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用户中心
搜书趣 > 灵异 > 罗汉伏魔从倚天屠龙开始 > 第67章 黄雀在後

罗汉伏魔从倚天屠龙开始 第67章 黄雀在後

簡繁轉換
作者:你们说了算 分类:灵异 更新时间:2025-08-28 15:45:53 来源:源1

第67章黄雀在后

说来可笑,云长空与鲜于通两人都是心机深沉,狡猾透顶之辈,前者想对后者一击必杀,却又怕一击不中,被稀薄真气包裹的毒素倒流,送了性命。

而鲜于通更是深知云长空武功太高,只要不倒下,必然会对自己发动致命一击,自己若是出手,又生怕对方神乎其神的反打手段,害人不成反被害,是以只以言语攻击,想让对方动气,拖延时间。

要知道鲜于通乃是行家里手,极为清楚云长空用真气裹住毒素已然极不容易。此刻越是动气,

气血震荡,毒素越容易发作,所以拖的时间越久,对自己越有利。

只要长空一倒下,自己尽可以发射暗器,断其四肢筋络,那才是稳操胜券。

云长空猜中了对方算计,深知越是拖延越是不利,他便拿起长剑,动了搏命之心。

怎料鲜于通一看他拿剑,不管他能否伤人,必须立即退出,纵身一跃,飞出洞穴。

他够决断,也够快速利落,可全无丝毫掌门风范。

云长空面对这种情况,真有些无计可施魔教天鹰教再狠,也敢上来一拼,可自己只一拿剑,鲜于通比兔子跑得还快,遇上这种货色,

又能怎麽办?

但云长空当下只能缓步出洞,就见茫茫夜色之中,鲜于通站在五丈开外,白衫飘动,摺扇轻扇,意态十分闲雅。

云长空长剑直指对方,森然道:「老小子,你只要能接我三剑,我就自断右臂,如你所愿!」

鲜于通一看他举剑,深知他鼓足真力,一出手,定然是石破天惊,一面运气戒备,蓄势待敌,

一面双目注视长空,叹道:「看看,又是这样,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有英雄气概啊?

你走到今天这步,不就是血勇之气害了你吗?只知道好勇斗狠,在这世道靠的是脑子,霸王武勇盖世,照样敌不过刘邦。

你虽然身中剧毒,手中长剑清如水墨,分明就是一口利器,我只需等你毒发晕倒,就稳操胜券,为何要逞匹夫之勇?

你我易地而处,你会跟我动手吗?

