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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俗从傩戏班子开始 第247章、吴家傩戏之城隍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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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夜半探窗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5-11-21 05:32:32 来源:源1

“庙祝”闻言,对此不置可否,他对着吴峰说道:“这件事情,我也做不了主,的确是要好好问问城隍爷,去罢,你去上香,若是遇见了文武判官,或许也能为你答疑解惑。”

说完,他自己拿出来了线香,递给了吴峰。...

夜风穿过边陲小学的破窗,吹动教室里那幅蜡笔画。海浪在纸上起伏,两个小人依旧高举着手臂,仿佛永远不会疲倦。阿芽站在门口,望着远去的马车消失在尘土尽头,手中的骨片微微发亮,像一颗苏醒的心。

小归把那页残诗收进包袱,低声说:“他走了,可静音司不会只有一个这样的官。”

“我知道。”阿芽轻声道,“但他走出了第一步。这就够了。”

他们没有立刻离开。校长请他们在学校住下,说是冬天将至,山路难行。其实他是怕??怕一旦他们走了,那些刚刚萌芽的声音又会被风吹散。夜里,他独自坐在办公室,翻出一本蒙尘的旧相册。照片上是个穿黄毛衣的小男孩,站在油菜花田里笑得灿烂。背面写着:七岁,春游日,我画了一只会飞的牛,老师说‘不许再画这种东西’。

第二天清晨,孩子们自发带来了自己的“秘密”。一个女孩交出藏在枕头下的涂鸦本,上面全是五颜六色的小动物;一个男孩偷偷养的蟋蟀被发现后关进了铁笼,他也终于敢当着大家的面哭出来;还有个总爱低着头的孩子,第一次举起手说:“我想读《山海经》,不是因为考试要考,而是……我喜欢凤凰,它烧完自己还能活过来。”

阿芽听着,什么也没改,只是点头,微笑,有时轻轻回应一句:“那你就是它的见证人。”

就在这平静的日子里,南方传来消息:**哑镇重建了第一座开口庙**。那是一座由废弃祠堂改建的小屋,没有神像,只有一面墙,墙上贴满了纸条??有人写“对不起,我没勇气告诉你我爱你”,有人写“我恨那个逼我沉默的人”,也有人写“今天我吃了梅子糖,真甜”。

人们称它为“言墙”。

与此同时,北方三郡开始出现“梦疫”:成千上万的人在同一夜梦见自己张嘴说话,却发不出声音,醒来后喉咙剧痛,泪流不止。医者束手无策,唯有诵读一段陌生童谣才能缓解??那是渔村孩子用贝壳哨子吹出的调子,不知何时已随商旅传入内陆。

而最令人不安的是,在帝都郊外的一座古墓群中,考古队掘出一具青铜棺。棺身刻满逆傩符文,内里空无尸体,唯有一支断裂的竹笛,笛孔中缠绕着一缕黑发。经辨认,那是三百年前最后一位民间乐师的遗物??他在焚书令下达当日吹响《离魂曲》,随后全身血脉尽裂,死状如歌。

静音司封锁了消息,但那一夜,十二位长老再度聚于密殿。青铜鉴上的光点更多了:除了渔村、哑镇、边陲小学,如今连驿站、军营、甚至宫中宦官之间,都出现了“非标准言语波动”。

副手跪伏在地:“各地缄默使回报,新式抗令行为层出不穷。有孩童以画画代替答题,有农妇在织布时哼唱野调,更有书吏私自抄录《情诗残卷》片段赠予恋人……我们已无法逐一封杀。”

首席长老闭目良久,忽然问:“你们还记得‘初声’吗?”

众人一怔。

“那是秩序建立之前的世界。”他缓缓道,“那时人人皆可言,万物皆有声。风会讲故事,水会唱歌,就连石头落地都有它的叹息。后来我们筑起高墙,割断喉舌,以为能换来永恒安宁。可现在我才明白……声音不是被消灭的,它是沉睡的。”

他睁开眼,眼中虽无瞳仁,却似映着遥远星光。

“阿芽不是第一个唤醒它的人。她是第一个不怕听见回音的人。”

命令下达:不再追杀,改为观察。派遣“听语者”潜入各地,记录每一句自发之语,无论内容是否违规。同时开放一座旧档案馆,允许低阶官员查阅被禁百年的《民声志》??那是一部收录天下百姓日常言语的巨典,曾因“杂音过多”而遭封存。

