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去的侠 第三十章 绝境微光现生路

第三十章绝境微光现生路(第1/2页)

许小剑眼中一抹冰冷的淡漠一闪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痛苦与自我厌恶，他猛地闭上眼，不敢再看身边的同伴。

英雄丹……成了？以师父的性命和自身经脉尽毁为代价？

那接下来……还需要更多牺牲？

不！绝不能再这样！他宁愿永远做个废人，也绝不再用这种方式获取力量！

“呃啊……”剧烈的痛苦从四肢百骸传来，经脉碎裂的痛楚远超想象，几乎要将他撕裂。他蜷缩在地，浑身颤抖，冷汗与黑血混合，浸透了衣襟。

“小剑！”林薇从昏迷中惊醒，看到他这般模样，心如刀绞，不顾自身虚弱再次扑过来。

乔峰、李寻欢等人见状，心中悲痛更甚。许小剑此刻的状态，显然已经彻底废了，而且正在承受着非人的痛苦。

然而，危机并未给他们喘息之机，“吼——！”遭受重创的幽冥骨鳄竟拖着残破的身躯，再次发出暴怒的咆哮，眼中魂火疯狂闪烁，不顾一切地踏着黑色湖水向着岸边冲来，显然已将所有的愤怒都集中在了让它重伤的许小剑身上！

同时，祭坛方向，更多的黑色触手已然重新凝聚，如同无数条毒蛇再次蜂拥而至，速度极快！

众人刚经历爆炸冲击，伤亡惨重，战力大减，许小剑更是彻底失去战力！

“快护住许兄弟和刘姑娘！”乔峰虎目赤红，须发皆张，降龙掌力毫无保留地轰向冲来的骨鳄，“乔某今日便与这畜生拼了！”

李寻欢飞刀再出，刀光如电，精准点杀数根最先袭来的触手，但数量太多，难以尽数阻挡，“杨兄弟，令狐兄弟，断后！”

杨过玄铁重剑嗡鸣，独臂挥动，黯然**掌力凄厉绝伦，迎向触手狂潮！

令狐冲长剑如风，独孤九剑破气式施展到极致，剑光织成一片光网！

段誉、虚竹强压伤势，六脉神剑与北冥真气再度出手！

叶开、傅红雪刀光闪烁，死死护住侧翼！

王语嫣扶着小龙女，退到许小剑和林薇身边，快速观察着战局，忽然急声道：“骨鳄伤势极重，左前肢关节碎裂，行动已不协调，攻其左翼！触手惧阳刚烈火之力，乔帮主和虚竹大师的功法最有效！”

生死关头，她的武学见识再次发挥关键作用。

乔峰闻言，掌风一变，更加刚猛暴烈，专攻骨鳄左翼！

虚竹也强提真气，北冥真气中蕴含的佛门阳刚之力勃发，配合乔峰，果然效果显著！

骨鳄冲势受阻，发出焦躁的咆哮。

李寻欢飞刀专找触手核心节点点杀，杨过、令狐冲剑势更疾，暂时稳住了防线。

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权宜之计，内力消耗巨大，伤势在身，久守必失。

“必须渡湖，到对岸洞口去！”虚竹喘息着指向湖对岸灰雾弥漫的洞口，“那可能是唯一生路！”

“如何渡湖？”叶开格开一根触手，急道，“这湖水诡异，鹅毛不浮，死气弥漫，根本无法泅渡！”

众人看向漆黑如墨的死寂湖面，皆是心头沉重。这湖显然也是极凶险之地，贸然下水，恐有莫测之危。

就在这进退维谷之际，被乔峰和虚竹逼得连连后退的骨鳄忽然发出一声极其怪异的长啸，啸声中竟带着一丝奇异的韵律。

紧接着，漆黑平静的湖面，猛地沸腾起来——

咕嘟咕嘟……

无数气泡从湖底冒出，就像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苏醒。

“不好，这畜生是在召唤同伴！”令狐冲惊道。

话音未落，湖面轰然炸开，数条体型稍小但同样狰狞可怖的幽冥骨鳄破水而出，眼中魂火锁定岸边众人，随即疯狂扑来。

更糟糕的是，湖心深处，一股更加恐怖更加庞大的气息正在缓缓升起，搅动整个湖面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一个远比当前骨鳄更加巨大的阴影在湖底若隐若现！

