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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扫黑:光云守护 第108章:法庭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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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光云科文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12-06 05:50:29 来源:源1

第108章:法庭交锋(第1/2页)

凌源市中级人民法院的主楼矗立在城市中心,米白色的大理石墙面在清晨的微光中透着庄严肃穆。楼顶高悬的国徽,在初升朝阳的映照下,鎏金纹路熠熠生辉,散发着不容侵犯的威严。今天,这里将迎来一场牵动全市乃至全省的审判——赵天霸黑社会性质组织案的公开审理。

早上七点三十分,距离开庭还有一个半小时,法院外围已经拉起了警戒线。身着藏蓝色制服的法警们站姿挺拔,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周围的人群,每一个进入法院区域的人都要经过三层安检:金属探测仪、物品X光检查、身份信息核实,层层把关,不容丝毫松懈。

最大的刑事审判庭内,早已布置就绪。courtroom内的座椅是深棕色的实木材质,经过多年使用,表面泛着温润的光泽。正前方的审判席上方,国徽高悬,下方是七张并排的审判椅,铺着深蓝色的丝绒椅套。公诉席和辩护席分列两侧,桌子上整齐地摆放着话筒、法槌和卷宗。旁听席上,经过严格筛选的六十余名人员早已正襟危坐——二十多家中央及省级媒体的记者,胸前挂着采访证,手中的录音笔、摄像机早已准备就绪;十几名****、政协委员,神情严肃,手中拿着笔记本,准备记录庭审全过程;还有二十余名受害者家属代表,他们大多面色凝重,眼神中带着压抑的悲愤,有的手里紧紧攥着亲人的照片,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近乎凝固的肃穆,连呼吸声都显得格外清晰。偶尔传来记者调试设备的轻微声响,或是受害者家属压抑的叹息,很快又被更深的寂静所淹没。

在法院三楼专门辟出的指挥监控室内,气氛则紧张到了极点。巨大的监控屏幕被分割成十六块分屏,实时显示着法庭内外的各个关键角度:审判席、被告席、公诉席、辩护席、旁听席的每个角落,以及押解通道、法院大门、周边两公里内的交通要道、停车场等所有重点区域。屏幕下方,一排操作台前,十几名技术人员和警员正全神贯注地监控着画面,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实时分析着各类数据。

雷杰站在监控屏幕前,身着黑色警服,肩章上的星徽在灯光下反光。他的眼底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为了今天的庭审安保,他已经连续四十八小时没有合眼,但眼神依旧锐利如鹰,死死盯着每一块分屏画面,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异常细节。他的耳麦里,不断传来各安保小组的例行汇报,声音清晰而沉稳:

“一组就位,法院正门安保正常。”

“二组就位,押解通道无异常。”

“三组就位,停车场已完成全面排查。”

“四组就位,周边制高点狙击小组已部署完毕。”

汇报声依次传来,有条不紊。当耳麦里响起“七组”的汇报时,那个负责监听境外通讯的技侦小组组长声音顿了一下,带着一丝迟疑和凝重:“雷局,我们遇到了特殊情况。三小时前,也就是凌晨四点三十分,我们的监测设备截获了一段模糊的越境卫星通话。通话时长很短,只有二十七秒,对方使用了高等级的军用加密协议和跳频技术,我们的破译团队尝试了多种方法,只还原出几个关键词——‘法庭’、‘十二点’、‘礼物’。”

雷杰的眉头瞬间拧紧,身体微微前倾,语气急促地追问:“信号源能确定吗?具体位置在哪里?有没有其他相关频段的信号?”

“信号源初步定位在野人岭自然保护区方向,但由于对方的跳频技术非常先进,信号在三个卫星之间快速切换,我们无法精确定位到具体坐标。”技侦组长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我们已经扩大了监听范围,对野人岭周边所有境外通讯频段进行重点监测,但截至目前,没有再截获任何相关信号。”

雷杰的目光落在监控屏幕中央那个空空如也的被告席上,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十二点。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七点三十五分。距离开庭还有九十分钟,距离那个神秘的“十二点”,还有四个小时二十五分钟。

“‘礼物’……会是什么?”雷杰在心中默念,眼神变得愈发凝重。赵天虎还在逃,野人岭方向出现可疑信号,加上这截获的神秘通话,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一个可怕的可能——有人想在今天的庭审上搞事。他立刻对着耳麦下令:“七组继续全力破译通话内容,扩大监听范围,密切关注野人岭及边境线附近的所有通讯活动;其他各组提高警惕级别,加强对重点区域的巡逻和监控,尤其是十二点前后,务必做到万无一失!”

