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属于日式,素雅、淡雅构成了内里装潢的主基调。
清洁人员并没有因为房间的主人缺席而轻视每日的打扫,即便是犄角旮旯也没有半点落灰。且屋内所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遭到影响的东西,都被按时更换。
且选用的都是与原物件分毫不差的备选品。
如此精心,只是为了模糊时间的痕迹,以免去房屋主人阔别多时的不适。
这对风祭居云很受用。
他穿过了餐厅、茶室、最后进了卧房。
目光在两个枕头叠在一侧的大床略作停留,回忆从眼前划过,最终停驻在厚着脸皮的男人堆砌的讨好笑容上。
“不给枕头算轻了,就该给你踹下去睡地板。”
埋怨的情绪来也快去也快,风祭居云掀开了门帘到了后院,温泉之上,热气氤氲。
温泉并非是露天,而是处于亭台之中。
在他踏入泉中的那一刻,所有的竹帘都被放下,遮蔽了所有的视线,哪怕无人胆敢窥伺。
风祭居云解下了浴衣,赤身迈入池中拾阶而靠。
此举只是冲去先前对战中泛起的薄汗,所以长发并没有被允许与水接触,被风祭居云用一根竹枝代发簪盘在了脑后。
这场浴洗并没有持续太久。
十分钟不到,风祭居云卷着浴巾回了主卧,衣柜之中常备未开封的衣物。
风祭居云擦干了身上残留的水珠。
收整好后,他也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去往了用作会客茶室的和室。
而夏目漱石所奉上的文件夹,也被他一并带了过去。
咚、咚咚。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力道很轻,带着规律,给人一种礼貌的错觉。
“进,记得换鞋。”
风祭居云没有半点迎上去的想法,跪坐在主位之上,解着文件袋上的绳子。
嗡。
竹制门被拉开的声音,再就是脚步声,随着声音越来越近,来客行至茶室门口。
风祭居云这才停下了手中动作。
白灰色的异色瞳缓缓上移落在了来人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上,吐出的寒暄听不出半点欢迎。
“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的胆量,将我列为算计对象的老鼠,竟然还真敢出现在我的面前啊。”
费奥多尔D毫无半点恶客的自知之明。
他在蒲团上跪坐而下,与风祭居云隔桌相望,笑的一脸灿烂:“当然,得感谢您的容许。”
“所以,这是我为您准备的礼物。”
一个盒子被放上茶桌。
风祭居云并没有去接的意思,费奥多尔也不觉得困扰,自顾自地打开了盒子露出其中存放之物。
那是一颗拳头大小的紫水晶,耀目的光泽以及毫无杂志的种水,标致它的价值不凡。
第27章
“特伦索之泪,沙……”
风祭居云打断费佳的介绍:“你就一点不怕我对你动手么?你的棋子,现在身上的伤口可还在滴血。”
费佳,则是这次算计之中,他仅有的还未清算的一方。
可也不知是他的腔调只是疏冷而没有杀意外显,以至于费佳竟全无惧色,反倒是脸上挂出了一抹得逞的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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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过于笃定,以至于显得是在挑衅:“您不会杀了我的。”
“哦?是什么让你产生了这种错觉?”
“你的身份?情报组织死屋之鼠的首领,费奥多尔D。”
风祭居云冷笑一声,只字不差地道出了对方的来历:“俄罗斯生人,生性狡诈、残忍。”
“策划并实施了多起异能犯罪,罪行累累,是各国臭名昭著的通缉犯,实则多国的大人物都是你的客户与共犯。”
“当然,你不至于将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所以,是你的异能?”
“「罪与罚」,具体效用为,将杀死你的人变成你。”
掩藏的最深的秘密就这么被揭露,却没给费佳造成任何的影响,他的笑容依旧,看似柔和实则充斥着算计与虚伪。
甚至肯定地鼓起了掌,不吝自己的赞誉:“全对。”
“看来美国那边果然对您毫无保留啊,连一项情报只能诉诸一人的占卜师都能为您所用……”
“对此,我感到很荣幸。”
被费奥多尔所提及到的占卜师是在整个情报界闻风丧胆的存在。
Ta的异能效果堪称逆天,可以全知全视任何一个人一件事,就像是神之目。
也因此,有关Ta的一切都被列为了美国最高机密。
Ta身边的保卫严苛程度与51区有过之而不及,就连总统想要借用都不一定能够获得允许。
因为掌管异能的官方机构——联邦异能局并不受制于政府掌控。
造成这一现象的原因并不难移理解,因为这个组织诞生的时间远超于这个国家的建立。
它的前身可以追溯到千年前这片土地原住民所组建的祭祀协会。
但即便防守如此严苛,却依旧无法打消对Ta的觊觎与层出不穷的试探。
最终,在一众势力死了成百上千个探子之后,他们终于却找到了占卜师异能的局限方法——
一样事物仅能占卜一次,所得出的情报除占卜对象外仅一人可知,这个界限还包括了占卜师本人。
这甚至称不上弊端,也因此愈发衬得Ta的珍贵。
毕竟,人都是有窥私欲,只是出发点的不同。
“不过这也不难猜,毕竟您可是为他们催生出了整整两位超越者,一举为他们拉回了劣势重回国际顶尖水平,他们该敬您。”
同样的,对于自己的秘密被揭露,风祭居云也并无太多的情绪,因为不意外。
“这就是你的答案么?”
他缓缓抬起了手,像是要发动异能迁怒的预兆。
熟读一切与他有关情报的费佳却清楚地知道并不是,风祭居云要动手,用不着多此一举。
他猜的并不错,风祭居云只是去一旁的架子拿东西。
但费佳却仍是摆出一副讨饶的退步姿态,并谈及了最初的问题:“为什么会认为您不会杀我啊?”
“当然是因为这个结局是您所乐意看到的。”
与其说这是回答,不如说是变相地挑衅。
“不是么?”
“说白了,您和我这只老鼠是一类人。所看中的人、所想要的物,都最终会将之得到手,不论方法。”
费佳毫无顾虑地揭着风祭居云的老底:“您也并不像您所表现的那样大度。”
“看似您遵从中岛敦自己的选择放他去了侦探社,但您也在其他方面多有涉足。吃、穿、住、行,全都是出自您的手笔。”
“至于这样做的目的,一方面是为了能让中岛敦能随时随地想起您,加深与您的感情。而另一方面么,则是对外宣告您的存在。”
费佳做模作样地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