行这个棘手的任务，以及如何将那瓶“幽影花”精华物尽其用。

安比冈斯醒来时，脑海中残留着昨夜地窖的温暖片段。她脸颊微烫，琥珀色的眼眸亮晶晶的，带着巨大的期待和一丝羞涩。她期待着教授的态度会有所不同？哪怕一个眼神的柔和？

然而，现实是冰冷的。斯内普对她的态度不仅没有缓和，反而变本加厉地冰冷和疏离。

走廊偶遇时，他黑袍翻飞，目不斜视地从她身边快步走过，仿佛她是空气？那冰冷的魔药气息擦肩而过，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

魔药课上，他锐利冰冷的目光刻意避开她。即使她完美地完成了操作，他也视而不见。对她的提问，回答简短、冰冷、甚至带着刻意的……不耐烦？仿佛她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安比冈斯琥珀色的眼眸充满了巨大的困惑和受伤。为什么？为什么在那样亲密的拥抱和表白之后……反而更冷了？那句“一辈子”……让他厌恶了吗？还是……他后悔了？巨大的委屈和不安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银色小鼬安静地趴在她膝头，身上的银光似乎黯淡了许多？传递来一丝清晰的困惑和不安的意念。她脚边，虎斑猫亚瑟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低落情绪，用毛茸茸的脑袋轻轻蹭了蹭她的脚踝，发出低低的呼噜声，像是在安慰。

更让她困惑不解的是，布雷斯·扎比尼突然开始对她表现出……过分的、刻意的“关心”？

在图书馆，布雷斯灰蓝色的眼眸带着温和的笑意，在她常坐的位置附近“恰好”出现。“理查德小姐，”他声音温和有礼，“在查找关于月长石对凝神静气药剂增效作用的资料吗？我恰好在《稀有矿物与魔药共鸣》里看到过相关论述，或许能节省你一些时间？”他自然地在她对面坐下，推过来一本厚重的古籍，翻开到特定页码。安比冈斯虽然觉得有点突然，但对方态度友好，提供的资料也确实有用，便礼貌地道谢：“谢谢，扎比尼先生。”她接过书，专注地看了起来，并未深究他笑容背后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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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魔药课，安比冈斯成功熬制出一锅品质上乘的缓和剂。下课时，布雷斯灰蓝色的眼眸带着恰到好处的欣赏，走到她操作台旁。“非常精准的操作，理查德小姐，”他声音彬彬有礼，“尤其是最后阶段的魔力稳定控制，简直完美。斯内普教授虽然没说什么，但我想他一定注意到了。”安比冈斯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琥珀色的眼眸闪过一丝笑意：“谢谢，扎比尼先生。我只是尽力而为。”她收拾着东西，没注意到布雷斯眼中一闪而过的评估意味。

而在公共休息室，安比冈斯坐在壁炉边的扶手椅上，皱着眉头研究一份复杂的古代魔文作业。布雷斯灰蓝色的眼眸扫过她，片刻后，他端着一杯热气腾腾、散发着淡淡薄荷清香的茶走了过来。“打扰了，理查德小姐，”他声音温和，“看你似乎有些疲惫，这是加了宁神薄荷的热茶，或许能帮你提提神？”安比冈斯确实感到有些头昏脑涨，接过茶杯，温暖的感觉让她舒服了些：“谢谢你，扎比尼先生，你太体贴了。”她喝了一口茶，感觉精神确实好了点，对他露出一个真诚但略带疲惫的笑容。布雷斯回以温和的微笑，在她旁边的沙发坐下，拿起一本书，仿佛只是随意陪伴。亚瑟蜷缩在安比冈斯脚边的地毯上，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金色的猫眼半眯着，似乎对这位突然出现的访客兴趣缺缺。

安比冈斯琥珀色的眼眸更加困惑了：教授的态度……布雷斯的“关心”……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她百思不得其解。布雷斯的行为虽然有些突然和频繁，但每次都表现得非常自然、友好、有分寸，让她无法直接拒绝或表现出明显的反感。她只是觉得……有点奇怪？为什么他突然对自己这么关注？守护神传递来的不安感更加强烈了，甚至在她接受布雷斯的茶时，小鼬在她膝头发出了一声极其轻微、如同呜咽般的哀鸣。

阿斯托利亚蓝绿色的眼眸沉静地观察着安比冈斯的状态和布雷斯的举动。她不动声色地坐到安比冈斯身边，拿起一本书，声音平静而温和：“安比，布雷斯·扎比尼最近似乎……格外关注你？”她蓝绿色的眼眸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询问。

安比冈斯琥珀色的眼眸闪过一丝困惑，低声说：“利亚……我也不知道……他突然变得很热心。图书馆帮我找资料，魔药课后夸我，刚才还给我倒了杯提神茶……”她摇摇头，“虽然他人挺好的，但，总觉得有点怪怪的？特别是教授他……”她没再说下去，困惑地蹙着眉。亚瑟似乎被她们的谈话声打扰，伸了个懒腰，轻盈地跳上安比冈斯的膝盖，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趴下，尾巴尖轻轻扫过她的手臂。