“明白!”耳麦里传来各组整齐的回应。

审判开始

上午九点整,阳光已经升高,透过法院审判庭的高窗,洒在地板上,形成一道道明亮的光斑。

“全体起立!”书记员是一位年轻的女性,穿着干练的职业装,声音洪亮而清脆,在寂静的法庭里回荡。

随着她的话音,旁听席上的所有人都整齐地站起身,目光投向审判席的入口。审判长、四名审判员、两名人民陪审员组成的七人合议庭成员,身着黑色的法袍,神情肃穆地步入法庭。为首的审判长是省高级人民法院指派的资深刑事法官周正平,年近六十,面容清癯,眼角布满了岁月的皱纹,但那双眼睛却如炬般锐利,透着多年审判工作沉淀下来的威严与沉稳。他走到审判长的位置前,微微颔首,然后坐下。其他合议庭成员也依次就座。

“请坐下。”周正平审判长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旁听人员整齐落座,整个法庭再次陷入寂静,只剩下呼吸声和笔尖划过纸张的轻微声响。

“传被告人到庭!”周正平审判长敲响法槌,清脆的法槌声打破了法庭的宁静。

法庭侧面的厚重金属门缓缓打开,一阵清晰的金属镣铐碰撞声由远及近,带着一种压抑的节奏。赵天霸在四名全副武装的特警押解下,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他穿着一身灰色的囚服,剃着光头,露出了光洁的额头和饱满的太阳穴。曾经叱咤凌源的“霸爷”,在数月的羁押生活中,嚣张的气焰已被磨去大半,身形也消瘦了一些,但那双眼睛依旧阴沉,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透着一股狠戾和不甘。

他被押解着走过通道时,没有低头,而是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旁听席。当他的视线在受害者家属区域停留了一瞬,看到那些熟悉的面孔时,嘴角扯出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弧度,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嘲讽,一丝挑衅,仿佛在说“你们奈我何”。

受害者家属们看到他的表情,纷纷攥紧了拳头,有的人气得浑身发抖,要不是法警在一旁示意,几乎要冲上去质问他。

随后,其他三十七名同案被告人被依次押入法庭。他们大多低着头,垂头丧气,有的面色苍白,有的眼神躲闪,与赵天霸的阴沉形成了鲜明对比。这些曾经不可一世的“天霸”团伙骨干们,此刻像泄了气的皮球,往日的威风凛凛荡然无存。他们被法警按顺序安排在被告席上,整整坐了四排,占据了法庭的一侧。

公诉席上,由凌源市人民检察院副检察长高栋梁亲自挂帅的七人公诉团队已经全部就位。高栋梁今年四十二岁,身材高大,穿着一身笔挺的检察制服,胸前的检徽熠熠生辉。他的面前,案卷材料堆成了一座小山,足有半人高,每一本都标注着清晰的编号和案由,见证了这场扫黑除恶斗争的艰辛与不易。

辩护席更是显得壮观。赵天霸一人就聘请了由三名国内知名刑辩律师组成的豪华辩护团队,为首的是被誉为“刑辩之王”的张维钧律师。其他三十余名被告人中,二十余名重要成员也各自聘请了律师,加上法律援助机构指派的律师,二十余名辩护律师几乎坐满了长长的辩护席,形成了强大的辩护阵容。

“现在宣布法庭纪律:一、到庭人员必须遵守法庭秩序,听从审判长指挥……”书记员再次站起身,宣读着法庭纪律,声音清晰而严肃。她的目光扫过全场,确保每一个人都在认真倾听。

审判长周正平再次敲响法槌,声音沉稳有力:“凌源市中级人民法院,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的相关规定,今天依法公开开庭审理被告人赵天霸等三十八人涉嫌组织、领导、参加黑社会性质组织罪、故意杀人罪、故意伤害罪、非法拘禁罪、强迫交易罪、行贿罪、非法持有枪支弹药罪等多项罪名一案。现在开始法庭调查。首先,由公诉人宣读起诉书。”

高栋梁缓缓站起身,他没有拿起面前的起诉书文本,而是挺直了脊背,目光直视审判席,声音沉稳而有力,透过话筒传遍了整个法庭:“审判长、审判员、人民陪审员:凌源市人民检察院经依法审查查明,被告人赵天霸自1998年起,纠集被告人赵天虎、王海龙、***等人,逐步形成了以赵天霸为组织者、领导者,以‘天霸建筑工程有限公司’‘天霸娱乐有限公司’等为掩护的黑社会性质组织……”

起诉书长达九十六页,详细列举了该犯罪组织在长达二十余年的时间里犯下的种种罪行。高栋梁没有逐字逐句宣读,而是择其要者,用精炼而有力的语言,将一桩桩令人发指的罪行呈现在法庭之上。

“1999年4月,被告人赵天霸为垄断凌源市城西区域的砂石开采业务,指使被告人王海龙、***等人,携带砍刀、铁棍等凶器,闯入被害人郑国栋经营的砖厂,采用暴力威胁手段,将郑国栋打成重伤,强行以低价收购砖厂,造成郑国栋直接经济损失三百余万元……”

“2005年7月,被告人赵天虎因与被害人张强发生经济纠纷,在赵天霸的默许和支持下,指使手下将张强非法拘禁于废弃仓库内,长达七天七夜,期间对其实施殴打、虐待,致张强重伤二级……”

“2010年至2022年期间,该犯罪组织通过暴力、威胁、恐吓等手段,垄断了凌源市的建筑、运输、娱乐、采砂等多个行业,实施强迫交易、敲诈勒索等犯罪活动,获取巨额非法经济利益,累计数额超过二十亿元……”

“为寻求非法保护,被告人赵天霸先后向四十三名国家工作人员行贿,行贿数额累计达八千余万元,涉及公安、国土、住建、税务等多个部门,形成了稳固的‘保护伞’网络……”

