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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隐锦杀 第10章 情之一字,最是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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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锦礼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9-18 04:13:14 来源:源1

第10章情之一字,最是伤人(第1/2页)

清理完伤口,沈砚再次施针,护住他的心脉,然后又喂他服下内用的解毒丸。整个过程紧张而漫长,每一秒都像是在刀尖上行走。

终于,当沈砚用干净的纱布将伤口层层包裹好后,他才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整个人像是虚脱一般,踉跄了一下,扶住床沿。

“怎么样?”云锦急切地问道,声音沙哑得厉害。

“箭毒暂时遏制住了,大部分毒血已被放出清除。”沈砚的声音充满疲惫,但眼神却依旧凝重,“但‘阎罗叹’毒性太烈,已渗入部分经脉脏腑。接下来十二个时辰最为关键,若能熬过去,高热退去,便算闯过鬼门关。若熬不过……”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但云锦已经明白。

熬不过,便是……死。

她的身体晃了晃,脸色比昏迷的萧辰好不到哪里去。

“我会守着他。”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一定守着他熬过去。仇要报,但他这样死了,岂不是如背后之人所要!她云锦,绝不应许!

沈砚看着眼前这个仿佛一瞬间被抽走所有生气,却又爆发出惊人韧性的女子,心中百感交集。他张了张嘴,想劝她休息,想告诉她这里有他,但最终只是化作一声叹息:“好。我去煎药,若有任何变化,立刻叫我,我就在帐外。”

沈砚退了出去,帐内只剩下云锦和昏迷不醒的萧辰。

烛火摇曳,映照着萧辰毫无血色的脸。他剑眉紧蹙,即使在昏迷中,似乎也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那双总是锐利深邃、让她感到压迫和心寒的眼眸此刻安静地闭着,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竟显出几分罕见的脆弱。

云锦打来温水,小心翼翼地为他擦拭脸上、颈间的血污和冷汗。她的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指尖划过他冷峻的眉骨,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这张脸,曾让她恨之入骨,也曾让她在无数个深夜心悸动摇。而此刻,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恐慌和……一种连她自己都无法定义的痛楚。

“为什么……”她低声呢喃,泪水无声滑落,滴在他冰冷的胸襟上,“为什么要救我……你明明怀疑我的……你该让我死的……我死了,你不是就安心了吗?你不是就……”

她哽咽着,说不下去。

她想起皇陵之中,他毫不犹豫地用左臂为她挡下那致命弩枪;想起方才,在那电光火石之间,他弃剑扑来,用宽阔的背脊为她筑起一道血肉屏障。

第一次,不得已用那样的方式救她!她恨不得对他扒皮抽筋,都难解心中的恨与羞辱!可这两次!两次他都几乎为她付出生命的代价!

或许更早,那次大火,少不了她这个布局者,以假死之局!利用他的愧疚或恻隐之心……结果他不管不顾冲进火里,横梁崩塌……

若说皇陵那次,还可能夹杂着试探与利用,可这一次呢?她在赌一场……!在千钧一发的生死关头,任何算计都来不及思考,完全是出于本能的选择!

他本能地,选择保护她。

这个认知,像一把重锤,狠狠砸碎她心中最后的防线。

“萧辰……”她伏在榻边,握着他冰凉的手,贴在自己泪湿的脸颊上,声音破碎不堪,“你不准死……听到没有?我不准你死!你的命是我的……只有我能取……在那之前,你不准死!”

她的话语充满矛盾的恨意与近乎霸道的眷恋,连她自己都分不清,那究竟是复仇者的宣言,还是一个害怕失去的女人的绝望嘶鸣。

夜色渐深,帐外戒备森严,帐内烛火昏黄。

萧辰的高热如期而至,来势汹汹。他开始无意识地呓语,身体时而冰冷如坠冰窟,时而滚烫如置身火炉。

云锦寸步不离地守着他,不停地用温水为他擦拭身体降温,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耳边呼唤他的名字,强迫他保持清醒。

“冷……”他模糊地呻吟,身体微微发抖。

云锦立刻将所有的锦被都盖在他身上,甚至脱下自己的外袍覆上去,然后隔着被子紧紧抱住他,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他。

“热……好热……”没过多久,他又开始挣扎,想要掀开被子。

云锦又急忙撤去多余的被子,用浸了冷水的帕子不断敷在他的额头和脖颈。

他呓语的内容断断续续,模糊不清。有时是冰冷的军令,有时是压抑的喘息,有时……会反复出现两个字……

“阿锦……”

当这两个字第一次从他干裂的唇间模糊溢出时,云锦正在为他换额上帕子的手猛地僵住,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酸涩痛楚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是在叫她?还是在叫别的什么?

