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游戏
这是少爷最近发掘的新游戏。
一开始,只是在男人外出回来後,恶劣的上手确认存货,确认他是不是在外头风流快活,过得比少爷他还滋润。
再後来,即使男人没有外出,少爷也总喜欢有意无意的探上两把,看男人被他撩拨的气势高昂,心里就很是得意。再看男人铁青的脸色,少爷更是乐开了花,恶趣味得到极大的满足。
同为男人,他自然知道憋着很不好受。男主在外没有发泄,晚上又在他房里同睡伺候,连最後一点独处的私密权利都被剥夺,肯定压抑到极点。
只需轻轻一撩,便火热膨胀,只需片刻逗弄,便让那张恭顺的面孔逐渐失控。米洛就爱看他这副样子。
完美面具崩出裂痕,目光幽深的盯着他,彷佛再也无法掩饰的所有的不满与愤怒,却仍必须卑躬屈膝的服从。
真是大快人心。
米洛戏谑地感受着男人的鼓胀,他愈来愈享受这种施虐的方式,玩弄一个男人最敏感的骄傲,将他的尊严狠狠踩在脚下。这样的游戏,他可以反覆玩上一整天。
「少爷……这里是公共场合……」凯尔呼吸微促,皱紧眉头,声音压抑的沙哑,目光漆黑的闪着幽光。
「所以啊,凯尔管家,要注意你的姿态。」米洛笑得更加娇艳,斜倚扶手,一手支着侧脸,姿态慵懒妩媚。脚下恶劣不停,猫踩似的反覆轻踏,时而悬崖勒马,时而火上浇油。
男人脸色越发阴沉,尽管上半身坐的端正,不动如山,紧绷的下颚线却出卖了他,下体更是硬挺勃发,在档部绷出一个巨大的形状,在少爷脚下无处躲藏。
侍者悠悠走来,端上餐点,米洛更不安生,脚趾曲起,在敏感顶端反覆抓挠,金眸狭促的盯着男人,不放过他的任何一点失态。
男人却是没有丁点破绽,举止优雅,甚至还给米洛斟上了红茶。除了发黑的脸色,胸膛起伏,克制得宜,只有米洛知道,男人这会已是蓬勃至极,火热隐隐跳动,叫嚣怒吼。
「凯尔管家点了什麽,给我介绍一下吧。」米洛转挠为踩,一下一下轻点着按压,挑逗着愤怒的猛兽,一边若无其事的说话。金眸饶有兴致,神情尽显玩味。
「新鲜果盘,牛角可颂丶蜂蜜果酱。主菜是班尼迪克蛋,搭配烟熏鲑鱼。」凯尔言语简练,不紧不慢,声音却嘶哑得像是从深井底部传来,压抑而阴冷。
他不知道他在玩什麽游戏,他不知道这样玩火的後果。待侍者退出,凯尔阴恻恻的开口:「少爷,请您收敛一些。」
凯尔吐字缓慢,彷佛每一个音节都在挣扎。额前浮起薄汗,他感觉理智正一点一点被侵蚀,手指攥紧,强忍着即将溃堤的冲动。
「收敛什麽?」米洛勾唇带笑,金眸炯炯,仍不知死活的瞧他,脚踝摇晃,拨弄着鼓胀的阴囊,刺激精潮涌动。
凯尔深吸一口气,胸腔像被烈火与黑烟灼烫的刺痛。比起身下的骚乱,少年明艳的笑容更教他难以自持。
整个人彷佛分裂成两半。漆黑眼眸凝定在米洛脸上,紧紧锁住,彷佛随时要扑咬,将人吞进血骨。身体却仍极力克制在一个恭谨的姿态里,指节泛白,青筋暴起。
「少爷……您再这样,我会失控……」他垂下眼帘,声音颤抖,像是高温下即将崩裂的锁链:「我会做出……逾矩之举。」
米洛一顿,目光微讶,这似乎是凯尔第一次向他做出这麽完整的示弱。少爷反应过来,笑意更浓,脚掌一转,滑过整个憋涨的硕大,轻踩着顶端,语气拉长,恶毒又轻佻:「凯尔管家,你想要怎麽踰矩啊?」
凯尔闷哼一声,睫毛颤抖得厉害,堪堪掩去眼底的炙热与渴望,轻声道:「少爷,如果您不停止这种行为……」目光落在腿间精瓷般的脚踝,大掌伸手握住:「我会亲自动手制止您。」
感受到男人掌心的灼烫,米洛目光一动。手掌力道不重,甚至轻柔,却像在悬崖边紧紧攫住。话音低缓,压抑到近乎耳语,如深谷里回荡的轰鸣,狂风呼啸,暗潮涌动,让人心口发凉,寒毛直竖。
此刻的凯尔,危险得前所未有,彷佛下一秒就要将他脚踝扭断。
米洛维持着扶着侧脸的姿势,沉默片刻,才淡淡道:「凯尔管家这是打算以下犯上吗?」
「正是……」凯尔呼吸压的很低,隔着雪白的袜子,摩挲着弧度美好的脚背:「为了少爷,我愿意冒这个险。」
「冒险?」米洛嗤笑一声,金眸冷冽,脚掌施力,示威似的用力一踩,狠狠踩在粗壮的肉根上,嘲讽道:「凯尔,你以为你凭什麽跟我冒险了?」
凯尔却叹息出声,手指捏着温润的脚趾,只觉得小巧柔软,呼吸愈发粗重:「就凭我对少爷的忠爱……」
「以及我是少爷您……最忠诚的仆人……」说着,凯尔竟握起米洛的脚,上下扳动,隔着衣料与在腿间摩擦起来。