“截至案发,该犯罪组织共造成十六人死亡、三十七人重伤、五十六人轻伤,另有上百名被害人遭受不同程度的财产损失和精神损害……”

一个个受害者的名字,一串串触目惊心的数字,一桩桩血腥暴力的罪行,通过高栋梁的声音,在法庭内回荡。旁听席上,受害者家属们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悲痛,传来了压抑的啜泣声。一位头发花白的老母亲,抱着儿子的遗像,肩膀剧烈地颤抖着,泪水打湿了遗像上的照片;一位年轻的女子,想起被赵天霸团伙残害的丈夫,捂住嘴,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泪水却从指缝中不断涌出。

媒体记者们快速地记录着,手指在键盘上飞舞,有的记者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显然被这些罪行所震撼。合议庭的成员们面色凝重,认真地听着,不时在笔记本上记录着关键信息,周正平审判长的眉头越皱越紧,眼神中的威严更甚。

被告席上,赵天霸全程面无表情,仿佛在听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他的双手放在膝盖上,手指交叉,显得异常平静。只有当高栋梁宣读“故意杀人罪”部分,提及那几名被残忍杀害的受害者时,他的眼皮才微不可察地跳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其他被告人的反应则各不相同。有的低着头,不敢看旁听席上的受害者家属;有的则面露惊慌,双手不停地搓着,显得坐立不安;还有的试图为自己辩解,被法警眼神制止后,才悻悻地闭上嘴。

高栋梁的宣读持续了近四十分钟。当他念完最后一句“综上所述,被告人赵天霸等三十八人的行为已构成组织、领导、参加黑社会性质组织罪等多项罪名,犯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应当依法追究其刑事责任。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一百七十二条之规定,特提起公诉,请依法判处”时,整个法庭内一片寂静,只有他沉稳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他微微颔首,向审判席示意,然后缓缓坐下。

激烈交锋

法庭调查阶段,公诉人陆续出示了书证、物证、证人证言、被害人陈述、被告人供述和辩解、鉴定意见、勘验笔录、视听资料等各类证据共计三百余件。每一份证据都经过了控辩双方的质证,整个过程严谨而有序。

上午十一点,法庭进入辩论阶段,真正的交锋才正式开始。

赵天霸的首席辩护律师张维钧缓缓站起身。他今年五十四岁,穿着一身深灰色的定制西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儒雅而沉稳。张维钧以思维缜密、善于抓住程序漏洞、辩论技巧高超而闻名,曾办理过多起重大刑事案件,胜诉率极高。

他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目光扫过审判席和公诉席,语速平缓却字字清晰:“审判长、审判员、人民陪审员,辩护人接受被告人赵天霸的委托,担任其涉嫌组织、领导黑社会性质组织罪等一案的辩护人。在开庭前,辩护人详细查阅了本案全部卷宗材料,会见了被告人,对本案事实有了全面的了解。首先,辩护人对起诉书指控的部分事实不持异议,对于被告人赵天霸在经营过程中存在的一些违法行为,我们也不否认,被告人本人也愿意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但是,辩护人对本案的定性——即被告人赵天霸的行为是否构成‘黑社会性质组织罪’——存在根本性的不同看法。”

他的声音不高,却极具穿透力,让法庭内的每个人都能清晰地听到。“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九十四条规定,黑社会性质组织应当同时具备组织特征、经济特征、行为特征和危害性特征,这四个特征缺一不可。辩护人认为,被告人赵天霸先生所经营的‘天霸建筑’‘天霸娱乐’等企业,虽然在发展过程中存在某些违法行为,但本质上仍然是合法注册、依法纳税的商业实体,其内部架构是公司化的管理体系,有明确的公司章程、组织架构、岗位职责,并非黑社会性质组织所要求的层级分明、纪律严密的犯罪集团控制模式。”

张维钧走到证据展示台前,调出相关企业的注册资料和纳税记录:“审判长,大家可以看到,这些企业都是经过工商部门合法注册的,经营范围符合法律规定,并且多年来一直依法纳税,为地方经济发展也做出了一定的贡献。起诉书将企业的正常经营行为与个别员工的个人违法行为混为一谈,将企业的管理架构等同于黑社会性质组织的层级控制,这显然是有失偏颇的,存在客观归罪之嫌。”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关于起诉书指控的‘暴力垄断’,辩护人认为证据不足。所谓的受害人证言,大多存在矛盾之处,部分证人与被告人之间存在长期的经济纠纷,其证言的客观性、可信度存疑。而所谓的‘暴力行为’,大多是个别员工的个人行为,并非被告人赵天霸的授意或组织行为,也不能代表企业的整体经营模式。至于经济特征,企业经营获利是正常的市场行为,不能因为企业规模大、利润高,就推定其获利为非法所得。辩护人认为,现有证据不足以证明该组织具备黑社会性质组织所要求的四个法定特征,因此,被告人赵天霸的行为不构成组织、领导黑社会性质组织罪。”

张维钧的辩护逻辑清晰,论据充分,加上他沉稳的语气和儒雅的气质,确实具有很强的说服力。旁听席上,一些不明真相的人开始小声议论,连部分****和政协委员也露出了思考的神色。

公诉人席上,一位年轻的女检察官立刻站起身。她叫李娜,今年三十岁,是省检察院专门抽调来办理本案的骨干力量,法学功底扎实,办案经验丰富。她穿着一身检察制服,眼神锐利,气势十足:“审判长、审判员、人民陪审员,辩护人刚才的辩护意见完全是在刻意混淆概念,歪曲事实!”

