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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道要考大学 第129章 坏了,把班长大人的原形都给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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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转角吻猪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9-22 16:19:03 来源:源1

因为有了彩头的缘故,好胜心极强的班长大人变得战意汹涌起来,加快脚步,很快便来到了附近的球馆。

周日早上这会儿,球馆里的人还挺多的,刚走进馆内,便能听见耳边不少运动鞋摩擦地板时发出的唧唧声。

...

陈拾安走出校门时,天光正从东边楼宇间漫出一层淡金。他拖着那只用了十年的旧皮箱,轮子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咯吱声,像某种迟缓而坚定的应答。校门口那对石狮子被春雨洗得发亮,它们沉默地蹲踞多年,看尽无数少年背着书包来去,却从未见过一个心理老师走得如此安静又如此沉重。

他没有回头。他知道,若一回头,便会看见心理咨询室那扇空了的窗,看见走廊尽头贴满学生手写感谢卡的公告栏,看见操场上某个角落还留着去年冬天孩子们堆的小雪人残骸??那些曾在他手中融化又重生的灵魂印记。可他不能停,也不能回。道家讲“行不言之教”,真正的告别,本就不该惊动风。

公交车站台下,几个穿着校服的学生正在等车,低头刷手机,聊着开学要补的作业。陈拾安站在稍远的地方,听着他们说话,嘴角微扬。其中一个女孩忽然抬头,认出了他,眼睛一亮:“哎,是陈老师!”其他人纷纷转头,惊讶、欣喜、甚至有人红了眼眶。

“您……真的要走了?”那个曾因考试失利躲在厕所哭了一整晚的男生结巴着问。

“只是去读书。”陈拾安笑着递出几盒手工姜糖,“我答应过你们,考上研究生也要回来讲课。别忘了每周‘听风信箱’还在运行,苏婉老师会替我读每一封信。”

“可没人像您那样……能听懂我们没说出口的话。”另一个女生低声说。

陈拾安怔了一下,随即弯腰将最后一块糖放进她手里:“那是因为你们已经学会说了。从前你们写纸条塞门缝,现在敢当面告诉我‘我很累’??这本身就是胜利。”

车来了。他上车前最后望了一眼校园。教学楼顶的旗杆上,国旗尚未升起,但阳光已铺满了整片操场。他知道,这片土地上的风,已经开始转动某种看不见的齿轮。

三天后,省城师范大学研究生院报到。

清晨六点,他站在宿舍楼下排队领取钥匙。身边大多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谈笑间夹杂着考研经历和对未来导师的八卦。有人注意到他鬓角的白发,悄悄打量:“这位师兄年纪不小了吧?”旁边人小声回应:“听说是基层心理教师,工作十年才考上来。”

陈拾安并不在意。他接过钥匙,走进四人间的宿舍。床铺简朴,书桌靠窗,墙上贴着一张《道德经》节选:“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溪。”他轻轻抚过那行字,心想:老道士若见我今日住进大学寝室,怕是要笑出声来。

第一堂课是导论课,教授姓沈,六十岁上下,银发整齐,眼神锐利如刀。她在黑板上写下三个问题:

>1.什么是心理健康?

>2.谁有权定义“正常”?

>3.心理干预,究竟是治愈,还是规训?

教室鸦雀无声。学生们低头记笔记,唯有陈拾安举手:“我认为,心理健康不是情绪稳定、成绩优异、家庭和睦的集合体,而是??一个人能否在破碎时依然相信自己值得被爱。”

沈教授目光落在他身上:“你来自哪里?”

“青林县第三中学,一名高三毕业班的心理辅导教师。”

全班侧目。有人窃语:“县城中学也有专职心理老师?”

沈教授却点头:“你说得对。但我们更要追问:为什么那么多孩子明明‘优秀’,却觉得自己不配活着?为什么‘好学生’自杀率反而逐年上升?”

陈拾安缓缓道:“因为他们活在一个不允许失败的文化里。我们教会他们解题,却没教他们如何面对‘无解’的人生。”

这句话落下,教室里响起一阵低低的掌声。连教授也微微颔首。

当晚,他在图书馆翻阅文献,准备论文开题报告。手机震动,是苏婉发来的消息:

>“今天高二(三)班集体写了封信给你,贴在心理咨询室门口。标题叫《我们不想长大,除非世界像您一样温柔》。”

>

>附图是一张A3纸,密密麻麻写满名字和句子。最上面一行写着:

>“陈老师,您走后第三天,李锐妈妈第一次请他吃了火锅。她说:‘原来画画的人,也能养活自己。’”