云长空自然不会打,可人都是容许自己戏弄人,猜中对方心思,对方若是反过来,那就难免让人愤怒了。

人容易原谅自己,无法轻易原谅别人,向来如此。

云长空勉强按住胸中气血,冷冷道:「也不知道胡青牛是不是瞎了眼,竟然救了你的狗命,还能将妹子嫁给你,他还真是该死啊!」

鲜于通面露惊色:「你从何得知?」

这一瞬间,陡听得云长空一声大喝,手中剑募地脱手飞出,剑化神龙,迅如雷霆,在月光反映下熠熠生辉,直取鲜于通。

他扔出长剑,人也像长箭离弦而出,朝鲜于通直奔而去。

他身在绝境,却也要拼死一博。

但鲜于通何等精乖,长空长剑扔出,人已经横飘出去,不等扑到,又掠出数丈,身法迅捷丶避让巧妙。任云长空再快,也难得手。

就听的一声,云长空长剑直贯入一株大树之中,只余剑柄在外。

而这一时刻,云长空也落在了地上,又冲出一步,猛的停下脚步,左胸鲜血泉涌而出,神色证仲,身子摇摇晃晃。

鲜于通仍旧保持着一动不动,也不上前,

云长空气得牙痒痒的,却也只能嗟叹而已。他刚才一动真气,鲜血直流,毒素也有发作之势。

原来云长空想到鲜于通乃是一派掌门,自己揭破他的丑事,他必然心中震惊,自己见机一击必杀,殊不知完全不是那麽回事。

只听鲜于通笑道:「云少侠,我也不知道胡青牛怎会将他胡家之私说给你一个外人听。可是胡青羊之死与我有什麽关系?这事不过是件风流韵事而已,还想乱我心神?呵呵」

说着双手背负,幽幽道:「男子汉大丈夫,志在天下,不爱被人拘束,所以留情容易守情难,

动心容易痴心难啊,你现在年纪小,还活在英雄梦里头,哪里知晓何谓身不由己的苦衷。」

原来鲜于通少年时,对一苗疆女子始乱终弃,被下了金蚕蛊毒,而他也真工于心计,逃命之时,不忘偷了那苗家女子的两对金蚕,但逃出不久便即瘫倒,被胡青牛所救。

这人也真有不凡之处,不但和胡青牛义结金兰,还和胡青牛之妹胡青羊相恋。对方以身相许,

竟致怀孕。

鲜于通后来贪图华山派掌门之位,弃了胡青羊不理,和当时华山派掌门的独生爱女成亲。胡青羊羞愤自尽,造成一尸两命的惨事。

而鲜于通生性凉薄,对于这件事根本不放在心上,反而觉得胡青羊是自杀,与自己何干?心中毫无愧疚之意,云长空说出这件事,他震惊在于好奇罢了,又岂能被他暗算了。

云长空气道:「鲜于通,你的确够卑鄙,普天下以你为尊了!」

他觉得浑身无力,说话声音已是颤抖不已,只得勉力按捺心神,筹思脱身的法子,心道:「这人要得武功秘籍,不想我死。否则他刚才招呼弟子在洞口放火也就是了,只是这老儿要我断臂,还是怕我将他反杀。

我没有体力与之纠缠,为今之计,只有学一学谢逊,装作心灰意冷,要自杀!他不想竹篮打水一场空,或许会出手阻止,那时我再乾坤一击,送他上西天!」

想到这里,心下稍定,缓缓吐纳。

但听鲜于通说道:「云少侠,正所谓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

你出道以来,事事占尽上风,事事心想事成,今日在我手里落了下风,又不知筹划什麽毒计,

弓我上钩,好能杀我雪恨!」

可惜啊,你的这些心思,我还不明白吗,你目前只有一种办法,就是故意自杀,觉得我目的落空,一定会出手阻止,你再乘机出手,将我杀掉。

呵呵,只是啊,这种手段,在下见过太多,用过太多,岂有不知之理,哈哈———」

原来胡青羊之事,被鲜于通的师兄白远知晓,鲜于通深知对方禀报师父,师父决饶不了自己,

所以哀求之下,乘其不备,用「金蚕蛊毒」害死对方,反而嫁祸明教。

胡青牛为了给妹子报仇,前后找过鲜于通三次,都遭惨败,最后一次还险些命丧他手。就是因为他不但武功了得,更兼机智绝伦。

胡青牛医术如神,常言道医武不分家,再加上他因此事,从一个立志济世救人的医者成了「见死不救」的心肠冷硬之人,都不是鲜于通对手,可见这人之可怕!

简单来说,鲜于通从被人害,到害人趟了江湖几十年,还博得名门正派掌门人的高位,经历岂是云长空可比,他的心机不如人家深,心思没人毒,引为为傲的武功不能发挥,他自然一败涂地了。

云长空听的心跳如雷,脸上全无血色,生出彻骨寒意:「此人真是够狡猾,竟然把我的想法全都猜中了。此人在原剧情中就是个被张无忌轻易收拾的龙套,怎麽如此厉害!」

他咽喉干痛,头胀欲裂,体内毒性发作,随时均能晕倒不起,只是大敌当前,他全凭着一股强劲心意支撑到此。

怎料自己所想全被他料中,但觉一颗心越跳越是厉害,似乎要从口中窜将出来,委实无法支持,身子摇摇晃晃,扑通一声,坐到在地。

鲜于通虽然不停说话,不容他驱毒,却也不敢逼近袭击,就是站在远处,哈哈笑道:「还想骗我上当?你若无力支持,该躺在地上才是,那时我才敢发暗器,不怕被你反打。」

鲜于通少年时吃过大亏,经过几十年历练,机敏绝伦,工于心计,对云长空极具了解,知晓对方心计颇深,极要得到真正的神功**,唯有一个办法。

那就是挑断他的手脚筋,再折磨他,询问他的武功秘籍。

他神功一旦不在,绝难抵制酷刑,问上十遍八遍,他若给自己假的,在运气路线以及穴道上进行改动,绝不能次次都一样。

自己再加比对,也不难得到真的。

只是云长空虽然如此,也将他震的不敢妄动,因为云长空适才在江上杀红了半边天,他看的清清楚楚,那真是举手投足要人命!

