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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道要考大学 第131章 歪歪?道士你在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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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转角吻猪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9-22 16:19:03 来源:源1

在陈拾安家里干了两碗饭之后,班长大人也是心满意足地回去了。

因为中午是陈拾安做的饭,李婉音不让他洗碗,陈拾安便坐在沙发上和肥墨一起看看电视。

把肥墨的遥控器抢了过来,不让它换台。

黑...

夜雨敲窗,青林三中宿舍楼的灯光一盏盏熄灭。陈拾安合上最后一份学生档案,抬头望向窗外??雨水顺着玻璃蜿蜒而下,像无数条无声流淌的眼泪。他忽然想起小时候听村里的老道士讲过一句话:“天漏了,不是因为云太重,而是人间太久没人抬头看。”

他起身走到书架前,指尖滑过一排排心理学书籍,最终停在一本破旧的《庄子集释》上。这本书是他从大学带回来的,页边写满了批注,有些字迹已经模糊不清。翻开扉页,一行小字赫然入目:“道在瓦砾,在屎溺,在每一声被忽略的呼吸里。”那是导师沈教授亲笔所题。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听风信箱”后台推送的一条紧急预警:一名匿名用户刚刚提交了一封信,系统通过语义分析判定为高危情绪波动,建议立即干预。

他点开信件,全文只有两行:

>“我吞了药,现在躺在床上等死。

>没人知道,也没人会找我。”

发信时间是十分钟前,IP定位显示在校内某栋女生宿舍楼。他立刻拨通宿管值班电话,同时抓起外套冲出门去。走廊空荡,脚步声回荡如鼓点。他知道这不是第一次类似事件,但每一次都像是命运在他心口划下一刀。

五分钟后,他在四楼一间寝室门口停下。门虚掩着,屋内昏暗,床上蜷缩着一个身影。她看见他进来,并未惊讶,只是低声说:“老师……你怎么这么快?”

“因为我一直在等你开口。”他蹲下身,轻轻握住她的手,“药呢?吃了多少?”

女孩颤抖着从枕头下掏出一瓶空药盒。抗抑郁药,剂量不大,但空腹服用仍可能引发严重反应。他迅速联系校医,并让宿管通知家长。整个过程中,他始终握着她的手,没有问“为什么”,也没有责备。

等到校医赶到,女孩已微微发抖,意识尚清。临走时,她忽然抓住他的袖角:“老师……我不是真的想死。我只是……不想再装了。”

这句话像一根针,扎进他最柔软的地方。

第二天清晨,他在办公室整理昨晚的危机记录。阳光斜照进来,落在桌角那杯冷掉的茶上。他打开电脑,准备撰写一份关于“校园心理危机预防机制”的内部报告。这时,门被轻轻推开。

是王璐,曾经那个因家庭暴力而长期沉默的女生,如今已是高三学生会主席。她手里抱着一叠传单,脸上带着少见的坚定。

“陈老师,我想办一场‘真实之夜’。”她说。

“什么是‘真实之夜’?”

“就是让大家不说假话的一晚上。”她坐下来,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我们班有三个同学偷偷告诉我她们自残过;隔壁班的小张去年休学是因为重度焦虑,可所有人都以为他是网瘾少年;还有体育生李浩,每天训练到凌晨,只因为他爸说‘拿不到冠军就别回家’……我们都在演,演得很累。”

她将传单递给他。上面写着活动流程:自愿报名、匿名分享、不评判、不传播。场地定在礼堂,时间为晚自习后两小时,主题是??**《我曾躲在光外》**。

陈拾安看着那份策划案,久久未语。最后,他在签名栏郑重写下自己的名字:“支持人:陈拾安”。

“你会来听吗?”王璐问。

“我会坐在最后一排,”他说,“不是以老师的身份,而是作为一个愿意学习倾听的人。”

那天晚上七点整,礼堂准时亮起柔和的灯光。三百多名学生陆续入场,不少人眼里带着犹豫和恐惧。舞台上没有麦克风支架,只有一个矮凳,旁边放着一杯水。

第一个走上台的是个男生,戴着口罩,声音沙哑:“我是年级前十,但我每天晚上都会哭。我不敢让我妈知道,因为她总说‘你要感恩,我们为你牺牲了多少’。可我真的好累,累到觉得如果考不上清华,我就白活了。”

全场寂静。

第二个是名女生,低着头:“我被同桌性骚扰半年了,不敢告诉任何人,怕大家说我勾引他。直到上周我在厕所吐血,才被发现怀孕八周……警察说证据不足,不了了之。我现在看到他就想逃,可还得在同一间教室上课。”