他盯着屏幕良久,眼底发热。他知道,这不是他的功劳,而是那些孩子终于敢伸手触碰光的结果。

一周后,学校组织新生参观附属医院心理科。轮到小组讨论时,一位临床方向的同学提出质疑:“你们做学校心理工作的,是不是太理想化了?现实是资源匮乏、家长抗拒、体制僵化,光靠倾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陈拾安平静回应:“我曾在雪夜里陪一个女孩坐了四个小时,只为等她鼓起勇气拨通母亲电话;我也见过父亲拿着诊断书骂儿子‘装病’。你说得没错,倾听不能直接开药方。但我想问一句??如果连第一个愿意听他说‘我快撑不住了’的人都没有,这个人会不会根本走不到医院门口?”

那人沉默。

他继续说:“我不是医生,也不是救世主。我只是让那些即将坠落的孩子知道:你的呼救,有人收到了。这就够了。”

回程路上,同组女生问他:“那你现在读研,是为了什么?为了**文?评职称?”

“是为了把草根经验变成语言。”他说,“让更多人听见那些原本只会消失在风里的声音。比如那个怀孕的女孩,她不该被叫做‘问题学生’,她应该被称为‘勇敢说出真相的人’。”

女生怔住,轻声说:“我以前觉得心理学就是测IQ、画房树人、做量表……可你让我明白,它其实是关于尊严的学问。”

深夜,他在台灯下整理录音笔里的素材。那是过去一年中,学生们匿名讲述的故事片段。有男生哭着说自己被父亲长期贬低,“哪怕考第二名也是废物”;有女生坦白长期自残只为缓解父母争吵带来的窒息感;还有一个男孩录下自己模仿父亲语气骂自己的音频,说:“我已经习惯了用最狠的话攻击自己,因为这样别人再说时,就不会那么痛了。”

他一边听,一边记录关键词。突然,一段熟悉的声音跳了出来??王璐的母亲,在一次亲子沟通训练营结束后低声说:

>“我一直以为逼他学习是对的,直到那天看见他在素描本上画了个笼子,里面关着一只鸟,下面写着‘妈妈说我飞不高,所以剪了翅膀’……我才明白,我不是在帮他飞翔,是在折断他的骨头。”

泪水无声滑落。

第二天清晨,他早早赶到教室,在黑板上抄下《庄子?人间世》中的一句:

>“形莫若就,心莫若和,就不欲入,和不欲出。”

沈教授进来时停下脚步:“你在用道家思想解读现代心理困境?”

“是。”陈拾安转身,“现代社会要求青少年‘就’??顺从规则、适应压力、追求卓越。但如果内心无法‘和’??即自我接纳与情感平衡,人就会分裂。所以我主张,心理教育的目标不是让人更‘强’,而是让人更‘柔’,像水一样,既能承受重压,又能绕石前行。”

教授久久凝视着他,终是笑了:“你的论文题目我没批错。这个课题,值得深入。”

一个月后,“听风计划”正式纳入全省高校心理研究合作项目。陈拾安受邀参与编写《青少年羞耻感干预手册》,并在一次省级学术会议上做了主题发言。当他站在讲台上,展示那一叠叠来自学生的匿名纸条照片时,全场寂静。

他说:“这些字迹颤抖的留言,不是病理数据,是一个个灵魂在黑暗中摸索出口的痕迹。我们常问‘你怎么了’,却很少问‘谁让你觉得不能说’。而我要做的,就是建立一种机制??让每个孩子都知道,说出痛苦不会让你变得更糟,反而可能成为照亮别人的火种。”

会议结束,一位年长的心理专家握着他的手说:“三十年来,我一直在教人如何‘修复异常’。今天我才意识到,也许真正的任务,是重新定义‘正常’??允许脆弱存在,才是健康的起点。”

那一刻,陈拾安想起了元宵节那晚,陈思雨靠在他肩上睡着的模样。她的呼吸轻浅,像一片羽毛落在心上。他曾以为自己只是临时承接了一份重量,后来才懂,那是整个时代压在年轻一代身上的沉默。

学期中期,他接到林阳电话:“市妇联启动了一个‘母亲对话计划’,邀请你去做首场讲座。主题定为:《如何接住孩子的崩溃,而不是责备他们的软弱》。”

“我讲不了大道理。”他说,“但我可以放一段录音??那个怀孕女生做完手术后对我说的第一句话:‘老师,我现在最怕的不是别人知道,是我爸妈知道了会失望。’”

“就讲这个。”林阳声音沙哑,“太多父母把‘失望’当成武器,却不知道,那才是刺穿孩子心脏的最后一刀。”

讲座当天,礼堂座无虚席。除了家长,还有不少教师和社会工作者。陈拾安没有PPT,只放了几段真实录音,配合几张模糊的手绘漫画??那是学生们授权使用的心理日记插图。

当播放到那位父亲听完儿子割腕录音后哽咽说“我从来没想过他会怕我”时,台下已有女性掩面哭泣。

结束后,一位中年妇女追到门口,拉着他的袖子问:“我家女儿最近总把自己关在房间,我说两句就吼我‘你根本不理解我’……我是不是……真的让她觉得很可怕?”

