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读档的我邪恶的可怕 第130章：锐牛的社会性死亡

小妍的「主人！」这两个字，像是一把尖刀，狠狠地刺进了锐牛的心脏。他听到小妍用「主人」称呼自己，知道小妍是真的伤心了，那份信任的裂痕，已经无法轻易弥补。

锐牛只能一直道歉，试图安抚小妍的情绪，但在这残酷的真相面前，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

刑默看着这一幕，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锐牛的读档任务回顾得差不多了，这场精心策划的「诚实」审判，效果好得超乎预期。

他默默退到一旁，将舞台完全交给了弓董。

**赌局中的众人陷入了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锐牛的道歉声在小妍压抑的啜泣声中显得如此苍白。雪瀞冷眼旁观，心中五味杂陈。

终於，弓董打破了这份死寂。

「既然锐牛老弟最重要的『读档』能力跟任务都好好的交代一遍了，」弓董的声音平静而威严，像是在为这场审判画下一个阶段性的句点，「关於能力的讨论，就到此为止吧。」

他顿了顿，身体微微前倾，那双深邃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更加锐利丶更加危险的光芒。

「现在，我们再来好好的谈谈……」

弓董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发出「笃丶笃」的声响，每一下都像是敲在众人的心上。

「锐牛老弟，你的『犯罪事实』吧。」

雪瀞和小妍同时抬起头，睁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盯着弓董，然後又齐刷刷地转头看向锐牛。

锐牛则是一脸疑惑，眉头紧锁。他自认除了那些为了任务而不得不为之的荒唐事，并没有做过什麽真正意义上的「犯罪」。

「犯罪？」锐牛反问，「弓董，您是不是误会了什麽？我做的那些事，虽然有些……不道德，但大部分都是在特定情境下发生的，甚至有些已经被读档抹去了。」

「不，我说的可不是那些。」弓董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我说的是……更具体丶更现实的犯罪。」

刑默再次向前一步，接过了话头。他看着雪瀞和小妍，问出了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问题：

「两位女士，妳们知道……锐牛常常背着妳们，偷看监视器的画面吗？」

雪瀞和小妍对视一眼，都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困惑。

「就算有，也不奇怪啊。」雪瀞皱眉说道，试图为锐牛辩解，「我们都知道锐牛的房间以及『乐园』里装有监视器。他会有这些画面很正常。就算他想要看自家的画面，回味一下那些……私密的录影，虽然有点变态，但也还算在正常范围内吧？」

雪瀞想了想，又补充道：「就算是之前为了找沈沉，我们一起观看了沈沉跟NANA在乐园的影片……那也是沈沉主动来借场地的。虽然没有告知他会被录影，而且留存这些影像确实会有**权的违法疑虑，但……也不至於到『罪大恶极』的地步吧？」

「不。」刑默摇了摇头，眼神变得犀利，「我说的，不只是锐牛住家的监控，还有……对面出租楼的监控。」

小妍愣了一下，随即说道：「这我们也知道啊。牛哥跟我有在508房跟507房安装过摄影机。那时候我也在场，雪瀞姐也知道。牛哥确实应该会有这两间房间的录影画面，但这我跟雪瀞姐都知情，而且是为了抓犯人，应该更没有违法的议题啊。」

刑默听完，忍不住笑了起来。那笑容里充满了对她们天真的怜悯。

「两位，我这麽说好了。」刑默循循善诱地问道，「妳们刚刚有没有觉得一个地方有点奇怪？」

「刚刚锐牛老弟在解释『螳螂捕蝉』任务时，他说了一句话：『我发现沈沉跟林开晚上鬼鬼祟祟地入侵其他人的房间，实施睡奸。』」

刑默的目光扫过众人：「妳们有没有想过，锐牛老弟……为何可以知道得这麽清楚？」

「或许，楼道的监视器可以拍到沈沉跟林开晚上鬼鬼祟祟地入侵其他人的房间……」刑默的声音压低，带着一丝寒意，「但是，锐牛老弟为何能那麽肯定地知道……他们是在房间里面，实施『睡奸』呢？」

这个问题像一道闪电，瞬间击穿了雪瀞和小妍的思维盲区。

是啊，如果只是楼道的监控，只能看到人进去，却看不到里面发生了什麽。除非……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锐牛身上。

锐牛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这是他藏得最深丶也最龌龊的秘密之一。但在这绝对诚实的赌局中，他无处可逃。

「锐牛老弟，」刑默冷冷地催促，「请你自己说吧。」

锐牛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像是放弃了所有的抵抗。

「……我承接了前屋主的设备。」锐牛的声音乾涩，「那套监控系统……其实就在乐园旁边的设备室......他的监控范围不只是覆盖了我家和乐园。」

「它……覆盖了对面出租楼，所有的房间。」

「所有的？」刑默追问。「每一个房间，每一个角落。」

「对，」锐牛点头，「所有的。」

「所以，也包含厕所？」刑默步步进逼，「你是不是也持有……对面所有男男女女的如厕画面？」

锐牛的脸涨成了猪肝色，羞耻感让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是。」他艰难地承认，「但我没有那个癖好！我有看过，但我对屎尿并无兴趣！」