有人开始抽泣。

第三个站起来时几乎站不稳:“我是留守儿童,爸妈在外打工十二年。去年我爸回来,见我第一面就说:‘你怎么长得这么丑?’我整整一个月没照镜子。”

一句句剖开的心,像暴雨砸在屋顶。陈拾安坐在角落,手指紧紧掐着手掌,生怕自己失态。他看见前排有学生悄悄递纸巾,有人伸手搂住身边发抖的同学,还有人默默打开了手机闪光灯,举过头顶,如同点燃一支支烛火。

最后一个上台的是陈思雨,她穿着简单的白衬衫,手里拿着一封信。

“这是我写给我妈的。”她说,“我妈一直觉得心理咨询是骗钱的,说我就是懒、娇气、不懂事。可今天我想让她知道,我不是病了,是我终于敢说了。”

她念道:

>“妈,我不是不想吃饭,是我一吃东西就想吐。

>我不是不想笑,是我脸上的肌肉早就僵住了。

>你说别的孩子都能扛,为什么我不行?

>可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别的孩子也在硬撑,只是你们看不见?

>老师跟我说,痛苦不需要比较,悲伤也不该被排名。

>我现在终于明白,我不是坏孩子,我只是受伤了太久,没人教我怎么包扎。”

念完,她深深鞠了一躬。全场起立鼓掌,泪水与掌声交织成一片海。

活动结束已是深夜。学生们三三两两离开,有些人肩并着肩,有些人相拥而泣。陈拾安站在礼堂门口送他们,每人离开时都会轻声说一句:“谢谢您让我们说出来。”

回到办公室,他打开录音笔,录下今晚的感悟:“真正的教育,不是教会学生如何赢得竞争,而是让他们相信,即使输得一塌糊涂,依然值得被爱。而心理工作,就是在每一个即将熄灭的灵魂旁,轻轻吹一口气,让它重新燃起微光。”

几天后,“真实之夜”的视频片段在网络上悄然流传。起初只是本地论坛热议,随后被一位记者写成专题报道,标题为《一所县城中学的温柔革命》。文章写道:“在这里,成绩不再是唯一通行证,脆弱获得了应有的尊严。”

舆论发酵很快,省教育厅派出调研组前来考察。座谈会上,一位领导问陈拾安:“这样的活动安全吗?万一学生说出敏感问题,学校如何应对?”

他答:“比安全更重要的是真实。如果我们连真实都不敢面对,又谈何育人?至于应对,我的原则只有两条:一是绝不隐瞒重大风险,依法上报;二是对非危机性倾诉,严格保密,建立信任。否则,下次他们就不会再说了。”

调研组最终给出高度评价,并决定将“真实之夜”纳入“听风计划”标准模块,在全省试点推广。

与此同时,家长群体的反应两极分化。支持者感激学校给了孩子喘息空间,反对者则指责“煽动情绪”“影响学习”。某次家长会上,一位父亲当众质问他:“你们搞这些心理课,是不是想让学生变得软弱?我们当年哪有这么多毛病?”

陈拾安平静回应:“您说得对,您那一代人确实没这么多‘毛病’。但您也忘了,您那一代有多少人默默崩溃、酗酒、家暴、自杀,却从不承认自己有问题。不是没有病,是不敢说。今天我们做的,不是制造问题,而是让问题不再藏在黑暗里。”

会议室一片沉默。

会后,那位父亲私下找到他,声音低沉:“我儿子上周割了手腕……我一直骂他矫情。昨天看了‘真实之夜’的录像,我才意识到,他已经三年没跟我聊过天了。”

陈拾安拍拍他的肩:“现在开始,还不晚。”

新学期过半,“听风阁”接待量翻了三倍。除了学生,越来越多家长主动预约咨询。有些人来只是为了哭一场,有些人则是带着满心愧疚寻求改变。他在日志中写道:“疗愈从来不是单向的,当孩子学会表达,父母也开始学习倾听。”

某天傍晚,他正准备下班,门口传来怯生生的声音:“陈老师……我能聊聊吗?”

