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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舟 第一百零二章 肉身囚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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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我发誓我就这么活着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09-18 04:13:59 来源:源1

第一百零二章肉身囚笼(第1/2页)

1、

医院独有的消毒水气味,如同锈蚀千年的手术刀,冰冷地刮擦着祝一凡的鼻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金属的腥涩。两次重伤后,他已在病床上囚禁了整整半个月,每一寸僵硬的肌肉都在无声控诉着钱惠子那精心策划的意外。

这段时间,整个交警综合业务与他无关,尽数压在了崔媛媛肩头。

这倒是遂了不少人的心愿,湖跺公安的第一大部门的门脸,本身就被不少喜欢算计的眼睛给盯着,放手的祝一凡反而获得了一种独特的安宁。

那句话怎么说的:眼不见心不烦,心不烦则天下安。

他带着裹着绷带的脸往上看,那天花板角落,一片模糊的霉斑不知何时已悄然生长、扭曲、凝聚,竟化作一张狞笑的人脸,那嘴角撕裂至耳根,空洞的眼窝里渗出粘稠如沥青的黑暗,无声地向他咧开一个嘲讽的弧度。

“嘶...”祝一凡猛地吸气,那污秽的面孔仿佛随着他的胸腔起伏蠕动起来。他狠狠闭眼,再睁开,霉斑依旧是霉斑,死寂地趴在那里。

冷汗却已浸透病号服,黏腻地贴在后背。

“滴!滴滴滴!”床头的监测仪毫无预兆地发出刺耳尖啸,血压数值疯狂飙升到180的猩红警戒线,又在下一秒诡异地跌回平静,仿佛刚才的惊悸只是仪器的一场噩梦。

2、

门轴发出令人牙酸的**,如同碾过凝固的血块。

吴定波拎着一袋苹果进来,刀锋在果皮上滑动,突然滞涩。垂落的果皮扭曲如蛇蜕,落入垃圾桶时发出“噗嗤”一声黏腻的闷响。

“老祝,”他的声音像是从幽深隧道里飘来,“我准备去自首。”吴定波的眼神空洞,聚焦在虚空中某个点,“我有个直觉,钱惠子那毒妇…我若再跟她沾边,怕连骨头渣子都被嚼干净。”

祝一凡未等他说完,立刻截断:“老吴,你变了!”

吴定波一楞:“哪变了?”

“开始学会用这儿思考了!”祝一凡疲惫地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而不再是这里!”那石膏手的位置“嗖”一下下降了十八度,直指他的下身…

吴定波:“…别他妈跟我打马虎眼!我不是来开玩笑的。”他猛地攥紧苹果,指节发白,汁液渗出,“老祝,我想通了!虽然徐萍也疑似出轨,但是至少我是她的初恋,基本盘是有的,还有是我犯错在先,她都选择了原谅,至少那一段日子,对我还算可以。而钱惠子,她就是一个一点朱唇万人尝的**,接近我,也是别有用心。我被她忽悠进鬼市,前途尽毁!老祝,你信我?再给我选择一次的机会,我应该不会再选错。”

“我信!我一直信!”祝一凡突然伸手,铁钳般扣住他手腕。力道之大,让输液管内的血液瞬息倒流,凝成一条纤细、妖异的猩红小蛇,在透明管壁内蜿蜒攀爬。

“给你个建议,”祝一凡的目光死死钉在那抹不断拉长的血色上,声音低沉如冰,“等正式的事故认定书送过来,责任是你,再动。”

就在方才,一道冰冷、毫无情绪的金属音在他颅骨深处炸裂。

【警告!目标车辆转向系统关键部件(防尘套)人为破坏痕迹确认。执行者非吴定波,而是---钱惠子。】

祝一凡太阳穴突突狂跳,那些猩红的数据文字如同烙铁,在他视网膜上灼烧出焦痕。他不能告诉眼前这个男人,那个曾在深夜发来撩人语音、约他品尝所谓甜蜜盛宴的“女友”,早在他第一次心动赴约之前,就已用冰冷的锯条,悄然锯断了他和他妻子徐萍的生命纽带。“大哥,你动动脑子!”祝一凡猛地甩开手,血色小蛇倏忽消散于药液,“徐萍还在ICU和死神作战着。你现在进去了,孩子怎么办?扔给鬼带?”

