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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痴开天 第006章 寒渊对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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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清风辰辰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08-31 15:49:44 来源:源1

第006章寒渊对弈(第1/2页)

煞气风暴的余烬在死寂中沉降。

破碎的黑石桌断面凝结着猩红冰晶,像凝固的血瀑布。陶瓷面具女人化成的冰雕矗立在狼藉中心,脸上永恒的怨毒凝固成最凄厉的死亡面具。那个半边身体被冰坨砸中的赌徒,扭曲的冰雕姿态诉说着瞬间的惊骇与永恒的酷寒。空气里弥漫着刺骨的冰屑、浓稠的血腥,以及一种更深沉、源自煞气核心的、仿佛能冻结灵魂的虚无。

花痴开站在那里,是这片寒冰地狱唯一的活物坐标。湿透的旧棉袍上白霜蒸腾,每一次呼吸都拖拽出凝重的白气长龙。左掌中,那枚森白的牛骨骰子静静躺着,骨面光滑,滴血不沾,却散发着比任何凶器更凛冽的寒意。他微微抬着头,深潭般的黑眸里,那两点幽蓝色的冰焰并未因风暴平息而熄灭,反而更加凝练、更加锐利,如同两柄淬炼于九幽寒泉的利剑,穿透弥漫的寒气与烟尘,死死钉在贵宾厅深处,那道盘旋而上的乌木楼梯尽头——那片连惨绿壁灯光芒都无力渗透的、纯粹到令人心悸的黑暗。

“夜郎七。”

“该你了。”

声音不高,却似冰锥凿击着每一寸冻结的空间,也凿在每一个幸存赌客的魂魄深处。空气里残留的怨毒、恐惧、贪婪,似乎都被这冰冷的声音再次冻结、压实。

“咯咯咯……”

令人牙酸的摩擦声打破了死寂。是那个肥硕如山的身影。他身上暗金符文袍子爆发的护盾光芒已经黯淡到几乎熄灭,袍子本身多处撕裂,露出下面青灰色、如同浸水皮革般的皮肤。巨大的头颅缓缓扭动,颈椎骨节发出不堪重负的**。那张肿胀如发面馒头、布满青灰色瘢痕的巨脸完全转了过来,浑浊的黄眼珠死死锁定花痴开,咧开的黑牙大嘴无声开合,浓烈的尸臭混合着一种腐烂内脏的甜腥味,形成一股令人作呕的气浪,滚滚扑来。他喉咙深处滚动着低沉的、非人的咆哮,庞大的身躯缓缓站起,身下的石椅在重压下彻底碎裂成齑粉。一股沉重如山、带着**恶意的凶煞之气,如同实质的泥沼,开始从他周身弥漫开来,与花痴开残余的寒煞无声碰撞,发出“滋滋”的腐蚀轻响。

另一边,披着墨绿孔雀翎羽大氅的年轻公子,脸上那种极致的惊愕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病态的灼热。他空洞的眼眸深处,幽暗的火焰熊熊燃烧,贪婪地舔舐着花痴开周身残留的、精纯到可怕的煞气余韵。他无视了身前两个嘴角溢血、脸色煞白的护卫,甚至无视了那肥硕身影散发的恐怖压迫。他伸出苍白得近乎透明的手指,极其优雅地掸了掸大氅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嘴角重新勾起那抹空洞而残忍的笑意,声音如同毒蛇滑过丝绸:

“妙…妙极了…”他深深吸了一口空气中冰冷的煞气,“如此精纯,如此凶戾的寒煞…十年磨一剑?不,这分明是天生地养的凶物…有意思,太有意思了。”他空洞的目光转向楼梯口的黑暗,带着一种戏谑的催促,“夜郎七爷,贵客登门,您这主人,还要藏到几时?莫不是…怕了这柄刚出鞘的冰刃?”

“怕?”

一个声音从楼梯顶端的黑暗中传来。

不是疑问,而是陈述。没有情绪,没有起伏,却像一块万载玄冰直接塞进了每个人的耳道,冻僵了所有人的思维。仅仅一个字,就让肥硕身影散发的凶煞泥沼猛地一滞,让孔雀公子眼中贪婪的火焰都摇曳了一下。

黑暗蠕动。

一道身影,如同融入夜色的剪影,沿着盘旋的乌木楼梯,一步步走了下来。

玄色袍服宽大,衣料仿佛能吸收一切光线,行走间没有丝毫声响,如同幽灵滑行。他的步伐不快,甚至可以说得上缓慢,但每一步落下,都仿佛踏在某种无形的节点上。随着他的下行,贵宾厅内惨绿色的壁灯光芒开始剧烈地明灭闪烁,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咽喉。空气的温度,在花痴开风暴残留的极寒基础上,再次疯狂暴跌!地面上破碎的冰晶发出“咔咔”的脆响,自行崩裂出更细密的纹路。那些姿态各异的冰雕表面,迅速覆盖上一层更加致密、更加幽暗的霜晶。

