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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人生从带娃开始称霸 第六十八章:晚晴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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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黄昏后的精彩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11-09 05:19:19 来源:源1

第六十八章:晚晴讯息(第1/2页)

林凡没辙,

又找了百货大楼的赵经理。

赵经理跟长途汽车站的调度老王是酒友,每次喝酒都要骂两句“生意不好做”,酒杯“嗙嗙”往桌上砸,酒洒在桌子上,他用袖子擦了擦,继续喝。托他问了问,老王回话说:

“去广东的车一周就两班,周三和周六,车上人挤得跟沙丁鱼罐头似的,汗味混着方便面味,还有人带的腌菜味,能把人熏晕。

最近是有个戴墨镜的女人总坐周三那班,可她总靠窗户,窗户上凝着哈气,她手指总在玻璃上划圈,画的啥也看不清,有时候还会对着哈气哈两口,再继续划。

我就记得她风衣是米色的,风衣领口沾了点灰,其他的没注意——

总不能让我扒着窗户问人叫啥吧?万一人家以为我是坏人呢!”林凡听着,心里倒有了点谱:周三的车,至少有了个时间。

林凡倒不气馁。

毕竟搞技改的时候,他跟一个生锈的轴承死磕了半个月:用砂纸磨,磨得手指都起了泡,泡破了,沾了柴油,疼得他吸冷气;

用柴油泡,泡得满手油味洗不掉,连吃饭都带着股柴油味;最后硬是让轴承转了起来,转得比新的还顺,当时厂长还拍了他的肩,说“林凡,好样的”。

现在找个人,顶多算“复杂点的装配活”,只要慢慢来,总能找到。就是偶尔会自嘲:以前在厂里算个技术骨干,戴着手套拧螺丝都比别人快,手上的老茧磨得发亮;

现在倒好,天天跟老头老太太打听消息,见了人就先递根烟,烟在手里捏得皱巴巴的,腰弯一点,活像个“居委会编外侦探”;

有时候带笑笑散步,故意在路口徘徊,手里攥着个皱巴巴的小本子,记着打听来的消息——本子上的字歪歪扭扭,有的还被汗水洇花了,是他手心出汗蹭的。

笑笑拉着他的手,小手暖乎乎的,攥得他指节发紧,还仰着小脸问:“爸爸,你是不是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弄得他哭笑不得,蹲下来时,膝盖“咔嗒”响了一声,是最近总跑东跑西,有点累,他把笑笑的围巾往上拉了拉,遮住她冻红的小下巴,声音有点哑:

“爸爸在看有没有卖糖人的——上次你说想吃的那种,转着圈的,上面还能画小老虎。”

笑笑听了,眼睛亮了亮,拉着他的手往前拽,说“找糖人”,看着女儿的样子,林凡心里的沉郁散了点,觉得这冷天也没那么难熬。

转机来得比厂里突然发奖金还意外——

在县城唯一的“光明照相馆”。

那天是笑笑三岁生日,林凡特意请了半天假,带她去拍纪念照。照相馆在百货大楼旁边,门脸不大,玻璃上贴着张红纸,写着“生日照五元一套,送底片”,红纸边角卷了边,

颜色也褪得发淡,被风吹得轻轻晃,红纸旁边贴了张旧海报,是去年的挂历撕下来的,上面的女明星穿着红裙子,边角卷了,被风吹得“哗啦”响。

门口的台阶上有层薄雪,踩上去“咯吱”响,雪缝里还夹着点煤渣,是从旁边煤炉飘过来的。

刘师傅快六十了,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还抹了点蛤蜊油,有点腥味,亮堂堂的;以前给县领导拍过标准照,现在生意淡了,靠拍点生日照、证件照糊口。

他手里的相机是八十年代的海鸥牌,黑色的机身掉了块漆,露出里面的银灰色金属,机身上有刘师傅刻的小记号,是个“刘”字,刻得歪歪扭扭,他说这样别人借走了不会混;

镜头却擦得锃亮,放在木桌上——桌角有个磕痕,是去年县中学的学生来拍证件照时,不小心碰掉的,刘师傅心疼了好几天,总用布擦了又擦,现在还能看见淡淡的印子。

刘师傅一边逗笑笑,一边跟林凡闲聊,屋里飘着药水的怪味,像医院的消毒水,有点冲鼻,但混着点橘子糖的甜,甜里带点酸,是县食品厂的老味道,

林凡小时候也吃过,现在闻到,想起自己小时候趴在照相馆柜台前看照片的样子。

笑笑一开始不配合,扭着身子要下来,小短腿蹬着椅子,椅子腿在地上磨出“吱呀”声,嘴里喊“不要拍照,怕”。

刘师傅从抽屉里摸出块水果硬糖——是县食品厂产的橘子糖,糖纸是透明的,裹着橘色的糖块,捏在手里硬邦邦的,一毛钱三颗,糖纸有点皱,是他放在抽屉里久了——

他把糖递过去,手指有点抖,怕糖掉了,声音放软:“乖娃,吃完糖咱拍照,拍了照能看见自己的模样嘞——你看,像看小镜子似的,还能看见你嘴里的糖呢。”

