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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海没有羊眼汤 第三十八章:欲海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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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肖雨平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5-08-23 15:39:09 来源:源1

第三十八章:欲海沉浮(第1/2页)

陈大勇对玉娘的迷恋与日俱增。他开始频繁出入“醉仙楼”,不再满足于宴席上的相见。他花费重金(包括萨比尔的“孝敬”和自己的俸禄、甚至开始挪用一些小额军费)只为能与玉娘独处一室,听她抚琴,看她作画,或是仅仅说说话。玉娘似乎也被陈大勇的“真心”(实则是权势与金钱堆砌的热情)打动,卸下部分心防,向他倾诉一些飘零身世(可能半真半假),更激起陈大勇的保护欲和占有欲。

两人关系升温,但玉娘始终坚守“清倌人”底线(或以此为策略)。这种若即若离,反而更让陈大勇抓心挠肝,欲罢不能。他许诺要为玉娘赎身,给她名分(哪怕只是外室),玉娘则含泪表示相信,但需等待时机。陈大勇沉溺于这种“爱情”幻想中,将玉娘视为淤泥中的白莲,是他枯燥军旅生涯的唯一慰藉和荣耀的象征。

为了满足玉娘(以及维持自己在新圈子里的体面),陈大勇对萨比尔的要求几乎有求必应。萨比尔的商队规模扩大,夹带违禁品(如少量私盐、未报备的兵器)的情况开始出现,陈大勇或其亲信睁只眼闭只眼,甚至提供庇护。

王镇作为幕后受益者和推手,对陈大勇的“上道”非常满意。他分得好处,并利用陈大勇牵制卫所内其他势力。卫所的**之风因陈大勇的加入而更甚。军需采购以次充好,空额虚报更加肆无忌惮。一些正直的下属试图劝谏,反被陈大勇斥责“多管闲事”、“不识时务”。

陈大勇的心思完全不在卫所事务上。点卯迟到早退是常态,操练敷衍了事,军械保养检查流于形式。士兵们士气低落,纪律涣散。原本计划修缮的戍堡、烽燧因经费被挪用而搁置。

某日,边境传来小股游骑(可能是西番部落或残元势力)骚扰附近村寨的消息。按例应由左所派兵清剿、威慑。陈大勇正计划与玉娘去城外“踏青”,接到军报后不耐烦地丢给副千户处理,只草草交代“驱赶即可,勿要深追”。副千户能力平庸,又未得重视,敷衍出兵,结果行动迟缓,未能有效打击敌人,反让边民怨声载道,认为卫所无能。

军中开始流传关于陈千户沉迷女色、不理军务的闲言碎语。陈大勇有所耳闻,非但不警醒,反而觉得是嫉妒,更加变本加厉地展示自己与玉娘的“恩爱”,试图用权势压服议论。

赵清真在城中目睹了陈大勇的种种行径。他看见陈大勇豪掷千金为玉娘购置华服首饰;看见他因宿醉而误了巡城;看见他粗暴对待前来禀报军情的下属。赵清真也暗中观察玉娘和萨比尔、王镇之间的隐秘互动,察觉到玉娘眼中偶尔闪过的算计和身不由己的悲哀,以及萨比尔笑容背后的贪婪。

赵清真曾在陈大勇必经之路的茶馆独坐。当陈大勇前呼后拥、带着给玉娘新买的礼物经过时,赵清真朗声诵道:“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道德经》十二章)。陈大勇隐约听到,脚步微顿,觉得这穷道士言语晦气,皱眉瞥了一眼,未加理会,继续前行。赵清真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微微摇头。

边境的情报显示,之前的小股骚扰并非偶然,可能是一次试探。更大的威胁正在酝酿,而洮州卫左所的防务,因主官的懈怠,已现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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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一场规模远超预期的袭击爆发!一支数百人的精锐游骑,利用陈大勇防区内的漏洞,突破防线,直扑卫城外围的几处重要屯堡和商队聚集点。烧杀抢掠,损失惨重!