吴定波身体一僵,典型的回避型人格让他本能地退缩:“医生…医生说徐萍最少一两个月才能醒…要不…我再等等?”他眼神闪烁着,不敢直视祝一凡。

成了!

祝一凡心中巨石落地,面上却只疲惫地闭眼点头。他太了解吴定波,只要他犹豫了,这事大概率不成。这片刻的犹豫,便是一种逆转的可能。只要不再追问那血淋淋的真相,一切尚有转圜余地。

就在吴定波低头的瞬间,祝一凡骤然瞥见他后颈衣领下缘:几道蛛网般的青紫脉络,如同诡异的诅咒纹身,正悄然蔓延。那淤血的色泽、扭曲的形状,与他记忆中上周死在急诊室、同样遭遇“意外”的货车司机颈后的痕迹…一模一样。

“你别动,我给你拍个照片。”祝一凡颤巍巍地拿起手机,对着那青紫的脉络一阵咔咔,然后迅疾地发送给一个神秘号码。

关子沐的私人号码。

他很快回复:“鬼市特有的鬼气注入,意味着这个人已经上了他们的死亡销号单!”

祝一凡打字:“还有啥解决之法。”

关子沐说:“黑进关青禾的幽灵档案,改掉那个人的名字。老祝,我不方便出手…这段日子,关青禾的目标不在鬼市的服务器,你虽然现在像个木乃伊,但是时间正好,技术也够,可以试一试,我待会将他们服务器的隐藏地址找给你…”

祝一凡懒得打字,语音说了句谢了,传递过去。

吴定波有些疑惑地问:“媚眼姐?”

祝一凡摇摇头:“一个死人头!”

吴定波倒是习惯了祝一凡的不雅称呼,也丧失了继续深究的兴趣。此刻,冰凉的地砖缝隙,毫无征兆地渗出几缕暗红粘稠的液体,如同拥有生命的毒藤,正朝着他沾满尘土的鞋尖无声爬行…

跟他么的11楼档案室里被系统操纵的“血仙人掌”果然一样,是幽灵的杰作,祝一凡瞥了一眼,吴定波浑然不觉,烦躁地挪开脚。那些血丝诡异地一顿,迅速缩回地底,仿佛从未存在过。

他掏出嗡嗡震动的手机,屏幕蓝光映得脸色惨白如尸:“她…又来了,妈的,催命似的…”

“有些瘾,”祝一凡声音冷硬如铁,“再难也得戒!老吴,你得挺住了!”

吴定波狠狠摁掉电话,起身告辞。走到门口,他蓦然停下,回头深深看了祝一凡一眼:“老祝,我怎么感觉你怪怪的,但是哪里怪又说不上来。你呢,一会儿正义感爆棚,一会儿又无耻到没有下限。这让我有些无所适从,难道你有些人格分裂?要不,哥给你转个精神科再看看。”

“滚!”祝一凡的怒吼如同濒死困兽的咆哮,震荡在空旷的病房。

3、

怒吼的余音尚未散尽,走廊深处,一串清脆的高跟鞋声精准地踏来。嗒…嗒…嗒…每一步都踩在祝一凡心跳的间隙上,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韵律。脚步声在门前骤然停止,一股甜腻到令人作呕、混杂着**花香的诡异气息,丝丝缕缕从门缝中渗入。

门被推开,崔媛媛抱着厚厚一叠文件,身姿摇曳地走进来,如同巡视领地的女王。

“签字吧,”她将文件重重拍在床头柜上,红唇勾起一抹讥诮,“可怜的本泽凡…或者说,大傻瓜?”

