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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道主太颠了 354、老太傅,接剑! 共1.8w字求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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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断臂上琼霄 分类:仙侠武侠 更新时间:2025-10-02 15:52:18 来源:源1

“所以,易轻舟真的死了么?”

“不知道,但人间成不了近乎于道,而且他还自斩道果身化剑鞘,扛不住道崩的。”

黄铜油灯捧着易轻舟的脑袋到陈黄皮面前。

它也曾是近乎于道的存在。

知道易轻舟最后的那一刻有多么逆天。

若不是人间没有一丝灵气。

若不是天地异变即将结束。

若不是这人只是一日真仙。

恐怕真有可能一步登天,踏入近乎于道的层次。

但无论如何。

自斩道果那一刻的易轻舟,也称得上是半步近乎于道了。

达到了一万多年以前,二师兄孟秋鹤的境界。

见陈黄皮还有些怅然。

黄铜油灯咧嘴道:“别想了,这小子的道果都只是雏形就被他给了,再怎么样,他都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

陈黄皮看着手中的剑鞘,不禁问道:“黄二,若是道崩以后,这个人还想活下去,有没有别的办法?”

“一点办法都没有。”

黄铜油灯指着这剑鞘道:“这玩意是易轻舟的身体,还有他的道果所化,若是有心,便可以借此走他的道。”

“虽说上限被锁死,永远都只在半步近乎于道。”

“此物代表了易轻舟的结束。”

“除非这小子真的逆天了,自斩道果以后又在道崩之际再次形成道果,以另一种形式阐述自己对道的理解,否则绝无任何可能。

听到这话,陈黄皮也觉得自己可能想多了。

易轻舟是天才不假。

但他对修行真算不上上心,在净仙观的道人里,也只是排中下游而已。

有许多比他还要厉害,还要刻苦修行的弟子。

易轻舟能踏入近乎于道一次能用机缘巧合来解释。

连续踏入两次这个境界。

那实在是说不过去。

除非他在化作邪异,埋进十万大山的那些岁月里,得到了什么天大的好处,不然绝对不可能。

至于那段岁月。

陈黄皮当然很清楚。

作为阵眼,接引苍天死气而已。

等等......

想到这,陈黄皮忽然有些迷茫。

他问黄铜油灯:“黄二,苍天死气是干嘛用的?”

“不知道。”

“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本家,虽然我经常骗你,但这次还真没有。”

黄铜油灯提着易轻舟的脑袋,为自己叫屈道:“苍天那玩意我都没见过,它的死气也没有往我身上引,除了观主以外谁知道有什么用?”

“怕不是那些弟子们都不清楚。”

黄铜油灯没说慌。

更没有知道却故意不说出来。

它是九件重宝之一,是那阵法的一个枢纽,但在它的记忆里,它除了一半力量化作无数分身镇压旧观,剩下一半力量化作十盏九冥神灯在阴间造神,别的就真没什么用到它的地方。

甚至于,它都有种奇怪的感觉。

那就是苍天有可能不在旧观之中。

不然的话,为什么从始至终,自己都没能发现苍天的存在呢?

“算了,想不明白就别想了。”

黄铜油灯把易轻舟的脑袋抛给陈黄皮:“喏,收好这种的脑袋,回头咱们去大乾仙朝,要带给他母亲的。”

“我知道。”

陈黄皮捧着易轻舟的脑袋,想了想,便吹了一口气。

呼的一下。

易轻舟的脑袋瞬间被冰封住。

虽说也清楚,真仙的脑袋不可能会腐化。

但万一放进勾魂册里,和其他的东西磕着碰着了可不好。

“阿鬼,你多看着点。”

陈黄皮嘱咐道:“在勾魂册里给我师兄的脑袋留个好位置。”

“是,契主。”

索命鬼和他父亲的关系也不算太融洽。

但绝对到不了易轻舟这种程度。

因此,它虽然为易轻舟感到惋惜,却也对他死都没和自己母亲见一面的行为不认同。

不过,这不妨碍它郑重对待就是了。

“还有这把剑鞘。”

陈黄皮抓握着剑鞘,洞虚神剑在他身边环绕嗡鸣。

黄铜油灯道:“怎么,你要走易轻舟的道?一步登天,半步近乎于道?”

