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大步走了。
他生气了。
黎宁独自坐在地板上,望着墨玉沙气冲冲的背影,有点莫名其妙。
这是墨玉沙第一次对她发脾气,但是为什么?
如果他是陌星河,听到她这么说,不该觉得解脱吗?
如果他不是,更没必要生这么大的气啊。
黎宁想不通,也只能不想了。
楼船的速度很快,后半夜时已经飞到了岩浆海上空,大概第二天上午就能飞到九渊大陆。
浊渊在九渊大陆的西北方向,临着沉渊宗和天渊宗,是九渊大陆最鱼龙混杂的混乱之地。
黎宁没去过浊渊,只听过各种关于浊渊的黑暗传闻,那是个相当于现代恐。怖。基。地的地方。
这么说,墨玉沙就是个恐怖头子。
怪不得阴晴不定的,说翻脸就翻脸。
黎宁一晚上坐在船头看夜景,墨玉沙走后就没再出现。
第二天清早,楼船已经进入大陆最南边的灵渊宗地界。
灵渊宗是个遍地水城的医修大宗门,上任女掌门还跟明修儒联姻,结果怀孕后期不知道怎么的就动了胎气早产了。
女掌门死于难产,生下的那个孩子就是明庭晔。
明庭晔早产了两个月,先天不足,所以十岁还没法筑基。
要不是挖了陌星河的剑骨,他就只能当个凡人。
按说,女掌门是修士,就算修为没有明修儒那么高,也不该难产的。
但事情扯上明修儒,谁知道内幕是什么。
黎宁无所事事胡思乱想时,身后传来墨玉沙的声音。
“白姑娘,该你履行你的承诺了。”
“啊?什么承诺?”黎宁转身,就见墨玉沙只穿了白色中衣,披头散发站在中间的房门口。
一副刚睡醒,但依旧在生气想找茬的样子。
“你不会是忘了我当初答应帮你的条件?”墨玉沙冷冷盯着黎宁。
“我记得我是让你来当小丫鬟服侍我的,不是请了个祖宗回来供着。”
黎宁:“……”差点忘了。
“请问公子需要我做什么?”黎宁立即小跑着上前,“是要帮你打洗脸水吗?”
“不用,进来帮我更衣束发。”墨玉沙低头看了眼黎宁,没有表情的转身走进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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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宁跟着他进去,见他站在镂空雕花的木架大床前,床上放着一套藏蓝色长袍。
这意思是等她过去帮他穿吗?
你没手吗?
黎宁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表面上还是规规矩矩的过去,伸手拿起床上那套长袍。
墨玉沙身形高大,比黎宁高了一个头不止,他的衣袍自然也十分宽大。
黎宁拎起那藏蓝色长袍,袍子比她人都高。
她费劲地双手高高举着袍子,往墨玉沙身上比划。
“公子,你能蹲一下吗?你太高了,我给你穿不上。”
黎宁站在墨玉沙身后,试图把手中的长袍往他身上披。
“你不会踩凳子?”墨玉沙站着不动。
黎宁只好找了个凳子踩着,笨拙的把长袍往男人身上套。
她从没帮人穿过衣服,还是男装,比划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应该先穿袖子。
“公子,抬一下手臂。”黎宁从凳子上下来,绕到墨玉沙面前,把长袍的一边袖子口递到他手边。
墨玉沙低头看了眼,“错了,另一边。”
黎宁又调换袖口,手忙脚乱,衣服很大,布料又很光滑,她没拿好不小心滑到了地上。
“看把你笨的。”墨玉沙紧绷的神色终于稍微松了一点,他弯腰捡起衣服,自己往身上穿。
“不好意思,第一次当丫鬟,业务不熟练。”黎宁陪着笑脸说。
“不熟多练。”
墨玉沙拉着脸,自己穿好外袍,束好腰带,然后坐到窗户前面的桌前。
“帮我束发。”他拿起桌上的牛角梳子递给黎宁。
黎宁接过梳子,站在墨玉沙的身后,看着他及腰的乌黑长发,手迟迟没往上落。
男人的头哪能随便摸。
她确定,墨玉沙非但没把她的话听进去,还故意要跟她搞暧昧。
“怎么了?头发也不会梳吗?”
等了片刻,始终没等到动静的墨玉沙扭头看了眼黎宁,他还是那副冷冷的样子,但眼神已经透着几分恶趣味。
“不会梳发髻,梳通顺就行。”他左手撑在桌子上,歪斜着身子的说。
黎宁明知道他在故意搞暧昧,也得硬着头皮上。
谁让她答应要给人做小丫鬟呢?
黎宁手持梳子缓慢给墨玉沙梳头发,她的手触碰到他光滑的发丝,仿佛绸缎从手背上划过。
她想起两人中了药在乾蒙山黑天黑地厮混的那几日,她的手,曾无数次穿过他的头发,抓挠他的发根。
有时候把他扯疼了,他还会柔声笑着调侃:“轻点,别给我扯成秃子了。”
不止头发,他的肩背,腰腹,身上好多地方都有她的抓痕,咬痕,以及……吻痕。
第55章
关于那几天的记忆,黎宁很多时候都刻意遗忘。
因为实在太羞耻了。
女魔头的药效非常霸道,能让人失去理性,做出很多平时根本不会做的事。
被药物控制后,黎宁觉得自己像个发。情的动物,脑子里只有动物本能。
要知道她以前连男人的手都没牵过,那几天,却做了很多平时想都不敢想的事。
最初还有一点理智的时候,她还尴尬羞涩抗拒,那时,是墨玉沙主导,他温柔耐心的一点点哄她。
他先试探抱她,等她适应之后,才低头吻她。
吻也不是一开始就接吻,而是先亲亲她脸蛋,亲亲额头,亲亲眼睛,最后才是嘴唇。
最开始也没深入,先亲的嘴角,等她适应了之后,他才试探着探入她口中轻轻搅动。
那时候尽管意识不清,黎宁也觉得这个男人实在太温柔了,温柔的她都生不出一丝怨恨。
他全程都在照顾她的感受,仿佛呵护易碎的瓷娃娃,每进行一步,都会仔细耐心的等她完全适应,同意后才继续下一步。
在这个过程中,她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紧绷和小心翼翼。
那时候她模糊有个感觉,虽然两人素不相识,因为药物不得不做这种事,但他似乎对她有着很深厚的感情。
那绝不是对一个陌生人该有的温柔。
他也绝不是个温柔的人。
温柔到他自己忍得非常辛苦。
黎宁的第一次虽然开始的很荒唐,但过程总体来说很美好。
除了对象是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且不知道对方模样之外,其他都满足了她曾经有过的幻想。
后来,他们的动作就猛烈多了。
在确定她能适应的程度后,温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