鲜于通此刻只需要拖延时间,待云长空躺倒在地,那麽自己就可以扔飞镖割断他的手脚筋。

但若人不倒,他还不敢发。

生怕行百里半九十,功亏一簧!

遇上这号对手,云长空已经黔驴技穷了,

云长空涩声道:「我真小看你了,当初我一看见你,就该不顾一切的打死你。」

云长空何尝不知道自己一旦躺在地上,面对来袭暗器,不能照护全身,心想:「他先将我打成残废,消了我的武功,再将我押回华山,这种苦头,只怕比立时死了还要难受得多。」

云长空现在当真后悔,一开始明知对方是个坏种,为何不杀了对方?

虽说杀了他,也难免遭受正道武林讨伐,想也不至于落到如今这步田地!

其实不光云长空,作为看官,又有几个人能将鲜于通看的起。

殊不知这人号称「神机子」,乃是六大派围攻光明顶的总军师,一切部署都由他调度的。若无张无忌横空出世,明教实则毁在了他的手里。

而且张无忌能够制住鲜于通,那是因为众目之下,他这个华山掌门需要顾虑颜面。

还有少林寺空智大师求恳,再则张无忌展现的武功,击败腔峒五老,给对方大留馀地,胜了空性神僧,却被他抓伤手臂,如此种种,这就导致鲜于通对他没有畏惧心理。

再加上鲜于通被张无忌在人前揭破丑事,急于杀人灭口。

然而云长空面对的鲜于通,人一开始就将门人弟子派出去,在这荒山野岭,守住四面八方,美其名日是为云长空护法,实则是不想自己道貌岸然的一面为众所知罢了。

云长空说出他的丑事,他也不怕被人知道,自然也就不和云长空拼命了。

所以此刻的鲜于通,是极心计,卑鄙丶无耻于一身的武林败类,而非伟岸,光明,高大的华山掌门。

二者杀伤力,不可同日而语。

云长空也想到了这一点,心中悲愤莫名,抬眼望去,明月遥挂,万籁无声,鲜于通静悄悄立在一边,白衣在夜岚中格外显眼,不禁叹道:「直到这一刻,我才明白什麽叫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我认栽了,你动手吧!」

鲜于通望着这个少年,心想:「还想骗我,等你晕了我再炮制你,不是更保险?」幽幽地道:「脸面是做给别人看的,就像你与殷无福,无禄拆两百招,硬要报武当张四侠的救命之恩一样。」

云长空不屑道:「你这败类岂能懂我所想!」

鲜于通嘿然道:「这世上见识平庸之人太多,自然不懂你的用意,可却瞒不过我!」

长空不置可否。

鲜于通笑道:「贵人不帮弱者,张松溪能救你全家,乃是他以为龙门镖局血案真是自家五弟张翠山所为,想堵住为这桩血案的问罪之师,提前筹谋而已。

但也因此,令尊武当山一行,不但断臂丶发誓,丢旗,还落个忘恩负义之名。

令尊是咱们陕西,山西出了名的好汉子,那可真是铁骨铮铮,的确令人倾倒!」

云长空道:「你也见过家父?」

鲜于通哈哈一笑道:「你可真是孩子话,晋阳镖局乃是咱们西北最大的镖局,他又怎能与在下没有交情呢?所以他的镖局在陕甘一代畅行无阻,我华山派也是出了大力。」

云长空听了,不觉默然,只有呼呼喘气之声。他对于晋阳镖局不怎麽了解,也从不细问。

只听鲜于通道:「所以令尊一辈子活得就是个脸面,技不如人,江湖常事,但他最耿耿于怀的就是殷无福他们说的忘恩负义之名,对否?」

云长空听到这里,不得不承认,鲜于通说的对。喀的一声,吐了一口黑血,落在草上,立刻起了一团白气,绿草肉眼可见的变的枯菱,左胸鲜血不绝流出,双颊透出青灰之色,好像精神尽去,

仅于一具躯壳。

鲜于通突然间变了颜色,呆呆的望着长空,心道:「此子中毒如此之深,还能支撑至此,这究竟是何内功?」又觉得喜乐无限。心道:「我再拖延片刻,让他毒发躺在地上,再发射暗器,打断他的手脚筋,想来他纵能反击,也绝不能伤害到我。届时得来神功,岂不是唯我独尊?华山派也因我而兴!」

鲜于通心中高兴,却还是不紧不慢道:「昔日为了龙门镖局之事,令尊他们率领弟子,上武当山,觉得宋大侠与莫七侠一唱红,一唱白,摆明包庇张翠山凶徒!

