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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人生从带娃开始称霸 第七十章:神秘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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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黄昏后的精彩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11-09 05:19:19 来源:源1

第七十章:神秘来客(第1/2页)

南方的湿热与喧嚣仿佛还黏在鞋底——

那潮气不是北方秋凉的干爽,是1993年深圳特有的、能钻进衣领缝的黏腻,走在柏油路上都像踩在浸了水的海绵上,裤脚半天干不了。

混杂在潮气里的,除了蛇口工业区流水线女工蓝布工装沾着的机油味,还有电烙铁“滋滋”焊电子元件时飘出的焦香:

女工们戴着露指手套,指尖飞快捏着电阻往电路板上按,焊锡熔化成银亮色小珠,滴在绿色基板上时会溅起细小白烟,冷却后就成了牢牢粘住元件的焊点,有的女工指甲缝里还嵌着洗不掉的焊锡渣。

华强北的电子摊位更热闹,铁皮棚搭的摊位挤得人转不开身,摊主用镊子夹着电阻比对型号时,脚下堆着成箱的旧收音机零件,

有的零件还沾着上世纪八十年代的铁锈,焊锡味混着老电路板的霉味扑面而来,呛得人忍不住咳嗽。

城中村出租屋楼下的铁皮摊最是勾人,摊主是个安徽来的中年男人,总穿着洗得发白的军绿色褂子,往烧得发红的铁锅倒菜籽油时,“刺啦”声能传半条巷,

葱花扔进去瞬间就炸出香味,酱油顺着锅边淋下去,裹着细米粉翻涌,最后撒一把翠绿的蒜苗,连路过的打工者都要停下脚步,摸出两块钱买一碗,蹲在路边用一次性筷子扒拉着吃。

林凡带着一身疲惫和未解的谜团,踏回了略显灰扑扑的鲁南县城。

从深圳坐绿皮火车到济南,再转长途汽车回县城,整整三十六个小时,他怀里揣着的苏晚晴旧照片,被体温焐得发潮,边角的卷边更明显了。

彼时的深圳正处在“三天一层楼”的建设热潮中,国贸大厦刚建成没几年,还是全国的“速度标杆”。

近两百万外来人口里,八成是十八到三十岁的青壮年,他们背着蛇皮袋从火车站出来,像潮水般涌入这座连路灯都没铺满的年轻城市——

关外的土路晚上还得靠手电筒照路,有的工地为了赶工期,通宵都亮着灯,打地撞机器的“咚咚”声能传到几公里外。

仅登记在册的老乡会就有上百个,福建籍、湖南籍的同乡组织挤在握手楼的出租屋里,屋子小得转个身都碰胳膊肘,却摆着凑钱买的14寸黑白电视,屏幕上总飘着雪花。

信息传递全靠口口相传,连“哪家电子厂招女工、月薪能多给五十块”的消息,都能让十几个人围着电视聊半宿,有人还会掏出小本子记下来,第二天一早就去厂门口排队。

林凡拿着苏晚晴三年前的旧照片跑遍了福田、罗湖的六个工业区——

照片上的苏晚晴扎着马尾,穿件浅蓝色的确良衬衫,站在深圳火车站的“深圳”二字招牌下,笑容亮得像晴天。

如今照片边角被汗水浸得发卷,背后用圆珠笔写着“1990年于深圳”,字迹已经模糊,有的笔画都晕开了。

他被工业区的保安拦过三次,一次是在蛇口的电子厂门口,保安穿着藏青色制服,手里拿着橡胶棍,说“没介绍信不让进”;

一次是在罗湖的玩具厂,保安见他背着旧帆布包,直接挥手让他“别在这儿晃悠,影响工人上班”。

为了解暑,他喝了十二杯路边五毛钱一碗的凉茶,那凉茶装在粗瓷碗里,碗边有个小豁口,摊主是个瘸腿的老头,总坐在华强北巷口的老榕树下,凉茶里放了晒干的金银花和菊花,

喝起来又苦又涩,林凡每次喝都要皱着眉咽下去,却还是买,因为能解深圳的暑气。

他甚至在福建老乡会的塑料布搭的棚子里蹲守了三晚,棚子漏风,晚上得裹着带来的薄外套,老乡们给他凑了碗稀饭,就着咸菜吃,得到的却只有“没见过”“好像有印象但记不清了”的答复——