她的声音清脆而有力,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首先,被告人赵天霸所谓的‘公司化管理’,实质是以商养黑、以黑护商的犯罪集团运作模式。该组织自1998年成立以来,就以赵天霸为绝对核心,赵天虎、王海龙等人为骨干成员,形成了‘老板—骨干—马仔’的三级层级结构,有明确的分工和严格的纪律,要求成员‘绝对服从’‘为组织卖命’,这完全符合黑社会性质组织的组织特征!”

李娜调出该组织的层级结构图和部分成员的供述:“大家可以看到,证据卷第三册第451页至480页,多名被告人的供述都明确证实了该组织的层级结构和纪律要求。被告人赵天霸作为组织者、领导者,负责决策和指挥整个组织的犯罪活动;赵天虎、王海龙等骨干成员负责具体实施暴力犯罪、垄断市场等活动;其他马仔则负责执行具体指令,实施殴打、恐吓等行为。这种结构稳定、层级分明的组织模式,绝非正常的公司管理体系所能解释。”

“其次,关于经济特征。该组织通过暴力、威胁手段垄断砂石、运输、娱乐等多个行业,获取巨额非法经济利益,累计超过二十亿元。这些非法所得,一部分用于组织成员的工资、奖金、福利,另一部分用于购买枪支弹药、支付‘保护伞’行贿费用、赔偿暴力犯罪的损失等,完全是为了支持该组织的存续和发展,这与正常企业的经营获利有着本质区别!”

李娜的目光转向张维钧,语气更加坚定:“至于辩护人提到的‘证据不足’,更是无稽之谈!公诉人提交的三百余件证据,包括书证、物证、证人证言、被害人陈述、被告人供述、鉴定意见、视听资料等,形成了完整的证据链条,足以证明该组织的暴力垄断行为。多名被害人的证言相互印证,多名被告人也已经认罪认罚,供述了该组织的犯罪事实。辩护人无权仅凭主观臆断就否定证据的真实性和关联性!”

“最后,关于危害性特征。该组织在凌源市及周边地区称霸一方,为非作恶,欺压、残害群众,造成十六人死亡、三十七人重伤的严重后果,严重破坏了当地的经济秩序和社会生活秩序,引起了极大的民愤,完全符合黑社会性质组织的危害性特征!”

李娜的反驳条理清晰,论据充分,每一句话都直指张维钧辩护意见的要害。法庭内的议论声渐渐平息,人们的目光再次聚焦到控辩双方的交锋上。

张维钧不慌不忙地再次起身:“审判长,辩护人认为,公诉人混淆了‘企业管理’与‘黑社会控制’的界限。所谓的‘层级结构’,任何一家正规公司都存在,不能因为有层级就认定为黑社会性质组织。而所谓的‘非法所得’,公诉人并没有提供充分的证据证明每一笔收入都是通过暴力手段获取的,大部分还是企业的正常经营所得。至于被害人证言,确实存在矛盾之处,比如关于某起暴力事件的发生时间、参与人数,不同证人的陈述并不一致,这足以说明证言的可信度存疑。”

“反对!”李娜立刻反驳,“证人证言之间的细微差异是正常的,因为每个人的记忆、观察角度不同,但核心事实是一致的。而被告人的供述、书证、物证等证据已经与证人证言形成了相互印证,足以证明案件事实。辩护人故意放大证言中的细微差异,无视证据链条的完整性,其目的就是为了混淆视听,为被告人开脱罪责!”

“审判长,辩护人请求传唤证人出庭,以证明本案事实。”高栋梁站起身,沉声道。

周正平审判长敲响法槌:“准许。传第一组证人出庭。”

法警打开法庭侧门,带进来三名证人。为首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他坐着轮椅,由法警推着走进法庭。老人正是当年被赵天霸打断腿、妻子遭凌辱后自杀的老砖厂主郑国栋。他今年已经六十九岁,脸上布满了皱纹,眼神中带着深深的疲惫和悲痛。由于当年的重伤,他的双腿无法站立,只能依靠轮椅行动。

当郑国栋看到被告席上的赵天霸时,浑身开始剧烈颤抖,双手死死抓着轮椅的扶手,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嘴唇也在不停哆嗦。二十多年的仇恨和痛苦,在这一刻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证人郑国栋,请你向法庭陈述1999年4月,你的砖厂被强行低价收购的经过。”高栋梁的语气和颜悦色,尽量安抚着老人的情绪。

郑国栋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泪水从眼角不断涌出,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轮椅的扶手上。他努力了三次,深吸了一口气,才嘶哑着嗓子,艰难地开口:“那是……那是1999年4月18号,我记得清清楚楚……”

