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用户中心
搜书趣 > 都市 > 让你下山娶妻,不是让你震惊世界! > 第1546章 我们是盟友

让你下山娶妻,不是让你震惊世界! 第1546章 我们是盟友

簡繁轉換
作者:秋水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10-18 04:50:51 来源:源1

月光如水,洒在青石板小径上,将两人的影子拉得细长。

金曼身上那件紫色纱衣在夜风中轻轻摆动,更添几分朦胧与神秘。

金曼侧头看向明川,妩媚的眉眼在月色下显得有些迷离,随即又化开一抹浅笑,带着几分自嘲,也带着几分坦荡。

“你猜得不错。”她重复了一遍,声音比平时低沉了些,“我与圣域,确实有解不开的仇怨。当年在圣域……若非侥幸,世上早已没有金曼此人。逃到这灵域,栖身于青城御法宗,也不过是权宜之计,苟延残喘......

暴雨过后,高原的清晨格外清冽。天边泛起鱼肚白,云层裂开一道缝隙,阳光如金线般洒落戈壁,照在那座已成废墟的研究基地上。钢筋扭曲,玻璃碎裂,空气中还残留着电磁灼烧后的焦味。远处几只野鹰盘旋而下,在残垣断壁间寻找食物,仿佛这片土地从未有过人类的痕迹。

明川站在山脊之上,背对着医蛊堂的方向,手中握着一只断裂的小提琴弦。这是他从基地里唯一带走的东西??来自那个被遗忘的测试室角落。那里曾堆满“记忆样本”,每一件都标注着编号与情绪类型:悲伤3型、愤怒5型、悔恨2型……而那把小提琴,属于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幸存者家属,他在视频留言中说:“她生前最爱拉这首曲子,可我再也听不下去了。”

风拂过耳畔,带着一丝凉意。明川将琴弦轻轻放入怀中,转身下山。

回到医蛊堂时,孩子们正围着阿萝学认字。苏晚晴坐在廊下翻阅一份加密档案,是昨夜刚从国际刑警数据库中调出的情报:林衍虽被捕,但其背后资助方仍未浮出水面。资金流向经过七层离岸账户,最终指向一个名为“新纪元共识会”的神秘组织。该组织宣称“唯有通过集体创伤唤醒民族觉醒”,在全球多地秘密支持极端主义思潮。

“他们不会罢休。”苏晚晴合上平板,声音低沉,“林衍只是棋子,真正想点燃仇恨火种的人,还在暗处。”

明川点头,在纸上写道:“所以我们要建一座桥,不是墙。”

阿萝接过纸条,轻声念出来,眉心微动。“你是说……让那些曾经对立的家庭坐在一起对话?”

他又写:“不是为了原谅,而是为了让‘人’重新看见‘人’。”

这提议并不新鲜,早在上世纪就有“真相与和解委员会”的尝试。但在信息碎片化、情绪极化的今天,一句真心话往往敌不过一段剪辑视频。仇恨网站虽被查封,可类似内容仍在地下论坛流转,换了个名字,换了种包装,却依旧煽动人心。

当天下午,一封匿名信送到了医蛊堂门口。

没有署名,只有一页泛黄的手稿,字迹颤抖却坚定:

>“我是当年签署逮捕令的三人之一。

>其余两人已死,一个自杀,一个病逝。

>我活了下来,不是因为无愧,而是因为我躲得够深。

>沈昭宁临刑前最后一句话,是我亲自记录的。

>她说:‘请告诉未来的人,我不是符号,我是女人,我也怕疼。’

>这句话被删了。

>如今我患癌晚期,只剩三个月。

>若你们愿意听一个罪人的忏悔,我在南岭疗养院等你们。”

屋内一片寂静。

阿萝攥着信纸的手微微发抖。“这是真的吗?”

苏晚晴迅速核查地址与笔迹比对,两小时后确认:此人确为原司法系统高官陈砚之,二十年前因政治清洗运动掌握实权,后悄然隐退,外界皆以为他早已去世。

“他若真有悔意,为何现在才开口?”苏晚晴质疑。

明川沉默良久,提笔写下:“也许,直到此刻,他才敢面对自己。”

三天后,三人启程前往南岭。

山路蜿蜒,雾气弥漫。疗养院藏于竹林深处,白墙灰瓦,静谧得近乎压抑。陈砚之躺在轮椅上等他们,瘦骨嶙峋,双目浑浊,唯有眼神深处藏着一丝未熄的光。

见面时,谁都没有说话。

良久,老人缓缓开口:“我知道你不恨我,因为你从不恨任何人。可我恨我自己,三十年了,每晚都在梦里听见她的脚步声走向刑场,而我坐在办公室里,喝着茶,签了那份文件。”

他颤巍巍地从枕头下取出一本日记,封皮磨损,边角卷起。“这是我每天写的。从她死后第二天开始,一天不落。我不求宽恕,只希望……有人能把这些读完,然后决定要不要烧掉它。”