在那个人人忙着找工作、拼生计的年代,没人会过多留意一个总穿碎花衬衫、说话轻声细语的女人。苏晚晴如同人间蒸发,只留下那个在老家县城菜市场惊鸿一瞥的身影:

那天她穿件淡紫色碎花衬衫,袖口卷到小臂,提着半袋刚买的土豆,土豆皮上还沾着湿泥,她的指甲缝里也沾着泥,

大概是挑土豆时蹭的,见到林凡时还笑了笑,说“这土豆新鲜,炖排骨好吃”,以及更深重的迷雾。

回到“笑笑宝贝屋”,熟悉的场景让林凡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这是去年他从县供销社盘下的旧铺面,位置在县城主街的中段,左边是卖农资的店铺,右边是修自行车的摊子。

门口挂着块刷了红漆的木牌,“林凡童装”四个字已经褪了点色,边角的红漆都翘起来了,风一吹就“吱呀”晃。

木质货架有轻微的虫蛀痕迹,仔细看能看到细小的虫眼,林凡刷了层浅黄油漆盖住,右下角却掉了一小块,露出里面的原木色。

货架上摆着的东西很实在:本地针织厂生产的碎花童装,图案是小梅花和小黄鸭,领口缝着白色的布扣,布扣是用棉布裹着硬纸板做的,洗多了会有点变形;

上海家化的友谊雪花膏,铁盒装,盖子上印着红色的腊梅,打开有股淡淡的脂粉香,很多来买童装的妈妈会顺带买一盒,说“给孩子擦脸不皴”;

还有刚从济南批发市场批来的卡通贴纸——1993年正是国产动画《大头儿子小头爸爸》热播的时候,县城里的黑白电视每晚六点半都会放,孩子们看完就吵着要贴纸。

贴纸上的“小头爸爸”咧嘴笑着,戴顶蓝色小帽子,3x5厘米的尺寸,一毛钱一张,成了县城孩子的新宠,有的孩子买了舍不得贴,会夹在课本里当书签。

王猛把店铺打理得井井有条。他是林凡的远房表哥,去年从乡下过来帮忙,穿件蓝色劳动布褂子,袖口磨白了,肘部还打了个补丁,是他媳妇用同色布缝的。

见到林凡回来,他激动得差点碰倒柜台上的玻璃罐——罐子里装着卖五分钱一颗的水果糖,有橘子味、苹果味,糖纸是透明的,能看见里面淡黄色或淡红色的糖块,阳光照进去会发亮。

他手里攥着支铅笔,笔杆上缠着胶布,是怕打滑,翻着牛皮纸封面的账本絮絮叨叨:

“上周供销社李主任来问能不能进上海产的儿童皮鞋,说他孙子满月要穿,要黑色带扣的,还特意强调‘鞋底得软,孩子刚学走路’;

前天隔壁裁缝铺刘婶买了两张贴纸,一张‘小头爸爸’一张‘围裙妈妈’,说给外孙女当书包贴,外孙女才三岁,看见贴纸就抱着刘婶的脖子喊‘要要’;

对了,咱们进的二十套蓝色背带裤卖剩五套了,县城小学门口的孩子都穿这个,昨天还有个家长来问能不能再进十套,说‘孩子同学都有,就我家娃没有,闹着要’!”

