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这里的渣渣有点粘牙 第2661章

“诸位……”随着轰鸣渐缓，一道低沉庄重的声音在人群前方响起。

来人是今晚的另一位未曾揭露身份的主人——尤金麦克维尔博士，古文明与先史科技的研究者。他一身黑色燕尾服，胸前佩戴着莫比乌斯环形的金属徽章，步履沉稳地站到了怪物前方，双手微张，宛若祭司引见神祇。

“在宴会结束之际，”他语气中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请允许我向诸位隆重介绍，这便是我们从‘古莫罗神庙’遗址中发现的奇迹！一件跨越历史尘封的神机遗产，它的名字，便是——创始者！”

随着麦克维尔博士一字一句地念出那三个音节，场中众人不禁屏息。那是某种神圣仪式的咒语，一道难以名状的压迫感从“创始者”身上弥散开来，仿佛整间大厅都陷入它的注视。

“它……能动？”穆雷爵士声音发涩地问。

“它不只是能动，它拥有自我调节系统。”麦克维尔神色激昂，手势如舞，“我们发现它的蒸汽中枢并不依赖现代燃料，而是由一种名为‘原铄’的晶体驱动。它的结构具备逻辑环回、变轨指令反馈，简而言之——它或许曾拥有自主意识。”

“意识？”霍克林教授走上前一步，“你是说，它是一件拥有思想的器物？”

“我们还无法确认。”麦克维尔点头，“但在一次启动中，它曾短暂地模仿了我助手的声音，说出了两个词：‘归零。’与‘因果。’”

“我的天……”布克神父几乎要跌坐在地，“这不是我们想象的那种古机械，而是某种……文明意识的残骸。”

“它还活着。”伊莎贝拉轻声说，不知是陈述还是幻觉。

他望着“创始者”面前那排巨大的金属符文，隐隐觉得那些刻痕并非单纯的技术标记，而是某种神谕般的象形结构。它们像是某种祷文，或是某个被遗忘种族的“代码语言”，埋藏着名为“存在起点”的原始记录。

“如果它曾拥有意识……”他喃喃道，“那它是否也曾思考：自己究竟是被谁制造的？它是否记得它的造物者，亦或已将祂遗忘？”

“或者更深一层，”霍克林教授眼神一震，“它是否，正是神上神所创造，那个祂自己也无法理解的存在？”

众人心头一震。

空气在那一刻像是冻结，所有钟摆声与齿轮声仿佛都沉入无声之海。

“现在，让我们在创始者的带领下，一同观看一个短片。”

麦克维尔博士微笑着说，语气如同一位引导观众进入歌剧厅的主持人。但他声音落下的瞬间，整个大厅突然一暗，所有烛火被无形之风掠灭，空气中一股寒冷骤然降临，仿佛有某种古老的存在从沉睡中苏醒。

那具庞大的“创始者”身躯内部骤然传来轧响，如百余钢轨同时错位交错，随即它胸腔中央的琥珀心脏缓缓亮起，散发出一种柔和而诡谲的橙金色光芒。光线自其体内投射而出，击打在墙壁最远端，那墙面竟像水面一样微微泛起涟漪，仿佛不是墙，而是一面深不可测的幕布。

“在……放映？”霍克林教授喃喃，他张大嘴，却发现自己发出的声音仿佛被某种力量压低、吞噬。时间像是突然变得粘稠，语言的震动不再如常传播，甚至连心跳的节奏也开始迟缓。

那影像缓缓浮现。

一开始，是模糊的影子。雾气缭绕，画面不稳定地晃动，仿佛镜头本身也在挣扎。光影间，一只怪物缓缓显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