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躲了躲,不想被两人看见她。
这次来大荒她没带小白,偷听八卦很不方便。
但总有八卦撞上门来让她听,也不知道是什么奇怪的体质。
“成亲又如何?难道你不知道我跟你的婚约从一开始就是宗门联姻?我要能选择的话,你以为我会同意这婚约?”
明庭晔冷冷道。
“可你从前对我没有这么冷漠。”灵雪柔拽着明庭晔的衣袖哭起来。
“你是从陌倾城来了之后才对我冷漠的,以前你也不反对这门婚事,我们就算做不了恩爱夫妻,最起码也能像我爹娘一样相敬如宾。”
明庭晔沉默着没说话。
灵雪柔说的没错,一切就是从陌倾城来了之后发生变化的。
明庭晔之前对灵雪柔虽然谈不上柔情蜜意,但也照顾有加,是当成未来妻子对待的。
但陌倾城上山之后,他对陌倾城一见钟情,一颗心全都系在陌倾城身上,逐渐冷落灵雪柔。
所以掌门之前才让他和灵雪柔单独做任务,一起去灵山采药。
本想让两人单独相处能增加感情,没想到变了心的男人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从灵山采药回来后,明庭晔对灵雪柔越发冷漠,一回来就开始痴缠陌倾城,并且坚决要退婚。
这次来大荒,掌门没让陌倾城跟随,一方面是他修炼离不开陌倾城,另一方面也是想隔开明庭晔和陌倾城。
同时不知道用什么办法给儿子施压,非但没能退婚,还提前定下成婚的日子,这也算是给灵雪柔创造机会。
“阿晔,我是真心爱你的,从我们订婚,不,从我第一次见你,我就对你一见倾心,这些年来,我的心里只有你。”
灵雪柔哭着扑进了明庭晔的怀里。
但下一瞬,就被明庭晔嫌恶地推开。
他冷哼了一声,眼中闪过嘲弄,“灵雪柔,你恶心不恶心?对我一见倾心?你真以为你和明庭钟的事我不知道?”
说完,他从袖子里拿出一枚影珠,扔到半空中。
影珠变大,像个小屏幕一样放出灵雪柔和明庭钟厮混的画面。
“啊!这……”灵雪柔脸色刹那惨白,她惊恐又羞愧地看了眼明庭晔,嘴唇哆嗦着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
明庭晔冷冷看着她,眼中尽是厌恶,“以后不要再缠着我,就算成了婚,我也不会碰你一下,你尽可以每晚都去找明庭钟,住到他房里都行。”
说完,明庭晔甩袖走人,但没走两步,灵雪柔就从背后扑过来抱住他。
“阿晔,我那是喝醉了被明庭钟强掳到东华峰,他趁我酒醉对我用强,后来又借此要挟我,我……我心里爱的人始终只有你。”
说话的同时,一阵粉色烟雾从她身上升腾起来。
明庭晔没防备吸入粉色烟雾,顿时浑身无力,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灵雪柔急忙扶住他,把他扶到了溪边的两个大石头中间的空隙。
那道空隙勉强能容两个人躺下,她把明庭晔扶进去后,自己也钻了进去,随即手臂伸出来,把个楼牌一样精巧的法宝放在外面。
黎宁一下子就什么都听不到看不到了。
不用说,那个法宝是个屏蔽法器。
一男一女在狭小的空间里能干什么?其中一个还疑似中了粉色烟雾浑身无力。
灵雪柔跟着明庭晔一段时间,好的没学,这放荡的手段倒是学了不少。
黎宁摇摇头,站起来顺着溪流往下游走去。
走了大半个时辰,眼前是一片浓密的树林,溪水穿过树林不知道流向何方。
黎宁没继续往前走,走这么久也有点累了,她拿了帕子蹲在溪水边,沾了清凉的溪水擦了擦脸,又洗了洗手。
六月的天气炎热,虽然修士不畏寒暑,但玩水是人的天性。
黎宁洗完手脸,干脆脱了鞋袜,坐在溪水边把脚伸进溪水里。
溪水清凉,不时有小鱼游过她的脚边,有些好奇胆大的小鱼还会在她脚边停留片刻,对着她白生生的脚丫子吸咬几下,发现啃不动后才遗憾地游走。
黎宁觉得很好玩儿,伸脚故意在水里截断小鱼的去路,踢腾的水花四溅。
就在这时,树林里传来呜咽悠远的箫声。
黎宁一怔,没再踢腾水花,静静听林子里传出的箫声。
萧声本就是低沉厚重的音色,吹箫的人仿佛有什么伤心事,吹出来的曲调凄凉哀婉,像为亲人送葬似的,黎宁听着听着,眼泪掉下来。
谁啊,吹这么丧的曲调,难道是刚死了亲人?
黎宁坐不住了,她穿好鞋袜,顺着箫声往树林里走。
走了没多远就看到远处有个男人背对着她坐在溪边。
他一身黑衣戴着斗笠,屈起一条腿,手持一管翠绿玉箫,微微垂着头。
凄凉苍茫悲伤的箫声清晰入耳,黎宁站着没动
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她又想去爹娘,想起这些年在凌绝峰孤独苟活的日子,想起人生中所有的遗憾和委屈。
仿佛入了魔,黎宁一动不动,望着那个吹箫的人。
那人仿佛没觉察有人靠近,依旧吹的投入,黎宁静静站着没打扰他。
隔着十几米的距离,两人仿佛都痴了般,一个吹的投入,一个听得入神,不知不觉天亮了。
直到箫声结束,那人回过头来,远远望着黎宁。
竟然是那日认错的那个惊天美男子。
黎宁呆呆望着他,那人也看着黎宁,虽然没有互相打招呼,但似乎有什么在空气中流淌。
片刻后,他朝着黎宁点了下头,起身走过来。
第44章
那人走到黎宁跟前,轻声问:“姑娘,你哭了?”
黎宁仰头望着他惊人俊美的脸,点点头说:“公子的箫声太悲伤了,是有什么伤心事吗?”
流了太多的眼泪,黎宁胸口闷堵,喉咙带着哽意,嗓音也透着沙哑。
“是啊,这世上谁能没有伤心事呢。”那人轻叹一声,目光从黎宁脸上移开,轻烟似地望向不知名的地方。
黎宁依旧仰头望着他,这么近的距离,黎宁有些恍惚,他身量真高,和阿辰一样,比她高了足足一个头加脖子。
黎宁不仰头,平视的话,只能看到他的胸口。
“那公子,为什么事伤心呢?”黎宁试探着问。
“姑娘又是为什么哭呢?”那人目光又移回来落在黎宁脸上。
“我,我想起我去世的爹娘了。”
黎宁如实回答。
“哦,和你一样,我也是想起去世的爹娘了。”那人淡淡道。
“这么巧吗?你爹娘也去世了?”黎宁心中一动,直直盯着那人的脸,目光带着几分探索。
这人,会是陌星河吗?
长得这么好看,又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