最让林凡慰藉的是笑笑。

女儿踩着红色小皮鞋跑过来,鞋头缝着个粉色小蝴蝶结,蝴蝶结的线有点松了,鞋边沾了点泥土,大概是早上在门口玩的时候蹭的。

她头顶的羊角辫还沾着两根细细的面条——

王猛早上给她煮的阳春面,只放了点盐和葱花,笑笑吃得急,没擦嘴就跑出去了。

林凡看着女儿,觉得她似乎又长高了一点——

他从柜台下拿出那把红色的“上海牌”软尺,软尺的刻度有点模糊,他用手指蹭了蹭才看清,绕着笑笑的头顶量了量,果然比上个月高了两厘米。

“爸爸,高了!”笑笑仰着小脸喊,声音脆生生的。

笑笑像只快乐的小鸟扑进他怀里,小手攥着他的衣角——

他的衬衫是的确良的,洗得有点发白,领口还补过一颗黑色的纽扣,和原来的白色纽扣不太一样。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七十章:神秘来客(第2/2页)

那股依赖和亲昵瞬间冲淡了他旅途的劳顿和心中的挫败,他弯腰抱起笑笑,能闻到女儿头发上淡淡的肥皂味,是县城百货大楼买的“蜂花”香皂味。

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1993年的县城还没有“个体户”的优越感,甚至还有人背后议论“投机倒把”,林凡每次听到都装作没听见。

他每天早上六点开门,先把店铺的玻璃门擦一遍,用的是旧报纸,擦完的报纸还能留着生火;

晚上八点关门,最后再把货架上的童装整理好,把歪了的衣架摆正,把掉在地上的线头捡起来。

他的主要精力都放在店铺和市区百货大楼的专柜上——那个专柜在县城中心十字街口的百货大楼二楼,位置不算好,旁边是卖童鞋的摊位,摊主是个胖阿姨,总爱和他聊家常。

去年他托了供销社的张叔才租到这个专柜,张叔是他父亲的老同事,为人实在,帮他说了不少好话。

专柜每月要交八十块租金,当时县城普通工人月薪也就一百五十块,林凡每次交租金都要数好几遍钱。

专柜卖的是本地厂的童装,一件利润只有两三块,但胜在稳定,每月能卖出去五六十件,够交租金和王猛的工钱。

他努力消化着南下失败的颓丧,将那份对答案的渴望更深地埋藏起来,用加倍的工作和对笑笑的陪伴来麻痹自己:

早上送笑笑去“东方红幼儿园”——那是县城唯一的公办幼儿园,门口有个锈迹斑斑的铁皮滑梯,滑梯的拐角处都磨亮了,孩子们最喜欢从上面滑下来,“嗖”地一下就到底。

入园要交三百块赞助费,几乎是他两个月的利润,林凡当时咬着牙交了,就想让女儿能接受好点的教育;

中午骑着二八大杠自行车回来帮王猛看店,自行车是他结婚时买的,黑色的车架,车把上缠着黑胶布,后座安了个小座椅,是给笑笑坐的,座椅上还缝了块海绵垫;