骨鳄群，这湖里竟然是一个骨鳄巢穴。

众人脸色瞬间惨白。

一头重伤的骨鳄已然难以应付，如今又来数头，甚至可能还有更恐怖的存在！

就在这万念俱灰之际，谁也没有注意到，瘫倒在地痛苦不堪的许小剑，心口焦黑的伤痕处一丝微弱混沌的能量种子再次轻轻波动了一下。

与此同时，他怀中黯淡的手机，一块极其微小的芯片在接触到从他伤口渗出的混合黑血与混沌能量的液体后，竟发出了一种极其特殊的高频振动！

这振动微弱到极致，却蕴含着一种奇异的规律，穿透湖水，传向深处。

正准备发动最后冲锋的骨鳄群，动作猛地一滞。它们眼中疯狂闪烁的魂火忽然变得有些迷茫，甚至流露出一丝仿佛源自血脉深处的敬畏与困惑。

就连湖心那正在升起的巨大阴影，也停顿了一下。

高频振动持续着，并不强烈，却带着一种来自遥远时空之外的呼唤。

许小剑对此毫无所觉，他正沉浸在自身的痛苦与绝望中。

但一直紧挨着他的林薇却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她猛地低头，看向许小剑的胸口，又看向他怀中那微微震动的手机，美眸中闪过一丝极其惊愕与难以置信的光芒！

“这……这是……”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声音颤抖，“小剑，你……你那个东西……好像在动！”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百忙之中瞥了一眼，却只见许小剑痛苦蜷缩，并无可疑之处。那振动太微弱，除了紧贴着他的林薇，无人能察。

“刘姑娘，你说什么？”王语嫣急问。

林薇也顾不得解释，猛地从许小剑怀中掏出沾满血污的手机，紧紧握在手中，将自身被称为“钥匙”的奇异力量不顾一切地注入其中！

她不知道这有什么用，但她只能死马当活马来医。

林薇力量注入，手机的高频振动骤然加强了一丝，屏幕的裂痕中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黯淡蓝光。

嗡——！

湖中的骨鳄群骚动起来，它们不再前进，反而显得有些焦躁不安，巨大的头颅左右摆动，仿佛在寻找着什么，又像是在抗拒着什么。就连湖心的巨大阴影也缓缓沉了下去，恐怖的气息逐渐收敛。

祭坛方向涌来的触手，也受到了某种干扰，速度减缓，变得有些紊乱。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正准备拼死一搏的乔峰等人惊疑不定。

“怎么回事？”叶开愕然。

李寻欢目光锐利，瞬间锁定林薇手中那闪烁着微光的手机：“是那‘异宝’？它似乎能影响这些幽冥之物！”

乔峰当机立断：“不管为何，趁现在快想办法渡湖！”

可是如何渡湖？骨鳄虽暂时停滞，但依旧虎视眈眈环绕四周，湖水死气沉沉无法落脚。

就在这时，虚竹忽然指着湖面对岸，惊呼道：“快看，那雾！”

只见对岸洞口弥漫的灰白色雾气，此刻竟开始缓缓向湖面延伸，如同架起一座朦胧的虚幻之桥！

雾气所过之处，漆黑的湖水竟被“冻结”或“同化”，变得平静异常，连那浓郁的死亡气息都淡薄了许多！

“那雾……能压制死气？”段誉惊讶道。

王语嫣美眸一亮，急声道：“我明白了，古籍有载，极阴之地偶生‘虚无之息’，能中和幽冥，化死为生，虽为短暂，却可辟易万邪，这雾气或许便是，这是唯一的机会！”

“走！”乔峰毫不迟疑，一把抱起虚弱不堪的许小剑，李寻欢扶起林薇，杨过护住小龙女，令狐冲、段誉、虚竹、叶开、傅红雪断后戒备，众人小心翼翼踏上了延伸至湖岸边的灰雾“桥梁”。

脚踩在雾气上，竟有种奇异的实质感，虽然依旧虚幻却能托住众人，其下的湖水死气被彻底隔绝。

骨鳄群发出不安的咆哮，在雾气边缘游弋，却似乎极其厌恶这灰雾的气息，不敢靠近。

祭坛的触手更是被彻底阻隔在雾气范围之外。

众人心中稍定，沿着这唯一的生路，快速向对岸移动。

灰雾弥漫，视线受阻，只能看到前方不远处那巨大的洞口轮廓。

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这雾气突然消散。

许小剑在乔峰怀中，痛苦地喘息着，意识模糊间他能感觉到林薇紧紧跟随在身边，握着他冰凉的手，不断渡来微弱却带着坚定意志的真气。也能感觉到乔峰沉稳有力的臂膀，以及周围众人凝重而警惕的呼吸之声。

