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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尸仙 第318章 头顶死兆星,一分天子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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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一荷知夏 分类:仙侠武侠 更新时间:2025-10-09 16:01:19 来源:源1

第318章头顶死兆星,一分天子运

多厄鬼王死的很糊涂,他有太多想问的问题,有太多想要知道的答案。

比如自称是他邻居的青年到底家在何处,对方到底是神是鬼,师承何人?

以及他的皇后是『生』是死,若是死透了,对方偷走皇后尸骨又是什麽目的?

难道他这邻居还有特殊的癖好不成

可惜,随着眼中鬼火熄灭,这一切都没了答案。

此时,临江县。

卦师白秋雨正在井下街头摆摊算卦。

在她跟前,有个剃着小光头的男孩正在与之争执。

「你算卦算的不准,快还我糖人!」

「你先别急,一定是这地方风水有问题,咱们换个地儿,姐姐再给你算算。」

糖不糖人的不重要,白秋雨主要是想挣这口气。

想她堂堂青丘白狐,难道还算不清楚一个小屁孩的命数吗?

白秋雨从棺材铺门口,跑到对面街口,再次抬手掐算。

奈何她手指头都快掐出火星子来,都没能算出第二种结果。

卦象上,眼前姓陈名留儿的小孩,切切实实就是个死小孩。

而且是在七八年前,还在襁褓中时,就已经死了的小孩。

两次了,已经掐算两回的白秋雨犹豫片刻,还是不情不愿的掏出了藏在袖子里的糖人。

陈留儿用力拽了好几下,这才把那糖人夺回来。

就在白秋雨深感挫败之时,一直躺在墙角乘凉的穷和尚忽然拿开盖在脸上的破扇子,他直起身,手持扇子指向白秋雨,笑呵呵道:

「做人要有恒心,你怎麽才算两回就不算了?」

白秋雨侧目看去,只见方才与她争执的小光头屁颠屁颠跑到穷和尚跟前,拿过对方手里的芭蕉扇,一边吃着糖人,一边搁那儿扇风。

巷口蝉鸣依旧,白秋雨解释道:「问不过三,今日我已为他算过两次,便不再问第三次。」

穷和尚笑道:「你倒是讲究。」

白秋雨叹了口气,她不是讲究,而是吃过亏,那次她瘸了好几月,方才养好伤势。

打那以后,她便极守规矩,前人口口相传的话,不是没有道理。

「大师在何处清修,这小和尚莫不是大师的徒弟?」

穷和尚摇头摆手道:「嗐!我可不是大师,至于在哪处清修,和尚我向来不挑地方。

那酒肉场子我也当佛堂坐,烂草席子摊开就是好蒲团。这俗世人间哪处不是道场?」

「和尚我啊」穷和尚嘿嘿一笑道:「抬头是路,低头是路,席地一坐,便是佛前。

「你要问我在何处修行?我却说这人间处处都是修行。」

白秋雨闻言一愣,随即便开始咂摸起和尚的话来。

穷和尚说罢清修所在,又目光慈祥的看向边吃糖人边给他扇风的小孩儿。

「至于这小和尚嘛现在还不是和尚我的徒弟。但等到他长大成人,没准就成了我的徒弟。」

一和尚一卦姑在巷子口聊着闲天,然而就在这平静祥和的当口,烈日高悬的天穹上却忽然蒙上了一层赤绡,紧接着便是无数火蛇乱舞,最终化作铺天盖地的火幕,落向东边。

那里是白沙河的方向。

陈留儿糖人都忘了吃,他一边扒拉心缘,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天空,又惊又奇道:「师父快看,天着了!天上着火了!」

心缘望向天边,神情一凝。

白秋雨则浑身汗毛倒立,整只狐狸瞬间炸毛。

「是天火!」

心缘站起身,心里好大不快。

哪个黑心孽障,要渡劫躲灾,就去那荒无人烟的地界,怎敢欺心,跑来这里胡作非为!

然而就在心缘担忧天火会伤及无辜之时,东边被火幕覆盖的天际,却骤然大放光明!

那是一尊高达百丈,通体由无量功德凝聚而成的庄严法相。

陈留儿目瞪口呆道:「保生娘娘,是保生娘娘显灵了!」

什麽保生保熟的?

心缘完全没听过保生娘娘的神讳。

他望着那尊辉煌神圣,映彻天际的法相,恍惚间还当是遇见了佛门大士降临凡尘。

只有白秋雨的注意力不在法相身份上,她震惊难言道:「这香火」

她的师妹玄玉经营猫仙堂所得香火同样不在少数,但眼前的香火却明显不同于寻常的功德香火,白秋雨明显察觉到眼前香火的愿力丶位格都要比寻常香火高的多。

电光石火间,那蕴含无数生者信愿丶承载保生功德的无量香火之力,已然迎向具有焚山煮海之威的无情天火!

