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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修仙:开局成为镇族法器 第一千二百八十八章 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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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季越人 分类:仙侠武侠 更新时间:2025-10-24 16:19:39 来源:源1

东海涛涛。

纯一岛上白?翻滚,有如仙境,诸多修士穿行,一片宁静。

满天大雪,白衣修士端坐断峰之上,对着眼前的棋盘沉默不语,在另一头,青衣男子则静静地看着他。

自师祖元商真人证道陨落,...

雪原尽头,孤庙的影子在风中微微晃动。那面由血镜残片熔铸而成的铜镜,在寒光下泛着幽冷色泽,仿佛仍藏着千年前的哀嚎与执念。少年捧书而立,指尖颤抖如秋叶,却始终没有松开。

陆无羁转身离去,脚步沉稳,踏碎积雪之声清脆如裂冰。他不再回头,但心中明白??那一跪,并非终结,而是轮回又一次悄然启动的征兆。人心若未醒,神明便永不死;哪怕庙宇倾颓,香火断绝,只要有人愿以灵魂换命运,旧律便有复燃之机。

风愈烈,天色渐暗。远处山脊浮现一座石碑,半埋于雪中,碑文已被岁月磨蚀大半,唯余“归墟”二字尚可辨认。陆无羁驻足片刻,从竹篓中取出昭阳那封未曾寄出的信,轻轻抚过纸面褶皱。三年前她写道:“哥,我梦见爹娘站在桃树下对我笑,说‘你可以幸福’。”

他曾无数次想回信,却总觉言语无力,怕惊扰了这来之不易的安宁。如今再看,才知那不是梦,是昭阳终于挣脱枷锁后,灵魂第一次自由呼吸的模样。

他将信收回怀中,继续前行。

入夜,宿于一处废弃驿站。屋梁倾斜,茅草尽朽,唯有灶膛里一点余烬未灭,似有人近日曾歇脚于此。陆无羁盘膝而坐,取出《归墟纪略》翻阅。这本书是他亲手所录,记述七源胎觉醒、李绛迁陨落、周玄机临终箴言,乃至昭阳如何从血镜祭品蜕变为启蒙讲学者的全过程。每一页都浸着血与火,也藏着微光。

正读至“人心为壤,神权乃根”一句时,忽觉空气凝滞。烛火不动,连窗外呼啸的北风也骤然止息。一股无形之力自四面八方压来,非灵压,非杀意,而是某种更为古老的存在感??像是时间本身被人拨动了弦。

“你来了。”陆无羁合上书,平静开口。

阴影深处,一道身影缓缓浮现。非实体,亦非幻象,其形似人,却又模糊不清,面容随光线流转变幻:一时是李绛迁临终前含笑闭目的模样,一时又是周玄机拄杖独行于冰原的身影,再一瞬,竟成了昭阳幼年蜷缩在血池边缘的模样。

“我是你心中的疑问。”那影子轻声道,“也是你迟迟不敢面对的答案。”

陆无羁不惊,只问:“你想说什么?”

“你说归墟已闭,旧律已灭。”影子缓步走近,声音如风穿林,“可你真以为,斩断七道虚影,就能斩断千年惯性?你说世人已觉醒,可那个少年为何还要跪拜铜镜?你说火种不熄,可多少村庄仍在暗中供奉‘归来者’牌位?”

陆无羁沉默。

“你逃了一辈子。”影子低语,“逃避成为领袖,逃避被称作救世主,甚至逃避昭阳给你的爱与感激。你以为背负罪孽才是赎罪,可真正的偿还,不是自我放逐,而是站出来,告诉他们??路该怎么走。”

“我不是神。”陆无羁终于开口,“我也不能替所有人做选择。”

“没人要你当神。”影子冷笑,“但他们需要一个坐标。一个让他们知道‘我可以不一样’的证明。你躲在这里写史书、传典籍,很好。可文字救不了正在挨饿的孩子,挡不住即将降临的灾厄。”

话音刚落,屋外突起异象。

天空裂开一道细缝,紫黑色云层翻滚如沸,其中隐约有星轨错乱,北斗倒悬。紧接着,极北方向传来低沉轰鸣,仿佛大地深处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陆无羁猛然起身,望向北极方位??正是他在地图上画圈之处。