与此同时,阿芽与小归启程南下。

他们沿着一条古老驿道前行,传说这条路曾是先民迁徙之路,沿途设有九十九座“言亭”,供旅人歇脚时倾诉心事。如今亭子大多坍塌,唯有石基尚存,上面长满青苔,隐约可见刻痕:“我说了,所以我活过。”

途中经过一片荒原,偶遇一支流浪戏班。十几个人挤在一辆破车上,脸上涂着褪色油彩,怀里抱着残损乐器。见到阿芽,班主颤巍巍下车,双手捧出一面鼓。

“这是我们祖上传下来的傩鼓。”他说,“一百年没人敲响过了。每一代人都说‘现在不能演’,‘说了会惹祸’。可昨夜我梦见父亲对我说:‘孩子,鼓皮是用人的勇气绷的,你不敲,它就烂了。’”

阿芽接过鼓槌,未立即击打,而是闭目倾听。

风掠过鼓面,发出极细微的震颤。

她忽然笑了:“这鼓还记得节奏。”

随即,一记重槌落下。

咚??

声音并不洪亮,却像一道闪电劈开云层。远处沙丘竟应声滑落,露出半截埋藏已久的木箱。打开一看,竟是整套失传已久的《九章傩戏谱》,其中第七章标题赫然写着:**《唤我》**。

戏班众人跪地痛哭。他们祖辈曾是宫廷傩师,因拒绝修改戏文内容而被逐出京城,从此流落四方,代代隐瞒身份。如今剧本重现,如同血脉归宗。

当晚,他们在荒原搭台开演。

没有观众席,只有篝火与星空。第一出便是《唤我》:一名被夺去名字的奴仆,在梦中遇见无数个“自己”??幼年的、愤怒的、哭泣的、想要逃跑的。每一个都问他:“你忘了我是谁吗?”最终,他在雷雨中仰天大喊:“我叫阿禾!我是我娘生的!我不是你的狗!”

鼓声、锣声、呐喊声交织在一起,震动四野。

演出结束时,远处沙地中竟钻出十几个身影??原是附近村落的哑巡暗中前来观看。他们本该举报这场非法演出,却被剧情击中心扉,一个个蹲在地上抽泣。其中一人抹着眼泪说:“我小时候也叫阿禾……后来他们说我名字太软,不适合做巡卫,就给我改了编号。”

阿芽走到他面前,递上一张纸:“那你现在想叫什么?”

那人盯着纸看了很久,终于提笔写下两个字:**我还**。

“好名字。”阿芽说,“你还活着,还愿意说话,这就是最大的胜利。”

数日后,这支戏班正式重组,取名“回声班”。他们不再躲藏,而是带着那面鼓和《九章傩戏谱》,一路南行,逢村必演,遇镇必唱。所到之处,常有老人拉着孩子说:“原来以前的人是这样说话的啊……”

而阿芽与小归继续前进,目的地是一座名为“噤谷”的深山峡谷。据古籍记载,那里曾是上古巫族聚居地,也是最早施行“言祭”的地方??以真话为祭品,换取天地回应。后来静音司在此设下“绝音阵”,彻底封锁山谷,宣称“此地有邪祟,入者失语”。

但他们收到一封匿名信,墨迹斑驳,写着:

>“谷中有钟,千年未鸣。

>若有人持骨片入内,

>请代我问一句:

>‘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吗?’”

信末署名空白,但在火光下轻轻一烤,浮现出三个小字:**娘亲**。

小归看着信,声音微颤:“你是要去找她?”

阿芽抚摸胸前的骨片,许久才答:“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我娘。但我记得,我是被放在渔村礁石上捡到的。襁褓里只有这块骨头,和一根红绳。也许……这一切从一开始就被安排好了。”

“可万一这是陷阱呢?静音司可能设局引你深入。”

“如果是陷阱,”她抬头望向远方群山,“那也说明他们怕的,正是我即将揭开的东西。”