还有心口混沌能量种子细微的脉动，以及怀中那手机持续传来的奇异高频振动。

这一切混杂在一起，构成一种诡异而脆弱的平衡。

终于，众人有惊无险地踏上了对岸。

脚踏实地的瞬间，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

回头望去，骨鳄仍在雾外湖中徘徊咆哮，触手被彻底隔绝，算是暂时安全了。

眼前是一个巨大的天然洞窟入口，高约数丈，内部深邃，弥漫着更加浓郁的灰白色雾气，奇异的空间波动正是从洞内深处传来。

“快进去，这雾气不知能维持多久！”李寻欢沉声道。

众人不敢耽搁，迅速进入洞窟。

洞内雾气更浓，能见度极低，只能摸索前行。地势逐渐向上，空气虽然依旧冰冷，却少了幽冥死气的侵蚀感，反而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虚空之感。

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前方雾气渐淡，隐约有微弱的光线传来。

“有光！”段誉喜道。

加快脚步，很快，眼前豁然开朗！

他们走出了洞窟，眼前是一片奇异的景象。

是一处巨大的地下山谷，天空并非岩石，而是一种扭曲的散发着柔和灰光的混沌虚空，看不到日月星辰。山谷中草木稀疏，形态怪异，散发着淡淡的荧光。空气中弥漫着精纯却混乱的能量波动，与山海界其他地方截然不同。

最引人注目的是，山谷中央，矗立着数座残破不堪的石碑与石雕，上面刻满了无法辨认的奇异符文。石碑看似杂乱无章，却隐隐构成某种玄奥的阵法格局。

而在山谷的另一端，还有一个与此处相连却更加幽深的洞窟入口，不知通向何方。

“这里是……”虚竹环顾四周，面露惊容，“好混乱却又精纯的天地元气，似乎并非山海界主体。”

王语嫣仔细观察那些石碑，轻声道：“这些符文记载着某种空间秘法，此地像是一处古老的传送点。或者说是空间裂隙所在。”

空间裂隙？传送点？众人心中一动，难道这就是出路？

“先在此休整！”乔峰将许小剑轻轻放下，神色凝重，“大家伤势不轻，需尽快疗伤恢复。”

的确，经过连番恶战，众人皆已是强弩之末，内力消耗巨大，带伤在身。当下各自寻地坐下，运功调息。

李寻欢、虚竹仔细为许小剑检查伤势，输入真气护住其心脉，却发现他经脉尽碎，内力全无，如同一个破漏的筛子，根本无法储存和运转真气，能活下来已是奇迹。两人对视一眼，皆是摇头叹息，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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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薇守在许小剑身边，握着他的手，泪眼婆娑，不断低声呼唤着他的名字。

许小剑意识昏沉，身体冰冷，唯有心口混沌种子和林薇手心传来的微弱暖意维系着他一丝生机。可怕的“英雄丹”进阶明悟，如同烙印深深刻在他灵魂深处，带来无尽的恐惧与挣扎。

乔峰、杨过、令狐冲等人外伤较轻，但内力消耗巨大，默默运功恢复。

叶开负责警戒，傅红雪抱着黑刀，沉默地站在角落阴影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王语嫣照顾着小龙女，小龙女伤势不轻，但古墓派内功自有神妙，正在缓缓恢复。

短暂的宁静降临，却弥漫着沉重与悲伤。

韦小宝的死，许小剑的废，众人的伤，前途的未卜，如同巨石压在每个人心头。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众人伤势稍稳。

乔峰站起身，沉声道：“此地不宜久留。需探查清楚那两个洞窟，寻得出路。”他指的是来时的洞窟和山谷另一端那个幽深洞口。

李寻欢颔首：“来时路已被骨鳄和触手封死，唯有另一端或有一线生机。”

杨过道：“我与你去探路。”

令狐冲道：“同去。”

三人小心翼翼地向山谷另一端那幽深洞窟走去。

叶开、傅红雪守在原地警戒。

段誉、虚竹继续运功。

王语嫣则好奇地走近那些古老石碑，仔细研究起来。

林薇依旧守着许小剑，片刻不离。

许小剑在昏沉中，感觉手机的振动渐渐停止，心口的混沌种子也沉寂下去。身体的剧痛稍有缓解，但那种彻底的虚弱与空洞感，更加清晰。

他缓缓睁开眼，看到林薇憔悴却写满担忧的脸庞。

“林薇……”他声音沙哑微弱。

“小剑，你醒了！”林薇喜极而泣，“感觉怎么样？别怕，乔帮主他们去找出路了，我们一定能离开这里的……”