“绝对零度之下……未必是死寂。”他喃喃重复周玄机遗言。

影子消散前最后说道:“这一次,不是旧律归来,而是新劫将启。有人已在冰窟深处重筑祭坛,以万魂为引,欲开‘九狱门’。他们不信人治,也不信共治,他们想要的是??彻底抹除自由意志,让所有生灵回归‘有序轮回’。”

陆无羁握紧拳头,指甲陷入掌心。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所谓“有序轮回”,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奴役:人人按命格出生、按预设轨迹生活、按规定时辰死亡。没有意外,没有反抗,也没有痛苦??因为连痛苦的权利都被剥夺。

那样的世界,比归墟更可怕。

翌日清晨,风雪稍歇。陆无羁启程加速北行。途中经过一片冻土荒原,发现数十具尸体横陈雪地,皆身着布衣,胸口刻有符印。他蹲下查验,认出那是“逆命纹”??一种专用于镇压觉醒者的禁制,早已随巫殿覆灭而失传。

“有人在清除异见者。”他低声自语。

更令他心头一震的是,这些死者手中紧攥着同一种小册子??《公民律》抄本。有人正用暴力铲除启蒙思想的传播者。

当晚,他在一处猎户小屋暂避。主人是个独臂老汉,见他风尘仆仆,递上一碗热汤。交谈中得知,近月来常有黑袍人出入北境村落,宣称“天地将变,唯有皈依真主者可得永生”。凡拒不信者,或失踪,或暴毙。

“他们还烧书。”老汉叹气,“说是‘乱人心智的邪典’。我家小子偷偷藏了几本《平民史话》,结果昨夜就被抓走了……”

陆无羁静静听着,眼中寒光隐现。

临别时,他留下一本《归墟纪略》,并写下八个字:“识字即光,存疑为始。”

三日后,抵达北极冰窟外围。

此处终年不见日光,唯有地底热泉喷涌,形成一片诡异绿洲。冰壁之上,竟生长着黑色藤蔓,其叶如眼,随人视线转动。陆无羁小心翼翼潜入主窟,却发现内部远比想象庞大??整座冰窟竟是人工雕琢而成,穹顶绘有巨大星图,与天上二十八宿完全错位,显然是按照某种未知历法绘制。

中央平台矗立一座祭坛,由七块残碑拼成,每块皆来自源胎遗址。祭坛四周插满骨幡,上书密文:“九狱启,则万象清;众生盲,方得永恒安宁。”

“好一个‘安宁’。”陆无羁冷笑。

忽然,身后传来脚步声。三人缓步走出阴影,皆披黑袍,面覆青铜面具,分别刻有“贪”、“妄”、“惧”字样。

“你终究还是来了。”持“贪”者开口,声音沙哑,“我们等你很久了。”

“你们是谁?”陆无羁不动声色。

“被时代抛弃的人。”持“妄”者轻笑,“我们曾是修士,是贵族,是掌控他人命运的存在。可现在呢?人人都说自己有权选择,孩子不敬父母,百姓不拜官长,甚至连天灾都要靠‘议事会’讨论应对方案!这算什么秩序?这是混乱!是堕落!”

“所以你们想重建神权?”陆无羁问。

“不。”持“惧”者缓缓摘下面具,露出一张苍老却熟悉的面孔??竟是当年苗疆一位大巫之后,早该死于南潭之战,“我们要消灭选择。既然人类无法正确使用自由,那就该被赐予完美的命运。我们将开启九狱门,释放‘初律之核’,重塑天地规则,使一切回归预定轨道。”

陆无羁摇头:“你们不是为了天下,是为了恐惧。害怕失去权力,害怕被遗忘,害怕发现自己其实并不特别。”

“那你呢?”对方反问,“你摧毁旧神,却不立新约,你解放众人,却拒绝领导。你算什么?圣人?还是懦夫?”

陆无羁沉默片刻,答:“我只是个守约者。”

说罢,他猛地撕开衣襟,露出胸前一道贯穿伤疤??那是当年为封印归墟核心所受的致命创伤。疤痕早已愈合,可在这一刻,竟缓缓渗出血珠,并在空中凝聚成一枚微型金莲,悬浮不落。

“李绛迁的意志烙印,不止留在碎片里。”他低声道,“也种进了我的命魂。我活着一日,便是新约的见证。你们若敢触动九狱门,我便以身为锁,再度闭合深渊。”

三人齐退一步。

“你以为我们会怕?”持“贪”者怒吼,“九狱门一旦开启,连你也无法阻止!它不在空间之中,而在时间尽头!”