晚上坐在煤油灯底下给笑笑讲故事——讲的是从废品站淘来的旧童话书,有《小蝌蚪找妈妈》《三只小猪》,书页缺了角,用透明胶带粘过,有的字都模糊了,

林凡就凭着记忆编,笑笑听得很认真,眼睛睁得大大的,有时候还会问“小蝌蚪找到妈妈了吗”“小猪的房子没被吹倒吗”。

他以为,关于苏晚晴的一切,又将再次沉入水底,像县城那条浑浊的沂河。

沂河的水常年是黄褐色的,里面混着泥沙,河边全是土坡,夏天会有孩子在河边摸鱼,冬天就结上一层薄冰,把所有的秘密都埋在河底的淤泥里,看不见也摸不着。

然而,命运似乎总喜欢在不经意间,投下巨石。

那是一个春光明媚的下午,店里的顾客不多——

1993年的县城还没有“周末逛街”的习惯,人们大多在农忙或上班,只有闲下来的老人会带着孩子来店里看看,有的老人还会讨价还价,

“这童装能不能便宜点,我家娃穿不了多久就小了”。

阳光斜着照进店里,在水泥地上投出玻璃门的细长影子,空气中飘着淡淡的布料味——新童装的棉絮味混着旧货架的木头味,还有水果糖的甜香。

林凡正耐心地教笑笑认新到的卡通贴纸,那是王猛托去广州进货的司机带回来的,司机是个河南人,每次进货都会帮他们带点稀罕玩意儿。

这次的贴纸除了“小脑斧”“大西几”,还有“围裙妈妈”和“小花猫”,边角沾着长途汽车带来的土黄色灰尘,擦一下能留下一道印子,林凡用湿布擦了好几遍才干净。

阳光暖洋洋地照在笑笑毛茸茸的小脑袋上,她学得认真,小手指点着“小脑斧”的贴纸,奶声奶气地念着“小——脑——斧”,逗得林凡和王猛忍俊不禁。

王猛笑得太用力,嘴里叼着的“大前门”烟卷都掉在了地上,烟卷还冒着一点青烟,他赶紧用脚踩灭——

1993年县城店铺还没禁烟规定,但他怕烧到货架上的童装,那些童装都是纯棉的,一点火星就能烧起来。

踩完他又用手掸了掸鞋底的烟灰,掸下来的烟灰落在地上,被他用脚蹭了蹭。

就在这时,店门被轻轻推开,门楣上的风铃发出“叮铃叮铃”的轻响——

那风铃是林凡去年从青岛旅游时买的,当时他带着笑笑去青岛看海,在海边的小店里花了五块钱买的。

贝壳有白色、淡粉色,穿在细绳子上,绳子有点褪色,在当时的县城还算新鲜玩意儿,路过的孩子总喜欢伸手碰一下,风铃一响,就知道有人来了。

林凡下意识地抬头说“欢迎光临”,但后半句话卡在了喉咙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他的目光落在来人身上,瞬间就绷紧了神经。

进来的是一位年轻男子,约莫二十三四岁年纪,身姿挺拔,大概一米八五,比林凡高小半头。

他穿着剪裁考究的浅灰色休闲西装,不是县城常见的宽松款,是收腰的,腰部的缝线很整齐,衬得他肩膀很宽。

1993年的县城里,男人大多穿的确良衬衫、涤卡裤子,偶尔有穿西装的也是宽松的国产“雅戈尔”,两百多块一套,而这人的西装面料一看就不一般——

是意大利进口的薄款羊毛,林凡之前在深圳的外贸店见过类似的,摸起来软滑,不像国产面料那么硬。

西装的袖口纽扣刻着细小的金色“Ferra****”标识,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林凡也是因为在深圳见过外贸货,才认出这个牌子。

他里面穿的白衬衫是细棉的,领口没有一丝褶皱,连没打领带的领口弧度都透着精致,像是用熨斗仔细烫过,林凡甚至能看到衬衫领口内侧的白色标签,上面印着小小的英文。

他身上还带着一股淡淡的气味,除了雪松香,还有一点淡淡的柑橘味,是县城人从未闻过的进口香水味——

县城里的人大多不用香水,只有少数结婚的女人会买“友谊”牌的香脂,味道很浓。这股香水味不刺鼻,却和店里的水果糖甜香、雪花膏脂粉味格格不入,显得格外突兀。

他身后跟着一个约莫三十岁的平头男人,穿件深蓝色“李宁”夹克——

胸前有白色的“李宁”logo,1993年“李宁”刚成为国产运动品牌代表,一件夹克要卖一百二十八块,相当于普通工人大半个月工资,县城里没几个人穿得起。

男人手里提着个黑色人造革公文包,上面有个金属搭扣,搭扣擦得很亮,他安静地停在门口,像尊门神,眼神警惕地扫了圈店里,扫过林凡藏在柜台下的电话时,停顿了一秒,又快速移开。

年轻男子的目光在店内扫过,掠过货架上的碎花童装时停了一秒——

大概是看到了那件苏晚晴织的米白色小毛衣,然后又扫过玻璃罐里的水果糖,最终,精准地、牢牢地定格在了正趴在柜台边、仰着小脸好奇地望着他的笑笑身上。

那一刻,林凡清晰地看到,年轻男子那双深棕色的眼眸中,骤然掀起了剧烈的波澜!

惊讶让他的眉毛微微挑起,眉峰向上扬了扬;

难以置信让他的眼神顿了顿,像是没看清;探究的目光在笑笑脸上转了圈,从笑笑的眼睛看到鼻子,又看到嘴巴;

还有一种……像看到失而复得珍宝般的强烈情感,让他的眼神亮了起来,像突然点亮了两盏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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