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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俗从傩戏班子开始 第245章、吴家傩戏之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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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夜半探窗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5-11-21 05:32:32 来源:源1

“平风”道人和吴峰合力,将“李生白”道长从此间带走。

旋即开始将“青龙集”的村民带走。

最后从旁边的村落之中将人带走,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寻常时间,七天之内搬迁了这些人,无异于痴人说梦...

风吹过旷野,带来远方孩子的歌声。

不成调,却真诚。

>“我看见花开了,

>我想告诉你,

>我在这里。”

阿芽站在断笛飘散的风中,仰头闭目,任那灰白粉末拂过脸颊,像一场无声的雪。她没有伸手去挽留,也没有低头哀悼。她知道,有些东西注定不会长久握在手中??正如话语一旦说出,便不再属于舌头;正如火种点燃之后,火焰自有它的方向。

小归蹲下身,试图捧起一掬残灰,可指尖刚触到,它便随气流旋起,飞向天际。他怔然望着空掌,忽然觉得胸口发闷,仿佛失去的不只是那支双笛,而是某种贯穿旅程的凭依。他曾以为那是神器,是钥匙,是连接亡魂与活人的桥梁。可如今它化为尘埃,竟无碑无铭,连一片影子都不肯留下。

“你难过吗?”阿芽轻声问。

小归点头,又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是在想,如果连它都会消失,那我们做的一切,会不会有一天也被风吹走?”

阿芽走近他,将手覆在他微颤的手背上:“你说得对,它会消失。但你知道吗?最开始的时候,这支笛子也不是天生就有的。”

她声音平静,像是讲述一个久远的传说。

“三百年前,在南方一座被焚毁的书院废墟里,有个瞎眼的老乐师活了下来。他原本是教礼乐的,可静音司下令禁奏‘私情之音’,凡含‘我’字意蕴的曲调皆判为逆律。他不肯改谱,便被剜去双目,逐出城门。临行前,他折断了自己最珍爱的玉箫,埋入土中,说:‘声可灭,骨不销。’”

“后来,有个流浪的孩子捡到了那截残箫。他在夜里听见地下有响动,像是谁在轻轻哼唱。他挖开泥土,发现箫已腐朽,但在根部缠绕着几节指骨??据说是那位乐师自断手指所留。孩子不懂这些,只觉这骨头摸着温热,便带回家,用麻绳串起,挂在床头。”

“第二年春天,孩子梦见自己吹响了那串骨头。醒来后,他割下一段,磨成哨管。吹不出调子,但他哭了。那是他第一次哭得不像在讨饶,而像在表达什么。”

“从那时起,这骨笛便一代代传下来。每一个接过它的人,都曾在某个深夜独自吹响,不是为了别人听见,而是为了确认自己还活着。他们中有哑女、逃兵、疯诗人、被退婚的姑娘、烧书的抄写员……他们的名字没人记得,但他们把‘我’字刻进了骨缝里。”

阿芽顿了顿,目光落在远处的地平线上。

“所以你看,它从来不是神物。它只是见证者,是容器,是无数破碎之心拼凑出的一点回音。现在它的使命完成了??因为它教会了我们一件事:真正的声音,不需要靠骨头传递。”

小归缓缓站起身,望向那片飞扬的灰烬。它们正融入晚霞,像千万只微型蝴蝶,朝着不同的方向飞去。

“那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他问。

“继续走。”她说,“不过这次,我不再带着笛子了。我要学会用别的方法说话??用眼睛,用手势,用沉默本身。”

她转身走向营地边缘的一棵老榆树,从包袱中取出那张小女孩送的蜡笔画,轻轻钉在树干上。风吹动纸页,笑脸微微晃动,仿佛在回应什么。

当夜,星河如瀑,倾泻于大地之上。小归躺在帐篷外,听着虫鸣与风声交织成的天然韵律,忽然意识到一件事:他已经很久没有梦到童年那个咬被角忍痛的画面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模糊却温暖的场景??他自己坐在河边,教一个看不见脸的孩子吹口哨,一遍遍地说:“没关系,吹不出来也没关系,只要你还想试。”

他睁开眼,嘴角微扬。

第二天清晨,他们启程南下,进入一片绵延千里的丘陵地带。这里曾是古代“言刑道”的一部分,专用于押送言语犯赴死。沿途石柱林立,每根柱子上都刻着一个巨大的“噤”字,漆色斑驳,却依旧森然可怖。当地人称此地为“哑脊”,说夜晚常有冤魂低语,听久了会让人失语。

然而就在他们踏入这片区域的第三日,奇事发生了。

一名采药老人在山间迷路整夜,清晨归来时神情恍惚,口中喃喃重复着一句话:“我不是罪人……我不是罪人……”起初家人以为他受惊发疯,可随后发现,他竟能流畅背诵几十年前早已遗忘的母亲遗言??那些话,他从未对外人提起过,甚至连自己都以为早已忘却。

更诡异的是,当晚村中七名老人同时做了相同的梦:他们站在一条血红河流边,对面站着年轻时的自己,彼此隔着水喊话。一人问:“你后悔吗?”另一人答:“我后悔没告诉你,我爱你。”

梦境结束后,村里爆发了一场奇特的“告白潮”。儿子向父亲道歉三十年前的一次顶撞;妻子对亡夫的照片诉说多年隐忍的心事;甚至有两个宿怨多年的邻居,在祠堂前相拥而泣,只因梦见对方小时候救过落水的自己。

消息传开后,越来越多的人慕名前来“哑脊”过夜,希望能梦见过去。有人如愿以偿,有人一无所获,但也有人陷入噩梦,醒来后精神错乱,声称听见整座山脉在齐声呐喊“我!我!我!”