“我怎会走他的道?”

陈黄皮摇头道:“剑道以我为准,是他走的我的道才对,虽然我也不知道我的道具体是什么,但我以后是要做道主的,怎能止步于此?”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这剑鞘?”

黄铜油灯好奇的道:“这剑鞘用了以后,估摸着几年内就能达到易轻舟生前的层次,就是放在天地异变之前,也是货真价实的好东西啊!”

重宝这玩意虽然有的确实逆天。

真能和近乎于道的存在不相上下,像洞真、九离钟这种大杀器,甚至比一般的近乎于道还要强横。

当然,也得看对手是谁,又或者说谁在掌控。

而修为境界,这可是不是外力能搞定的。

人气修行不算,那都不是真正的道路。

因此这能半步近道,看似剑鞘,实为道果雏形的玩意当真是极为逆天,也就易轻舟这犟种非要自斩,不然的话天底下哪有这种东西存在。

“小易子把这玩意给咱们,定是作为咱们的辛苦费。”

黄铜油灯蛊惑道:“要我说,就给阿鬼吧,阿鬼靠谱,半步近道这可不比他爹弱。”

陈黄皮不置可否,问道:“阿鬼,这剑鞘给你你要不要?“

“不要。”

“那给狐狸山神也不错,它比易轻舟还能摆烂,半步近道它占大便宜了。”

“你看,它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

听到这话,狐狸山神急了,从勾魂册里探出脑袋道:“黄二,你真是无耻,半步近道我才不要,我就是再弱,那也是人家的遗物。”

“是要送回万剑阁的。”

“死者为大的道理我都清楚,你怎么比我还要畜生!”

“狐狸山神,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

黄铜油灯得意的道:“本灯是灯,连畜生都不是,再说了,咱们四个东西,谁能跟畜生搭上关系?”

此话一出。

陈黄皮的脸顿时黑了下来。

他觉得黄铜油灯的话说的没错。

但怎么听,都有点暗戳戳的骂人的感觉。

哦,自己好像不是人。

那没事了。

适时,索命鬼幽幽开口:“黄二,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下次大可不必拐弯抹角,听的我都想找个机会阴你一次了。”

黄铜油灯咧嘴道:“反正话都说开了,小易子是自家人,他的剑鞘呢,既然你们俩都没心思,那肯定是有更大的心思。”

“不过既然不要,那就以后都别提。”

“Igig“

索命鬼冷笑一声,回到了勾魂册里。

而狐狸山神则有些心虚的钻了回去。

什么叫有更大的心思。

明明陈黄皮答应自己的,要自己做天下神明的主神。

他向来说话算话。

自己又不傻,既然能混,那为什么不能奔着近乎于道混。

半步近道咋了,自己还给道主端茶倒水过呢!

这不比近乎于道还要更接近道?

至于陈黄皮。

此刻,他倒是盯着这剑鞘看个不停。

黄铜油灯见此,不解的道:“本家,莫非你真对这剑鞘有想法?”

“不是,是洞虚有想法。”

陈黄皮说着,便伸手一招洞虚。

后者在周遭掠过,道道残影紧随其后。

嗡!!!!

洞虚神剑发出欢快的剑鸣。

黄铜油灯瞪大了眼睛:“他娘的,你这破剑是个白眼狼啊!你可是易轻舟炼制的,人又把那秘术烙印在你身上,现在你还想着人的遗产?”

说到遗产这俩字。

黄铜油灯下意识的看了陈黄皮一眼。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

陈黄皮天天叫着天底下都是他的家业。

该不会这把剑也学坏了吧。

要真是这样。

那就不是什么吾剑如观吾,分明是吾剑观吾学成吾啊!

“黄二,你这是什么眼神?”