进入噤谷那天,天色阴沉。入口处立着一块巨碑,上书“**终语之地,回头是岸**”。两旁枯树如鬼手伸展,风过时发出呜咽般的啸声。

他们一步步走入。

越往里走,空气越凝滞,仿佛连呼吸都会惊扰某种沉睡之力。骨片渐渐发热,表面裂纹重新浮现,竟渗出一丝淡红色液体,如同血泪。

突然,前方雾气中传来钟声。

一下,两下,缓慢而沉重,像是从地心传来。

“有人在里面!”小归警觉。

他们加快脚步,穿过一片石林,终于来到谷底。一座青铜巨钟悬于半空,下方是一圈环形祭坛,刻满古老符文。坛中央跪着一人??白发苍苍,身穿残破巫袍,双手紧扣钟链,口中喃喃念诵着什么。

阿芽走近,听见她在重复一句话:

“我说了,所以我在……我说了,所以我在……”

女子察觉有人,猛然回头。她的双眼全白,脸上布满咒印烙痕,嘴唇干裂出血,却仍努力挤出笑容。

“你来了。”她说,“我等了三十年。”

“你是……”阿芽声音发紧。

“我是最后一个守钟人。”女人咳出一口血,“也是把你送出谷的人。”

阿芽浑身一震。

“当年静音司围剿巫族,我们拼死保住‘初声之核’??就是你手中的骨片。它是所有语言的源头碎片,承载着人类第一次说出‘我’时的灵魂震波。为了保它不灭,我们选了一个婴儿带走,那就是你。”

她抬起颤抖的手,指向祭坛深处:“钟下压着的,是你母亲的遗骸。她临死前说:‘若有一天钟能再响,就让我的孩子替我说完那句话。’”

阿芽踉跄上前,拨开灰烬,果然看见一副女性骨架,手中紧握一枚玉简。她取出展开,只见上面刻着一行小字:

>“亲爱的孩子,

>对不起没能陪你长大。

>但你要记住:

>你说出的每一个字,

>都是我为你争取来的呼吸。”

泪水滚落,砸在骨片上。

刹那间,那碎片爆发出耀眼青光,与钟身符文共鸣。整个山谷剧烈震动,绝音阵开始崩解。

小归大喊:“快离开!阵法反噬会把我们都埋在这里!”

阿芽却站着不动。她拾起一根断裂的鼓槌,走向铜钟。

“娘,”她轻声说,“我来替你说。”

然后,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撞向钟壁??

咚!!!

一声浩荡长鸣撕裂苍穹。

百里之外,正在书写奏折的监察官停笔抬头;戏班中的老艺人猛然睁眼;边陲小学的女孩放下画笔;帝都密殿里的青铜鉴骤然炸裂……

无数人心中同时响起一个声音:

**“我在。”**

钟声持续了整整九息,而后归于寂静。

烟尘散尽,祭坛已塌,钟坠入深渊,不见踪影。守钟人微笑着闭上了眼,尸身化作飞灰,随风而去。

只有阿芽还站在原地,手中骨片彻底融入掌心,留下一道蜿蜒如唇的印记。

小归扶住她:“你还好吗?”

她点点头,望向天空破开的一线光明。

“我们走吧。”她说,“还有很多地方等着听钟声。”

此后一年,天下异象频生:

-北境戍边将士集体拒唱军歌,改吟家乡童谣;

-西域商队在沙漠中建起“语泉亭”,旅人可在石碑上刻下心愿;

-南疆十万山民举行“开口祭”,每人点燃一支蜡烛,齐声说出自己名字;

-甚至连皇宫深处,也有宫女悄悄传抄《情诗残卷》,并在月下轻声诵读。

静音司终究没有再出手。

十二长老齐聚最后一夜,首席摘下最后一层面具,露出早已风化的面容。

“我们输了。”他说,“不是输给了刀剑,而是输给了一个简单的事实??人天生就想说话,就像种子天生要破土。”

他们熄灭灯火,任档案馆大门敞开。

风卷起无数**残页,飞向四方。

而在南方某座无名山村,春雨初歇。阿芽坐在屋檐下教一群孩子折纸船。小归在一旁削竹做哨。

一个男孩举起纸船问:“姐姐,它能漂多远?”

阿芽笑着推它入溪:“只要水一直流,它就能一直走。”

“那要是遇到石头呢?”

“那就跳过去。”她摸摸他的头,“或者绕过去。重要的是,别停下。”

远处山坡上,一朵野花悄然绽放,花瓣颤动,仿佛在低语。

没有人听见,但它确实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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