这位昔日的湖跺电视台当家花旦,岁月未曾侵蚀她半分媚骨,一颦一笑依旧颠倒众生。她身上那股独特的、似乎能勾魂摄魄的天然幽香,此刻却像无形的藤蔓,缠绕着祝一凡因伤痛而格外脆弱的神经,引动不合时宜的心猿意马。“媛媛,”祝一凡挤出一点笑容,“你能来,我这儿总算有点人味儿。但这玩意儿,”他瞥了眼文件堆,“先收起来,我这会儿只想闻点女儿香。”

“闻吧!不收费!”崔媛媛俯身,凑得极近,吐气如兰,声音压得只剩气音:“这些文件本不重要,只是来看你,总得披件公事的皮。一来堵七楼那位磨人精的嘴,二来…”她纤纤玉指带着冰凉的触感,若有似无地划过他包裹纱布的手掌,“…稳住我身后那个行走的醋坛子。”指尖停顿,带着警告的力度,“对了,七楼那位让我捎句话:死人不会说话,活人…也未必能开口。他希望你守口如瓶。”

祝一凡眸色骤冷,刚要发作。

她的指尖却忽然变得十分灵活,在他掌心暧昧地挠了挠,声音瞬间切换成娇嗔:“接下来才是媛媛我的心声:老祝,祝一凡,你这个锤不烂打不死的铜豌豆,得给我咬牙挺住,好好活着!为我活着,听见没?”

祝一凡顺势凑得更近,几乎能数清她卷翘的睫毛:“心声?那我得再靠近点…仔细听听!”

“滚蛋!”崔媛媛嗔怒地一掌拍在他完好的肩头,看着他痛得龇牙咧嘴,才噗嗤笑了。随即,她眼神转为审视,压低声音:“老祝,你老实交代,这身伤…该不会是苦肉计吧?外面可都传遍了,你跟费青书为个女人…交上火了?”

祝一凡心头一凛。这屎盆子扣得又脏又准!但更让他灵魂震颤的是那个名字:关子沐!那个将他从地狱边缘拽回的男人。他表情瞬间凝固,声音低沉得如同墓穴里穿堂的风:“媛媛…”他直视着她波光潋滟的眼眸,仿佛要穿透那迷人的表象,“我能信你么?”

崔媛媛的笑容倏地变得飘渺而诡异,像蒙娜丽莎的微笑,藏着无尽谜团:“信我?”她轻轻摇头,指尖点着自己心口,“我自己都看不清这里有几副面孔,下一秒会变成谁。你啊…”她叹息般低语,“还是跟着你的直觉下注吧。买定离手,落子…可就没有回头路了。”

4、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一百零二章肉身囚笼(第2/2页)

刺耳的手机铃声如同丧钟,突兀地撕裂了病房里粘稠的暧昧与试探。

一个陌生的带着市侩油滑的声音从听筒里挤出:“哟呵!老祝!小日子过得滋润啊!美女环绕,整个交警系统最俏的三朵金花,都围着你小子转了?”

祝一凡的眉头瞬间拧成一个冰冷的死结:“放什么屁!你是…老曾?”

电话那头传来曾从敏干涩的笑声,像钝刀在砂纸上反复摩擦:“嘿嘿嘿…行啊,还能听出老同学这把破锣嗓子,算你没忘本。”

“从敏?”祝一凡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有何贵干?”

“没啥大事,”曾从敏语气轻松,却字字透着算计,“就是突然想起来,咱们哥俩好久没联系了。跟你报个喜,哥现在调回盐渎了,在政法委…嗨,跟你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条战壕的兄弟了!”

“盐渎政法委?”祝一凡的心猛地沉入冰窟。这个敏感的名字,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潘多拉魔盒:张得祥那张阴鸷的脸孔仿佛就在眼前浮现。老曾?我知道你为什么打这个电话了。呵,好一个老同学。他绝对是对方的探路石,目标直指给钱惠子脱罪。

果然,短暂的令人窒息的沉默后,曾从敏的声音变得圆滑而油腻:“老祝啊,是这样…受朋友所托,你这受伤的事儿…你看,能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都是场面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祝一凡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毫无笑意的“嗬”声:“可以啊,老同学开口了嘛。不过…”他刻意拉长语调,“我能得到什么?”

