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呢?
雪瑚略微思索了一会儿:“既然如此,那做什么都是一样的吧。”
“嗯?”
雪瑚牵住了他的手,问道:“开车了吗?”
赤井秀一的另一只手抬起,食指指节上挂着车钥匙。
“走吧,这次我和你一起进行任务的先期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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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只是个刚加入组织没多久的新人的赤井秀一,虽然是由雪瑚这位地位特殊的成员介绍进来的,但也没资格获取任务资料,也是直到雪瑚开口为止,才知道有任务这回事的。
这不是赤井秀一第一次和雪瑚一起执行任务,自从被雪瑚带回来,加上初见的那一次,也共事过四次了。
但是在这几次任务中,雪瑚的参与度并不高,大部分事情都是交给雪瑚的搭档,代号波本和代号苏格兰的那两个男人。
甚至还会直接叫上他来执行,雪瑚总是表现出一副对任务兴致缺缺的态度。
别说对任务了,就雪瑚平时的状态,说他对活着兴致缺缺都说得过去。
这次居然说要和自己一起进行先期调查,实在是非常不可思议。
在等待红灯的间隙,赤井秀一看向了雪瑚的脸。
那是一张端正秀美的面孔,他仍旧记得不久前在帝丹大学时,见到的抱着书本从教学楼里出来的那个雪瑚,比起现在的样子,更让人喜欢。
或者说,他有些想象不出,这个人杀人的样子。
四年前就曾是‘苏格兰威士忌’,并且在组织有着极高地位的雪瑚,应当是从小就在组织生活,或者是组织二代之类的身份,光是雪瑚在美国做的那些事情,却没有受到太过严厉的处罚,就能清楚他的身份绝非寻常。
这还是继赌场那次之后,赤井秀一第一次和雪瑚单独相处。
之前的几次任务,以及日常的时候,波本和苏格兰都严防死守着他,很少给他和雪瑚相处的机会。
哪怕是约定好的,轮流给雪瑚投喂的工作,轮到他的那天,苏格兰也能找到理由过来。
那位继承了雪瑚曾经的代号的男人,从各个方面来说,都无愧于这个代号。
雪瑚对苏格兰一点防备都没有,那两个人还会一起午睡,然后自己就会被苏格兰暗示赶紧离开,把他像是防贼一样警惕。
——明明也没比他早来多少。
雪瑚从手机中抬起头,提醒了他一句:“绿灯了。”
赤井秀一弯起眼睛,一点也没有被抓包的尴尬:“有些看入迷了。”
——我吗?
雪瑚没问出口,这种问题也没什么好问的,他只是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移开了视线。
他想和赤井先生一起行动,只不过是希望对方能更多的参与进任务之中,早点获得代号罢了。
只要赤井秀一获得代号,他就邀请对方成为自己的搭档,苏格兰和波本就不会只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了。
啊,想起来了,是不是还差一次模拟?
之前说要模拟一下和这三个人一起成为搭档的结果,但是因为没那么着急,所以一直忘记了。
反正这次必不可能发展成那种银乱的结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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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成了……没有如果。
雪瑚决定到时候开着异能模拟,一定能精确地避开所有flag,达成友情HE的!
赤井秀一开着车,没时间看他,雪瑚趁机从口袋里掏出了琴酒写的那两张计划,又扫了一下上面的内容。
因为他们出行也不能随身带纸笔,带倒是没多麻烦,要是丢了就糟糕了,所以琴酒用的就是爱情旅馆里就地取材的笔记本。
然而,爱情旅馆里能有什么正常的笔记本吗?这分明是性癖记录。
真亏琴酒能面不改色地写下去。
雪瑚其实不是一个会对这种事讳莫如深的人,就算以前他是个母胎单身,但是在模拟器的洗礼下,也算是见多识广了。
可这并不代表他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拿出这种东西,这和当街裸奔有什么区别?w?a?n?g?址?f?a?B?u?页??????ū???è?n?2???②????????????
记下了上面的内容,雪瑚开始规划起应该去哪接近芳泽和也。
虽然上面将金巴利和琴酒都派给他用,就表示着一定要目标的性命,但劝降的程序正确也是很必要的。
雪瑚其实挺羡慕芳泽先生的,就算死,以对方的名气,也得是震动全国的大案,过几十年都可能有人提起来。
而他这辈子都不可能了,他的身份放在这里,就算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也会被组织抹去存在。
除非是他主动引导的盛大仪式,之前在美国的那次爆炸算是预热,从赤井秀一这边也能看出来,FBI那边仍然有着苏格兰的传说。
所以他才不想要代号,雪瑚想被记住的,是他的名字。
芳泽和也平日里也是个很规矩的人,毕竟都算得上是偶像一般的存在了,除了日常的工作外,私下里的爱好居然是游泳和泡温泉。
他们这次的目标就是,探查出芳泽的日程,引着对方离开工作的府邸,在更私人的地方暗杀对方。
理由很简单,在办公室死去,说没有阴谋都不会有人相信。而且想混进他身边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反而是芳泽的爱好,如果是在哪个温泉旅馆或者游泳池死掉,可以选择的暗杀手法就多了。
说是喝醉酒溺死,甚至是情杀都可以,完全可以伪装成意外。
不过芳泽已经知道组织盯上他了,想让他改变行动的轨迹并不是很容易,要是失败了,就只能按照最初的计划,直接狙掉他了。
他们很快就到了横滨。
根据消息,芳泽明日要来横滨拜访在这定居的退休的前首相,他们提前一天过来蹲人。
因为横滨离东京不算远,赤井秀一也没有意见,他们直接开车过来的。
久违的回到了横滨——虽然并非同时代,甚至也不是同一个时空,雪瑚也仍旧有种回到了故乡的惆怅感。
这么说来,这辈子他还一次都没有来过横滨,几乎都在东京的范围活动着。
除了名字,这里的所有事物雪瑚都不甚熟悉,看着这里的一切,甚至流露出了几分茫然。
就连街道的分布也有微妙的不同,这个横滨,是不存在擂钵街的,就连他幼年时居住的贫民窟,也没有痕迹。
雪瑚从来没有如此清晰地认识到,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容身之处的。
他没有来处,是个出身不明的孤儿;也没有未来,无论模拟多少次,他的生命都会终结于二十二岁。
在看到这个陌生的横滨之后,他的这一想法前所未有的清晰强化,甚至一瞬间,雪瑚都不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
对于这个世界,他是多余的存在。
一股反胃的情绪涌了上来,神经像是从太阳穴开始,从眼球深处,向脑部开始延伸,脑袋像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