尤其令尊言语间对张真人颇为不敬,闹的不欢而散,后来知晓张四侠所为,颇为惭愧。

可他们感恩归感恩,对于龙门镖局这事也不能放过,再则张四侠对三家镖局都有恩,看似机缘巧合,实则他们知晓这是花费了大量时间精力,明查暗访,才得了机会。

这就更加证实了,武当派是在包庇张翠山这个灭人屠户的凶手,欲要再寻开封谭老爷子,殷家三人听见了,说他们欠了武当派的情,还要找武当派,就是忘恩负义,这才有了逼迫令尊与两位总镖头断臂立誓之举!」

可最后殷素素在武当山承认龙门镖局的凶手是她,而非张翠山。这真相一出来,呵呵,令尊他们当年上武当山之举,岂非不光坐实了忘恩负义之名。还落个见事不明?

呵呵,若无张四侠这份恩情在,他哪怕落败身死,那也只是技不如人,也不会被殷家兄弟说嘴的机会,冒出一个忘恩负义的说法!

故而云少侠这才一定要借天鹰教之事,还了武当派的情。然否?」

云长空听了,心中不得不承认,鲜于通说的半分也不差。云鹤一直对此耿耿于怀,说君子欠天欠地不能欠人情!

只要欠了,你这腰杆子就直不起来。

所以他才要不遗馀力还了武当派的情,只求大家以后谁也别来说嘴!

因天鹰教而起,因天鹰教而终!

别哪天张无忌为外公舅父报仇了,你武当派又仗着恩情,出来勒令自己,这才是根本!但若不解决此事,自己永远矮人一头。

云长空叹了口气:「不得不说,你还真是我的知己,但你见识虽然超卓,可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一点。」

「什麽?」鲜于通淡然一笑道。

云长空一字字道:「生有时,死有地。我决定不了几时生,但什麽时候死,怎麽死,老子说了才算!」

「是吗?」鲜于通冷笑一声:「那你死吧!你当我是蒙古郡主,舍不得你死?

她要利用你灭魔教,可凭我神机子要灭魔教易如反掌,有没有你,无足轻重!

你若自尽而死,我得不到神功**,的确不免有些失望,可那又如何?

我提着你的脑袋,说我斩杀了与蒙古郡主有私情的大汉奸云长空,照样在江湖上声威大震。我这买卖怎麽也不亏!」

「笑话!」云长空呵呵笑道:「汉奸之名,你以为你说我是,我就是了?」

「你还真的傻!」鲜于通叹道:「你是真不懂人性的幽暗哪,你是不是汉奸,事实真的重要吗?

你与蒙古郡主之间真相是什麽,旁人并不知道,可为什麽会传的沸沸扬扬?

是因为很多人希望你就是汉奸,无论是蒙古郡主,还是魔教乃至于武林正派,都不希望你这种人存在。

你知道为什麽吗?」

云长空哼了一声道:「你这种卑鄙小人所想我岂能知晓!」

鲜于通冷笑道:「云长空,云大侠,我们少林丶武当丶峨眉丶昆仑丶华山丶崆峒六大派以及大小帮会十馀家,与天鹰教斗了十五年了,都没杀的了人家一个坛主,而你跑到人家地头上杀坛主,

当着殷天正的面,打残他的儿子,

哼,还全身而退,是,你厉害,你豪气,你霸道,你英雄!但何尝不是在告诉天下人,我们这些以少林武当为首的门派都是群废物?

你说,谁还能容得下你?

所以哪怕这只是一个莫须有,人也愿意相信,目的就是要扼杀你的江湖之路!

归根结底,这世上出现一个张三丰,就很可怕了,但更加不愿意出现一个没有武当派的张三丰,你懂吗?」

听鲜于通如此一说,云长空也想起来,原剧情中的张无忌。

他的教主之位被剥夺,不就是属下乃至于军兵都以他与赵敏在一起,表露不满!

