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阿宁脖子掐成什么样了?要不是我给了阿宁法宝护身,她只怕已经被你儿子掐死了!”
“今天你不给我个说法,我现在就召集长老们和其他峰主一块去掌门殿里评评理。”
江夜芙动了怒,气势十分强硬,说话也毫不客气。
“可阿钟受的伤更重,黎宁只是皮肉伤。”明修仪一时搞不清怎么回事,倒没敢跟江夜芙硬碰硬。
他低头问明庭钟:“阿钟,怎么回事?”
明庭钟恶狠狠盯着黎宁,呼吸急促,内心十分挣扎。
最终,他在瞟了眼黎宁身边站着的江夜芙和凌一斩后,闭了闭眼,忍气吞声的解释。
“我,我听人说四师姐在背后说我坏话,一时气愤就上门找她理论。”
“什么坏话?能让你气的想杀人?”江夜芙咄咄逼人。
“她,她跟人说九师妹是我害死的。”
“胡说!我从没跟人这么说过,是谁在挑拨生事?”黎宁立即反驳。
“……是我身边的侍女。”明庭钟阴恻恻的看了眼黎宁,几乎是咬着牙说,“回去我就割了她的舌头,你们满意了吧?”
“既然是误会,说开就算了。”明修仪不知内情,但听儿子说的话,也知道自己这边确实理亏。
“大家都是明渊宗的人,别为这点小事闹的不可开交。”明修仪陪着笑脸打圆场。
江夜芙板着脸,一副不打算罢休的样子,黎宁拽了拽她的衣袖,在她耳边小声说:“芙姨,算了。”
江夜芙这才哼了声说:“明峰主,别忘了你现在的东华峰峰主之位,是从谁手中夺走的。”
“阿宁性子软,我和凌峰主可不会看她被人欺负。”
“看好自己的儿子,别跟疯狗一样,放出来四处乱咬,小心早晚有一天被人当疯狗打死。”
说完,江夜芙冷冷盯着明庭钟。
明庭钟被她冰冷的目光盯得心中犯怵,拉了拉明修仪的胳膊,低声说:“爹,走吧。”
明修仪知道江夜芙脾气火爆,修为又比自己高一个境界,还有凌一斩护着,是自己动不了的人。
所以也只能忍了这口气,朝着江夜芙拱了拱手后,扶着儿子走出院门。
他们走后,江夜芙不放心的又追问黎宁,黎宁咬死明庭钟发疯,好半天才把江夜芙哄走。
回头就见阿辰不知何时出来了,站在廊柱下,目光深沉的盯着她的脖子。
“怎么这么看着我?”黎宁笑了笑,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脖子。
“没事,就是点皮肉伤,过两天就好了。”
“愿意告诉一个关心你的朋友怎么回事吗?”阿辰走过来,目光始终盯着黎宁脖子上的手指印。
“你要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今晚就去把那畜生打死!”
他说的轻描淡写,黎宁却觉得心惊肉跳。
第29章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可能是冲着阿辰说的那句一个关心你的朋友,也可能是阿辰的目光有点吓人。
黎宁本着息事宁人的想法,把她和妖蛇的事简单告诉阿辰。
“也就是说,当时控制你的身体,重伤玉沙公子的是那条被他杀了的妖蛇?”阿辰听完,皱眉思索。
“按说,妖兽的元神是无法附身比它们高阶的种族身上。”
“当时我也问玉沙公子了,他说不可能,但事实我确实被附身了。”黎宁道。
“大白说它是大荒神龙后裔,不是普通妖兽。”
“但也幸亏有它,不然我早在乾蒙山时,就被明庭钟虐杀了。”
“你是没看见他怎么对孙娇珠的,那可是他喜欢的姑娘,就那么被他一口口咬掉身上的肉,太可怕了。”
黎宁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
“确实是个披着人皮的畜生,今晚我就去杀了他,以绝后患。”阿辰冷声道。
“别,别这么冲动,留着他还有用呢。”黎宁急忙阻止,“就算要杀,也不需要你去杀。”
“你有什么打算?”阿辰看向黎宁,眼底情绪不明,“你不会以为刚才威胁了他几句,他就老实罢休了吧。”
黎宁当然没那么天真,她知道当时明庭钟忍气吞声是顾忌江夜芙和凌一斩,不好当面翻脸。
回去之后,必然会将所有事都告诉明修仪,然后父子俩肯定会想办法暗中除掉自己。
就像黎宁把明庭钟当成定时炸弹一样,明庭钟那边也会把自己当成定时炸弹。
她可是唯一亲眼目睹孙娇珠死在明庭钟手中的人。
“我要借刀杀人。”黎宁早有打算,“孙娇珠的父母不会放过杀害自己女儿的凶手的。”
“他们两人都是明渊宗的峰主,只要掌门不插手,对付明修仪绰绰有余。”
“他们会由着你摆布?”阿辰还是不放心。
“那也比明庭钟突然暴毙要好得多。”黎宁看着阿辰。
“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明庭钟不是普通弟子,他是掌门的堂侄子,流着明家的血,有资格继承明渊宗下任掌门的宗亲。”
“突然暴毙,明渊宗不会善罢甘休的。”
“到时候为了追查真凶,搞的鸡飞狗跳的,你不怕你的身份败露?”
“而且,明庭钟这么变。态,就这么让他突然暴毙了太便宜他了,总要将他的罪行揭发出来,让大家都看清他的真面目。”
黎宁淡淡的说。
她要想让明庭钟死,早就借着大白的手,弄死明庭钟了。
但死后如何善后才是大问题,黎宁可不想陷入麻烦中。
阿辰看了黎宁好一会儿,终于妥协。
“好吧,你注意点,自己安危最重要。”
“放心,我最爱惜自己小命了。”黎宁笑了笑。
吃过早饭,黎宁把小白召唤回来,让它去给宋映月传讯,今晚子时,凌绝峰悟道台详聊。
到了夜里子时,黎宁换了身黑衣,还戴着黑头套,把自己遮的只露一双眼睛去悟道台赴约。
为了以防宋映月下黑手,黎宁不止戴着传讯铃,还把这些年攒下来的其他护身法宝都带着。
她前脚走,后院一道黑影同时离开,悄无声息的跟在她后面。
今天是月初,没月亮也没星星,黑灯瞎火的,黎宁毫无所觉,熟门熟路朝着悟道台走去。
悟道台距离黎宁住的院子并不远,她穿林过溪走了差不多一炷香就到了。
宋映月已经到了,而且等的很不耐烦了,在悟道台上走来走去,四处张望。
和黎宁一身夜行衣的打扮不同,宋映月穿着她一贯喜欢的深蓝长裙,没蒙头也没遮脸。
看见黎宁出现,她立即从悟道台上跃过来,上前一把抓住黎宁的手腕。
“黎姑娘?”她压低声音问。
“嗯。”黎宁点头,“你别急,我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