“哎哟!这话说的!”曾从敏的声音立刻热情起来,“老弟,你放心!亏待不了你!公安口子不也在政法这条大船上嘛!只要你…懂得闭口不言的道理,”他压低声音,充满了蛊惑,“湖跺那个空悬的教导员位置…我看老弟你,就很有希望嘛!”

张得祥!

钱惠子身后的靠山果然是他!这通电话就是对方的试探与利诱,核心就是保住钱惠子这根毒刺玫瑰。

“老曾,”祝一凡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斩钉截铁的硬度,“你放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嗯?”曾从敏一愣。

祝一凡一字一顿,如同掷地有声的誓言:“我的原则是:事,可一!但绝不可再!更不可三!我祝一凡…也不是泥捏的菩萨!”他的每一个字都透着凛冽的寒气。

“明白!明白!老弟爽快!”曾从敏干笑几声,带着一种任务达成的轻松和不易察觉的寒意,“那…回聊!”目的达到,电话被干脆地挂断。

祝一凡猛地将额前遮挡视线的刘海捋开,露出布满血丝却锐利如鹰隼的眼睛,直勾勾射向崔媛媛:“媛媛,你认识钱惠子?”

“自然认识,她就是我说的那个顶级名媛,让藏钟和聂风云反目的那个妖娆妹。”崔媛媛点头,脸色有些难看,声音艰涩,“还有,老张那个人…你懂的,他身边…从来不只我一个女人。”一丝难以掩饰的怨怼和无力感在她眼中闪过。

名媛?

巨大的疑问如同盘踞的毒蛇:钱惠子为什么要勾引吴定波?为什么要如此不惜代价、丧心病狂地除掉徐萍?仅仅是为了一个懦弱无能的男人?为了所谓的从一而终?回头一数,她的身边至少有藏钟,聂风云,藏青书,张得祥等一堆野男人。她怎会如此纯情!这荒谬的接近背后,必然藏着更深的阴谋。祝一凡的声音沉得能滴出水:“说说她!你对她的真实印象!”

崔媛媛撇撇嘴,带着十分的鄙夷:“屁的印象!老祝,湖跺当年四朵金花的故事,听说过没?”她不等祝一凡回答,径直揭开了那段肮脏的过往,“当年的主持人公开赛,披着招揽人才、美化城市的外衣,幕后的金主就是藏钟的双湖控股有限公司。说穿了,就是给某些高高在上的老爷们…挑选圈养的金丝雀!我和钱惠子…都是那笼子里的鸟,也都是四花之一!”

刺耳的铃声再次响起,如同鬼爪挠心。

崔媛媛瞥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瞬间煞白,低声骂道:“操!”祝一凡低头一看,屏幕上跳动的名字,赫然是:张得祥!

他的心脏骤然收紧,一股冰冷尖锐的危机感顺着脊椎攀爬。这一刻,他仿佛听见了利刃破空的声音:这短兵相接的时刻,猝不及防地降临了。

“媛媛,在哪儿呢?”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不容置疑的威压感,透过听筒都能感受到那股沉重的压迫。

“没忙什么,”崔媛媛的声音瞬间切换成一种慵懒而略带磁性的调子,带着无可无不可的淡漠,这种语气本身就蕴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诱惑力,“在病房,找老祝签几份要紧的文件。”

“祝一凡?”张得祥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你跟个半死的人老搅和在一起做什么?”

“领导,”崔媛媛的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无奈,“他虽然躺下了,可职务还在那儿挂着呢,流程绕不开啊。”她的回答滴水不漏。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即响起不容抗拒的命令:“我在中心医院楼下,立刻下来!”