陈黄皮不悦的道:“洞虚是想要进剑鞘里温养,好似这样对他而言有莫大的好处,不是想要占了易轻舟道果。”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它被你带坏了。”

黄铜油灯松了口气,它就说嘛,好端端的洞虚神剑不应该如此无耻才对。

原来只是想配个剑鞘而已。

锃的一声。

陈黄皮将洞虚神剑收入剑鞘之中。

有些意外的是。

洞虚神剑入鞘以后,竟然纹丝合缝。

就好似,这剑鞘天然适配天下任何剑器一样。

更诡异的是。

随着洞虚神剑发出一阵畅快的剑鸣。

这剑鞘的气息瞬间隐没了下来。

黄铜油灯瞪大了眼睛,竟发现连自己的法眼都看不出任何不凡之处。

好似神物内敛,真成了一把普普通通的剑鞘,普普通通的铁剑一样。

要不是它拉不下脸。

它都想化作剑形,进这剑鞘里感受一下了。

而就在这时。

......

周遭一阵巨响传来。

轰隆隆!!!!

陈黄皮心中一惊,猛地看向极远的地方。

那里有着一座城池的轮廓。

而现在,整座城池都在坍塌。

浑浊的黄泉泥浆冲天而起。

大地裂开了道道缝隙,就像是某种猛兽一样张开了血盆大口。

裂缝在扩张,在不停的蔓延。

几个呼吸以后便从陈黄皮脚下掠过。

他低头一看。

便看到如同洪流一样的浑浊泥河之中,有无数狰狞可怖的身影起起伏伏。

其中有修士,也有神明。

“地龙翻身!!!!“

黄铜油灯语气兴奋的道:“哈哈哈,这些鸟神都变成邪神了,真是老天开眼啊!总算是给这些狗东西一个教训了!”

“不对!!!”

陈黄皮皱眉,抓住黄铜油灯立马飞向远方。

大地到处都是裂缝。

黄泉泥浆,更是不停的喷涌而出。

将整个天空都染的昏黄无比。

悬停在极高的天上。

陈黄皮怔怔的看着下方的那座已经坍塌的城池。

在这座城池的最中心。

有着一个巨大的坑洞。

那些黄泥浆最初就是从这里喷涌而出,来到人间的。

并且,那坑洞在扩大。

要不了多久,方圆千里都将会被污染。

同时,他也看到了一个可怕的邪异在那黄泉泥浆之中酝酿。

那或许是这座城池的州城隍。

但现在,它是邪神。

在黄泉倒流之前,它都是杀不死的。

“不止是这里......”

黄铜油灯震惊的道:“还有别的地方现在都是如此,不对,准确的说,是整个大康都在经历地龙翻身,可这怎么可能呢......”

这是要把人族的最后一块自留地给毁了吗?

此时此刻。

在大康的京城之中。

更加可怕的事情正在发生。

暴雨倾盆而下。

但雷声,雨声,都压不住无数百姓的哀嚎声,惊恐声,以及那些神明们的惨叫声。

神明如雨落。

一尊尊神明从天上坠落。

它们曾经是作为京城阵法一环的存在,有着整个大康的人气加持。

但现在,这阵法就是困死它们的牢笼。

因为控制这阵法的大康皇帝。

此刻化作了邪异!!!!

凡是吸食过人气的大康神明,眼下都能听到那个阴冷扭曲的声音,都能感受到那可怕无比的气息。

大康皇帝不是神明。

但他是一国之君,大康更有无数黎民百姓。

无数年来,积累的人气,积累的底蕴夸张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

大康皇帝就是天底下最大的世家。

而那些神明,则都是他的另类奴仆。

就像许州城曾经发生的那一幕一样。

作为州城隍的宋玉章修行古法化作异,导致整个许州的神明们尽皆被污染,被杀死,随后则是修士,再然后,整个许州城都成了它的载体。

那时的宋玉章,起步就是厄难级别的邪异。

并且因为其许州城隍的原因,陈黄皮用邪眼强行操控阎罗之影,使出杀生剑诀才将其意志,连同许州城一并杀死。

换做大康皇帝。

这就是另一回事了。

根本就没法比。

毕竟,除了划分给四大四家的那些份额,天下的人气都系于大康皇帝一人之身。

“救命!救命啊!”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陛下疯了,陛下疯了!!!”

“他化作邪异,这是要拉着大康陪葬啊!”

大康的京城已经是目前最安全的地方了。

最起码,这里还没有地龙翻身的事发生。

但同时。

这里也是最绝望的地狱。

因为没人能杀出京城。

死,只是早晚的事。

化作邪异,也只是早晚的事。

一尊尊神明承受不住那种扭曲的污染,有的癫狂到开始自爆。

还有的则向着修士,向着凡人们挥舞屠刀。

“人气!我要人气!!!”