哪怕张无忌明明一心抗元,也认为他有可能行事不公,便将张无忌架了起来,赵敏只得当众发誓退出中原,张无忌也只能辞去教主之位。

而幕后策划这一切的朱元璋,人连面都没露,就剪除了自己前进道路上的两个大敌。

再想张无忌行事比自己谦虚多了,恩惠遍武林,拥护之人那麽多,尚且如此下场,何况自己这种目中无人之辈!

这会云长空也想到了父亲云鹤曾说:你的危险,是在你武林成名之后。

想来他早就猜到了这一天!

武林之中容不得自己这种没有鲜明立场,来历成迷,而又武功绝高之人!

因为自己一旦倒向哪一方,对于任何门派,无形中都是打击。

难怪王啸天死命要说赵敏之事,让自己与灭绝师太搞好关系,让自己连夜过黄河,去见史火龙,想必他猜到了隐藏的凶险!

就像朝堂之上容不得白起丶岳飞这种人一样。一切的原罪只是太过耀眼,能够左右局势罢了。

云长空享受到了这种待遇,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悲哀,不觉有些心灰意冷:「这操蛋的江湖,

我想独善其身,可事与愿违,早知如此,我就该答应王啸天,带领弓帮,碎灭一切敢犯之敌!管他天下最终属汉属胡。」

云长空以前之所以不愿意加入弓帮,是生怕仇恨太深,双方打起来,死的都是汉家儿郎,给蒙古人办了好事。

可这江湖上都是名利之徒,自己拔了份,人人见不得,而自己又孤身一人,自然好欺负!

同样,也足够危险!

没牵扯,自然也就没顾虑!

但到了生死存亡之时,云长空的想法变了:我连自己的命都掌控不了了,又何必管旁人的命!

这天下最终会是怎样,关我鸟事!

老子练这一身武功,本就该觉得谁该杀就杀,哪管他原来做过什麽,会做什麽!

这一刻,云长空有了愤世嫉俗的心态,觉得人人皆可杀!

忽听鲜于通道:「云少侠,江山代有才人出,你出道不久,却也威风的够了,江湖风云因你而动,也该换换人了,这就睡一觉吧。醒来了,又是另一种人生,你太累了,睡吧—」

云长空本就有些昏沉,听他不停念着睡吧,眼皮就要合上,忽然感觉到了一股寒意,他深吸了一口真气,头脑略微一清,抬眼望去,但见鲜于通神色惊,手中拿了四枚钢镖,欲要发射。

鲜于通眼见云长空就要晕去,只待他身子一倒,立刻钢镖出手,怎料他突然目光清朗,吓的心子直跳,好在身子却如无知木石,一动不动,又立马镇定如初。

突见云长空目光斜眺,面露惊色,

鲜于通冷笑道:「你想等我回头,好偷袭吗?」

云长空冷笑道:「自以为是的傻逼!」

「傻逼」这个词汇鲜于通第一次听到,但带着傻,肯定不是好话,正要反唇相讥。

忽听一声嘻笑,有人说道:「傻逼是什麽意思啊?」

鲜于通闻言色变,横掠数丈,惊道:「什麽人?」自己弟子数十人把守四面八方,怎麽会有人,转眼四顾,却不见人,但听那声音清软,却是一个女子。

这时忽听远外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鲜于通不禁眼神一凛,笑道:「是金花婆婆麽?鲜于通有礼了!」

伴随咳嗽之声,两条人影好似流云飘絮一般,忽然到了鲜于通身前丈许处。

来者是一个弓腰曲背的老婆婆携着个十二三岁的少女。

只见婆婆右手撑着一根白木拐杖,身穿布衣,似是个贫家老妇,可是左手拿着的一串念珠却金光灿烂,闪闪生光,每颗念珠都是黄金铸成的一朵梅花,看来诡异之极。

女子则是身穿青衣,神清骨秀,明眸皓齿,面貌美丽。

云长空深受毒伤,眼力却在,来人身法并非极快,气机变化却很古怪。她明明是在咳嗽,是如何施展此等轻功?