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浓重的鼻音,将二十多年前的那场噩梦缓缓诉说:“那天早上,天刚亮,赵天霸就带着十几个人,开着推土机、装载机,把我的砖厂团团围住……他们手里都拿着砍刀、铁棍,凶神恶煞的……赵天霸说,我的砖厂挡了他的路,让我立刻签字,把砖厂以五十万的价格卖给他们……我当时的砖厂价值三百多万,我怎么可能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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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国栋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恐怖的早晨:“他们见我不签字,就开始打我……用铁棍打我的腿,用砍刀背砸我的后背……我被打得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他们还把我十二岁的儿子拎起来,扔进砖窑口旁边,威胁我说,如果不签字,就把我儿子活活烧死……”

“我看着儿子在砖窑口哭着喊爸爸,我心疼啊……我没有办法,我只能签字……”老人突然崩溃,嚎啕大哭起来,声音嘶哑而绝望,“我签了字,他们就把我扔在厂里,扬长而去……我的腿断了,花了几十万都没治好,从此再也站不起来……我妻子看到我变成这样,儿子也受了惊吓,又气又急,又觉得屈辱,半个月后,就上吊自杀了……”

老人的哭声在法庭内回荡,充满了无尽的悲痛和绝望。旁听席上的受害者家属们再也忍不住,纷纷抽泣起来,有的甚至失声痛哭。记者们快速地记录着,有的记者也红了眼眶,偷偷擦拭着泪水。

张维钧立刻起身,对着审判长说道:“审判长,证人情绪失控,其证言的真实性、客观性已经受到严重影响。而且,事情已经过去二十余年,人的记忆难免会出现偏差,甚至会受到主观情绪的影响,做出不符合事实的陈述。因此,辩护人认为,该证人的证言不能作为定案的依据。”

“反对!”李娜厉声道,“审判长,证人的情绪反应恰恰证明了当年所受创伤之深!二十多年来,这场噩梦一直困扰着他,他的悲痛和愤怒都是真实的!辩护人无权以时间久远、情绪激动为由否定暴力事实的存在!而且,证人的陈述与其他证据相互印证,足以证明案件事实!”

周正平审判长沉默了片刻,看着仍在痛哭的郑国栋,眼神中带着一丝同情。他敲响法槌:“反对有效。证人的情绪可以理解,其证言的真实性需要结合其他证据综合判断。请控辩双方注意询问方式,避免刺激证人。”

随后,另外两名证人也先后作证,他们分别是当年被赵天霸团伙暴力垄断运输市场的货车司机和被强迫交易的商户。他们的证言与郑国栋的陈述相互印证,详细描述了赵天霸团伙使用暴力、威胁手段垄断市场、欺压群众的犯罪事实。

张维钧和其他辩护律师对每一位证人都进行了反复询问,试图找出证言中的漏洞和矛盾,但证人的陈述都非常稳定,核心事实一致,没有出现重大矛盾。

质证环节变成了一场激烈的拉锯战。每一份证据、每一个证人、每一个细节,都遭到了辩护律师团的反复质疑和挑战。专业的法律术语在法庭内交织,严谨的法律条文被双方反复引用,法庭变成了没有硝烟的战场,控辩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十一点四十分,周正平审判长看了一眼手表,敲响法槌:“鉴于时间关系,现在宣布休庭,下午两点继续开庭。休庭期间,被告人由法警押回看守所看管,控辩双方可以继续准备辩论意见。”

暗流涌动

休庭后,赵天霸和其他被告人被法警押解着离开法庭,前往法院内的临时羁押室等候下午的庭审。雷杰在指挥监控室内,死死盯着屏幕上赵天霸被押解离开的画面。

就在赵天霸经过旁听席时,他忽然停下脚步,朝某个方向看了一眼——那里坐着几个面无表情、穿着普通但气质精悍的中年男人。他们看起来像是普通的旁听人员,但眼神锐利,坐姿挺拔,与其他旁听人员的紧张或悲痛形成了鲜明对比。

雷杰的直觉告诉他,这几个人不简单。他立刻对着耳麦下令:“立刻放大旁听席左侧第三排靠窗位置的画面,截取那三个穿深色衣服中年男人的面部特征,马上发送到公安数据库进行比对,查明他们的真实身份!”

“明白!正在截取画面,进行身份比对!”技术人员立刻操作起来,屏幕上的画面快速放大,清晰地显示出那三个男人的面部特征。

指挥室的门被突然推开,刑侦支队长李伟快步走进来,他穿着便衣,神色凝重,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压低声音对雷杰说:“雷局,刚接到边防支队的紧急通报,有重要情况向你汇报!”

雷杰转过身,目光落在李伟手中的平板电脑上:“什么情况?是不是赵天虎有消息了?”

“二十分钟前,边防支队的巡逻队在野人岭东南方向三十七号界碑附近,发现了人类活动的痕迹。”李伟打开平板电脑,调出一组照片,“你看,这是现场拍摄的脚印和遗留物照片。脚印很新鲜,应该是昨晚或今晨留下的,从脚印的大小和深度分析,至少有三个人,都是成年男性,身材高大,体重偏重,而且装备专业,行动迅速,不像是护林员或边民。”

他滑动屏幕,调出另一张照片:“更可疑的是,巡逻队还在现场发现了一套被遗弃的便携式卫星通讯设备。这套设备的型号很新,是境外某军工企业生产的,具备加密和跳频功能,我们之前截获的那通神秘通话,很可能就是通过这套设备发出的。设备已经被遗弃,电池已经耗尽,没有发现其他有价值的线索。”

雷杰的心脏猛地一紧,眉头皱得更紧了:“赵天虎?这会不会是赵天虎和他的同伙留下的?他们是不是已经潜入境内了?”