无形的压力,如同整个冰封的湖渊倒悬,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头顶和心口。

他终于踏入了惨绿灯光所能照及的边缘。

面容古拙,线条如同刀劈斧凿,透着一种岩石般的坚硬与冷漠。肤色是常年不见阳光的苍白,几乎与花痴开不相上下,但花痴开的苍白是煞气内蕴的冰封,而他的苍白,则是一种纯粹的、毫无生机的死寂。一双眼睛,深邃得如同宇宙尽头的黑洞,没有任何光能从中逃逸,也没有任何情绪能在其中留存。只有一种绝对的、俯瞰蝼蚁般的漠然。

夜郎七。

他的目光,如同两束冻结万物的绝对零度射线,越过了破碎的赌桌,越过了凝固的死亡冰雕,越过了肥硕身影的凶戾,越过了孔雀公子的贪婪,最终,毫无阻碍、毫无偏移地落在了花痴开的脸上。

四目相对。

没有火花,没有杀意,只有两种极致寒意的无声碰撞。花痴开眼中幽蓝的冰焰在对方的注视下,竟猛地向内一缩,仿佛遭遇了更古老、更沉重的寒渊引力。他体内的煞气,在刚才的狂暴宣泄后本已略显疲态,此刻却如同被投入冰海深处的熔岩核心,发出无声的咆哮,更加疯狂地奔涌起来,试图对抗这股来自源头的、君临般的压制!左掌中的牛骨骰子,骨面竟开始弥漫出极其细微的、蛛网般的冰裂白痕!

“煞气驳杂,控而不驭。”夜郎七开口,声音依旧平直,却字字如冰锥,精准地凿击着花痴开力量的弱点,“如稚童持重锤,伤人伤己。”他的目光掠过花痴开掌心那枚出现裂痕的骰子,一丝微不可查的、近乎嘲弄的冷意在那双死寂的眼眸深处一闪而逝。

花痴开喉头一甜,一股带着冰碴的腥甜涌上,又被他强行咽下。冰冷的汗珠从额角滚落,瞬间冻结成冰珠。对方仅仅几句话,就精准地刺中了他力量最不稳定的核心——十年毒蜂熬炼,虽磨砺了煞气的凶性与精纯,却也像在冰层下积累了狂暴的沼气,宣泄则惊天动地,控御则如履薄冰。夜郎七的存在本身,就像一块投入沼气池的玄冰,既压制,又催化,更带来随时引爆的致命危险。

“赌局未完。”花痴开的声音带着强行压下的震颤,每一个字都从齿缝里挤出冰渣,“我的注,在桌上。”他目光扫向彩池废墟——那堆碎裂的血髓晶和冻结的筹码残渣中,那枚被暗红冰晶彻底包裹、形如怪异琥珀的血指断指,依旧刺目地躺在那里。

夜郎七的目光终于从花痴开身上移开,落在那枚冰封断指上。他宽大的玄色袍袖无风自动,一直捻动在掌心的那枚六指血骰,缓缓从袖中探出。

血骰暴露在惨绿灯光下。通体呈现出一种令人心悸的暗红,仿佛凝固的污血。骰面并非传统的点数凹坑,而是六个极其扭曲、痛苦挣扎的人形浮雕,形态各异,表情狰狞,仿佛被永恒地禁锢在这方寸之间。最诡异的是第六面——那根被刻痕斩断的第六指!断口处不再是暗红,而是一种粘稠欲滴的、散发着妖异红光的物质,如同活着的血髓!红光并非温暖,而是散发出一种深入骨髓的阴寒邪异,仿佛地狱岩浆的核心。

当血骰出现的刹那,整个贵宾厅的空气仿佛都凝滞了一下。那些惨绿壁灯的火焰猛地向血骰方向倾斜、拉长,如同在朝拜。地面上碎裂的冰晶无声地震颤。更诡异的是,花痴开左掌中那枚出现裂痕的牛骨骰子,竟也发出极其细微的、如同哀鸣般的“嗡嗡”震颤!骨面上的冰裂白痕似乎又加深了一丝!

“注?”夜郎七的声音带着一丝毫无温度的玩味,他的拇指指腹,再次轻轻抚过血骰上那第六指的断口粘稠红光,“你赌的,是这根指头的主人,能活到几时?”