“那就试试看。”陆无羁平静道,“看看是你们的执念强,还是千万人不愿再跪的意志更强。”

话音未落,整座冰窟剧烈震动。地面龟裂,黑藤狂舞,祭坛上的七碑同时亮起血光。遥远虚空传来钟响,不是人间所能发出的频率,而是宇宙本身在共振。

九狱门,正在开启。

陆无羁闭目,默念《涅?真解》中最古老的一句:“诸行无常,安住当下。”随即,他张开双臂,任那枚金莲飞向祭坛中心。金光扩散,与血光激烈碰撞,形成黑白交织的漩涡。

与此同时,外界各地异象频发:

西漠佛寺中,僧人诵经声陡然提高,百卷《真解》同时发光,化作金线贯入虚空;

苗疆学堂内,孩童齐声背诵《公民律》,声波汇聚成风,吹散笼罩山谷的阴霾;

中州民祭堂前,百姓自发聚集,点燃无数纸灯,升空汇成银河;

北境医馆中,一名垂死老者突然睁眼,嘶声道:“我不愿再睡!”随即全身燃起蓝焰,竟是昔日黑鸢残魂复苏,自愿献力护世……

这一切,皆因人心共鸣,遥遥加持那枚金莲。

冰窟之内,陆无羁七窍流血,却仍屹立不倒。他的身体开始透明,仿佛正在化作纯粹的能量。他知道,这是代价??承载李绛迁意志太久,如今必须彻底燃烧命魂,才能维持封印。

“哥……”耳边忽然响起稚嫩声音。

他艰难转头,只见幻象浮现:昭阳站在桃树下,身旁站着一对男女,笑意温和。那是他们从未真正拥有的父母,也是她梦中所说的“你可以幸福”。

“别逞强了。”昭阳流泪,“我们都懂你做了什么。现在,轮到我们了。”

刹那间,万千声音涌入意识:

“我不愿再跪!”

“我要自己决定人生!”

“知识不属于少数人!”

“没有人天生高贵!”

那是亿万普通人的心声,汇聚成不可阻挡的洪流,冲垮了九狱门的第一道锁链。

祭坛崩塌,黑藤枯萎,三名黑袍人惨叫着被吸入裂缝,最终化为尘埃。九狱门关闭,仅余一丝缝隙,被金莲牢牢堵住。

陆无羁倒下时,看见天空裂开一线微光。

春天,真的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在一间简陋木屋中醒来。炉火温暖,药香弥漫。门口挂着一块木牌,写着“玄机草庐分馆?北境第三站”。

推门进来的是个年轻女子,扎着麻花辫,眼角有颗小痣。

“你醒了。”她说,“我是林素,这里是由各地医者联合建立的流动救治点。你在冰窟外昏迷了好几天,幸好有人把你拖了出来。”

陆无羁勉强坐起:“谁救的我?”

“不知道。”林素摇头,“是个蒙面人,放下你就走了。不过……”她顿了顿,“他留了句话??‘守约者不必永生,但必须有人记得。’”

陆无羁怔住。

他知道,那是李绛迁的手笔,也是他自己未来的归宿。

数日后,他离开草庐,重返南方。沿途所见,令人欣慰:更多村镇设立议事厅,女子可入学堂,工匠能参政议,连乞丐也有权在集会上发言。虽仍有纷争,偶有反复,但再也没有人公开宣扬“天命所归”。

某日路过一座新建图书馆,听见孩子们齐声朗读:

>“昔有归墟锁苍生,

>今闻春风唤姓名。

>不拜神明不跪命,

>我自燃灯照夜行。”

陆无羁停下脚步,久久伫立。

夕阳西下,晚霞如炬。他抬头望天,仿佛看到那道极淡的金光依旧巡行于云端,不偏不倚,不控不扰。

他终于明白,真正的镇族法器,从来不是某个人,也不是某件物。它是信念的传承,是质疑的勇气,是每一个平凡人在黑暗中点燃自己的决心。

他在图书馆门前坐下,掏出纸笔,开始撰写一本新书。

书名尚未想好,但他写下第一句话:

>“历史不会自动前进,它靠每一个说‘不’的人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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