警讯传来,卫所震动!指挥使震怒,严令各所出兵救援、围剿。陈大勇从玉娘的温柔乡中被紧急军报惊醒,酒意未消,冷汗涔涔。他仓促集结部队,但士兵疏于训练,装备不整,指挥混乱,行动迟缓。

陈大勇率部赶到时,敌军已劫掠完毕,正押解着俘虏和财物准备撤离。陈大勇被眼前的惨状和指挥使的严令刺激,又想在玉娘面前挽回“英雄”形象,不顾副将劝阻,下令仓促进攻。

战斗过程惨烈。左所士兵因缺乏训练和有效指挥,士气低落,在悍勇的游骑面前一触即溃。陈大勇虽个人勇武,斩杀了数名敌人,但无力回天。部队损失不小(伤亡、被俘),未能有效阻止敌人撤退,自己也受了轻伤。此战暴露了左所外强中干的本质,陈大勇“勇将”之名扫地,威信大损。

战后追责。指挥使迫于压力(来自朝廷、地方乡绅、受害商民)必须严惩。王镇为自保,迅速撇清关系,将责任全部推给陈大勇,指责他“沉迷酒色,贻误军机,指挥失当”。平时被陈大勇压制或得罪过的同僚纷纷落井下石。

军中对陈大勇的怨气爆发。阵亡士兵的家属围堵千户所哭诉;受伤的士兵怒目而视;幸存的部下士气低落,对他充满不信任。陈大勇陷入前所未有的孤立和困境。指挥使下令暂时停了他的职,命其“闭门思过”,等待进一步发落。前途一片灰暗。

遭此重大打击,陈大勇身心俱疲,伤痕累累。他本能地寻求玉娘的慰藉,逃到“醉仙楼”。然而,世态炎凉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玉娘的态度发生了微妙而冰冷的变化。不再温柔体贴,言语间带着疏离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她借口身体不适,推脱与陈大勇相见。即使见了,也心不在焉,甚至流露出对他“失势”、“无能”的失望。

陈大勇痛苦地质问,试图用过去的情分打动她,甚至掏出仅剩的钱财许诺赎身。玉娘却凄然一笑(这笑中或许有真实的悲哀),道出部分残酷现实:她不过是萨比尔精心培养、用来笼络权贵的工具。她对陈大勇的“情意”,不过是逢场作戏,是生意。她直言:“千户大人,您如今自身难保,又何必再拖累奴家?萨比尔老爷…已为奴家另寻了‘前程’。”这句话如同冰锥,刺穿了陈大勇最后的幻想。

陈大勇怒不可遏,去找萨比尔算账。萨比尔一改往日的谦卑谄媚,在保镖护卫下,面带虚伪的遗憾笑容:“陈大人,生意归生意,情意归情意。玉娘是自由身,她选择更好的出路,无可厚非。至于我们的‘合作’,在商言商,您也得了好处。如今您时运不济,我也很遗憾。但风险,总是要自己承担的。”言语冰冷,充满算计。陈大勇才惊觉自己一直被玩弄于股掌之中。

陈大勇失魂落魄地回到冷冷清清的千户所(亲兵都散了)。停职令摆在桌上,伤口隐隐作痛。玉娘的绝情话语,萨比尔的冰冷面孔,王镇的落井下石,阵亡将士家属的哭嚎,同僚的鄙夷目光……在他脑中交织翻腾。

巨大的悔恨、羞耻、愤怒和绝望将他吞噬。他砸碎了屋内的摆设,对着空气咆哮,最终瘫倒在地。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到自己升迁后的堕落轨迹:从雄心勃勃到沉溺酒色,从恪尽职守到贪赃枉法,从受人敬畏到众叛亲离……一切都源于对玉娘病态的迷恋和对权势带来的享乐的放纵。**,如同温柔的毒药,腐蚀了他的意志,蒙蔽了他的双眼,最终将他推入深渊。他感到万念俱灰,甚至萌生了自我了断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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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勇停职闭门期间,尝尽世态炎凉。昔日门庭若市,如今门可罗雀。除了一个跟随他多年、忠心耿耿的老军需还偷偷送些饭食,无人问津。他意志消沉,借酒浇愁,伤病也未好好处理,形容枯槁,如同行尸走肉。自杀的念头萦绕不去。