“不确定,但时间点太巧了。”李伟的语气带着一丝担忧,“那片区域地形复杂,沟壑纵横,树林茂密,非常适合隐蔽。边防巡逻队已经扩大了搜索范围,动用了无人机和警犬,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可疑人员的踪迹。”

雷杰抬头看了一眼监控室墙上的时钟:十一点五十五分。距离截获情报中提到的“十二点”还有五分钟。他的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赵天虎的潜逃、野人岭的可疑痕迹、境外的神秘通讯设备、法庭内的可疑人员,还有那通提到“法庭”“十二点”“礼物”的神秘通话,这些碎片正在快速拼凑成一幅危险的图景。

“‘礼物’……他们到底想送什么‘礼物’?”雷杰在心中默念,眼神变得愈发锐利,“是想在法庭上制造混乱,还是想劫持被告人,或者是有其他更可怕的图谋?”

他抓起桌上的加密电话,直接拨打给在省军区看守所负责保护关键证人的特警队长赵刚:“赵刚,我是雷杰。立刻提高警戒级别到红色!加强对所有关键证人的保护,没有我的直接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触证人,包括换防的人员!所有进入证人羁押区域的人,都必须经过三重身份核实和安检,确保万无一失!”

“明白!雷局!我们已经按照预案加强了警戒,现在立刻提升到红色级别,保证证人绝对安全!”赵刚的声音沉稳而坚定。

挂断电话,雷杰又立刻联系了林雪:“林书记,情况紧急。我们截获了境外的神秘通话,提到了今天的法庭和十二点的‘礼物’,边防支队在野人岭发现了可疑痕迹和境外卫星通讯设备,法庭内也发现了身份不明的可疑人员,种种迹象表明,可能有人想在今天的庭审期间制造重大事件。我建议,下午的庭审是否考虑疏散部分旁听人员,尤其是受害者家属,确保他们的安全?”

电话那头的林雪沉默了片刻,语气坚定地说:“雷杰,不能自乱阵脚。这场审判不仅是对赵天霸团伙的审判,更是对我们扫黑除恶工作的检验,是向全社会彰显正义的重要时刻。如果因为一点威胁就退缩,就疏散群众,不仅会让犯罪分子的阴谋得逞,还会动摇人民群众对法律和正义的信任。”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安保工作你尽管放手去做,我已经协调了武警支队和周边派出所,全力配合你的工作。审判必须公开、正常进行,这是对受害者的交代,也是对全市人民的交代。我们不能让正义因为威胁而打折!”

“我明白了,林书记。”雷杰挂断电话,心中的责任感更加沉重。他知道,林雪说得对,这场审判承载着太多人的期望,绝不能因为威胁而退缩。他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确保庭审的顺利进行和所有人的安全。

十二点整。

法庭大楼内外一切如常。旁听人员陆续前往法院食堂就餐,法警们依旧坚守在各自的岗位上,监控屏幕上没有出现任何异常情况。雷杰盯着屏幕,每一秒都像被拉长了一样,心中的不安却越来越强烈。

十二点零三分。

指挥室里一部红色的电话骤然响起——这是直通省公安厅的紧急专线,只有发生重大紧急情况时才会使用。雷杰的心猛地一跳,立刻抓起话筒:“我是雷杰。”

“雷杰同志,我是省厅反恐处李剑。”电话那头传来省厅反恐处副处长李剑急促的声音,“我们刚接到国家安全部门的同步情报,有迹象表明,境外某敌对势力资助的武装小组,可能意图在我国境内制造重大恶性重大事件,时间就在近日,目标可能与你们正在审理的赵天霸黑社会性质组织案有关。”

雷杰的瞳孔骤然收缩:“武装小组?有具体的信息吗?比如人数、装备、潜入路线?”

“暂时没有更具体的信息。”李剑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情报来源非常有限,只知道这个武装小组的代号是‘蝰蛇’,成员都是退役军人或雇佣兵,擅长袭击、爆炸和制造混乱,战斗力极强。他们可能已经潜入境内,持有先进的武器装备,目标可能是法庭、押解路线或者关押场所。你们一定要高度重视,加强防范,确保庭审安全和相关人员的生命安全!”