“人气可以让我等坚持的更久一些,或许还有杀出去的希望。”

“杀啊,杀啊!!!“

曾经还有庇护凡人这层伪装的神明,眼下已经彻地走下神台,暴露出了它们残忍恶毒的一面。

这哪是什么高高在上的神明。

分明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

整个大康在这一刻彻地大乱。

没人知道,大康皇帝为何要这样做。

暴雨倾盆而下。

宋家老祖面无表情的看着那黑烟滚滚,如同魔域般的皇宫。

这里的他是法身。

而他的本体则依旧在旧都的地陵之中。

李家,韩家,孟家的老祖法身此刻恨意滔天的看着宋家老祖。

他们的法身正在消散。

因为他们的本体已经被杀死了。

各自持有的黄泥,也落到了宋家老祖手中。

“宋拙!你这老狗!”

“想不到吧,这位陛下竟然是个疯子,他骗了我们,把我们所有人都要的团团转。”

“他成什么神?”

“他要做邪异啊!”

宋家老祖被大康皇帝当成狗一样耍。

而他们三个,则被宋家老祖同样玩弄于鼓掌之中。

但,这也是天时地利人和。

谁能想到宋家的运气那么好,昨日被屠杀的那十四座城池里,宋家只占据了两成,保留了许多力量。

就这,宋家老祖都隐藏的很好。

从一开始就毫不犹豫的将宋家子弟藏进旧都的地陵之中。

提出造神计划的是他。

在被大康皇帝逼到极点,决定报团取暖,四家之力凑齐造神黄泥的也是他。

也是他,以此要挟大康皇帝。

换来剩下的时间,更加疯狂的挖掘那些连同黄泉阴土的通道。

可到头来。

全都不过是一个笑话。

宋家老祖面无表情的拧下李家老祖的脑袋,挥手将剩余二者的法身打爆。

“040404.041 04?“

“三条死狗,有什么好叫的?”

宋家老祖此刻哪还有泰山崩于面前而不变色,运筹帷幄,以世家之力叫板大康皇帝的气度和胸怀。

他说那三人是死狗。

可此刻,他又何尝不是断脊之犬呢?

但,宋家老祖还有一件事不明白。

那就是大康皇帝为什么要化做异?

那黄泥造神,不就是为了成仙的吗?

就是成不了仙,成神难道不比做邪异来的畅快?

宋家老祖向着皇宫走去。

他要问个清楚。

左右不过是一具法身,都已经这时候了,搭上去也无所谓了。

周遭的神明随时如同下饺子一样坠落。

神血在大地上流淌。

有神明在杀戮凡人。

有修士试图在这一刻立地成神,也加入抽取凡人人气的行列。

但,当这些神明修士们看到宋家老祖的时候。

它们不约而同的全都停了下来。

宋家老祖,曾经的五姓七望之中最有威望,也是最神秘的那位。

其实力不祥,近些年一直不怎么抛头露面。

但宋家上下却都有着这位的影子。

曾经,许多神明修士都想要拜入宋家,做这位宋家老祖麾下的恶犬。

可宋家是顶级世家。

寻常人连宋家的大门朝哪开都不知道。

更何况是拜入宋家了。

如今再看到这位宋家老祖。

那些神明修士们全都炸开了。

“宋老祖,大康完了。”

“陛下疯了,只有您能搭救我们了。”

“您快想想办法,您拿出个主意,带我们杀出京城吧!”

在它们看来,宋家老祖就是现在唯一的救命稻草。

然而。

宋家老祖却看都不看它们一眼。

至始至终,他的眼里也都只有那座皇宫。

来到正阳门外。

阴冷的黑气肆虐冲天,就像是恶鬼的利爪一样可怖。

那昔日朱红打底,镶金带玉的大门此刻爬满了如同青苔一样的绒毛。

这大门,像是通往地狱的入口。

宋家老祖却不畏惧。

他直接走了进去,向着养心殿走去。

在他的身后,不知何时已经累计了一个庞大的队伍。

浩浩荡荡的修士神明们,此刻全都跟在他的身后,走进了这座昔日的皇宫。

它们不知道宋家老祖此行的目的为何。

在它们看来。

跟着宋家老祖,方有最后一丝希望。

或许,宋家老祖有什么办法杀死这疯了的皇帝。

养心殿的大门紧闭。

几个月前重新建造的这座宫殿,现在已经变得破旧不堪。

养心殿也被污染。

渗人的寒意,如同潮水一般从这座宫殿的任何一处缝隙之中涌出。

似乎,这宫殿如今是个活的。

进去就是死路一条。

......