某个寒冷的黄昏,陈大勇醉醺醺地晃荡到洮水河边,望着冰冷的河水,万念俱灰,准备纵身一跃,结束这荒唐而耻辱的一生。

就在陈大勇准备跳下之际,一个平和清朗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居士留步。河水冰冷,洗不去心中块垒;一死了之,解不开尘世纠缠。”

陈大勇愕然回头,看到赵清真立于不远处。青袍素净,神色平静,目光澄澈,仿佛能穿透他满身的污浊和绝望。归尘剑在背后,古朴无华。陈大勇认出是曾在茶馆见过的道士,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羞惭和恼怒:“臭道士!少管闲事!我陈大勇落到今日田地,生不如死,与你何干!”

赵清真缓步走近,并未因他的恶言而恼怒,声音依旧平和:“贫道云游至此,见居士身陷迷障,心魔丛生,特来结一善缘。死,固然容易,然生前种种,恩怨情仇,业力牵缠,岂是一死便能了之?徒留无尽遗憾与未解之惑于天地间罢了。”

赵清真并未直接说教,而是邀请陈大勇到河边一处避风的岩石旁坐下(陈大勇虽抗拒,但赵清真身上有种令人安定的力量,让他鬼使神差地坐下)。赵清真递给他一个水囊(里面是清水),陈大勇下意识接过,冰冷的清水入喉,让他混乱的头脑清醒了一丝。

赵清真望着奔流的洮河水,缓缓道:“居士可知,这洮水从雪山而来,奔腾千里,裹挟泥沙,看似浑浊。然其本质,仍是至清至纯之水。泥沙终将沉淀,清水终归大海。”他看向陈大勇,“人心亦如这水。权、财、色、名,如同泥沙,一时蒙蔽,使人沉沦。然其本性光明,若能澄心静虑,拂去尘埃,自见清明。”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三十八章:欲海沉浮(第2/2页)

陈大勇听着,回想起自己初到洮州时的雄心壮志,那份军人的质朴豪情,再对比如今的狼狈不堪,悲从中来,泪水混着脸上的污垢流下。他哽咽着,第一次向外人(而且是陌生人)倾诉了自己的悔恨:如何被玉娘迷惑,如何被王镇、萨比尔引诱,如何荒废军务,如何导致战败,如何众叛亲离……

赵清真静静听完,没有指责,只有洞悉一切的悲悯。“居士之苦,在于‘执’。执着于色相之美,以为可填补心中空洞;执着于权势之乐,以为可证明自身价值。岂知色如幻泡,权势如浮云?”

“那位玉娘姑娘,亦是可怜之人,身陷泥淖,身不由己。她对居士的温言软语、笑靥如花,几分是真?几分是求生之术?几分是背后之人的操控?居士执着于她的容颜情态,如同追逐水月镜花。你所迷恋的,并非她本人,而是你心中投射出的一个幻影,一个能满足你所有**和虚荣的幻影。此幻影,便是‘**’之魔障。”

“**关,非仅指男女之欲。乃是对一切外相美好、能引动贪恋执着之物的沉迷。美色、珍馐、华服、豪宅、赞誉、奉承……凡能令你心驰神荡、迷失本心、忘却职责者,皆是此关考验。居士沉迷玉娘,不过是此关在你身上最猛烈之显现。你执着于她,实则是执着于这‘欲念’本身带来的刺激与满足,以此逃避军务的繁重、官场的倾轧、内心的空虚。”

赵清真的话,如同惊雷,炸响在陈大勇混沌的脑海。他回想起与玉娘相处的点点滴滴:她眼神深处偶尔的疏离和算计,她接受礼物时并非全然欣喜的微妙神情,她在自己得势时和失势后判若两人的态度……再结合萨比尔的操控和王镇的利用,他终于痛苦地承认:自己一直活在精心编织的**幻梦里!他所珍视的“爱情”,不过是场交易;他所追逐的“快乐”,是饮鸩止渴!

