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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道要考大学 第126章 都上赶着给我送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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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转角吻猪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9-22 16:19:03 来源:源1

陈拾安收摊了。

一些没买到自己心仪物品、或者还想跟陈拾安讨论国学、讨论修道的人还不愿意散去,围在他身边问他:

“小陈师父以后每晚都在这里出摊吗?”

“看情况吧,我山上带下来的东西也不...

六月的风穿过校园,带着槐花初绽的香气,轻轻掀动心理咨询室窗台上那本摊开的《清心咒》。阳光斜照进来,落在“树洞信箱”上,木箱边缘已被无数双手摩挲得光滑温润。陈拾安坐在桌前,一封封拆阅昨夜投入的信件。有学生写自己终于鼓起勇气向父母出柜,换来的是母亲沉默良久后一句“妈妈只是怕你受伤”;也有男生坦白暗恋同桌三年,却因对方成绩太好而不敢开口,只敢每天偷偷擦干净她座位旁的灰尘。

他将这些信一一分类,重要的标注红点,准备约谈;普通的则剪裁成段落,匿名整理进下一期“听风时间”的文案里。林浩今早发来消息:“音频剪好了,背景加了雨声,你说的那种‘屋檐滴水’的感觉。”陈拾安回了个“好”,抬头望向窗外??操场上,一群“听风者联盟”的志愿者正围坐一圈,练习非语言倾听:一人说话,其余人闭眼感受语气与停顿,不打断、不评判、不急于安慰。

苏婉来了,手里抱着一本新誊抄的诗集,封皮是她自己画的:一只乌鸦展翅飞过教室走廊,翅膀掠过之处,窗户次第亮起微光。“我昨晚又写了首诗。”她说,“想放进明天的节目。”陈拾安接过稿纸,上面写着:

>《光的重量》

>他们说,你要坚强,不能哭,

>可没人告诉我,坚强到底多重?

>我背了太久,脊椎弯成问号。

>直到那天,有人蹲下来,

>和我说话时看着我的眼睛,

>原来轻,才是最重的力量。

>原来被听见,就是光落进裂缝的声音。

陈拾安读完,许久未语。最后只是轻轻点头:“放进去吧,最后一段念慢一点。”苏婉笑了,转身离去时脚步轻快如风。

中午,张晓雯来了。她已返校一个月,虽仍需每周接受心理治疗,但脸色渐润,甚至开始参加美术社的活动。她递给陈拾安一幅新画:心理咨询室的门虚掩着,门缝透出暖黄灯光。门外站着几个模糊身影??一个低头蜷缩的女孩,一个背书包欲走的男孩,还有一个踮脚张望的小孩。门把手下方贴着一张便签,写着“推一下试试”。画名是《门没锁》。

“我想告诉他们,”张晓雯轻声说,“其实你可以进来。”

陈拾安凝视良久,终将画挂在了墙上那幅“凌晨两点的房间”旁边。两幅画相对而立,仿佛一场跨越生死的对话:从前是黑暗中唯一的守夜人,如今是灯火通明的归途。

下午第三节下课铃响后,高三(二)班的班主任赵老师匆匆赶来,眉头紧锁。“陈老师,我们班有个学生……最近总是晕倒。”她说,“校医查了血压血糖都正常,可每次考试前就会突然失去意识。”

陈拾安记下名字:李锐,男,十七岁,年级前五十,父亲是退伍军人。当晚他调取了近期监控,发现每次晕厥前,李锐都会反复揉搓左手腕内侧,动作隐蔽却频繁。他又联系了林雪,请她帮忙查阅临床资料。半夜十二点,林雪回电:“可能是转换障碍,俗称‘心因性昏厥’。情绪长期压抑,身体替心灵崩溃。”

第二天,陈拾安以“考前减压访谈”为由,请李锐来咨询室喝茶。男孩进门时站得笔直,像一尊绷紧的雕像。他说话极有条理,逻辑清晰,甚至能笑着说自己“就是太拼了”。

“那你平时怎么放松?”陈拾安问。

“跑步,做题,听英语听力。”男孩答得干脆。

“有没有什么事,是你一直想做却不敢做的?”