随着宋家老祖推开养心殿的大门。

就像是打开了尘封许久的地窟一样,滚滚黑烟铺面而来,将宋家老祖的法身瞬间污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乌黑一片。

更后方,那些修士神明们亡魂皆冒。

它们如同溺水之人攥紧救命稻草。

但到头来,却死的更快。

无数了那此起彼伏的哀嚎声,以及即将化作邪异的扭曲低吼。

还有那无数双绝望的目光。

宋家老祖走进了养心殿。

在那浓郁的黑烟之中。

一个高大的身影若隐若现。

同时,那冷酷无情,残忍阴翳的目光也定在了宋家老祖的脸上。

“朕道是谁来了,原来是宋家的老祖宋拙啊。”

那声音无比撒哑,仿佛压抑着极大的痛苦似得。

但那就是大康皇帝的声音。

宋家老祖平静的道:“陛下当真是好手段,宋拙佩服,也不得不佩服,陛下以整个大康为棋盘,以种种非人手段做棋子,这惊天大局,真是可怖。”

“辰一,应当是陛下的人吧。”

“是什么时候,成为暗卫的那一刻吗?”

「暗卫是保持神智的邪异。

因为有那七窍镇魂钉存在。

而母钉,则始终掌握在大康皇帝手中。

大康皇帝可以借此,知道这些暗卫的所有念头。

宋家老祖很清楚这一点。

但他将辰一,还有其他人派到大康皇帝手下做卧底的时候,早就已经想到了应对方案,那就是暗卫之间,彼此谈论一些消息。

每当消息传到宋家,就有别的暗卫在大康皇帝面前出现,以话题引导,转移精力。

让大康皇帝不可能随时注意到传递消息的那人。

大康皇帝毕竟只是元婴修士。

他的心神,是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关注所有暗卫的。

实际上,宋家老祖也的确成了。

所以他不理解,辰一等人究竟是怎么被策反的?

“你很想知道?”

“想,想到快要疯了。”

“好,那朕就告诉你。”

大康皇帝恶意满满的说道:“你以为的卧底,实际上从一开始就是朕的人,于其想他们是什么时候倒向朕的,倒不如想想他们是何时加入你宋家的。”

“辰一是老夫看着长大的。”

“你看到的辰一,是你记忆里的那个辰一吗?”

大康皇帝嘲弄的笑了起来。

那诡异的身影,更是向着宋家老祖缓缓走去。

*......

脚步声沉重无比。

似乎身有万钧之重一样。

宋家老祖瞳孔一缩。

辰一,或许早就被掉包了。

实际上,那辰一就是辰一,而不是宋家的子弟。

再后来,宋家的那个子弟进入皇宫做为卧底,化作暗卫的时候,辰一就永远戴着面具,任谁也不知道面具下的那张脸究竟是谁。

偏偏,这一对宋家的一切了如指掌。

就连他都被蒙在鼓里。

“陛下从很久以前就在计划此事了吧。”

宋家老祖不甘的道:“那造神,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

大康皇帝冷冷道:“一个萝卜,悬在尔等头上的萝卜,让尔等世家耗尽资源,流干最后一个家族子弟的血,为朕打穿黄泉阴土。”

“朕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很多年了。”

“陛下在说谎!”

宋家老祖怒吼道:“你的身上,有神明的气息,你定是成了神!那黄泥造神,就是你的目的。”

“还有那皇陵里的那具神像。

“那神像根本就没有毁对不对!”

“你现在,就是用了那尊神像成神!”