“她不是不孝。”陈拾安轻声说,“她是太爱你了,才不敢告诉你她有多痛。试着某天晚上敲门进去,不说教,只抱抱她,说一句‘妈妈在这儿’,就够了。”

女人泪如雨下。

回校途中,他又收到一条短信,来自陈思雨:

>“老师,我参加了学校的戏剧社,演了一场关于校园欺凌的短剧。台词里有一句是您说过的:‘我不是脏,我只是受伤了。’演出完,好多女生来找我说谢谢。我觉得……我好像开始好了。”

他靠在车窗边,望着城市夜景流光溢彩,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宁。

冬至那天,研究生院举办“心灵叙事工作坊”。每位学员需分享一段影响自己走上心理学道路的经历。轮到陈拾安时,他取出那本泛黄的《庄子》,翻开夹着照片的一页。

“十八岁那年,我在破庙里醒来,身上盖着老道士的棉袄。他临死前对我说:‘人心如井,千年不枯,唯惧无人投石问一声寒暖。’那时我不懂,现在明白了??所谓心理咨询,不过是向深井投下一枚石子,告诉里面的人:你不是空的,还有回音。”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却清晰:

“我曾经以为自己是个逃亡者,逃离贫穷,逃离冷漠,逃离那个认为‘心理问题就是矫情’的世界。但现在我知道,我不是逃,是在寻找返回的路。我要带着大学的知识、研究的方法、系统的理论,回到那些仍在井底呼救的孩子身边。”

全场肃然。

有人举手问:“那你还会回去当高中心理老师吗?”

“当然。”他微笑,“而且我会在那里待很久。因为真正的变革不在论文期刊上,而在每一次学生把纸条塞进门缝的瞬间。”

年后开学,省教育厅组织“听风计划”巡回宣讲团,陈拾安名列其中。第一站便是他的母校??青林三中。

当他再次踏入校园,全校师生列队迎接。校长亲自为他戴上校徽:“你是我们第一个从心理岗位考上研究生的老师,更是第一个让全校开设‘情绪表达课’的人。”

礼堂里,上千双眼睛注视着他。台下坐着熟悉的面孔:苏婉、林雪、李锐、王璐、陈思雨……还有几位曾经反对心理咨询的班主任,如今已在办公室挂上了“欢迎倾诉”的牌子。

他开口第一句便是:“我不是英雄,也没有拯救任何人。我只是坚持了一件事??相信每一个看似微弱的声音,都值得被认真对待。”

演讲结束,周婷走上台,将一首新编的歌曲献给他。钢琴与古筝合奏,《听风的人》旋律再度响起,歌词却是全新的:

>“你不必坚强如铁,

>泪水也可以是勋章;

>当你说出痛的名字,

>黑暗就开始退场。

>愿这世间多一些倾听者,

>少一些孤独的战场;

>若有人迷失在风里,

>请记得,他曾为你点亮过光。”

歌声落下,掌声雷动。

散场后,一个小女孩跑过来,仰头看他:“陈老师,我以后也能当心理老师吗?”

“当然可以。”他蹲下身,“只要你愿意做一个肯听别人说话的人。”

女孩用力点头,蹦跳着离开。

夜深人静,他独自回到空置的心理咨询室。灯光依旧温暖,墙上多了幅学生集体绘制的壁画:一棵大树扎根大地,枝叶伸展成耳朵形状,树下站着许多人,手中捧着小小的灯火。

他在日记本上写道:

>今日归来,非为荣归故里,

>而为证明:

>即便出身卑微,亦可逆流而上;

>即便沉默千次,仍有勇气发声;

>即便世界坚硬如铁,

>总有人愿以柔软破之。

>

>我曾是井底之人,

>如今执灯归来。

>此身虽凡骨,亦可燃微火??

>只愿后来者,不再独自熬过长夜。

窗外,春风拂过老槐树,吹动那块木牌上的尘土。

“此处安放沉默的灵魂”,字迹清晰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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