笑笑这才坐好,小嘴含着糖,腮帮子鼓起来,像塞了颗小橘子,糖在嘴里化了点,甜水顺着嘴角流下来,她用手背擦了擦,手背沾了点糖渍,亮晶晶的。

就在林凡帮笑笑整理衣领时,指尖蹭到她后颈的软肉,暖乎乎的,带着孩子特有的奶香味,还混着点洗发水的淡香——

是最便宜的海鸥牌,心里忽然一软,眼眶有点热:

这就是他的念想,是他在冷夜里攥着的那点暖,是他不管多累都要扛下去的理由。

他想起苏晚晴以前哄笑笑睡觉,也是这样摸她的后颈,手指轻轻拍着,哼着不成调的歌,当时屋里的台灯是橘色的,照在苏晚晴的脸上,

软乎乎的,现在那台灯早就坏了,扔在杂物堆里,蒙了层灰。

刘师傅忽然开口,手里的快门线还攥着,线有点旧,胶皮掉了点,露出里面的铁丝,声音压得低低的,怕吓着笑笑,还往笑笑那边看了眼,见她还在含着糖,才继续说:

“前阵子有个穿米色风衣的女人,来这儿洗过照片,好像是个小孩的……我记得她风衣领口沾了点灰,洗照片时总盯着照片看,手指还轻轻蹭了蹭,好像怕蹭坏了,蹭的时候还叹口气,

声音小得像蚊子叫;付完钱走的时候,还回头看了眼柜台,跟丢了魂似的,脚步都有点飘——我当时还想,这女人咋这么恍惚,是不是有啥心事。

对了,她付的钱是张皱巴巴的十块,我找她钱的时候,她手有点凉,碰了下我的手,像摸了块冰,我还多嘴问了句‘要不要装个信封’,她摇摇头,拿着照片就走了。”

“林老板,你家笑笑这丫头,才半年没见,眉眼间的稚气褪了大半,彻底长开了!”

张师傅的声音刚落,柜台后就传来“咔嗒咔嗒”的声响——

4岁的笑笑正蹲在木凳上,攥着只铁皮青蛙来回拧发条,绿漆掉了大半的青蛙蹦到林凡脚边时,她仰起脸笑,双眼皮裹着的大眼珠亮得像浸了水的黑葡萄,眼尾还沾着点刚才吃橘子糖蹭的糖渣。

“跟她妈年轻时简直是一个模子刻的,比电视里演《渴望》的刘慧芳还水灵!”

张师傅这话没掺假,去年镇西头王婶家买了台14寸黄河牌彩电,一到傍晚全院人都挤过去看《渴望》,当时他就跟林凡说过,苏晚晴笑起来那股柔劲儿,比刘慧芳还让人记挂。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六十八章:晚晴讯息(第2/2页)

张师傅手里捏着块磨得发亮的麂皮布,布边起了圈白绒,上面还沾着淡淡的相机油味——这是他1987年在县国营五金厂当维修工,评上“先进”得的奖。

他正擦着台海鸥DF单反,这机子是1979年产的,1993年在镇上还算稀罕物:机身蒙皮磨出了浅白的毛边,像老棉袄脱了绒;

边角的黑漆剥落得露出银灰色金属底,阳光一照能看见细密的划痕;镜头圈上三道细小的划痕是去年修相机时不小心划的,他至今还念叨“可惜了”。

他擦得慢,指腹反复蹭着镜头圈,目光却飘向柜台后,话里满是熟人间的热络。

林凡正低头给柯达Gold200胶卷缠防潮纸,这胶卷是上周托跑货运的老李从市里批的,一卷八块五,比供销社便宜五毛钱。

防潮纸是裁好的《人民日报》边角,上面还印着1993年3月的新闻标题:“南方打工潮持续升温”。指尖触到冰凉的胶卷盒,听见张师傅的话时手顿了顿,随即长长叹出一口气——

那叹气裹着层化不开的无奈,连声音都沉了几分,像老相机快门没上油的卡顿声。

“张师傅您不提还好,一提我这心就往下坠。孩子妈苏晚晴走了快三年了,当初说去南方找她表姐,头个月还寄过两封歪歪扭扭的信。”

他伸手从柜台抽屉里摸出个铁盒,倒出两封折得整齐的信,信纸是最便宜的糙纸,字迹歪歪扭扭:

“晚晴说深圳的荔枝五块钱一斤,想给笑笑带,还说工厂管饭,一个月能挣两百二。”

后来却连张邮票印儿都没再见着,“没电话,没地址,想找都没处寻。笑笑夜里常做梦哭,攥着我的手喊‘妈妈带糖回来’——

就是供销社卖的那种橘子硬糖,透明纸印小橘子的。”林凡声音低了些,“我只能哄她,说妈妈在挣大钱,等攒够了就买会眨眼的洋娃娃,去年广州刚有的款,要三十五块呢。”

张师傅擦相机的手“咔嗒”一声停了,那台1993年还算稀罕的单反悬在半空,镜头对着地面,镜片反射出天花板上晃悠的吊扇。

他抬眼瞅林凡,眼神里的同情跟暗房里的显影液似的,浓得化不开:“你也是个苦命人,又当爹又当妈,守着这小照相馆不容易。”

他顿了顿,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相机蒙皮的毛边,“不过话说回来,大概个把月前,有个女的来我那儿冲照片,穿得那叫一个扎眼——

上身是件掐腰红蝙蝠衫,领口缀着亮晶晶的塑料珠,一走路就晃;下身喇叭裤裤脚宽得能扫着地,裤腿还印着白花纹;烫的爆炸头蓬松得像颗钢丝球,比港台录像里梅艳芳的发型还炸。”

他比划着,“涂的口红艳得能扎眼,跟供销社卖的红墨水似的,但更亮,咱这镇上除了供销社卖雪花膏的李姐,谁敢这么穿?