巨大的羞耻感和被愚弄的愤怒再次涌上心头,但这次,不同于之前的绝望崩溃,其中夹杂了一丝被点醒的清明和想要改变的冲动。他猛地抓住赵清真的袍袖,如同抓住救命稻草:“道长!我…我明白了!我是被猪油蒙了心!可我…我如今身败名裂,一无所有,军法难容,还能怎么办?求道长救我!”此刻,他放下了千户的架子,像一个迷途的孩子。

赵清真扶起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居士此刻能幡然醒悟,便是破关之始。”

“如何破?”

“其一,正视己过,不诿不惧。去向指挥使大人坦诚罪责,接受应有惩处。无论削职、杖责、罚俸,皆是你应受之果。此乃了却前尘旧债,卸下心中枷锁。其二,澄心见性,断绝外缘。远离那醉仙楼,远离萨比尔、王镇之流。他们如同泥潭,只会让你再次沉沦。其三,重拾根本。你之本分为何?是戍守边关,保境安民!若指挥使念你昔日微功,允你戴罪之身,哪怕从一小卒做起,亦当恪尽职守,以血汗洗刷耻辱,重塑军人魂魄。此三者,便是你通关之路径。”

赵清真目光炯炯:“破**关,非是让你绝情绝欲,做枯木顽石。而是勘破虚妄,不为外相所迷,不为**所奴。明心见性,知何为真,何为幻;何为当为,何为不当为。心中清明了,自能在这万丈红尘中,持身以正,履险如夷。“

陈大勇听从赵清真的指点,洗去颓废,整理衣冠(虽已无官服),不顾伤病,毅然前往卫所指挥使衙门。他摒弃了最后一丝侥幸,在众目睽睽之下,于大堂之上,向指挥使及一众同僚,将自己升迁以来的种种过失:贪恋美色、荒废军务、挪用军费、包庇萨比尔商队、轻敌冒进导致战败…一五一十,和盘托出!言辞恳切,涕泪横流,深表忏悔。

此举震惊四座!王镇脸色铁青,极力撇清,反咬陈大勇诬陷。指挥使虽震怒于陈大勇的罪行,但也对其敢于直面过错、不推诿的勇气感到一丝意外。经过查证(陈大勇主动提供了部分证据线索),陈大勇所供基本属实。指挥使最终判决:革去陈大勇千户之职,杖责八十军棍(念其主动认罪,未致死罪,酌情减刑或分次执行),罚没家产赔偿损失,贬为普通军卒,发配到最艰苦的边境戍堡效力。王镇因牵涉贪腐、失察等罪,也被降职罚俸(但根基更深,未彻底倒台)。萨比尔见势不妙,收敛行迹,暂避风头。

陈大勇咬牙承受了军棍,变卖家产赔付。行刑后,他拒绝了老部下的同情和接济,只带着简单的行装,拖着伤躯,在众人复杂(有鄙夷、有同情、也有几分佩服其担当)的目光中,默默走向指定的偏远戍堡——石门堡。

戍堡生活艰苦卓绝:环境恶劣,气候严酷,物资匮乏,守军士气低落。陈大勇作为一名普通戍卒,被老兵呼来喝去,干最脏最累的活(修缮工事、挑水劈柴、巡逻放哨)。身体伤痛、地位落差、艰苦环境,都是巨大的考验。

但这一次,陈大勇没有沉沦。他牢记赵清真的话,将此视为洗刷耻辱、重铸自我的道场。他沉默寡言,埋头苦干,一丝不苟地执行每一项命令。巡逻时格外警惕,修缮工事尽心尽力。他不再去想玉娘,偶尔想起,心中只有一片澄澈的悲悯(怜悯她,也怜悯过去的自己)和释然。**的幻影彻底消散,剩下的只有对自身职责的专注。他粗糙的双手、黝黑的脸庞、坚毅的眼神,取代了过去的虚浮。