是个陌生面孔,穿着附近职高的校服。男孩名叫周野,是通过县教育局转介过来的。他父亲因赌博欠债跑路,母亲改嫁后对他冷漠疏离,他辍学半年,在工地打零工维生。最近一次打架斗殴被派出所登记,社区建议进行心理评估。

“我不想做什么评估。”男孩低头搓着手,“我只是……听说您这儿能说话。”

于是他们坐在窗边,聊了一个多小时。从最初的戒备到慢慢松动,周野说起童年唯一温暖的记忆??母亲曾在暴雨天冒雨给他送伞,自己淋得浑身湿透。“后来她变了,我也变了。我觉得爱是有条件的,必须听话、赚钱、不添麻烦才配得到。”

陈拾安问:“如果现在有机会,你想对你妈妈说什么?”

男孩沉默良久,眼眶红了:“我想说,我不是怪你离开,我只是想知道,你还记不记得那次下雨?”

那一晚,陈拾安写下了新的项目构想??《边缘青少年家庭重建计划》,旨在联合社工、民警、教师三方力量,为失学、涉案、留守青少年搭建回归通道。他在方案首页引用了一句《道德经》:“大道泛兮,其可左右。万物恃之以生而不辞。”

项目获批后,他亲自带队走访十二个乡镇,访谈近百个破碎家庭。有位奶奶拉着他的手哭诉:“我家孙子两年没喊我一声‘奶奶’了,每次见面就像看仇人……可他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啊!”也有母亲跪在地上求他帮忙:“我知道我错了,可我不知道该怎么挽回……”

他逐渐明白,所谓“问题少年”,往往只是家庭创伤的显影。而要打破代际传递的锁链,光靠个体辅导远远不够。

于是他推动成立“县域家庭疗愈中心”,培训本地妇女干部担任“家庭协调员”,开展“亲子共修营”“道歉工作坊”“记忆重现课”等活动。其中最受欢迎的一堂课叫《重走童年路》??父母和子女一起回到对方小时候生活的地方,沿着旧巷行走,讲述彼时心境。

一次活动中,一对父子站在废弃的老屋前。父亲指着角落说:“你三岁那年发烧,我没钱送医,抱着你在门口坐了一夜。”儿子愣住了:“我一直以为你不爱我……原来你也怕过?”

两人相拥而泣。

春天再度来临,校园里的槐树开满白花。毕业季临近,许多高三学生面临巨大压力。陈拾安心知,这是最容易出现心理滑坡的时期。他特意设计了一场“减压仪式”??每位学生写下最沉重的秘密,投入特制的铁箱,然后由他亲手焚烧。

火焰腾起那一刻,有人放声大哭,有人跪地不起,也有人笑着流泪。他说:“烧掉的不是记忆,而是羞耻。你们不必背负一切前行。”

仪式结束后,他在操场遇见校长。老人望着灰烬轻叹:“十年前你说要做心理老师,我说浪费编制。现在我才懂,你救的不只是孩子,是整个学校的魂。”

他笑了笑:“其实我也曾怀疑过意义。直到有一天,一个毕业生回来看我,说他在大学抑郁症复发时,想起我讲过的‘脆弱不是缺陷’,于是拨通了学校心理热线。他说,那一句话,拉他回来了。”

校长点点头:“所以你要继续做下去。”

“我会的。”他说,“只要还有人在黑夜中睁着眼睛,我就不能假装天已亮。”

夏日炎炎,高考如期而至。青林三中设立“静音考场”,禁止任何加油口号,只为减少外部压力。考试前一天,陈拾安给每位考生发了一张卡片,上面印着一段话:

>“无论结果如何,

>你都不是失败者。

>你已经走过风雨,

>这本身就是胜利。”

考试结束当晚,他在办公室接到一个电话。是李锐,如今已在美术学院深造。

“老师,我画完了。”他说,“我把‘听风阁’画进了我的毕业作品??一座悬浮在空中的书院,屋檐下挂着千百只风铃,每一阵风吹过,都会响起不同的声音。”

“很好。”陈拾安微笑,“那就叫它《听见沉默》吧。”

挂断电话,他走到窗前。远处教学楼灯火通明,那是老师们仍在批阅试卷的身影。天空湛蓝深邃,一轮明月悄然升起,洒下银辉如纱。

他翻开日记本,在最新一页写下:

>“十年了。

>我依旧不是名师,不曾获奖,工资微薄。

>但我见证了一个个灵魂从冻结到解封的过程,

>看见一句倾听如何扭转一段人生,

>明白一间小小的咨询室,也能成为照亮黑暗的灯塔。

>教育的意义不在榜单,而在人心。

>而我,愿终生守此灯。”

窗外,一阵风掠过树梢,带来远处学生的笑声。那声音清澈,自由,充满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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