我当时就纳闷,凑过去一看,她那眉眼跟你家笑笑简直是一个模子刻的,尤其是笑起来眼角那道浅浅的细纹,跟苏晚晴当年眯着眼笑时一模一样,我心里当时就咯噔一下,跟相机摔地上似的。”

林凡手里的胶卷“哗啦”掉在柜台上,滚出两道浅痕,停在笑笑的铁皮青蛙旁边。他的心脏猛地一缩,跟被相机快门“咔嗒”狠按了下似的,突突跳得能撞着肋骨——

去年修相机时,他不小心被快门弹簧弹到过,就是这种闷疼。他赶紧弯腰捡胶卷,手指捏着胶卷边缘故意放慢动作,指节都绷得发白,指甲盖还沾着点刚才缠防潮纸蹭的油墨,

却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哦?还有这事?会不会是孩子妈那边的亲戚?比如她那个远房表姐,听说早年去深圳打工了,说不定是回来探亲。”

张师傅皱着眉回忆,指腹无意识地蹭过相机镜头上的霉点——

那是上个月梅雨季没放好长的,他用酒精擦了好几次都没擦干净。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个子得有一米六五,比苏晚晴高小半头,苏晚晴当年顶多一米六。

说话声音软乎乎的,像含着块糖,不像咱这镇上的大嗓门,比如王婶子,一开口能震着墙。”他顿了顿,眼神飘向窗外的老槐树,“她就冲了三张照片,全是街景——

一张是镇东头的老石桥,石桥栏上还刻着‘光绪二十三年造’,桥洞下飘着几片枯荷叶,有片还粘在石头上;一张是幼儿园门口的梧桐树,树底下摆着俩石墩子,左边那个裂了道缝;

还有一张,是你这照相馆的门头,连‘林凡照相馆’那几个褪色的红漆字都拍得清清楚楚,连你贴在窗户上的‘胶卷八折’纸条都照着了。”

张师傅咂咂嘴,

“我当时还问她,怎么不冲人物照?她就抿着嘴笑了笑,嘴角翘得淡淡的,没搭话。

对了,她还问我,附近有没有好点的幼儿园,说想给孩子找个近的。

我当时就奇怪,她看着都快三十了,要是有孩子上幼儿园,怎么不带着?再说咱这一片就俩幼儿园,一个是镇政府家属院的,老师是李老师,特别严,只收干部家孩子;

一个是棉纺厂的,有个蓝色滑梯,笑笑每次路过都盯着看,得有职工家属证,外人想进还得托关系,送条烟都不一定管用,她问这个干啥?”

幼儿园!这三个字跟1993年春晚的《涛声依旧》似的,毛宁的调子一在脑子里冒出来,之前那些零碎的线索瞬间就串成了线——

上礼拜天带笑笑去镇西头的动物园看猴子,那动物园就一间铁笼,里面三只猴子,有只断了尾巴,笑笑喂了它半块饼干。

当时总觉得身后有个穿红蝙蝠衫的影子跟着,脚步轻得像飘着,踩在落叶上都没声,当时只当是哪个邻居也带孩子,没往心里去;

前几天去居委会交水电费,活动室窗户外晃过个人影,头发蓬得扎眼,当时还烦得骂了句“谁没事扒着窗户看老太太打麻将”,现在想起来,那人的肩膀线条跟张师傅说的女人有点像;

再加上照相馆的门头照,合着这人不是来探亲的,是在摸清笑笑的行踪!她到底想干什么?是想把笑笑带走,还是有别的心思?会不会是苏晚晴在南方欠了债,有人来寻仇?

林凡越想越心慌,那些线索跟显影纸上的图像似的,在脑子里慢慢清晰起来——

从模糊的影子到具体的红蝙蝠衫,指向的可能性让他后背直冒冷汗,连手心都沾了层潮汗,攥着胶卷盒都觉得滑。

他转身进了里屋,里屋摆着张旧木床,床头堆着笑笑的衣服,有件浅粉色毛衣是他去年织的,苏晚晴留下的毛线不够,袖口接了段白色的。

他蹲在床底下翻找,拖出个锈迹斑斑的铁皮盒子——

盒身被灰尘裹着,锁扣早没了,一掀就“吱呀”响,跟老门轴似的。

盒子里装着当年的老照片:

结婚照是1989年拍的,当时镇上就“艳芳照相馆”能拍彩色照,五块钱一套,送两张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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