“明白!我们一定会加强安保,严密防范,绝不让他们的阴谋得逞!”雷杰沉声回应。

挂断电话,雷杰感到后背已经渗出了冷汗。“蝰蛇”武装小组,境外敌对势力资助,擅长袭击和制造混乱,目标直指庭审。这一切都表明,今天的情况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危险。赵天虎的潜逃很可能只是一个幌子,真正的威胁是这个“蝰蛇”小组。他们提到的“十二点”“礼物”,很可能就是指一场精心策划的袭击。

他立刻召集指挥室的核心成员,召开紧急会议,重新调整布防方案:“第一,通知所有外围的狙击小组,加强对法院周边制高点的监控,重点关注可疑车辆和人员,一旦发现异常,立刻报告并采取措施;第二,增加便衣警力,将两百名便衣全部部署在法院周边的街道、商场、餐馆等场所,形成秘密警戒圈,密切监控所有可疑人员的动向;第三,加强对进入法院区域车辆的检查,除了常规的安检,还要动用防爆设备进行全面排查,确保没有爆炸物等危险物品;第四,调整押解路线,下午庭审结束后,改变原定的押解路线,采用备用路线返回看守所,并且在押解车队前后增加护送车辆和警力,确保押解安全;第五,通知法院内部的安保人员,加强对楼道、卫生间、电梯等隐蔽区域的巡逻,防止可疑人员潜入。”

“是!立刻执行!”众人齐声回应,迅速开始传达命令,调整部署。

下午一点五十分,旁听人员陆续重新入场。没有人知道,此刻的法院已经被一张无形的安全大网笼罩——法院周围的高楼楼顶,十二个狙击小组已经就位,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法院周边的每一个角落;街道上,两百名便衣混在人群中,目光锐利地观察着每一个可疑人员;所有进入法院的车辆都要经过防爆检查,没有任何例外;法院内部,法警和安保人员每五分钟就会对所有区域进行一次巡逻。

赵天霸和其他被告人再次被押入法庭时,似乎察觉到了空气中的紧张气氛。他的目光在法庭天花板的几个监控探头上停留了片刻,又扫过法庭门口的法警,嘴角又一次浮现出那种若有若无的弧度,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下午两点整,周正平审判长敲响法槌,下午的庭审正式开始。

公诉人继续出示核心证据,这一次,他们拿出了一组足以摧毁赵天霸“保护伞”网络的关键证据——从赵天霸一处秘密别墅地下室搜出的“行贿记录本”和同步获取的银行转账凭证、房产过户资料等。

这本“行贿记录本”是一个黑色的皮质笔记本,封面已经有些磨损,里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自2000年以来,赵天霸向各级国家工作人员行贿的详细情况,包括时间、金额、受贿人代号、行贿方式和具体事项。每一笔记录都清晰明了,甚至还有受贿人的签字或暗号。

“审判长,这是被告人赵天霸的行贿记录本,里面详细记录了他向四十三名国家工作人员行贿的事实。”高栋梁站起身,将记录本的原件和复印件提交给法庭,“同时,我们还调取了相应的银行转账凭证、房产过户资料、车辆购置记录等,这些证据与行贿记录本相互印证,形成了完整的证据链条,足以证明被告人赵天霸的行贿犯罪事实。”

法庭内一片哗然。旁听人员们没想到,赵天霸的“保护伞”竟然如此庞大,涉及四十三名国家工作人员,这让他们感到无比震惊和愤怒。记者们纷纷举起相机,拍摄着这本关键的行贿记录本,闪光灯在法庭内不断闪烁。

被告席上的赵天霸看到这本记录本时,脸色终于变了,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只是紧紧地攥住了拳头。

辩护律师张维钧再次起身,语气严肃地说:“审判长,辩护人对该证据的合法性提出异议。根据卷宗显示,该别墅登记在被告人赵天霸的远房亲戚名下,并非赵天霸本人所有。侦查机关在对该别墅进行搜查时,虽然出示了搜查证,但搜查证上的搜查范围并不包括地下室,侦查人员超出搜查范围进行搜查,属于程序违法。因此,该行贿记录本作为非法搜查所得的证据,不能作为定案的依据,应当予以排除。”

他继续说道:“此外,该别墅的所有权人并非赵天霸,不能排除该记录本是他人放置的可能,不能直接认定为赵天霸所有。因此,该证据的关联性和真实性也存在疑问。”

“审判长,辩护人的异议不能成立!”李娜立刻起身反驳,“首先,侦查机关的搜查程序完全合法。虽然别墅登记在赵天霸的远房亲戚名下,但大量证据证明,该别墅实际上是赵天霸的秘密住所,由其实际控制和使用,其远房亲戚只是名义上的所有权人。侦查机关在掌握了充分证据的情况下,依法对该别墅进行搜查,并在地下室发现了行贿记录本,搜查范围并未超出法律规定,程序完全合法。”

她调出相关证据:“大家可以看到,证据卷第五册第231页至250页,包括赵天霸的银行转账记录、物业缴费记录、证人证言等,都证明该别墅由赵天霸实际居住和使用,其远房亲戚从未在该别墅居住过。因此,侦查机关的搜查是合法的,该证据应当予以采纳。”

“其次,该行贿记录本上的记录与银行转账凭证、房产过户资料、受贿人的供述等证据相互印证,足以证明该记录本是赵天霸所写,记录的行贿事实真实存在。辩护人提出的‘可能是他人放置’的说法,没有任何证据支持,纯属主观臆断!”