“你…跟踪我?!”崔媛媛的声音猛地拔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惊怒。

“小东西!”张得祥的声音陡然变得阴森狰狞,像是毒蛇吐信,“我需要跟踪么?一个电话,还不知道逆在哪?磨蹭什么?!快下来,我告诉你,这医院是阴煞汇聚的死地。待久了…没病也要惹上一身秽气霉运!”那威胁之意,**裸不加掩饰。

“…好,我马上下来。”崔媛媛的声音瞬间萎顿下去,带着一种认命的疲惫。她放下电话,望向祝一凡的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歉意和一丝难以言说的恐惧:“躲不开…跟催命的小鬼似的。”

祝一凡的心,瞬间沉入了无底的寒渊。

明白了。

崔媛媛这面镜子,此刻终于清晰地映照出了她的归属。有些真相,血淋淋地摊开在眼前。信任?在这种致命的蛛网里,本身就是最奢侈的妄想。还是要快速地提升自己的实力啊,否则,身边的人,一个也留不住。

崔媛媛转身欲走,却又在门口停住。

她回过头,对着祝一凡露出一个极其诡异的笑容,红唇轻启,声音忽然变得无限柔媚酥骨,如同情人间的呢喃:“老祝…你好好休息。你这单间病房…清净是清净,但也容易…”她故意停顿,眼神带着**的暗示,“…寂寞啊。说不定夜深人静的时候…真会有个漂亮女鬼来找你哦?”

“不对啊!”祝一凡强撑着精神,挤出一个玩世不恭的笑容,“按规矩,女鬼不该在我头上轻敲三下,暗示我三更天给她留门么?”

“去你的!”

崔媛媛娇嗔地作势要打,看着他龇牙咧嘴的模样咯咯笑起来。随即,她凑得更近,温热的气息几乎喷在他耳廓,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神秘的蛊惑:“表现好点儿…说不定今晚…真有艳遇等着你呢!”她眨了眨眼,媚眼如丝,“姐姐我这直觉…可是相当的灵验,比你的塔罗牌准!”高跟鞋声再次响起,带着令人不安的回音远去。

病房重新陷入死寂。疲惫如同深海的寒流,瞬间淹没了祝一凡。他闭上沉重的眼皮,冰冷的绝望感丝丝缕缕渗透骨髓。

“崔媛媛身不由己,关青禾神秘莫测…老子就是一支孤军…还特么的需要逆水行舟...”他的内心在无声地嘶吼着。

若非那道冰冷的、非人的系统提示音一次次将他从悬崖边拽回,若非有个“被销户”的的影子搭档。此刻的他,早已是停尸间里一具沉默的躯壳。钱惠子的毒手、张得祥的阴影、费青书的算计、吴定波的软弱摇摆、崔媛媛的立场不明…如同一张巨大而精密的蛛网,将他牢牢缚在这张病床上。他不是飞蛾,而是已被缠紧的猎物,等待着暗处那只剧毒黑寡妇的致命一吻。

5、

根据关子沐的消息,这聂风云居然也活着…这个世界真是太玄幻了?这个信息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心上。

那关青禾…她就是一个奥斯卡小金人获得者,所有的担忧、愤怒、探寻…一次一次冒险地进入11楼的绝密档案室,是从头到尾的一场精心演绎的戏码?祝一凡心中对她那点残存的信任与悸动,瞬间如同被冰水浇透的火苗,嗤嗤作响,化为灰烬与冰冷的戒备。而崔媛媛?也是一团裹着糖衣的致命迷雾,她与张得祥、廖得水皆保持这暧昧,对自己也试探、利用、威胁、诱惑…层层叠叠,真假难辨。这些女子都不是省油的灯,每一次看似亲近的接触,都可能在下一秒化为捅向肋骨的尖刀。逢场作戏已是极限,毫无托付真心的可能。楼上病房里,唯一肝胆相照、可以生死相托的战友严格…还在昏迷的深渊中挣扎,不知归期。

即便是系统说的半年,也有些太过漫长。

讽刺啊…他祝一凡,身在全局最庞大、最核心的单位腹地,手握看似不小的权柄,麾下人马众多。可当致命的暗箭从四面八方射来,当无形的绞索勒紧咽喉时,环顾四周:竟无一人可并肩!无一人可信赖!无一人…能在这死局中伸出援手!一种蚀骨的、冰封万里的悲哀,伴随着深入骨髓的孤独,将他彻底吞噬。

这交警,不仅是肉身的囚牢,更是灵魂的孤岛。他清晰地听见,黑暗中,鬼市猎食者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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