明川接过日记,翻开第一页:

>**1994年3月18日晴**

>今日执行死刑。沈昭宁,女,32岁,无党派,作家。罪名:传播颠覆性思想。

>她走进来时很安静,穿一件洗旧的蓝布裙,头发扎成麻花辫。

>法警问她有什么遗言,她说:“我想看看春天。”

>外面桃花刚开始开。

>我让人推她到窗边站了一分钟。

>她笑了,说:“真美啊。”

>回去后我喝了半瓶白酒,吐了三次。

一页页翻过,是一个灵魂如何在权力与良知之间撕裂的过程。他曾试图阻止后续抓捕,却被上级警告“不要成为下一个她”;他曾偷偷保存她的手稿副本,却又在恐惧中一把火烧尽;他曾梦见自己跪在她坟前磕头,醒来却发现连她的墓地都找不到。

最后一页写着:

>**2025年6月17日阴**

>我知道你们来了。

>明川,你母亲曾救过我的命。那年山洪暴发,是你母亲用身体挡住滚石,把我推出山洞。她死了,我活了。

>可我却亲手把她女儿送上断头台。

>我不敢见你,也不敢死。

>现在,我把一切都交给你。

>烧了也好,传出去也罢,只求一件事??

>别让她再被当成旗帜、当成武器、当成神。

>她只是个想让人好好活着的女人。

明川合上日记,闭目良久。

窗外,一阵风吹过竹林,沙沙作响,像是无数人在低声诉说。

他们离开时,陈砚之没有挽留。临别前,他忽然喊住明川:“替我向她说一声……对不起。不是代表国家,不是代表时代,就当一个老混蛋,对自己做过的事认个错。”

明川回头,点了点头。

回程途中,苏晚晴问:“你会公布这本日记吗?”

他在车上写下:“不。”

“为什么?这可是铁证!足以彻底击碎那些歪曲历史的谎言!”

他继续写:“正因为它是真的,才不能公之于众。一旦公开,它就会被解读、被利用、被争论。有人会说他是伪君子,有人会说他是英雄迟暮,唯独没人再去关心沈昭宁到底是谁。”

阿萝看着窗外飞逝的山影,轻声道:“就像忆璃花,开得再美,也不该被人摘下来展览。”

一周后,医蛊堂举办了一场特殊的仪式。

没有观众,没有摄像机,只有二十几位自愿参与的“记忆守护者”??他们中有受害者后代,也有加害者亲属;有曾高呼口号的年轻人,也有默默销毁证据的老公务员。他们在月下围坐一圈,听着明川一字一句朗读陈砚之的日记。

没有人哭,也没有人怒吼。

当最后一个字落下,寂静持续了很久。

然后,一位白发老太太站起来,她是某位被迫害学者的女儿,也是当初“清算派”的积极分子。她说:“我父亲至死都没等到道歉。但我现在明白了,如果我继续拿着他的冤屈去砸别人的孩子,那我和当年逼死他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另一位中年男子低头哽咽:“我父亲是执行枪决的士兵。他一辈子没再碰过枪,逢年过节都要朝着北方磕头。我一直觉得他懦弱,现在才知道,他是背着一座坟在走路。”

那一夜,他们烧掉了所有仇恨名单。

火焰腾起,纸灰如蝶,随风飘散。

明川站在火堆旁,手中捧着陈砚之的日记。他在扉页写下一行小字:“此书仅存于此,永不复制。”随后,也将它投入烈焰。

火光照亮了他的脸,映出一种近乎悲悯的平静。

几天后,教育部派来工作组,邀请医蛊堂协助编写《记忆素养》课程的实践案例。教材需要真实故事,但必须隐去姓名与地点,以防二次伤害。

明川答应了。

他亲自撰写了一个虚构章节,题为《蓝花不开的地方》:

>在遥远的山谷里,曾有一位女子,因说出真相而被世人误解。

>她死后,人们为她立碑,却忘了她生前最讨厌石头的冰冷。

>后来有个少年来到这里,发现碑下长出一朵蓝色的小花。

>它不香,不大,也不耀眼,只是静静地开着。

>少年问长老:“这是什么花?”

>长老说:“没人给它取名,但它每年都会开,哪怕大雪压枝。”

>少年又问:“我们应该纪念她吗?”