阿斯托利亚蓝绿色的眼眸沉静地思考片刻，轻声说：“扎比尼先生一向很懂得审时度势。他的‘热心’……未必没有缘由。保持一点距离总是好的。”她没有点破，但话语中带着提醒。

布雷斯决定采取更主动的策略。几天后，在魔咒课下课的人群中，他灰蓝色的眼眸精准地捕捉到安比冈斯的身影，快步走到她身边，声音温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熟稔：“理查德小姐，请留步。”

安比冈斯琥珀色的眼眸带着一丝困惑看向他：“扎比尼先生？”

布雷斯从精致的龙皮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巧的、用银色丝带系好的礼盒，递给她：“之前听你说对古代魔文作业有些困扰，我恰好有一份关于常见魔文符号稳定心神效能的笔记摘要，或许对你有帮助。”他灰蓝色的眼眸带着真诚的笑意——至少表面如此，“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只是希望能帮上忙。”

安比冈斯有些意外，但对方态度诚恳，礼物也确实是学习资料，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谢谢你，扎比尼先生，你太费心了。”她琥珀色的眼眸带着真诚的感谢，但心底那丝奇怪的感觉又冒了出来。守护神在她口袋里不安地动了动。

又过了两天，布雷斯在午餐后找到了独自在庭院看书的安比冈斯。他灰蓝色的眼眸带着温和的笑意，手里拿着一个用魔法恒温咒保护着的、散发着清甜香气的纸盒。

“理查德小姐，”他声音温和，“霍格莫德新开的‘蜂蜜公爵’分店，据说他们的‘月光薄荷糖’对缓解精神疲劳有奇效，还能轻微提神，不影响专注力。”他将纸盒递过去，“我想你可能需要这个？毕竟……魔药课和古代魔文都不轻松。”他巧妙地提到了她最近的压力点。

安比冈斯看着那盒包装精美的糖果，又看看布雷斯温和的笑脸。对方似乎真的很关心她的状态？她琥珀色的眼眸闪过一丝犹豫，最终还是接过了糖果：“……谢谢你，扎比尼先生。你……真的很细心。”她礼貌地道谢，但心里那种怪异感挥之不去。她拆开一颗糖放进嘴里，清凉的薄荷味确实让她精神一振，但守护神却在她膝头烦躁地甩了甩尾巴。趴在旁边石凳上晒太阳的亚瑟，抬起眼皮瞥了布雷斯一眼，喉咙里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咕噜声，似乎带着一丝警惕。

阿斯托利亚蓝绿色的眼眸沉静地看着安比冈斯手中的糖果盒，轻声说：“安比，扎比尼先生的‘关心’……似乎越来越具体了？”她蓝绿色的眼眸带着一丝提醒，“月光薄荷糖确实不便宜。而且……他好像很了解你最近的困扰？”

安比冈斯琥珀色的眼眸闪过一丝茫然：“是啊，他好像总能知道我需要什么……资料、提神茶、糖果……可是……”她困惑地皱起眉，“利亚，你觉得他为什么突然这样？”

阿斯托利亚蓝绿色的眼眸沉静地看着她，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保持一点距离，安比。有时候过于‘恰到好处’的帮助未必是巧合。”

安比冈斯独自坐在公共休息室窗边，琥珀色的眼眸望着窗外漆黑的湖水和摇曳的水草，手中无意识地摩挲着布雷斯送的月光薄荷糖盒。眼中充满了巨大的困惑、受伤和一丝不安。教授冰冷的疏离……布雷斯的刻意“关心”……这一切都像一团迷雾，让她看不清方向。

她轻轻抚摸着膝头银光黯淡、发出低低哀鸣的小鼬，低声呢喃：“小调皮，你说……教授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这样对我？”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还有布雷斯……他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送资料，送茶，送糖果……他到底想干什么？”她琥珀色的眼眸充满了迷茫，“利亚说保持距离，可是……他好像也没什么恶意啊……”亚瑟蜷缩在她脚边的地毯上，金色的猫眼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安静地陪伴着困惑的主人。

阿斯托利亚蓝绿色的眼眸沉静地走到她身边坐下，没有多问，只是将一杯热可可轻轻放在她手边。安比冈斯琥珀色的眼眸看向好友，带着一丝求助的迷茫。阿斯托利亚蓝绿色的眼眸沉静地回望她，轻轻摇了摇头，仿佛在说：别急，会好的。但她的眼底深处，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安比冈斯模糊地感觉到，教授的态度转变或许和布雷斯的‘关心’有关？但这个念头让她更加不安和心慌。她望向窗外漆黑的湖水，仿佛那里藏着答案。冰霜的壁垒看似加固，但其下暗流汹涌；困惑的涟漪已然扩散，真相的探寻即将开始。而布雷斯的“追求”，才刚刚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