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这里的渣渣有点粘牙 第2754章

自古以来，东疆传承的是与蚩尤有关的“蛮修之道”，追求肉身极限与灵蛊之术的结合，形成四大异修流派：

其一为武夫。武夫修肉身、淬筋骨，最强者可赤手断金。传说蚩尤部将“铁刑”便以一拳打碎山岩为名。

其二为毒师。这种职业炼百毒，通蛊术，擅控魂虫与腐血。掌中一毒，能令万人殒命。

其三为召唤师，可沟通远古遗灵与亡兽，以魂力献祭，召唤天外之物助战。

其四为驯兽师，这个很吃天赋，生来与百兽共生，以灵血契约控野兽，能令万蛇听命，万鸟投怀。

城门口，双方对峙。

沈砚之静静望着面前的独眼将领，又扫了一眼那毒蛊囊中隐隐蠕动的黑虫，身后众人皆在等待他的指令。

李常风握紧了剑，低声道：“王爷，要不我去把他那颗独眼剜下来试试？”

沈砚之淡淡一笑，没有回答，只是缓缓将剑匣一侧的扣子解开一寸。

“等等——”

一声苍老而不失威严的声音突兀响起，从城门后传来。

众人回头，只见一名身穿灰袍的老者踱步而来，他身形佝偻，手持竹杖，眼角缀满老年斑，却一步一步，踏得异常平稳。老者胸口的纹章——一只白骨蛇盘在药瓶之上，正是东疆城内最高议会‘毒议会’的监察使徽记。

众人立刻肃然起敬，连那独眼将领也躬身行礼，喏喏称“墨老”。

墨老停在沈砚之前，眯眼笑道：“这位公子，不知是从何处而来？”

沈砚之不答，只递上一块黑玉令牌——其上纹着盘龙衔剑，是朝廷专用的“王令”。

墨老神色微变，又立刻掩饰过去。他轻声一叹，道：“既是王命，城门自当放行。敢问王爷此来，可是为‘黑水城’之事？”

沈砚之淡道：“正是。”

墨老默然不语良久，眼神深处闪过一抹难明的情绪，最后拱手道：“既如此，请王爷入城歇息。我命人引路。”

他转头对那独眼将领怒斥一声：“此等王命天使岂容你等阻拦！退下！”

众人纷纷退让，让出一条大路。

入城之后，沈砚之立刻察觉到与中原诸郡大异其趣。

城中道路多为黑石铺成，墙角生长着暗红色的“毒芝苔”，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苦香——那是“辟瘴香”，用来压制城中毒雾。四周商铺林立，却多售药草、毒虫、兽牙、精血、蛊卵之类，偶尔能见卖铁骨、血砂、天晶等罕见矿石。

路边孩童打闹的玩具，竟是活蛊捏制而成，时不时蹦跳作响，竟也能引来笑声阵阵。

东疆人彪悍、粗野，行路皆持兵器，男子多纹身、赤脚，女子也不束发，皆披披肩甲，腰悬骨刃。

“此地不似人间，倒像是神魔交界。”李常风皱眉道。

“非神非魔，是人性之极。”沈砚之轻声回应，“东疆之所以乱，不因蛮，而因无人信法。”

沈砚之的靴底刚踏入龙门客栈的大门，便闻到一股异常刺鼻的味道——不是酒，不是汗，是一股尚未完全干涸的血气，混杂着东疆特有的金蝉花香，令人胃中泛酸。

客栈外观破旧，门匾歪斜，上书“龙门”二字墨痕已剥，字边还隐隐残留刀痕。门口的两根朱红大柱上，却贴着“太平安道，客来如归”八个大字，字迹却是新鲜，仿佛刚贴没多久——但偏偏，这新与旧、血与香之间，酝酿出一股诡异的沉默。

沈砚之甫一进门，客栈内便响起“砰”的一声闷响，一只陶盏自二楼摔下，砸碎在他脚边，酒液四溅。他眉头微皱，目光一扫，便发现楼上坐着几人。这几人皆是东疆装扮，黝黑皮肤，赤膊布甲，皆配有弯刀毒囊，腰悬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