“都不对………………”

大康皇帝淡淡的道:“那尊神像从一开始就是个备选,成于不成,朕都不在意,至于你感受到的神明的气息……………”

说到这,大康皇帝扭曲的身影已经从黑烟之中走了出来。

此刻的他褪下了曾经穿着的各种华丽的道袍。

换上了一身冕服。

头戴冕旒天子冠。

而他的身体,此刻青黑一片。

双目更是如同龙眸一般倒竖。

在他的眉心则有着一个伤口,那伤口此刻在快速愈合。

宋家老祖怔怔的道:“你对自己用了那七窍镇魂钉,所以你保持神智,可你若是要这样做随时都能做到,挖穿那黄泉阴有何用?”

大康皇帝冷漠的道:“这,就不是你应该知道的事了。”

说罢,他伸手按在了宋家老祖的脑袋上。

只是微微一用力。

砰的一声。

宋家老祖的法身瞬间崩溃,被大康皇帝身后的黑暗所吞没。

此刻的大康皇帝。

可以称得上天底下最强大的邪异。

整个大康,都将化作他的灾厄国度。

州城隍化作邪异,便是灾厄。

而大康京城最多的就是州城隍。

“朕要做万世之君。”

“朕的大康,自然也要随朕万万世!”

大康皇帝一步踏出,那些外面的神明们当场化作了邪异。

随后,他的身影出现在明皇宫外。

这是曾经他上朝,召见文武百官的地方。

至今,已经有大几十年没有踏入其中了。

而这里的一切都一尘不染。

大康皇帝坐在椅上。

他看向下方,诸多可怕的邪异涌现了出来,分成两列。

邪异的皇帝,臣子自然也是邪异。

大康皇帝冷漠的道:“朕是一个赌徒,而赌桌上的对手,从始至终都只有朕与这老天!朕与天国运,合纵连横,灭世家,灭仙师!”

“朕要整个大康的子民与朕同寿。”

“朕要做这天定之主角!”

“去吧,让这京城化作地狱的速度更快一些。”

他说完,便缓缓闭上了眼。

那些邪异们发出残忍的狞笑,如同恶鬼一样冲出大殿。

神明的气息,邪异的力量此刻在大康皇帝身上不停的交织。

他还没有成神。

但已经快了。

京城大乱。

彻底沦为人间地狱。

但这里的百姓实在是太多了。

神明修士更是多如牛毛,依旧能苦苦支撑。

或者说,有人还在苦苦支撑。

“杀,杀啊!!!“

王明道手持一枚大印,人气加持在身,他手中长刀疯狂挥舞,带着许多神明修士抵挡那些杀来的邪异。

他的父亲王太宇则站在天上,指挥着下方的无数百姓纷纷撤离。

“快走,快走!”

“什么东西都不要带,命最重要!”

“老夫王太宇,尔等应当都知道老夫的名头,老夫就是那走狗太傅。”

“都听老夫的,往王家走!”

王太宇声嘶力竭的嘶吼,王家的后院有陈黄皮留下的阵法。

那阵法,或许能抵抗一二。

人群如潮水,不要命的往王家的方向冲去。

神明修士们为其护道。

可笑的是。

这些神明修士,正是曾经倒戈相向的那些。

王明道父子被易轻舟救下以后。

它们立马纳头便拜。

现在,这些神明和修士们都在?。

赌真仙会再次临世,拯救这王家父子,到时候或许它们也能因此获救。

而王家父子此刻也在赌。

赌这些神明,因为要顾虑他们父子的态度,不敢和那些已经疯了的神明一样,疯狂的抽取百姓的精气。

但即便如此......

王太宇心中也满是绝望和痛苦之色。

京城有多少百姓?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他王太宇一清二楚。

而眼下,他所能庇护的这些百姓,连百分之一都不到。

更多的百姓,只会在这场劫难之中死去。

*......

应该说,整个大康的百姓,都会在劫难逃。

因为没人能出的去。

而且,不止是邪异们在杀戮凡人,就连神明和修士们也是一样。

“昏君!昏君!!!“

王太宇面色涨红,捂着心口道:“你怎么能,怎么敢做出这种丧尽天良之事,你是一国之君,没有大康百姓,哪有你的今天。”

他恨大康皇帝。

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泯灭神魂。

可这都不足以解他心头之恨。

他更恨自己。

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没有早早看清这大康皇帝的自私自利。

更恨自己竟然在今日之前还抱有幻想。

幻想这用黎民百姓血肉喂养大的怪物,会对百姓们有仁慈的那一面。

渐渐地,许多的百姓都撤到了王家。

但王家不大,真的不大。

王家父子租的这宅子很普通,只是三进的老宅,外加一个后院而已。

密密麻麻的百姓如同蚂蚁一样堆在王家外面。

能进去的只是少数。

“原来你们都在这里啊!”

