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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道要考大学 第175章 排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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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转角吻猪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15 17:27:18 来源:源1

隔日一早。

陈拾安拿着豆浆来到教室时,林梦秋已经在座位上坐着了。

少女手里捧着保温杯,瓶口飘着热气,她小口小口地喝着暖胃茶,眼睛的目光却落在两人座位中间的那瓶水宝宝上。

余光中,似瞥...

叮??

那声音在夜色里轻轻一颤,像是被风托着,从山的那边飞过来,落在屋檐下那只残破铜铃上。陈拾安没有进屋,就坐在门槛上,背靠着门框,手里捏着一张泛黄的纸条。那是今天从“青囊云”后台自动归档时弹出的一条旧记录,上传时间是三年前冬天的一个凌晨两点十七分,内容只有五个字:

**“我想有人抱我。”**

发送者IP定位在甘肃陇南,设备型号早已淘汰,账号也再未登录过。系统本该自动清理这类沉寂数据,可不知哪个程序员动了私心,在底层加了个标签:“保留至项目终止”。于是它活了下来,像一颗埋进冻土的种子,等到了春雷。

他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直到眼睛发酸。不是每一个声音都能等到回应,不是每一颗星都来得及亮起来。但至少,有人记得它曾呼喊过。

手机震动了一下。林晚发来消息:“刚收到教育部通知,‘心灵书写’正式纳入全国高考语文科试点范围,首年覆盖十省。文件特别注明:评分标准不得涉及情绪强度、痛苦程度或个人**深度。”

后面附了一张截图,红头文件上盖着鲜章,落款写着“基础教育司”。陈拾安盯着看了许久,忽然笑了。他知道这背后有多少博弈、多少妥协,又有多少人在暗处反对。有人担心学生借题发挥写控诉信,有人怕阅卷老师心理承受不住,更有人质疑“这不是语文,是心理咨询”。

可他们终究没能挡住。

因为今年春天,某重点中学一名高三女生在模考作文中写下三千字独白,讲述自己如何在父母离异后假装快乐,如何每天吞服抗焦虑药片却还要在家长群晒“自律打卡”,最后写道:“我写的每一个字都在说‘我很好’,可我只想写一次‘我快死了’。”这篇作文被匿名提交到“青囊云”,三天内引发百万转发,舆论倒逼教育系统正视问题。

现在,终于有了答案。

他回了一句:“告诉团队,准备升级服务器。接下来,会有更多孩子把心掏出来晾在纸上。”

远处传来脚步声,温知夏披着外套走来,手里端着一碗热姜汤。“又坐这儿吹风?”她把碗递给他,“赵岩说今晚村小有几个孩子失眠,吵着要听你讲故事。”

“讲故事?”他接过碗,指尖被暖意包裹,“我都多久没讲了。”

“但他们记得。”她靠着门边坐下,抬头看天,“孩子们最记得谁真正听过他们说话。”

他喝了一口姜汤,辣意顺着喉咙烧上去。“你说……我们是不是该建个声音图书馆?把那些愿意公开的倾诉录下来,变成有声故事,让后来的人知道,他们不是第一个痛成这样的人。”

“可以叫‘回声书屋’。”她轻声道,“用太阳能音箱,放在每个乡村学校的走廊尽头。晚上熄灯后,自动播放一段温柔的声音:‘没关系,你说吧,我在。’”

他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上次云南那个女孩,最近还有上传吗?”

“昨天传了一段新录音。”她掏出手机点开,“她说今天爸爸醉倒在家门口,她第一次没躲进房间,而是蹲下来,给他盖了件衣服。录音结尾她说:‘原来我也能做点事。’”

音频播放出来,背景依旧有雨声,但这次雨不大,夹着远处狗吠和炉火噼啪。女孩的声音很轻,像怕惊醒什么,却又坚定得不容忽视。

陈拾安闭上眼,仿佛看见那个蜷缩多年的小身影,终于伸出手,触碰了世界。

第二天清晨,阳光刚爬上窗棂,卫生室门口已排起长队。不止是学生,还有村民、老师、甚至镇上派出所的老民警。他们手里攥着纸条、录音笔、折叠整齐的作业本,眼神里有一种久违的期待??不是求药,不是告状,而是想说点什么。

赵岩忙得满头大汗:“陈老师,这些人说是您开放了‘公众倾听日’?”