许小剑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目光扫过周围，看到众人疲惫的身影，看到小龙女苍白的脸，看到乔峰等人离去的方向，心中的愧疚与痛苦几乎要将他淹没。

是他连累了大家，师父因他而死，自己成了废人还要拖累大家……

一个可怕的念头再次浮现：如果……如果再“吞噬”一个……是不是就能恢复力量？就能保护大家？就能……

他猛地打了个寒颤，狠狠掐灭这个念头。

绝不！

就在这时，山谷另一端，忽然传来一声轰鸣，以及乔峰的怒喝声！

“有埋伏！”

紧接着是激烈的打斗声和能量碰撞声！

众人脸色剧变。

“不好！”叶开惊呼，与傅红雪瞬间冲向那洞窟方向。

段誉、虚竹也立刻起身，王语嫣扶起小龙女，林薇也想扶起许小剑跟去，却力有不逮。

“别管我……快去……看看……”许小剑急道。

林薇一咬牙，对王语嫣道：“王姑娘，麻烦你照看小剑！”说罢，也向打斗声传来处冲去。

王语嫣点头，护在许小剑身前，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许小剑心急如焚，却动弹不得，只能徒劳地听着远处传来的激烈打斗声，心中充满了无力感。

打斗声持续了片刻，忽然戛然而止。

过了一会儿，脚步声传来。

叶开和傅红雪率先退回，脸色凝重。紧接着，乔峰、李寻欢、杨过、令狐冲也退了回来，个个面色阴沉，身上添了新伤，显然经历了一场恶战。

“怎么回事？”虚竹急问。

乔峰沉声道：“洞窟深处，有埋伏！是神魔教的人，带队的是之前的那个影煞，还有几个高手，他们似乎早知道我们会从这里出来，布下了陷阱！”

众人心中一震！神魔教！影煞！他们竟然找到了这里！

“洞窟是出路吗？”段誉问。

李寻欢摇头：“洞窟深处确有一道空间裂隙，波动强烈，似是出口。但已被神魔教用邪阵封锁，强闯不易。影煞等人守在阵眼处，易守难攻。”

“妈的，阴魂不散！”叶开骂道。

就在众人心情沉重之际，一直在研究石碑的王语嫣，忽然发出一声轻呼：“咦？这些石碑……似乎并非固定不动？”

众人目光被她吸引。

只见王语嫣指着其中几座石碑的基座：“你们看，这些石碑有被移动过的痕迹！而且……这格局，似乎是一种可变化的阵法。”

她凝神思索，手指在空中虚划，推演着符文变化，眼中越来越亮：“我明白了，这不是简单的传送点，这是一座可操控的‘虚空挪移阵’！若能正确启动，或许……能将我们随机传送到山海界其他安全区域，甚至可能直接远离幽冥山脉！”

随机传送？虚空挪移？

众人皆是一惊！这可比固定的出口风险大得多，但也可能是唯一摆脱当前困局的方法！

“可能成功？”乔峰急问。

王语嫣蹙眉：“古籍记载模糊，语嫣只有七成把握，且需极大真气启动，并需至少一位精通空间阵法之人引导……此地无人精通此道，只能强行激发，后果难料。”

七成把握？强行激发？

众人面面相觑，这无异于一场赌博。

赌赢了，可能逃出生天；赌输了，可能被放逐到未知险地，甚至湮灭在虚空乱流之中！

“没时间犹豫了！”李寻欢忽然道，“影煞他们很快会追出来，后面骨鳄也可能突破雾气！”

果然，山谷另一端洞窟内，已传来密集的脚步声和影煞那嘶哑的冷笑声：“乔峰，李寻欢，你们逃不掉！乖乖交出‘天外异客’和异宝，或可饶你们不死！”

同时，来时的洞窟方向，也传来了骨鳄暴躁的咆哮和撞击声，灰雾正在变薄！

前后夹击，瞬息即至！

“启动阵法！”乔峰毫不犹豫，厉声道，“需要多少真气？”

王语嫣快速道：“所有人将内力注入中央那座主碑，让语嫣尝试引导符文变化！”