戍堡百户(可能是个耿直的老行伍)起初对这个“罪卒”并无好感,但观察一段时间后,发现陈大勇确实脱胎换骨,踏实肯干,且军事素养远超普通士卒,便逐渐委以一些责任(如带领小队巡逻、指导新兵)。

某日,小股敌人再次袭扰。陈大勇凭借丰富的经验和冷静的判断,在巡逻中提前发现敌踪,并利用地形组织戍卒有效抵抗,击退了敌人,保护了堡内军民和物资。战斗中,他身先士卒,勇猛而不失章法,赢得了戍堡同袍的初步认可和百户的赞赏。

此战后,陈大勇在戍堡的地位悄然改变。他不再是被人鄙夷的“罪卒”,而是一个可以依靠的战友和有能力的老兵。他感受到一种久违的、脚踏实地的价值感——不是来自美色和奉承,而是来自履行职责、保护他人的满足。

……

几个月后的一天,赵清真特意来到石门堡。他看到了在尘土飞扬中挥汗如雨、与戍卒一同搬运石料加固城墙的陈大勇。虽然衣衫破旧,面容沧桑,但眼神坚定,动作沉稳有力,身上再无半点浮华萎靡之气。

陈大勇也看到了赵清真。他放下手中活计,在戍卒们诧异的目光中,快步走到赵清真面前,整理了一下破旧的军服,抱拳深深一揖,姿态恭敬而真诚:“道长!一别数月,大勇…不,陈卒今日能重新立于天地之间,全赖道长当头棒喝,指点迷津!救命之恩,再造之德,没齿难忘!”话语朴实,发自肺腑。

赵清真微笑还礼,眼中带着欣慰:“居士言重了。贫道不过顺水推舟,指了条路。能走出迷途,勘破色相,重拾本心,全赖居士自身之悟性与毅力。‘**’之关,你已算初窥门径了。”

两人在戍堡简陋的烽火台下席地而坐。陈大勇向赵清真讲述了自己认罪受罚、戍边磨砺的经历和心境变化。他坦言,初来时万念俱灰,但想到道长所言“重拾根本”,便咬牙坚持。如今,虽苦,但心中前所未有的踏实、清明。再想起玉娘,已无当初的痴迷与痛苦,只觉如看镜花水月,一场大梦。

陈大勇感慨道:“道长,我如今才真正明白您的话。**迷人眼,权势乱人心。过去我执着于玉娘的容貌风情,如同瞎子摸象,只抓住了虚幻的表象,却迷失了自己的本性和职责。现在才懂,真正的男儿气概,不在美人在怀,不在锦衣玉食,而在顶天立地,守土安民!这身破衣烂衫,比那千户官袍穿得更心安!”他拍了拍胸膛,眼神明亮。

赵清真颔首:“善哉!‘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心经》)。并非否定世间美好,而是要明白其虚幻无常的本质,不执着,不沉迷。能欣赏繁花之美,亦能安于陋室之简;能体会情意之真,亦能不为色相所惑。心中自有定盘星,方得自在。居士此番经历,便是‘看破’、‘放下’、‘自在’的印证。通关文牒之上,‘**关’一印,可算初成了。然红尘路远,诸关重重,居士仍需持守本心,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

夕阳西下,余晖将戍堡和两人的身影拉长。陈大勇望着苍茫的边关,目光坚定:“道长教诲,陈卒铭记于心。前路漫漫,我只愿以此戴罪之身,守好这道关隘,不负这身军皮,不负…这来之不易的清明心境。道长让我想起一位辞官寻道的故人,赵铁柱,不知道长可遇到过此人?”赵清真捋了捋胡须说:“没见过。我还有要事,就此告辞。“赵清真说完站起身,身影一闪,就不见了踪影。**的迷雾已然散尽,只剩下一个洗尽铅华、重归本真的军人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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