“我没说。”陈拾安愣住。

温知夏笑着递过一张海报??不知谁连夜手绘张贴的,画风稚嫩却动人:一棵大树下坐着一个穿道袍的年轻人,四周围满各色人影,有的捂脸哭泣,有的张嘴呐喊,还有的只是静静坐着。树冠之上,无数光点升腾而起,化作漫天星辰。底下一行字:

**“他说,每个人的声音都值得变成星星。”**

他怔住了。原来有些事,不必下令就会发生。当一个人开始倾听,就会有人鼓起勇气开口;当一个声音被接住,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跟着跃出黑暗。

第一位走进来的是位六十多岁的农妇,双手粗糙如树皮。她不识字,带来的是一段手机录音。播放后,是一个苍老女声用方言喃喃说着什么。温知夏听懂了,低声翻译:“她说她丈夫去世前三年瘫在床上,她每天擦身喂饭,但从没跟他说过一句‘你辛苦了’。现在每晚做梦都听见他在问:‘你怎么就不抱我一下呢?’”

她说完,整个人抖得像秋叶。陈拾安没说话,起身从柜子里取出一只木盒,打开,里面是一叠空白录音卡带。“您要不要试试,现在对他说一遍?我们可以录下来,烧给他。”

女人猛地点头,眼泪砸在地上。

第二位是个初中男生,脸色苍白。他说自己患抑郁症两年,吃药见效慢,父母总说“装病逃避学习”。上周他在“青囊云”上传了一篇诗,题目叫《我的血是冷的》。没想到竟有两千多人留言回应,其中一条写道:“我懂,因为我梦见自己在冰湖底游泳。”

“那个人……能不能见一面?”男孩声音发颤。

陈拾安摇头:“不能见面,但可以传话。”

他当场拨通后台权限,找到那位留言者??江西九江的一名护士,也是抑郁症康复者。经对方同意,他念出一段语音:“我说过我在冰湖底游泳,但我游上来了。你现在还在水里,没关系,我一直朝你扔绳子,直到你抓住为止。”

男孩听完,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中午时分,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入村口。车门打开,走下来的竟是周明远的女儿,那位儿童心理学博士,身后还跟着几名高校教师。她带来一个消息:教育部批准“倾听者培育计划”首批试点,在五所师范院校开设课程,内容涵盖非暴力沟通、创伤敏感教育、沉默行为解读等。

“第一节课,我想请您去讲。”她看着陈拾安,“主题就叫:《如何做一个会听的老师》。”

他还没回答,窗外忽然响起一阵喧哗。几个孩子举着平板冲进来,兴奋地嚷:“陈老师!我们的‘心语盒’连上卫星网了!”

原来技术团队昨晚完成了偏远地区信号覆盖测试,所有改装收音机均可通过低轨卫星直连“青囊云”主服务器,延迟低于三秒。这意味着,哪怕深山雪谷、戈壁荒原,只要有一台“心语盒”,就能把声音送出去。

有个小女孩怯生生地问:“那……北极的小朋友也能听见我们吗?”

工程师笑着点头:“只要他们也有设备,就能组成全球儿童倾诉网络。”

那一刻,屋里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仿佛看见未来某一天,地球两端的孩子在同一片星空下互道晚安,一个说“我害怕打雷”,另一个回“我给你唱首歌”。

傍晚,暴雨再临。电闪雷鸣中,铜铃剧烈摇晃,半截绳索几乎要断。赵岩再次要爬梯子,又被温知夏拦住。

“让它响。”她说,“越是风雨,越要让人知道,这里一直有人守着。”

陈拾安坐在灯下,翻看今日收集的纸条。其中一张引起他的注意??铅笔写的,字迹歪斜:

**“我知道我不是好孩子。可我不想再偷东西了。我只是太饿。”**

署名是一个名字缩写:L.M.。

他心头一紧。这字迹……像极了十年前那个被道观逐出时,偷偷塞给他纸条的小师弟。那时他也这么说:“师兄,我不是坏人,我只是太冷。”