「那是不是，」刑默的声音变得更加露骨，「对面出租楼的所有人的男欢女爱……你都看过了？」

「包含他们换衣服丶自慰……甚至是**的影片……你都有留心观看过？」

锐牛低下了头，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是。」

「恶心！」

雪瀞猛地站了起来，脸上露出了极度嫌恶的表情。她看着锐牛，彷佛在看一只肮脏的蟑螂。

「录制我或小妍，就算没经过我们同意，我情感上还可以勉强理解，毕竟我们跟你有关系。」雪瀞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但是我没有想到……你居然会去窥视其他无辜的人！」

「你侵犯他们的**，不只是亲昵的画面，甚至是最不堪的如厕画面你都留存……你实在让我觉得恶心！」

雪瀞指着锐牛，字字珠玑：「你认为弓董的『桃花源』是恶，因为弓董像一个『君王』，欣赏着女性被剥去尊严丶沦为『胯下玩物』的画面。」

「但你呢？你躲在萤幕後面，偷窥租客的**画面，进行你所谓的『影像巡礼』。这样的行为，或许没有像桃花源影响的层面那麽大，也没有那麽直接的暴力……」

「但那种将人的私密行为视为所有物和玩物的恶魔心态……」雪瀞冷笑一声，「有着惊人的相似性！」

「锐牛，我觉得你可以好好的思考一下。」雪瀞的眼神冰冷如霜，「桃花源……或许真的很适合你啊。」

面对雪瀞的指责，锐牛无言以对。

小妍听到锐牛有着大量的侵犯**的影像，反应却没有像雪瀞那样激烈。

也许是因为她长期处於没有**丶被控制的生活中，对於「**」这个概念，并没有那麽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觉。她只是不理解，为什麽养父丶夜魔，甚至连她最爱的牛哥……都对於窥看其他人丶窥看她，会有这麽大的兴趣？

但是，就算小妍不觉得**被侵犯有多罪大恶极，但一想到牛哥喜欢躲在暗处窥看其他无辜的人……她还是感到一阵生理性的不适。

她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丝嫌恶的表情。

但最终，小妍还是叹了口气，走到锐牛身边。

「牛哥……」小妍轻声说道，试图帮他找补，「那个监视器……是前屋主部署的，线路跟画面的规划也是前屋主的手笔。牛哥只是承接了这样的设备跟资源……」

「就像是搬家入住时发现前屋主家中有赃款，你选择不报警，而是想偷偷将这笔赃款据为己有……这样的贪念，我可以理解。」

小妍看着锐牛，眼神中带着一丝期盼：「但是，牛哥，这是一件见光死的事情。既然已经曝光了，那我们回去之後……就算怕麻烦不报警，至少我们可以做到销毁，好吗？」

锐牛抬起头，看着小妍那双包容的眼睛，心中充满了愧疚。

「好。」他重重地点头，「我答应妳。回去就销毁。」

小妍没有说原谅，也没有说接受。她只是轻轻地拍了拍锐牛的肩膀，像是在安慰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至此，所有的秘密都已揭开。

弓董缓缓站起身，脸上带着满意的微笑。

「很好，我的部分也问完了。」弓董宣布，「**赌局，结束。」

赌桌上的红光闪烁了一下，随即熄灭。

最终此次**赌局因弓董揭漏的**更多，因此由弓董获胜，且两边都没有说谎。」弓董看着众人，「但最终结果……显然是我揭露的**更多，而你们……被迫坦承了更多。」

「我获胜了。」弓董虽然获胜，但他却展现出了胜利者的「大度」。

「不过，既然你们没有说谎，那就代表……」弓董张开双臂，「『让利条件』成立！」

「也就是说，」弓董重复了一遍那个条件，「只要锐牛丶雪瀞丶小妍其中一人，可以让我说出——『锐牛老弟，你强大得让我害怕。』这句话……」

「我可以保证，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可以透过任何方式或任何人对你们三人不利，或用任何人的安全威胁你们。」

「当然，」弓董的眼神变得锐利，「同时你们三人也必须确保，你们三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对我不利。」

随着**赌局的结束，这场漫长而残酷的对话终於到了散场的时候。

弓董整理了一下衣领，准备离开。在临走前，他对着大家说道：

「在锐牛没有给出真心实意的『加入桃花源』的这个满意答案之前……」

弓董看了一眼锐牛和小妍：

「除了不能离开桃花源，我不限制他跟小妍的行动。但是……」

他竖起一根手指，下达了最後的禁令：

「需禁止三人互相见面与私下交流。」

说完，弓董交代刑默依序带雪瀞丶小妍及锐牛回到各自的房间。

「从此时此刻起，也提供一间房间给小妍小姐使用。锐牛老弟与小妍小姐除了不能离开桃花源外，不需限制他们的行动。」

弓董转身离开。在经过刑默身边时，他停下了脚步，轻轻拍了拍刑默的肩膀。

他凑近刑默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地说出了四个字：

「逐个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