花痴开瞳孔骤然收缩!血梅花布片带来的冰冷触感,此刻仿佛化作烧红的烙铁,烫得他灵魂一颤。对方知道!对方不仅知道这断指来历,更知道血指…可能还活着?他体内的煞气因这惊怒而瞬间躁动,冰封的湖面下暗流狂涌,几乎要冲破压制!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006章寒渊对弈(第2/2页)

“还是赌…”夜郎七的目光重新锁住花痴开,那双死寂的黑瞳深处,仿佛有无尽的寒渊在旋转,“你这柄刚磨出锋芒、却随时会崩断的冰刃,能在我这寒渊里…撑过几局?”

话音落下的瞬间,夜郎七捻动血骰的拇指,极其随意地向下一弹!

“叮——”

一声清脆得如同冰晶碎裂的鸣响!

没有惊天动地的气势,只有一股无形的、冰冷到极致的波动,以血骰为中心,瞬间扩散开来!

花痴开只觉得眼前景象猛地一晃!如同隔着剧烈晃动的冰棱观看世界。贵宾厅的狼藉景象、破碎的冰雕、狰狞的肥硕身影、孔雀公子带着病态兴趣的脸…所有的一切都在高速扭曲、旋转!脚下的地面不再是冰冷的石地,而变成了一片光滑如镜、深不见底的巨大黑色冰面!头顶不再是惨绿的壁灯和穹顶,而是无尽的、翻滚着惨白色冰雾的虚空!

空间被扭曲、切割、重塑!

“嗡!”

花痴开体内的煞气本能地疯狂运转,千算熬煞之力被他催发到极致,如同无数根坚韧的冰丝,强行刺入这片被扭曲的空间,试图感知、锚定!他脚下的黑色冰面瞬间蔓延开一片蛛网般的霜痕,稳住身形。

当他勉强定神,眼前的景象已然大变。

他孤身一人,站在一片望不到边际的黑色冰原之上。冰面光滑如镜,倒映着上方翻滚的惨白冰雾,形成一种令人眩晕的、上下颠倒的诡异感。绝对的死寂笼罩着一切,连他自己的心跳声都显得格外刺耳。极致的寒冷渗透骨髓,比贵宾厅更甚十倍!每一次呼吸,吸入的仿佛不是空气,而是无数细小的冰针,刺得肺腑生疼。

而在冰原的“尽头”——或者说是这片扭曲空间的中心,距离他约百丈之遥的地方,一张巨大的赌桌凭空悬浮。

赌桌的材质,赫然是那种吸光的黑色石头,与之前贵宾厅的赌桌同源,但更加巨大、更加厚重,桌面光滑如镜,倒映着上方翻滚的冰雾。桌面之上,没有牌九,没有骰盅,只有孤零零的三件东西:

左边,是一枚内里血丝浓稠欲滴、散发着幽幽磷光的“血髓晶”筹码,光芒流转,如同活物的心脏在搏动。

中间,是花痴开丢下的那枚冰封断指,暗红的冰晶在惨白冰雾的映衬下,折射出妖异的光泽。

右边,则是一枚通体漆黑、仿佛能吞噬光线的骨片,骨片上没有任何纹路,却散发着一股极其隐晦、又极其不祥的气息,让花痴开体内的煞气都感到一丝本能的排斥。

赌桌对面,夜郎七的身影如同磐石般端坐。玄色袍服与黑色的冰原几乎融为一体,只有那张古拙死寂的脸和手中捻动的六指血骰,在惨白冰雾的背景下清晰可见。他如同这片寒冰地狱的主宰,目光穿透虚空,落在花痴开身上。

“第一局。”夜郎七的声音直接在花痴开脑海深处响起,冰冷得不带一丝涟漪,“三选一。生门,死门,无间门。”

花痴开的心脏如同被一只冰冷的铁手攥紧。三选一?这根本不是赌!这是**裸的陷阱!那枚血髓晶筹码散发着生机与诱惑,却可能是诱人堕落的毒饵;冰封断指代表着他此行的因果,选择它意味着直面最深的血腥;而那枚黑色骨片的不祥气息,更是让他灵魂都在预警。

他试图感知,试图用“千算熬煞”之力去捕捉这三件东西的“震颤”。然而,这片空间是夜郎七的主场!无处不在的极寒仿佛有生命般,疯狂地侵蚀、冻结着他的感知力。那翻滚的冰雾,那光滑的冰面,甚至他自己体内奔涌的煞气,都在干扰、扭曲着他的判断。千算之力如同陷入粘稠的冰胶,运转滞涩,反馈回来的信息混乱不堪,充满了恶意的杂音。