他立刻联系警方协查,通过近期多地小学失窃案记录比对,锁定一名流浪少年,十二岁,曾在福利院短暂寄养,后失踪。监控拍到他多次徘徊在学校储物间外,但从不拿贵重物品,只偷食物和旧课本。

当晚,陈拾安带着“心语盒”驱车百里,在一座废弃庙宇角落找到了他。少年蜷缩在神像背后,怀里抱着半块冷馒头。看到陌生人靠近,本能地往后缩。

陈拾安没上前,只是把“心语盒”放在门口石阶上,按下播放键。里面传出一段录音,是他模仿当年小师弟的语气说的:“我不是好孩子。可我不想再偷东西了。我只是太饿。”

然后停顿几秒,另一个声音响起:“那你来吃饭好不好?我不嫌你脏。”

少年浑身一震,抬头望来。

陈拾安蹲下身,轻声说:“我不是警察,也不是老师。我是那个曾经也被赶出门的道士。我知道饿是什么滋味,也知道被人当成垃圾是什么感觉。你要是愿意,可以跟我回去。不说话也行,睡个觉也好。”

少年盯着他看了很久,终于伸手,颤抖着按下了录音键。

他说的第一句话是:“我……我叫李默。”

那一夜,陈拾安彻夜未眠。他在笔记本上写下新的构想:“流浪儿童应急倾听站”??在火车站、桥洞、废弃建筑周边布设防水防摔的“心语盒”,内置定位芯片与紧急呼叫功能,由AI识别高危关键词并联动救助机构。同时招募曾有过相似经历的“过来人”作为志愿者,以最贴近的方式接触这些孩子。

他明白,真正的倾听,不只是听见言语,更是读懂那些说不出口的求救。

一周后,高考如期举行。

考场外,大屏循环播放《进场前五分钟》特别版。新增了几段真实录音剪辑:一位父亲哽咽地说:“儿子,考不上也没关系,回家吃饭就行”;一名女生低语:“我终于敢告诉我妈,我讨厌学钢琴”;还有一个小男孩奶声奶气地问:“妈妈,如果我不聪明,你还爱我吗?”

无数家长驻足聆听,泪流满面。

而在西南某考点,一名女生进入考场前突然停下,转身抱住母亲,久久不放。监考老师回忆,她在作文纸上写下的第一句话是:

**“从前我以为,必须优秀才能被爱。今天我才明白,原来我可以先受伤,再长大。”**

这篇文章后来被评为“心灵书写”首年最具代表性文本,收录进教材范例库。

七月初,成绩公布。陈拾安意外收到一封来自北京的信,寄信人是当年将他逐出道观的师父之子。信中写道:

>“父亲临终前留下一句话:‘我错了。真正的道不在经书里,不在法坛上,而在人心深处那一声无人听见的呜咽中。’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原谅他,但我想替他听听这个世界的声音。如果你允许,我想加入你们。”

信纸背面,贴着一张老旧照片??少年时期的陈拾安穿着道袍站在香炉旁,眉目清冷,眼神却藏着一丝迷茫。如今那双眼睛已然柔软,映着人间烟火。

他回信只写了一句:“欢迎回家。”

夏日炎炎,蝉鸣如潮。村小学操场上,孩子们正在排练一场特别演出??“声音剧场”。他们不唱歌,不跳舞,只是轮流站上小台子,读一段别人的倾诉,再回应一句自己的话。

一个小女孩读完“我爸妈离婚了,我觉得是我不够乖”后,认真地说:“姐姐,不是你的错。我家小狗丢了,我也觉得是我没拴好绳子,可老师说,大人吵架,从来不是孩子的责任。”

台下掌声雷动。

温知夏站在人群里微笑,忽然感到掌心一暖。低头一看,是陈拾安牵住了她的手。

“你说……我们以后会不会老得听不动了?”她轻声问。

“会。”他望着台上一个个挺直腰板的孩子,“但他们会接着听。一代代传下去,就像那盏永远不会灭的灯。”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卫生室门前,铜铃仍在响。

叮??

一声,又一声。

穿越风雨,越过山河,汇入浩瀚星海。

地球上某个角落,有个孩子正对着“心语盒”低声说:“今天,我敢哭了。”

而在千里之外,另一台设备亮起微光,传出温和回应:

“没关系,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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