再看她脸上肌肉僵硬麻木,尽是鸡皮皱纹,全无喜怒之色,只不过眼神清澈明亮,直如少女一般灵活,透着一股子温和,心想:「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鲜于通更是没想到以自己武功之高,外围弟子之多,人家带着一个小女孩,就这麽堂而皇之的出现了,心想:「金花婆婆果然了得!」

金花婆婆胸日起伏一阵,说道:「阿弥陀佛,咳,鲜于掌门安好。」

「多谢挂念。」鲜于通温言笑道:「婆婆的病看来不怎麽好啊。」

金花婆婆苦笑道:「怕是好不了啦。」有意无意,警了云长空一眼,复又茸下眼皮,轻轻咳嗽云长空被她扫了一眼,只觉一股寒刃刺到了脸上,心中惊骇之馀,更觉兴奋。

惊骇的是:「这金花婆婆应该也是为了自己。这婆娘也不是好人,她肺部受寒,凯屠龙刀,

应该是为了治伤,我这纯阳神功名动天下,又怎会不凯?这是恶狼没赶走,又来一头凶悍的母老虎。」

但兴奋的是:「两人纵然都想得到我,可谁又能放手呢?两人都是武林中大有名望的高手,不会甘心退让,必然大打出手,我打是打不过的了,索性乘着他们争抢,专心逼毒,乘机跑路。」

便在此时,那名女童笑嘻嘻的道:「你就是云长空?江湖上说你有多英雄了得,原来只是一个病夫。」

云长空心想:「这女子定然是殷离,我打残了她爸爸,这也是敌人!」当即默运玄功,力求逼出些毒素,恢复一点精力,寻机跑路。

今日之仇,日后再报,那也不晚!

鲜于通也心想:「这老婆子不知道躲了多久,她与我目的一样,眼看云长空不行了,这才出现,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叹一口气道:「婆婆神功绝世,定然有康复之日。」

金花婆婆说道:「华山派一向以名门正派自居,想不到掌门人竟作这下三滥的勾当,实在是令人齿冷哪!」

鲜于通知道这个婆婆极不好惹,因此一时之间倒也不敢发作,冷笑道:「自古弱肉强食,今日云长空衰微,自然成了鱼肉。婆婆深更半夜带着孙女,难道不是想趁机下手,抢夺于他?」

「好啊!」金花婆婆眼中精芒一转:「你既然道明了老身来意,这就请便吧!」

鲜于通不禁一惬,没想到她如此狂妄,哈哈笑道:「婆婆,我们华山派与你东海灵蛇岛一向井水不犯河水,莫非你想开战麽?」

金花婆婆冷冷地道:「区区华山派,开战有什麽打紧的?」

鲜于通摺扇一张,面色冷然道:「我惧怕云长空,我难道还怕你不成?」

金花婆婆笑了笑道:「鲜于掌门,你武林知名,老婆子本无请教之意,但若一定要赐教,那也却之不恭!」

只听殷离道:「鲜于掌门,你比灭绝师太如何?」

鲜于通不置可否,

殷离笑道:「灭绝师太尚且胜不了我婆婆,你何以有此胆气,与我婆婆动手?」

原来一年前,金花婆婆与灭绝师太在蝴蝶谷动手,后者先以自己的珊瑚金拐,砸断前者的普通长剑!

灭绝师太倚天剑未出鞘,就削断了她的珊瑚金拐,二者可以说是平分秋色!

但从那之后,金花婆婆对武林大派的掌门人便不敢小了!

鲜于通笑笑,淡然道:「婆婆当知,一入江湖身不由己,怪只怪你来迟了一步,

此刻容不得在下退缩了。」

金花婆婆明白他的意思,他此时已经将云长空得罪狠了,让他缓过气,还有自己?

婆婆咳嗽两声:「那说不得,就让我看看华山掌门有多少斤两了。」

语音甫落,身形一闪,珊瑚金拐带起一股劲风,便向鲜于通胸口点来。

她这拐杖乃灵蛇岛旁海底的特产,叫作「珊瑚金」,是数种特异金属混和了珊湖,在深海中历千万年而化成,削铁如切豆腐,打石如敲棉花,不论多麽锋利的兵刃,遇之立折。

鲜于通哼了一声:「在下只有得罪了!」

不敢硬接,闪身向右,身形耸动,摺扇一和,贴身而上,右手摺扇露出铸作蛇头之形的尖利扇柄,轻轻点她肋下,左手吞吐,一连使出抓丶劈丶点丶拿几项手法。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