李锐顿了顿,眼神微闪:“我想学画画。小时候喜欢,我爸说那是‘没出息的人才搞的东西’,后来就再也没碰过。”

陈拾安点点头,忽然起身拉开抽屉,取出一盒彩色铅笔和几张素描纸。“现在就可以画。”他说。

男孩愣住:“可是……我没学过。”

“不需要学会才能画,就像不需要完美才能痛苦。”陈拾安平静道,“画你现在的感觉。”

李锐的手指微微发抖。最终,他接过纸笔,低头开始涂抹。二十分钟后,纸上出现了一片漆黑的海,海中央漂浮着一块小小的木板,上面蜷缩着一个人影。远处天边有一线微光,却被浓云遮蔽大半。

“这是你吗?”陈拾安轻声问。

李锐咬住嘴唇,终于崩溃般地伏在桌上,肩膀剧烈颤抖。“我撑不住了……我真的撑不住了……”他哽咽着,“我爸每天问我‘能不能考上清华’,我妈躲在厨房哭,说我哥当年复读失败现在送外卖……我觉得我必须赢,不然全家就完了……可我好累,我连呼吸都觉得疼……”

陈拾安没有递纸巾,也没有说“别哭”,而是静静坐在他身旁,任泪水浸湿桌面。直到男孩慢慢平复,他才开口:“你知道吗?你刚才画的那道光,其实一直在。”

“可它照不到我……”

“但它存在。”陈拾安说,“这就够了。接下来,我们一起想办法,让它靠近一点,好吗?”

三天后,陈拾安约见李锐父母。父亲穿着旧军装,神情严肃;母亲低着头,手指绞着衣角。当陈拾安播放一段李锐在咨询室说出“我不想活了”的录音时,男人猛地站起来,脸色铁青。

“谁教他说这种话的?!”他怒吼,“我家孩子一向懂事!怎么可能想死!”

“正因为他太懂事,所以才危险。”陈拾安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他从不反抗,从不抱怨,把所有压力都吞进肚子里。你们看到的是优秀儿子,可他内心早已千疮百孔。他不是软弱,是他一直在为你们扛着整个家。”

父亲怔住,嘴唇微微颤动。

“您希望他考上清华,对吗?”陈拾安继续问,“但如果他为此死了呢?那个奖状能放进棺材里陪他吗?”

办公室陷入死寂。

良久,母亲突然啜泣出声:“我……我昨天才发现,他书包里藏着一瓶安眠药……我以为是感冒药……”

父亲缓缓坐下,双手抱头,声音沙哑:“我小时候挨打长大,我以为严格才是爱……可为什么……为什么我儿子也要这样?”

陈拾安递上《非暴力沟通家庭指南》,又为李锐申请了两周心理假,并协调学校允许他在恢复期间提交绘画作业代替部分文化课任务。

一周后,李锐交来一幅新画:黑暗的大海仍在,但木板变大了,上面多了两个人影??一个是穿军装的父亲蹲下身拥抱少年,另一个是母亲撑伞站在岸边,伞下延伸出一条通往木板的小路。标题是《我不是一个人漂》。

这幅画后来被选入市青少年心理健康展览,配文是陈拾安写的:“有些孩子不是不想呼救,而是从未被告知??岸上有人在等。”

高考前三周,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席卷城市。深夜十一点,陈拾安接到紧急电话:一名女生被困在学校天台,情绪失控。他抓起雨衣冲出门时,林阳和苏婉已在校门口等候。

三人赶到教学楼顶,只见一个瘦小的身影蜷在角落,浑身湿透,怀里紧紧抱着一本烧焦边缘的日记本。她是高二(七)班的周婷,单亲家庭,母亲患癌住院半年,她一边照顾病人一边维持学业,成绩却从年级前十滑落到三百名外。

“我不想活了……”她喃喃重复,“我妈快不行了,我连医药费都凑不齐……老师说我堕落了……同学躲着我像躲瘟疫……我再也……撑不住了……”

林阳慢慢靠近,在她身边坐下,也任雨水打湿衬衫。“我也曾觉得世界只剩灰暗。”他说,“那时我割腕,是因为没人相信我会痛。但现在,我成了别人活下去的理由。你愿意听听我的故事吗?”

苏婉则轻轻哼起《听风时间》的主题曲,旋律温柔如抚慰。陈拾安站在稍远处,没有逼近,只是低声说:“周婷,我们知道你有多苦。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不一定今天就解决所有问题,但至少,今晚你不用一个人面对风雨。”

十分钟过去,女孩终于抬起头,眼中仍有泪,却不再空洞。她将日记本递给陈拾安:“这里面……记了我每一天的羞耻和绝望……但也记了三次让我想活下来的瞬间:一次是你在广播里说‘哭泣不是罪’,一次是林阳学长来班里演讲,还有一次……是我妈昏迷前握着我的手说‘对不起,拖累你了’……那一刻,我想告诉她,你从来都不是负担。”