她不敢深想。

后半夜,他的情况一度变得极其危险,呼吸微弱,脉搏时有时无。云锦惊恐万状,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冲出帐外去找沈砚。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0章情之一字,最是伤人(第2/2页)

沈砚一直守在外面,立刻进来施救。又是一番紧张的针灸和灌药。

直到天际泛起鱼肚白,萧辰的的高热终于稍稍退去一些,呼吸也变得略微平稳有力了一些。

沈砚再次诊脉后,脸上露出了些许疲憊的欣慰:“最危险的关头……算是熬过去了。但余毒未清,伤势太重,仍需极度小心静养。”

云锦听到这话,一直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眼前一黑,身体软软地朝后倒去。

“阿锦!”沈砚惊呼一声,及时伸手扶住她。

看着她苍白憔悴、满是泪痕的脸,以及那被鲜血和泪水弄得狼狈不堪的衣衫,沈砚的心中充满难以言喻的心疼与苦涩。他默默地扶着她到一旁的软榻上休息。

云锦甚至没有力气说话,几乎是瞬间就陷入极度疲惫的昏睡之中。但即使在睡梦里,她的眉头依旧紧紧蹙着,仿佛仍在为什么事情而忧心焦虑。

沈砚站在帐中,看着榻上昏迷的摄政王,又看看软榻上疲惫不堪的云锦,温润的眼眸中掠过一丝深深的忧虑与黯然。情之一字,最是伤人。尤其是这裹挟着家仇国恨、真假难辨的情愫,最终会将他们都带向怎样的深渊?

云锦并未沉睡多久。心中记挂着萧辰的伤势,不过小半个时辰,她便猛地从噩梦中惊醒,额间又是一层冷汗。

梦中,依旧是那片血腥的林间空地,淬毒的箭矢呼啸而来,而他挡在她身前,鲜血喷涌,缓缓倒下,无论她如何哭喊,他的身体都冰冷下去,再无生息……

“萧辰!”她低呼一声,猛地坐起,心脏狂跳,目光急切地投向主榻。

帐内烛火已经重新剪亮,萧辰依旧安静地躺着,脸色依旧苍白,但呼吸似乎比之前更平稳了一些。沈砚正坐在榻边,小心地为他换药。

看到这一幕,云锦才稍稍松了口气,但那梦魇带来的恐惧依旧盘踞在心头,挥之不去。她掀开身上不知何时被盖上的薄毯,快步走到榻边。

“他怎么样?”她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和急切。

沈砚抬头看她,眼底带着不赞同:“你才睡了不到一刻钟。这里有我,你再去休息会儿。”

“我没事。”云锦摇头,目光紧紧锁在萧辰身上,看着他背上那重新被清理上药后依旧显得狰狞可怖的伤口,心口又是一阵抽痛,“他什么时候能醒?”

“毒素虽暂缓,但伤势太重,失血过多,加上剧痛和高热消耗,昏迷是身体的自我保护。何时能醒,要看王爷自身的意志力。”沈砚仔细地包扎好伤口,语气沉稳,却也不敢给出确切的保证,“但脉象比之前平稳了不少,已是万幸。”

云锦不再多言,默默地走到盆架边,用冷水洗了把脸,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一些。冰冷的水刺激着皮肤,暂时压下了身体的疲惫和心中的惊悸。她看着铜盆中自己苍白憔悴、眼下乌青的倒影,抿了抿唇。

重新回到榻边,她对沈砚道:“你也累了一夜了,去歇息吧。这里我来守着。”

沈砚看着她倔强而疲惫的神情,知道劝不动,只得叹了口气:“我去看看药煎得如何了。若有任何变化,立刻叫我。”他顿了顿,补充道,“陛下和贵妃那边派人来问过几次,都被凌大人挡回去。朝臣和女眷们也多有议论,外面……并不平静。”

云锦眼中寒光一闪,随即隐去,淡淡道:“我知道了。谢谢你”

沈砚离去后,帐内再次恢复寂静。云锦在榻边的绣墩上坐下,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萧辰。

她拿起干净的温帕子,继续小心翼翼地为他擦拭额角不断渗出的虚汗,又用沾了清水的棉签,轻轻湿润他干裂起皮的嘴唇。她的动作专注而轻柔,仿佛在进行一项极其神圣的仪式。

白日里,营地表面恢复了秩序,但暗地里的波澜却从未停止。

庆元帝亲自来探视过一次,隔着帐帘表达了关切,叮嘱太医全力救治,并未过多打扰。贵妃也派人送来了名贵的药材,言辞恳切,仿佛真心担忧,但云锦只是面无表情地让玲珑收下去,并未使用。

韩侧妃等人想来打探消息,皆被凌风毫不客气地拦在警戒线外。凌风如今如同门神一般,亲自守在王帐门口,眼神赤红,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煞气,除沈砚和云锦,以及必要的侍从,任何人不得靠近一步。

云锦对外界的一切不闻不问,她的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这座营帐,和榻上这个昏迷不醒的男人。

煎好的汤药一次次送来,喂药成了最大的难题。萧辰牙关紧闭,意识不清,汤药很难喂进去。

云锦便极有耐心地一次次尝试。她先轻轻托起他的头,然后用小银勺一点点撬开他的齿关,将药汁缓缓喂入。每每喂进去一点,又因他的无意识吞咽困难而溢出大半。她就不厌其烦地擦拭干净,继续喂。

直到确认他多少咽下去一些才罢休,她的衣襟上、手上,沾满深褐色的药汁,她也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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