>长老摇头:“不必。你要做的,是在路过时停下脚步,看看这朵花,然后继续走自己的路。”

>很多年后,山谷不再有碑,只有漫山遍野的蓝花。

>每个人走过,都会自然地放慢脚步,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而那朵最初的小花,早已融入大地,成了土壤的一部分。

这篇课文最终被收录进全国小学五年级教材,配图是一片盛开的忆璃花,背景是晨曦中的山坡。

与此同时,联合国《全球记忆伦理公约》正式签署。其中第七条规定:

>“任何基于历史悲剧的情感操控技术,均视为反人类行为;

>任何将死者工具化以服务于当下意识形态的做法,应受到道德谴责与法律追责。”

签字仪式上,那位曾发声的迫害者后代发表演讲:

>“我们家族曾以为掩盖就是保护,后来才发现,真正的羞耻不是犯过错,而是不肯承认。

>今天我站在这里,不是代表正义,而是代表人性的脆弱与修复的可能。

>我们无法让时间倒流,但我们可以选择,不让同样的错误在未来重演。”

台下掌声雷动。

而在地球另一端的医蛊堂,一切如常。

清晨,孩子们在花丛中背诵课文;午后,阿萝教新来的女孩辨认草药;傍晚,苏晚晴调试一台新型记忆过滤仪,能帮助PTSD患者剥离过度创伤记忆而不损伤人格完整性。

明川依旧寡言,每日巡视药圃,修剪枝叶,浇水施肥。偶尔有访客慕名而来,问他是否真是那个“逆转历史的男人”,他总是摇头,指指身后的忆璃花,示意他们去看花,而不是看他。

七月末的一个黄昏,邮差送来一封信。

寄信人是个十二岁的男孩,住在西北某小镇。他在信中说:

>“老师让我们写一篇关于‘英雄’的作文。

>我写了沈昭宁,结果被同学笑话,说她是‘叛徒’,还撕了我的本子。

>可我在网上看到了那段视频,听了她的话,我觉得她才是最勇敢的人。

>我妈说我太天真,长大就知道世界不是这样。

>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我会一直记得她。

>就算全世界都忘了,我也不会。”

信纸背面,贴着一朵干枯的忆璃花,显然是从路边采来的野生品种。

明川看完,久久不语。

当晚,他取出珍藏多年的沈昭宁手稿残页??那是唯一幸存的一段文字,出自她未完成的小说结尾:

>“这个世界总在寻找救世主,却忘了每个人都能点亮一盏灯。

>不必炽烈,不必永恒,只要能在黑暗中坚持亮一会儿,就够了。

>当千万盏灯同时亮起,黎明就不远了。”

他将这段话抄在信纸上,附上一包忆璃花种子,回寄给了那个孩子。

八月十五,中秋之夜。

医蛊堂举行一年一度的“静夜会”。所有人放下工作,齐聚庭院。桌上摆着简单的月饼与清茶,天空皓月当空,星光如雨。

孩子们轮流讲述自己这一年的成长:有人学会了控制脾气,有人第一次主动拥抱了曾敌视的家庭,还有人写了一首诗送给素未谋面的祖母。

轮到阿萝时,她轻声说:“我以前总觉得,复仇是一种力量。后来我才懂,真正的力量,是放下刀,选择倾听。”

苏晚晴则笑着说:“我曾经相信科技可以解决一切。现在我知道,最难修复的,从来不是数据,而是人心。”

最后,大家看向明川。

他没有说话,只是拿出一支竹笛,吹奏起那首古老的《记得》。

笛声悠扬,穿过花海,飘向远方。

就在那一刻,远处山上传来回应??是另一个笛声,同样旋律,遥遥相和。

众人惊讶抬头,只见山道上走来一人,手持竹笛,步履稳健。竟是许久未见的陆沉舟??当年沈昭宁的学生,也是最早研究归愿碑的学者之一。他曾因理念分歧与明川决裂,远走海外。

“我以为你不会再回来。”阿萝迎上前。

陆沉舟微笑:“我走了很远,看了很多。发现有些人拼命想忘记过去,有些人执着于复活仇恨。可在这条路上走得越久,就越明白你说过的那句话??‘记住,是为了更好地前行’。”

他转向明川:“我带回来了三十七个国家的记忆研究资料。它们证明了一件事:凡是试图用痛苦凝聚人群的社会,最终都会崩塌。而那些学会哀悼却不沉溺的地方,反而活得最长。”

明川点头,递上一杯茶。

那一夜,笛声不断,月色如水。

多年以后,当人们谈起这场悄无声息的变革,总会提到两个名字:一个是沈昭宁,一个是明川。

有人说沈昭宁是光,照亮了黑暗;

有人说明川是墙,挡住了风暴。

但医蛊堂的孩子们知道,真正改变世界的,不是某个瞬间的壮举,而是无数个平凡的日夜里,有人坚持不说谎、不报复、不遗忘,也不神化。

就像忆璃花,不开在殿堂,只长于野地;

不争春色,却年年如期归来。

春天来时,山坡又是一片蓝。

明川站在花海中央,风吹起他的衣袍,像一面不动声色的旗。

他知道,这条路还会很长,还会有风雨,会有新的谎言诞生,也会有旧伤疤再次裂开。

但他也相信,只要还有人愿意蹲下来,看一看泥土里的花芽,听一听风中的低语,那么“溟”就永远不会醒来。

而他,将继续守在这里。

不为震惊世界,只为守护人间清醒。

愿光长存。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