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惊险(第1/2页)
宋琳有点不耐烦了,说道:“郑公子,你废话少说两句吗?没人认为你是傻瓜。”郑福通见她真生气,不敢贫嘴,正色道:“宋姑娘,我只是想逗你高兴,不忍心看到你愁眉苦脸、心事重重的样子。心中有苦闷就说出来,不能憋在心里。”
宋琳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感激之情,说道:“郑公子,还是多想想昨日发生之事,别整天嘻嘻哈哈的。你将‘龟禅功’交给了雷振声,姐不责怪我们就已经万幸了,还喝什么人参鲍鱼汤,洗什么山泉澡,事到如今,还有那份闲心吗?”郑福通道:“好吧!我一切听你的便是。”伸出右手,宋琳忍不住抿嘴一笑,也伸出了左手,两手紧握在一起,宋琳怔了片刻,拉着郑福通就走。
行得几步,宋琳忽然一脚踏空,她这一惊非同小可,才发觉路中有陷井,等她回过神来,整个身子已掉了下去。
郑福通也是惊惶失措,紧紧拉住她的手,叫道:“宋姑娘,别慌,我一定救你起来。”
宋琳惊道:“你也要小心。”她右手也用力抓住郑福通的手,双脚紧靠洞壁,慢慢向上爬。
郑福通眼看就要将她救出隐井,忽觉身后一股大力向自己袭来,他暗叫不妙,知遭人袭击,没等他反应过来,身子不由自主地腾空而起,然后和宋琳一起,跌落在洞中。郑福通纵身一跃,身子撞在洞壁上,又弹了回来。原来洞太小,哪使得上力气?此刻,一张大网封住了洞口,瞬间不知从何处冒出数十个大汉,个个手持大刀,议论纷纷,乐不可支,好象在庆祝胜利。看得出来他们精心策划过,已在这儿已埋伏多时,来者不善哪!
郑、宋二人有如一盆冷水迎头泼下,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宋琳惊道:“我们怎么办?”
郑福通道:“我姐家就在附近,想必没人敢加害咱们,也许是一场误会。”
宋琳了解舅的本性,知道他对郑家也是口服心不服,又听得那些壮汉声音好生耳熟,想起这两天来发生的奇怪事,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淡淡说道:“不一定,也许舅见风使舵,早已投靠雷振声了。”
郑福通将信将疑,惊愕地看着宋琳,示意她说明缘由。
宋琳道:“你想想,我舅在江湖上也非无名之辈,谁敢在他门前撒野?除非他自己。而且他好象对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知道我们要来投靠他,早布下了陷井。另外,你在江湖上也是颇有名气的人物,你、我和宋家都沾亲带故,他们难到无人认识我们吗?有这样的误会吗?”
郑福通想起宋益明也在寻找‘龟禅功’,而且他对宋益明毫无好感,便相信了她的话。惊道:“那我姐怎么办?”
宋琳摇摇头,也不知说什么为好。听得洞外有人哈哈笑道:“我们辛苦数目,总算有了回报,为祸江湖的大魔头总算被我们擒住了。”
宋琳和郑福通对望一眼,两人都很无奈。
郑福通苦笑道:“不明不白踏入人家设下的隐井,然后不明不白地丢掉性命,还不明不白地背个黑锅。”
宋琳道:“这都是人家精心策划的,可见用心之良苦。”郑福通道:“想起这两天来所发生的事,他们好象要对付什么魔头,可是我们没做什么坏事呀!为何把我们当成魔头?”
宋琳道:“这有什么奇怪的,胜者王,败者寇。这道理你应该明白,如今雷振声得势,郑家自然就成邪魔歪道了,我们不是魔头谁是魔头?只是我没想到雷振声得到‘龟禅功’后行动得那么快,而且这么狠毒。这都是我连累了郑家。如果雷振声得不到‘龟禅功’,他决不会如此张狂。”说着,悲从中来,“哇”的一声,痛哭起来。
郑福通赶紧将她揽入怀中,紧紧搂住她,用衣袖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安慰道:“宋姑娘,你不要自责,我们认命吧!能和你在一起,死有何憾?”
宋琳脸上一红,止住哭声,柔声道:“郑公子,我真的很愧疚。”
郑福通道:“什么都别说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我俩能死在一起,也是一件幸事,将来变成孤魂野鬼,也决不放过雷振声。只是爹不知怎能么样了。”
又听得上面有人喊道:“大家小心了,不要沉醉在暂时的胜利之中,别看他们没有动静,他们诡计多端,一定是以静为动,以逸待劳。等师兄拿来酒精和干柴,放火烧死他们,我们才能高枕无忧。”
宋琳吓了一跳,当下心中一动,何不死马当活马医?高声道:“朋友,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们为何要陷害咱们?”
那人哈哈笑道:“我才不相信你们的花言巧语,废话少说,等死吧!”