米洛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措手不及,愣在当场,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心头骤然一紧。
他想抽回脚,却宛如被炽铁钳住,动弹不得。米洛看着凯尔不管不顾的样子,反倒是他转着眼睛,顾盼左右,不知是羞是恼的磨牙:「凯尔管家,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呢。」
「在少爷面前,不敢隐藏……」凯尔动作不停,同时不忘捏着细致的脚後根,捏着柔软的脚趾,感受敏感的脚掌在他手里轻颤,男人声音沙哑:「我对少爷,只有臣服……」
男人明明是迎合自己的游戏,又更像在侵略,米洛眼睛眯的狭长,目光喷火,却仍抽不出脚踝,冷笑道:「呵,你这番话倒是挺动人的。」
「不是动听……是事实……您对我做的一切,甘之如饴。」凯尔猛的抬眼,黑眸灼灼,如夜焰翻腾,仿佛要将他拖入无底的深渊。
米洛一颤,应激反应似的猛地抽回小腿,却用力过猛,一脚踢翻了小圆桌,凯尔眼明手快的扶住桌板,才没掀翻,但一壶柠檬水滑落,「哐」一声摔得粉碎,水全洒在凯尔身上,好不狼狈。
男人胸膛起伏,衣服湿了一大块,衬衫服贴在紧绷的曲线,勾勒出蓄势待发的力量,气势逼人。他仍坐在那里,一双眼睛黑漆漆的盯着米洛,阴暗幽深,寒芒毕露。
米洛也是定定看着他,神情未动,半晌,才冷冷道:「去整理一下,真难看。」
凯尔没有言语,目光沉沉,过了良久,才起身行礼道:「是,我这就去处理。」随後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
看着凯尔走远,直到不见影子,米洛才深深吐出好大一口气,瘫软在椅背上,摸摸脖子,竟满是冷汗。
男主这是怎麽回事?被他玩疯了?说好的绝对恭顺绝对服从呢?
还能做什麽踰矩的事,不就是打他呗,他刚刚真的有点担心,男主会控制不住自己,一拳轰在他脸上。
米洛吞了一口口水,男主要真扁他也无所谓,大庭广众还能打死他不成。他少爷可不是吃素的,正好给他落个罪,让他也尝尝小黑屋的滋味,看他还怎麽嚣张。
少爷折磨他天经地义,竟敢耍脾气了?!果然是欠收拾,放他在外头跑没几天,骨头就硬起来了?还敢恐吓他?回头看他怎麽收拾他。
想是这样想,心里还是後怕居多,幸好隐忍男主坚韧过人,没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摸摸自己的脸,米洛庆幸此刻完好无损。
都说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男主这假忠心的疯狗。他是不是该收敛点?可是这算什麽?没有发飙也没有反抗,只是破罐破摔般的泄愤。
想起男主抱着他的脚磨蹭的模样,不就是一条发情的狗吗?思及此,少爷心里一阵恶寒。什麽东西,他性羞辱男主,结果反被男主拿来发泄一波吗?
怪不得说制止他,这种反击方式,表面迎合,却也确实让少爷兴致大败。
侍者听到动静,赶来收拾,米洛思绪纷乱,当即不耐烦的站起身,索性走到湖畔边上散步,让自己冷静下来。
湖畔静谧如画,水面像一整片被打磨过的水晶,映照着远山与蓝天。微风拂过,涟漪层层荡开,将天光云影荡开绸缎般的波纹,连同米洛倒映的身影,也晃荡的近乎模糊。
忽然米洛停下脚步,在远远的树丛间看见一抹身影,心念一动,开口叫唤:「喂!你过来!」
那人脚步匆匆,闻声回头,看见米洛略微一顿,似乎有些迟疑,米洛不满的拔高音量:「呆楞着干什麽?快过来!」说着小手还急不可耐的挥舞起来。
那人只好走过来,却不待米洛发话,率先开口说道:「公爵少爷,昨晚没事吧?」
来人正是瓦尔克,他今天没有穿着华丽的蔚蓝军服,一身简单宽松的亚麻开襟衫和黑裤,跟庄园工人没两样,但铁黑的皮肤倒是让米洛一眼认了出来。
他一早在餐厅用餐,就被一个大胆的贵妇堵住,言语极尽挑逗,让他不甚厌烦,好不容易才脱身,之後便避开人群,往人烟稀少的树林里走,走了不晓得多久,远远见到湖畔走过的一个黑发身影,他眼力极好,百米开外一眼认出是「那位大人」,当即跟了过去。
湖畔四周的路径都被侍者把守,以防宾客误闯,但哪里想得到,会有人在树丛间穿林过叶而来。
瓦尔克急着找人,被人叫住,本不愿理会,草草回首一望,却是昨夜的小少爷,不知为何,停下了脚步。这麽一停顿,便丢了黑发男人的影子,踌躇片刻,还是向米洛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