陈拾安郑重接过日记:“谢谢你愿意分享这份沉重。这不是羞耻,是勇气的见证。”

次日,陈拾安联合“听风计划”发起专项募捐,两天内筹集八万元用于周婷母亲治疗。更令人动容的是,全校两千多名师生中有七成自愿扣薪十元,留言栏里满是“请代我抱抱她”“我也曾差点放弃,请给她一点光”。

高考前夜,陈拾安独自来到槐树下。月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新叶洒落,像是无数双温柔的眼睛注视着他。他打开录音笔,录下一段新的开场白:

“亲爱的听众朋友们,今晚是第一百零七期‘听风时间’。这一期没有故事,只有安静。如果你此刻正感到孤独、疲惫、被世界遗忘,请戴上耳机,和我一起听:风吹过树叶的声音,远处教学楼熄灯的叮咚声,还有这座城市尚未沉睡的心跳。你不必说话,也不必坚强。只要知道??总有人,在为你守夜。”

节目播出后,热线收到一条短信:“我在考场外哭了。因为听见了你的声音。我现在走进去了,我会写完每一道题,不是为了别人,是为了那个终于被看见的自己。”

六月七日清晨,阳光破云而出。陈拾安站在校门口,看着学生们依次步入考场。他们手中攥着准考证,脸上有紧张,也有笑意。不少人经过他时停下脚步,轻声道:“陈老师,我好了。”“谢谢您。”“我会回来当志愿者的。”

林阳、苏婉、张晓雯等人身穿印有“听风者”字样的T恤,在校道两侧为考生发放薄荷糖和手写祝福卡。卡片背面统一写着一句话:“无论结果如何,你都已经赢得了这场战役??因为你坚持到了今天。”

最后一科结束铃响,欢呼声如潮水般涌出教学楼。有人抛起课本,有人相拥而泣,更多人走向心理咨询室,不是求助,而是归还曾经借阅的《情绪日记本》,并在扉页写下自己的感悟。

一位男生留下这样一段话:“三个月前,我在这里第一次说出‘我想死’。今天,我走出考场,想的是‘我还想活很久’。原来治愈不是突然发生的,是一次次被听见累积出来的。”

暑假伊始,“听风计划”正式注册为民办非企业单位,获得市教育局专项资金支持。陈拾安拒绝出任法人代表,推荐林阳担纲执行主任,自己仅保留顾问身份。他在交接仪式上说:“我不属于任何组织,我只是风里的一个声音。真正的力量,来自那些愿意接住彼此的灵魂。”

九月开学,新生军训汇报演出中,出现了一个特别节目:三十名“听风者”志愿者集体朗诵原创诗篇《我们曾是沉默的大多数》。舞台中央升起一棵由纸艺制成的槐树,每片叶子上写着一个真实的故事关键词:“被霸凌”“父母离异”“性别困惑”“自残史”“抑郁诊断”……最后,所有叶子随风飘落,化作满地星光。

演出结束,掌声久久不息。

当晚,陈拾安收到一封电子邮件,附件是一份大学哲学系的入学通知书扫描件,收件人姓名:陈拾安。发件人是省教育考试院。正文只有短短一行:

“您报考的‘中国哲学与心理疗愈’方向研究生录取手续已完成。报到日期:九月十五日。”

他盯着屏幕看了很久,嘴角缓缓扬起。起身走到书架前,取出尘封多年的高中毕业证复印件。当年因家庭变故辍学,他始终未能踏入大学校门。如今四十二岁,竟以“在职教师专项计划”圆梦。

林雪打来视频电话,笑中带泪:“老师,您终于要去考大学了。”

“贫道修行多年,也该换个道场了。”他笑着回应。

窗外,槐树依旧婆娑。树洞信箱里,又多了一张纸条:

>安老师:

>我是今年刚毕业的学生。

>昨天我去医院复查抑郁症,医生说我可以停药了。

>出门时,我看见一个小女孩蹲在楼梯间哭,

>我走过去,蹲下来,问她:“你疼吗?”

>她抬头看着我,点点头。

>那一刻,我知道??

>风还在吹,

>而我也成了听风的人。

陈拾安将这张纸条夹进《清心咒》的最后一页。合上书册,他轻声念诵:

>汝非孤影,吾在灯明。

>风来则听,声至则应。

>众生皆苦,然终有光。

>吾道不孤,因你在听。

他知道,这场漫长的守望不会终结。

因为在未来的某一天,某个教室的角落,某个深夜的街头,某个颤抖的电话另一端??

总会有一个声音微弱地说:“我很难受。”

而那时,一定会有另一个人,轻轻回答:

“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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