“杀!杀杀!!”

王家附近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早早就有神明和邪异注意到了这里。

随着越来越多的邪异杀来。

王家父子麾下的神明修士们逐渐动摇了起来。

都到了这时候,那真仙还不曾出现。

或许,真仙根本就不会管王家父子。

是了,那真仙也说过,他只是随意为之。

王家父子要了它们。

“敢有扰乱军心者,立斩不饶!”

王太宇看到了有神明的眼神变幻,那种眼神他极为熟悉,残忍,贪婪,这就是大康神明们的眼神。

所以,他立马拔出长剑,借着官印的加持,当场斩下了那神明的脑袋。

可是,这能有什么用?

只不过是缓兵之计,要不了多久,那些神明们就会再次暴露出残忍的一面。

到时候,无力回天......

“我没事。”

王太宇挥了挥手,下一秒却突然身子一顿,涌上喉咙的鲜血立马被他生生咽下。

越是这种时候,就越是不能暴露出任何虚弱的一面。

就得狠,就得杀伐果断。

这样才能威慑住群狼恶虎。

但王太宇也知道,这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了。

此刻。

这个种地出身的老农,这个大康的走狗太傅,其心中悲恸万分。

他在心中苦涩的道:“老夫这一生,着实有些可笑,才不足以扶国家,勇不足以解倒悬,老夫的理想,老夫的理念,到头来都付之如炬。”

“道理需用剑行。”

“手中无剑,如何与天下世家,还有那昏君讲理。”

“可老夫的剑,不利,不剑。”

“走狗太傅,走狗太傅......”

王太宇仰天长叹,老泪纵横,悲惨的道:“老夫想做的,是天下百姓的走狗,不是那昏君的走狗啊!”

他知道大康已经完了。

那些百姓们也都将会随之死去。

还有他,他王太宇。

到死,他也要尽到自己这走狗太傅的责任。

死也要死在那些百姓的前面。

周遭的神明们已经躁动不安。

它们不在有任何犹豫,纷纷倒戈相向,向着百姓们杀去。

王明道眼含杀机,化作光掠去,手中长刀狠狠劈下!

王太宇同样拔剑杀了过去。

这对父子,正如当年在许州城之时,里应外合,默契的调查宋天罡私吞赋税,荼毒百姓的罪证一样。

如今,他们并肩作战。

虽比当时凶险,却也比当时默契。

砰的一声。

王明道的身影倒飞了出去。

有近百神明同时对他出手,其中一半都是城隍。

他的官印当场被打爆。

逸散的人气,更是被那些神明哄抢。

王太宇双目充血,怒发冲冠:“我儿!!!杀!!!杀!!!!“

但,王明道如此。

王太宇又能好过哪里去呢?

他孤身一人,挡在那些百姓面前,不过是螳臂当车罢了。

轰!!!

神明们同时出手。

无数法身悬在天上,神力燃烧,恐怖的力量瞬间崩断了王太宇手中法剑。

他的官印裂开了许多缝隙......

可怖的威压,更是压的王太宇当场跪了下去。

噗通......

王太宇试图抬起头,试图站起来。

可这个老农根本就做不到,就像他幼时种田的时候,镇上的老爷派人来收税,所有农户见了都得磕头下跪以示尊敬一样。

弯下去的腰,跪下去的腿怎么都挺不起来,直不起来。

就像面前的断剑一样。

王太宇扭过头,不忍的看着身后的那些恐惧万分的百姓。

神明们同样看着那些百姓。

目光贪婪又残忍。

王太宇绝望的低下头,心如死灰。

而就在这时......

陈黄皮的声音如同雷霆一般炸响:“老太傅,接剑!!!!”

话音落地!

洞虚神剑以一化二。

那剑气冲天!将周遭神明尽数绞杀,神血混着漫天黄土洒落下来。

锃的一声!!!!

一把洞虚神剑,直插在王太宇跑前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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