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苗鳄是我这辈子见过最丑的人。
这货被我用石头打出火气,他也不再与夏明装逼,直接撒丫子奔着我就来了。
他跑出那两步,都赶上熊瞎子狂奔。
本来雨水就大,深一脚浅一脚。
我寻思着,就算自己一动不动,他也得摔那儿去。
果然,我的念头刚一起。
作为一代高人,这货直接摔个狗啃地。
身上沾满了泥巴不说,一张嘴还往外吐泥,苗鳄起身怒骂:“草你大爷的,谁在暗算我!”
“特勤守秘局,陈忆。”
男子身穿着雨衣,出现在黑夜当中,他缓缓抬起手,充斥着高逼格的帅气,随着一根鱼线在苗鳄的脚下划过,陈亿抬起头,还不忘了吹一吹鼻尖上的雨水。
夏明眼神一怔,说:“守秘局南卫陈亿,他也来了。”
我呆呆道:“什么男卫,那是不是还有女卫?你说老实话,你长得这么娘,是不是就属于女卫?”
夏明说:“特勤守秘局分东西南北,赵四是北卫,陈亿是南卫,我是东卫,卫之上是局,局之是元老,按照特勤守秘局的职位划分,元局卫所处,你是处长,应该是最低级的。”
我心想,怪不得工资这么低,原来是职位不够。
“自己人。”我摆摆手。
陈忆沉声道:“赵四那个废物,让他抓夏明他也处理不好,竟然还派你这么个废物来办事,要是耽搁局里大事,你们都等着受处分吧!”
“他这人是不是有病?”我小声说。
夏明点点头:“你也看出来了?”
“说话怎么喜欢拿腔带调的,还有,你瞅瞅他那个造型,越看越觉得太装逼了。”
我以前在单位,也听说他好像有点毛病。”
夏明话音刚落,随即又说:“陈忆,我与你们所求之物没有半点关系,只想取那蛟龙随身宝珠,待我成功得到,我自会去局里领罪。”
“少废话,你当年造下惨案,给局里造成多大的损失,至于你的事儿等会再跟你算,这苗鳄我追踪他的案子小半年了,这次绝对跑不了。”
“你是不是有毛病,蜇龙宝镜要出世了,你在这儿抓我?草你大爷的,能不能分出个轻重缓急?”苗鳄说。
我心头一震,怪不得引来这么多的人。
蜇龙宝镜那是天灵地宝所化,传说大禹治水随身宝物。
传说此镜能够制服天下妖邪,大禹当年用此镜收摄蛟龙,勒令蛟龙清理淤泥河道。
但一切不过只是听过罢了我,我甚至一度认为所有的事情不过只是传说。
怎么可能是真的?
要是如此,那事儿可就大了。
我问夏明,是不是早就知道蜇龙宝镜的位置?
夏明点点头:“我留在鱼守村多年,此地本是锁蜇龙之口,导致明明风水绝佳,却是始终不曾有贵人出世,相反此地贫瘠,多虫蛇鼠蚁,也是由于封印的缘故,而我建立学校,更是帮着加固封印。”
“你牛逼,这么大的事儿你还瞒着!”我愤怒道。
怪不得九眼金蝉会来这里,不仅蛟龙往这里跑,其他人也在相继赶来。
每当宝物出世,必然会引灵兽争夺。
蜇龙宝镜不是凡物,换句话说,谁要是有这个宝镜,岂不是能够慑服在天师府逃出去龙!
苗鳄还想着与陈忆商量等下动手。
可人家根本不给机会。
简短的两次接触,我终于明白陈忆的病在哪,这小子有点嘚儿。
但不否认的是,还是真有点本事在身上。
他大手一挥,身处漂泊大雨间,手里的鱼线好似有生命般四处乱飞,仅仅在眨眼的工夫就已经将苗鳄包围。
苗鳄怒道:“你他妈是不是有病,抓到我,你还得送我去守秘局,蜇龙宝镜不要了?”
“那你别管,我陈忆向来与罪恶不共戴天!”
“是你逼我的!”
苗鳄也来了火气,也不知道在哪拽出一把破锣,连续咣当咣当敲了几下。
他身旁跟随的手下发狂般冲向陈忆。
陈忆平静道:“不过是铜尸铁尸,还不是我的对手!”
他手中鱼线乱飞,割在其中一具行尸头部,用力一拽,直接断掉其中一具行尸的头部。
我和夏明对视一眼,说:“这小子有病,咱俩快走。”
我俩对这件事出奇的一致。
陈忆有点毛病。
而且毛病还不轻。
属于那种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按照常理出牌,并且很喜欢装逼。
也许耽搁久了,他下一秒暴怒,直接把我们俩拦住拼命,那可容易耽误正事儿。
趁着对方不注意,我们俩撒丫子直奔蜇龙宝镜的方位。
越向深处去,地面的毒蛇就越多。
但这些毒蛇并没有攻击性,它们似乎也在向那个方向赶路,哪怕不小心踩到毒蛇,它们也不会主动攻击,反而仍旧是很着急,继续快速狂奔。
山路难行,随着雨水越来越大,到处都是冲下来的山石。
随着山里时不时传出“轰隆隆”的声音,貌似在酝酿着大自然的威力。
“救我——!”
女子的呼声把我们的注意吸引过去。
就在一棵被大水冲倒的树下,有个全身污泥的女子挣扎,由于她半个身子被大树压住,根本动弹不得。
如果不是我们及时出现,她今天必死无疑。
“别管了,赶路要紧。”
“放屁,救人要紧!”
开什么玩笑,要是让我做见死不救的事情,那让我道心以后还混不混?
我几步冲过去,用力托古树,试了几次还是很吃力。
这时,夏明不耐烦走过来,说:“你都多余管她,这娘们不是好人!”
“什么玩意儿?”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夏明不耐烦说:“还装呢,别装了,大家都千年的狐狸,你玩儿什么聊斋女鬼与书生。”
“唉呀,真是没意思。”女孩儿嘟嘟嘴。
原本被压死死的身体好似泥鳅般,滑不溜丢的直接钻出来,而且她的身体妖娆柔软,给人的感觉好似完全没有骨头似的。
“怎么回事,不是被压了吗?”我说。
“你缺心眼,深山老林里,还是个姑娘被压,不妥妥是聊斋剧情吗?”夏明无奈道。
我有点纳闷:“可是,我刚才一点也没有感受到邪气!”
夏明说:“如果是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