宋琳道:“你要我们死我们无话可说,你总得说说,我们做错了什么?”那人道:“你们做错了什么,难到你们自己不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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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琳轻声道:“郑公子,我们困在陷井中,舅真要加害我们,也难逃一死。不如将身份说出去吧!吓唬吓唬他们,看他们有何反应?”
郑福通听他言之有理,点了点头。高声骂道:“瞎了你们的狗眼,在下郑福通,人称郑少公子,绰号‘闲事必管’。你们要是敢动我一根毫毛,同盟派决不放过你们。
那人又是哈哈一笑,道:“魔头就是魔头,真是能言善辨,居然在我们面前冒充郑少公子,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郑公子和宋姑娘失踪多日,至今查无音讯,早被你们所害,江湖上人人皆知。别百费心机了,乖乖等死吧!”听这口气,他们对郑家并无敌意。
郑、宋二人心中暗喜,想象得到这一定是一场误会。
郑福通摇头苦笑道:“我们好端端的何时成为别人的刀下这鬼了?”
宋琳道:“果然是有人想陷害我们,只是这人不是我舅罢了。我们还是不该逃出家门。”于是高声道:“你们若不相信,可以让你们师傅来相认呀!”
那人道:“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
郑福通道:“郑凤洁是我姐,你们最好让她也来。”那人没有回话,却听得另一人道:“师弟,酒精和干柴均已备齐。”那人道:“好,马上放火烧死他们,为师傅报仇。免得夜长梦多。”接到命令,有人从网缝中向洞内扔干柴,跌落在二人身上。
郑福通高声叫道:“你们别胡来,我们若有什么三长两短,同盟派决不会放过你们。”那人没有理会。
郑福通又要想骂,忽觉一股浓浓酒气扑面而来,接着一桶酒精浇在二人身上,浑身被湿透。
宋琳惊恐之极,她明白酒精是易燃物,只要一触火星,就会和干柴一道燃起熊熊烈火,自己和郑福通马上就会被烧焦。
郑福通也意识到危险所在,高声叫骂着。
宋琳喃喃道:“郑公子,别费心了,要死死在一起吧!他们不是不听我们的解释,而是有意不听我们解释。”
郑福通道:“你的意思是宋益明真想害我们?”
宋琳点点头,道:“舅在我们身上没有得到他想要得到的东西,对我们怀恨在心。而且江湖上有传言我俩已被人所害,他这样糊里糊涂害死我们,郑伯伯若追查,也可以用误杀来敷衍。况且将我们烧成灰土,谁还辨认得出来,错就错在我们不该离家出走。”
郑福通道:“宋姑娘,你好象对你舅有成见?”
宋琳喃喃道:“何止是成见?说深仇大恨也不为过。”
郑福通悚然一惊,问道:“愿闻其详。”宋琳想想在临死之前将心中的苦恼向郑福通诉说诉说也好,于是正要将宋益明的一些劣迹说出来,此刻洞口已有人点燃了火把,只要他往洞内一扔,自己便马上淹没在烈火中。二人绝望之下,闭上了双眼,相拥而抱。默默等待着不幸的来临。在他俩幻觉中,一堆烈火燃得正旺,两颗心碰在一起,也烯起了熊熊烈火。
郑福通喃喃道:“宋姑娘,你看到了什么?”
宋琳道:“我看到了许多神仙,在天空中自由自在的遨游。”
郑福通道:“那我们就做神仙吧!我给你唱支歌好吗?鸟儿飞,鱼儿游,落在陷井不自由,叫声爹,爹不应,……”声音渐渐微弱下去,不一会儿,二人便不省人事。
迷茫中,郑福通隐隐听得有人说话,努力睁开双眼,看看洞口,仍罩着一张大网,看看依偎在怀中的宋琳,她仍昏迷不醒,不免一惊,想道:“我还没死呀!这是梦吗?”将信将疑,一咬手指,很疼,而且鲜血直流,这不是梦。回想过去,仍心有余悸,他赶紧推了推宋琳,没有反应,伸手到她鼻孔边听听,还有呼吸,心中顿时大喜,就让她安安静静躺在自己怀中休息吧,别让她再受到惊吓。
听得洞口有人说道:“少奶奶,魔头中了我们的**香,至今已两天两夜,仍昏迷不醒。”一女人的声音道:“不可粗心大意,加紧看管,即要防他们使诈,也要防同党前来营救。”刚才那人道:“少奶奶尽管放心,我们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只要有同党前来营救,决逃不过我们的陷井。”
那女人道:“好!再放些**香,午餐后将人带到演武场,我要当着武林群雄的面,屠杀大魔头。”
郑福通心中大喜,正是姐的声音,于是大声喊道:“姐,是我呀!”两天没有进食进水,嗓音已经嘶哑,又在洞中,上面哪听得见。他又想叫喊,却闻得缕缕清香袭来,只觉洞口在旋转,头沉甸甸的,身子软绵绵的,不一会儿又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