“即便如此,记录本上的所谓‘代号’与具体人员的对应关系,完全依赖被告人赵天虎(在逃)的供述和部分污点证人的指认,证据链条薄弱,不能仅凭代号就认定受贿人的具体身份!”张维钧反驳道。

“反对!代号与具体人员的对应关系,不仅有赵天虎的供述和污点证人的指认,还有银行转账记录、房产过户资料、通讯记录等证据相互印证,足以确定受贿人的具体身份!”李娜再次反驳。

控辩双方围绕着行贿记录本的合法性、真实性和关联性,展开了又一轮激烈的辩论。法庭内的气氛再次变得紧张起来,每个人都被这场精彩而激烈的交锋所吸引。

就在双方辩论得难解难分的时候,雷杰的耳麦里突然传来外围巡逻组的急报:“雷局,紧急情况!东风路与正义街交叉口,发现一辆可疑的厢式货车,停在距离法院八百米的路边,已经超过两小时没有移动。我们通过车牌查询,发现车辆登记信息是虚假的。车内热成像显示有两名人员,但一直没有下车。我们已经悄悄包围了该车辆,是否立即采取行动?”

雷杰的目光立刻投向监控屏幕上的相关画面。屏幕上显示,一辆白色的厢式货车停在路边,车身有些陈旧,没有任何标识,周围有几名便衣警员假装路人,在附近观察。八百米的距离,虽然还在安全范围外,但如果货车里装有爆炸物或远程攻击武器,后果不堪设想。

“先不要打草惊蛇。”雷杰冷静地下令,“立刻派排爆组和谈判专家悄悄靠近,对车辆进行全面检查,确认车内是否有爆炸物等危险物品。同时,让便衣警员封锁周边路口,疏散附近的无关群众,防止发生意外。我要知道车里到底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明白!排爆组和谈判专家已经出发,正在靠近目标车辆!”

雷杰的目光重新移回法庭内部的监控画面。赵天霸正微微侧头,听着张维钧的辩护,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眼神中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下午三点二十分,周正平审判长再次敲响法槌:“今天的庭审到此结束,明日上午九点继续开庭。休庭期间,控辩双方可以继续补充相关证据和辩护意见。”

赵天霸被法警押离法庭时,突然停下脚步,回头望向旁听席。他的目光穿过人群,准确地投向旁听席后排一个始终戴着鸭舌帽、低着头记笔记的“记者”。那人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缓缓抬起头,鸭舌帽的帽檐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但露出的眼睛却与赵天霸的眼神在空中交汇了一瞬。

就是这一瞬的对视,让雷杰立刻警觉起来。他对着耳麦下令:“三号摄像机,立刻跟进那个戴鸭舌帽的‘记者’,放大画面,查明他的身份!”

技术人员立刻操作,监控画面快速放大,清晰地显示出那个“记者”的模样。他大约三十多岁,身材中等,穿着一件灰色的冲锋衣,戴着黑色的鸭舌帽和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他的动作显得有些僵硬,记笔记的速度很快,但字迹却很潦草,不像是专业的记者。

“立刻进行身份识别!查询他的记者证信息!”雷杰下令。

一分钟后,信息反馈回来:“雷局,该男子使用的记者证是伪造的,证件编号和信息都不存在。我们通过人脸识别系统在公安数据库中进行比对,没有找到匹配的身份信息,他的真实身份不明!而且,他已经在散场时混入人群,乘坐一辆出租车离开了,我们正在追踪出租车的行踪!”

“继续追踪,务必查明他的去向和真实身份!”雷杰的语气带着一丝焦虑。这个假记者的出现,更加印证了他的猜测——有人在暗中策划着针对庭审的行动。

而那辆可疑的厢式货车,经过排爆组的详细检查,最终确认没有危险。车内的两名人员是某物流公司的临时工,因为前一天晚上熬夜送货,太累了,就把车停在路边睡着了。车辆的登记信息虚假,是因为该物流公司管理混乱,使用的是伪造的登记资料,并非故意伪造身份。

一切似乎都恢复了正常。正常的庭审,正常的安保,正常的意外插曲。没有袭击,没有混乱,没有任何异常情况发生。

但雷杰心中的不安却越来越强烈。太正常了,正常得有些诡异,像是暴风雨前那种令人窒息的平静。赵天霸最后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那个身份不明、神秘消失的假记者,野人岭的可疑痕迹,境外的“蝰蛇”武装小组,还有始终没有露面的赵天虎……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但却迟迟没有爆发。

对手的下一步棋,究竟会落在哪里?是在明天的庭审上,还是在押解途中,或者是针对关键证人?

雷杰知道,这场法庭内的交锋虽然暂时休庭,但法庭外的生死博弈,似乎才刚刚进入最危险的阶段。他必须保持高度警惕,做好万全准备,才能应对随时可能到来的危机,确保庭审的顺利进行,让正义得到最终的伸张。

(本集完)

下一章内容提示:

第六卷:黎明之光第109章:正义的判决

庭审进入最后阶段,控辩双方进行最终陈述。赵天霸在最后陈述时突然爆出惊人言论,声称掌握更高层级官员的**证据,试图搅乱局势。法庭外,针对关键证人的第二次袭击在深夜发生,袭击者手段专业狠辣,目标明确。与此同时,边防部队在野人岭展开围捕行动,与疑似“蝰蛇”小组发生交火。雷杰必须在法庭宣判前的最后时刻,同时应对多线危机,确保正义的判决能够顺利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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