阿芽得知此事,立即赶往事发村落。她在村口停下脚步,闭目凝神,随即眉头紧锁。

“不对劲。”她说,“这里的‘我’太整齐了,像是被组织过的。”

小归不解:“可人们确实在表达真实情感啊。”

“可情感不该被‘召唤’。”她摇头,“真正的觉醒是自发的,而不是靠地理或仪式触发的。这片土地积压了太多未说出口的话,现在突然释放,就像高压水管猛然打开??容易冲垮堤坝。”

她走进村中,逐一探访那些做梦者。很快发现规律:所有“成功”入梦者,都在睡前饮用了村中一口古井的水。而这口井,恰好位于当年“言刑道”处决犯人的刑场旧址下方。

“这不是泉水。”她蹲在井边,指尖蘸水轻嗅,“这是记忆的渗出液。”

她取出随身携带的最后一瓶声波结晶水,滴入井中。刹那间,水面泛起幽蓝涟漪,隐约浮现无数扭曲人脸,嘴唇开合,却无声。

“它们被困住了。”她低语,“这些灵魂不是自愿显灵,而是被集体执念困在此地,成了供人消费的‘心灵体验’。”

当晚,阿芽在井边盘坐,双手结印,开始吟唱一首无人听过的谣曲。那不是傩戏中的任何一段,也不是她从前学过的旋律。那是她内心自然流淌出的声音,断续、沙哑,有时近乎呜咽,却始终坚定。

随着歌声扩散,井水剧烈震荡,一股黑雾自井口喷涌而出,在空中凝聚成一张巨大面孔??愤怒、痛苦、充满控诉。

“为何扰我沉眠!”虚影咆哮。

“因为你不是在沉眠。”阿芽直视它的眼睛,“你在复仇。你想让每一个喝下这水的人重温你的痛苦,以此证明你存在。可你忘了,真正的存在,不是强迫他人感受你的伤,而是允许自己放下。”

“放下?!”那脸扭曲,“我被割舌焚稿,妻儿饿死狱中!你说放下?”

“我说放下,不是让你原谅。”她的声音柔和却不容动摇,“我是让你选择??你是要做一个永远哭泣的鬼魂,还是做一个终于可以说完最后一句话的人?”

风骤停。

良久,那面孔颤抖起来,泪水从虚空中滑落。

终于,它用尽力气,一字一顿地说:

“我……恨……但我……也……爱……过……”

话音落下,黑雾崩解,化作点点星光,洒入井中。水面恢复平静,倒映出清澈月光。

次日清晨,井水变得甘甜清冽,再无人梦见幻象。但奇怪的是,许多村民开始主动讲述尘封往事??不是为了疗愈,也不是为了博取同情,仅仅是因为:“我想说了。”

阿芽和小归悄然离开。

数日后,他们抵达一座濒临大海的渔村。这里常年浓雾笼罩,居民少言寡语,传说海中有“吞音龙”,专食人类言语。渔民出海前必行“封口礼”,以朱砂点唇,默念三遍“吾无所言”,否则船只必遭风浪吞噬。

初来乍到,阿芽并未贸然挑战习俗。她只是每日清晨坐在礁石上,面对大海,轻轻哼唱。没有歌词,只有音调起伏,像在与潮汐对话。

起初无人理会。直到第七天,一位失独老妇人在梦中听见死去女儿的声音,清晰说道:“妈,我想家了。”醒来后,她冲出屋子,奔至海边,对着阿芽的背影大喊:“我也想你!我一直都想你!”

声音穿透浓雾,竟使海面短暂裂开一道缝隙,阳光直射而下。

自此,陆续有渔民打破禁忌,在归航时高声呼喊亲人名字;有孩童在课堂上拒绝背诵《顺从童谣》,改为朗读自己写的短诗;更有甚者,开始在船头悬挂铃铛,说:“既然龙吃话,那就让它听听我们的笑声。”

一个月后,浓雾彻底消散。人们第一次看清了远方的海平线。

那天夜里,阿芽收到一封匿名信,用极细的墨笔写在桑皮纸上:

>“你不必寻找下一个任务。

>你已经在完成它。

>静音司的根基正在松动。

>因为他们发现,最危险的不是口号,不是宣言,

>而是一个母亲对孩子说‘对不起’,

>一个男人对丈夫说‘我爱你’,

>一个学生对老师说‘我不懂,你能再讲一遍吗?’

>??这些话,无法审查,无法归类,无法消灭。

>它们太普通了,反而成了最锋利的刀。”

信末没有署名,但角落画着一枚小小的骨哨图案。

小归看完,久久无言。最后只问了一句:“我们现在去哪儿?”

阿芽卷起信纸,投入篝火。火焰跳跃中,她微笑道:

“去有孩子还在背诵标准答案的地方。”

他们收拾行囊,迎着晨光出发。身后,渔村的孩子们聚在一起,用贝壳和绳子制作了一支简易笛子。虽然吹不出调子,但他们轮流拿着它,对着太阳大声说:

“我在这里。”

“我知道。”

“我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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