“好！”乔峰大喝，“所有人，动手！”

当下，乔峰、李寻欢、杨过、令狐冲、段誉、虚竹、叶开、傅红雪等人毫不犹豫，全力将自身内力轰向山谷中央那座最高的石碑！

小龙女也勉力拍出一掌。

林薇也将微弱的“钥匙”之力注入。

王语嫣则全神贯注，紧盯着石碑上亮起的符文，双手疾点，试图引导真气流转，激活阵法！

唯有许小剑瘫软在地，眼睁睁看着众人将宝贵的内力注入石碑，自己却无能为力，心中痛苦至极。

海量内力的注入，中央石碑猛地亮起耀眼的白光，周围其他石碑也依次亮起，符文流转，构成一个复杂无比的光阵！

整个山谷剧烈震动起来！

上方的混沌虚空开始扭曲旋转，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阵法启动了！

“快了！就快了！”王语嫣额头见汗，紧张地引导着。

就在这时，“休想！”一声厉喝！

数道黑影如同鬼魅般从另一端洞窟中冲出，正是影煞和数名神魔教高手，他们见状，立刻出手攻击正在维持阵法的众人！

“拦住他们！”乔峰怒吼，一边维持内力输出，一边反手一掌拍向影煞！

李寻欢飞刀疾射！

杨过剑气纵横！

其他人也各施手段，抵挡攻击！

但分心二用，内力输出不免减弱，阵法光芒一阵明灭不定！

王语嫣急道：“不行！能量不稳！阵法会崩溃！”

轰隆！

此时，来时的洞窟口轰然炸裂，灰雾彻底消散。

那头最大的幽冥骨鳄率先冲入山谷，随即带来无数触手与幽灵。

死亡浪潮再次涌来！

阵法启动到了最关键时刻，却能量不稳，随时可能失败！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失败，就是死路一条！

瘫倒在地的许小剑看着众人苦苦支撑，看着林薇苍白却坚定的侧脸，看着明灭不定的阵法光芒，看着汹涌而来的死亡……

他眼中闪过极致的痛苦与挣扎，最终化为一片死寂的决然。

他艰难地抬起了颤抖的手，按在了自己焦黑的心口之上。

那里，那枚混沌的“英雄丹”能量种子，微微发热。

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他脑海回荡：

“吞噬……即可获得力量……拯救……或者……毁灭……自选。”

他闭上眼，然后猛地睁开！

眼中，绿芒一闪而逝！

他张开嘴，对着那混乱的战局，对着那明灭的阵法，发出了一声极其微弱又蕴含着某种奇异律动的嘶嘶声？

声音不像人声，更像某种沉睡的古老存在被惊动时的呢喃。

正在疯狂攻击的影煞等人，动作一滞，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恍惚。

那头冲在最前的幽冥骨鳄更是猛地停下脚步，巨大的头颅困惑地摆动，眼中魂火剧烈闪烁，竟流露出一种敬畏与顺从，甚至缓缓伏低了身躯。

那些汹涌的触手和幽灵出现了瞬间的凝滞与混乱。

这突如其来的诡异停顿，虽然极其短暂，却为阵法争取到了最宝贵的一刹那稳定。

王语嫣敏锐地抓住机会，双手疾点，完成了最后一道符文引导！

嗡——！！！

中央石碑光芒大盛，所有石碑共鸣！巨大的光阵冲天而起，将所有人笼罩其中！

上方的虚空漩涡猛然塌陷，形成一个散发着强烈吸力的深邃通道！

“成功了，快进来！”王语嫣惊呼。

乔峰等人又惊又喜，全力震开对手，迅速退入光阵范围！

影煞惊怒交加：“拦住他们！”却已来不及！

光阵光芒彻底爆发，空间剧烈扭曲！

在传送启动的最后一瞬，许小剑看着那头伏低身躯、眼中魂火复杂闪烁的骨鳄，看着惊怒的影煞，看着怀中微微震动的手机……

一个荒谬却无比清晰的念头涌入他的脑海：

刚才……骨鳄，是在听从我的命令？

那嘶嘶声……是什么？

我……做了什么？

下一刻，天旋地转，空间变幻！

所有人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强光之中！

只留下空荡荡的山谷，暴怒的影煞，以及缓缓抬起头，眼中魂火幽幽闪烁的幽冥骨鳄。

虚空通道缓缓闭合。

一切重归寂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只有许小剑最后无声的疑问，残留在这片诡异的山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