冷汗(瞬间冻结)从他鬓角滑落。左掌中,牛骨骰子的震颤愈发剧烈,骨面上的裂痕似乎又蔓延了一丝,发出细微的、令人心焦的“咔嚓”声。煞气在经脉中狂暴冲撞,冰封的湖面下,那被压抑的凶戾与剧痛如同毒蛇噬咬着他的理智。他死死盯着赌桌对面的夜郎七,对方那双死寂的眼眸里,只有绝对的冰冷和一丝洞悉一切的嘲弄。

时间仿佛被冻结,又仿佛在疯狂流逝。每一息的沉默,都让周围的寒意更甚一分,都让体内的煞气更躁动一分。花痴开知道,拖延下去,不等他做出选择,失控的煞气就会先一步将他从内部撕裂!

就在这意识被寒冰与剧痛双重绞杀的边缘,掌心牛骨骰子那越来越清晰的碎裂声,却像一道微弱的电流,猛地刺穿了他混乱的思绪!

裂痕…骰子的裂痕…

这枚骰子,是那夜冰湖刻经后,唯一留下的东西。它承载了什么?仅仅是用来听骰的工具吗?

十年毒蜂熬炼,煞气在变,这骰子…是否也在变?它的裂痕,是濒临崩溃的征兆,还是…某种变化的开始?

一个近乎疯狂的念头,如同冰层下骤然闪现的幽光,瞬间攫住了花痴开!

他不再试图去“听”那三件赌注的“震颤”——在这片被夜郎七绝对掌控的寒渊里,那无异于缘木求鱼。他将所有的意志,所有的千算熬煞之力,不再向外,而是猛地向内收缩!如同将散乱的冰丝,全部收束、缠绕、灌注到左掌之中,灌注到那枚布满裂痕、哀鸣震颤的牛骨骰子内部!

感知!不是感知外物,而是感知这枚骰子本身!感知它内部的“空”!感知那无数道细微裂痕在极致煞气灌注下,发生的、最本源的“变”!

“嗡——!”

牛骨骰子在他掌心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幽光!骨面上的裂痕瞬间被冰蓝色的光芒填满,仿佛有无数道细小的冰河在其中奔涌!一股源自骰子核心的、极其微弱却异常清晰的“脉动”,如同垂死心脏的挣扎,猛地传递到花痴开的意识深处!

这股脉动,不再是单纯的“震颤”,而是一种…指向!

它并非指向赌桌上的三件物品,而是…指向了这片被夜郎七扭曲的寒冰空间本身!指向了那光滑如镜的黑色冰面之下!仿佛在那无尽的黑暗深处,有什么东西,与这枚濒临破碎的骰子,产生了一丝极其微弱的、超越空间的共鸣!

花痴开眼中幽蓝的冰焰骤然暴涨!他猛地抬头,不再看赌桌,不再看那三件充满诱惑与杀机的赌注,而是死死盯住脚下那片光滑如镜、倒映着翻滚冰雾的黑色冰面!

夜郎七死寂的眼眸深处,第一次掠过一丝真正的波动,如同万古冰原裂开了一道缝隙!

花痴开动了!

没有冲向赌桌,没有选择任何一件赌注。他猛地抬脚,凝聚了全身残余煞气与决绝意志的一脚,狠狠跺向脚下的黑色冰面!目标,正是骰子脉动所指向的那一点!

“给我…开!”

怒吼伴随着狂暴的煞气,如同冰河决堤,轰然爆发!

“轰咔——!!!”

一声前所未有的、仿佛整个冰原都为之碎裂的巨响!

花痴开脚下的黑色冰面,应声炸开一个巨大的窟窿!不是裂痕,而是一个深不见底的、边缘犬牙交错的冰洞!无数碎裂的巨大冰块混合着漆黑如墨的冰水,如同喷泉般冲天而起!

一股比夜郎七营造的极寒更加古老、更加原始、更加混乱的冰冷气息,混合着浓烈的水腥和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来自地底深渊的**味道,从冰洞中狂涌而出!

这股气息冲击之下,悬浮在空中的巨大赌桌剧烈晃动!那枚散发着磷光的血髓晶筹码光芒瞬间黯淡;冰封的断指上暗红冰晶“咔咔”作响;而那枚不祥的黑色骨片,竟发出一声尖锐的、如同无数怨魂嘶鸣的厉啸!

夜郎七端坐的身影第一次出现了晃动!他捻动血骰的手指猛地一顿!那双死寂的、如同黑洞的眼眸,死死盯住冰原上那个巨大的、喷涌着混乱寒流的破洞,古拙的脸上,一丝真正的、如同岩石崩裂般的惊怒,终于无法抑制地浮现出来!

“寒…渊…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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