伴随着火焰焚风肆虐的声音,保生娘娘法相绽放出无上功德光辉。

只是顷刻,那来势汹汹的火焰焚风便倒卷而回,不知道的还以为保生娘娘法相才是那块火炭,而天火是那触摸火炭的手。

天上火幕消散,而保生娘娘的法相仍存在了片刻,这才化作莹莹点点的辉光消失不见。

「不该啊,不可能啊,怎麽会」

「这还是五浊恶世吗?俗世里怎麽可能会有如此功德的神祇?」

心缘有那麽一瞬间,还以为大劫已经过去,通天路也已经开启,然而当他回过神来,他却依旧是那个身穷丶法穷,哪哪都穷的穷和尚。

低头再看陈留儿,也依旧是那个拿着糖人,鼻子冒泡的小屁孩。

「真是活久见了!」

心缘下意识抬起手,作出掐算卜筮的动作。

他可太好奇这法相的主人是谁了。

然而,他刚摆出掐算动作,一旁的女卦师便脸色剧变道:「慢着!你等会儿,等我跑远了你再算!」

白秋雨吃过同样的亏,当初京城外皇陵也曾有过功德巨碑直耸霄汉,捅到老天爷喉咙里渡劫的事儿!

当时她心里好奇,前脚掐算,结果后脚那雷劫就拐到她头上来了!

有前车之鉴在,白秋雨看到心缘掐指便立时起了应激反应。

心缘看着跑出去一半,又兜转回来抱起陈留儿,接着百米冲刺到棺材铺,『啪』反手将铺门关上的女卦师,半晌无言。

他目光迟疑,准备掐算的手,抬起又放下。

与此同时,棺材铺内。

白秋雨放下陈留儿,抹了把额头莫须有的汗,庆幸道:「还好本姑娘跑的快。」

陈留儿也不怕眼前拐走他的女卦师,他好奇的看着棺材铺里的摆设,问道:「姑姑认识仵工铺的掌柜吗?」

白秋雨一边拉着小孩儿的手往院子里走,一边回道:「你说徐青?自然认得,这棺材铺子就是他的。」

「那姑姑一定知道他往哪里去了!」

「不知,他已经外出近一年,便是我也不知他的去向。」

两人说着话,一路来到后院,此时逸真道长正站在桃树下看着什麽。

桃三妹则坐在桃树枝杈上,捧着一卷书册往底下看。

白秋雨拉着陈留儿的手,说道:「你先在这玩会儿,千万不要急着去寻那和尚,不然会跟着倒霉。」

陈留儿也听不懂对方说的倒霉是什麽意思,他现在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桃树下的茶案上面。

在茶案上,正有个巴掌大的小老太太在那儿站着。

净虚观主的元神寻常人无法察觉,白秋雨没有在意陈留儿的反应,她看向眉头紧皱,正掐动小手的小老太,心里隐隐感觉有些不妙。

白秋雨心口突突直跳,她问向逸真道长:「净虚前辈在干什麽?」

逸真回道:「师父正在卜筮。」

「为何卜筮?」

「方才有大德修士以无量功德逼退天火,师父好奇祂的来历,因而卜筮。」

「」

白秋雨脸色大变,她正欲言语,棺材铺上空却忽有雷云汇聚,旋而一道雷光陡然劈落!

完了!

白秋雨悬着的心彻底死了,元神真人窥视天机的天罚,她决计躲避不开。

此时,始作俑者净虚观主同样神情突变,这雷来的毫无徵兆,她想要遁走,却又想起身旁的一众晚辈。

不能退!唯有硬抗!

然,就在这紧要关口,一棵参天桃树法相忽然拔地而起,那张开的树冠好像华盖,将整个棺材铺庇护在内。

当雷云散去,桃三妹余惊未消,她看向招来天雷的净虚观主,怒目而视道:「你招雷做甚?我十万的香火,两年的薪俸,没了!」

净虚观主理亏心虚,只得好言好语,承诺今后会好好补偿她,不会让其白白受损,桃三妹这才罢休。

不过也不是桃三妹真的消了气,而是她忽然想起来眼前这位观主是位元神真人

街头巷口。

心缘和尚到底没按捺住好奇心,他抬起想要掐算的手,结果下一刻棺材铺就响起了霹雳炸响。

心缘和尚眼皮直跳,他看见了那明显带着火气儿的雷霆,也看到了由功德金光凝聚的参天桃树。

他默默收起想要掐算的手,随后踱步来到棺材铺前。

敲门声响,不多时女卦师打开铺门,陈留儿兴奋的跑到癫和尚跟前,比比划划的说着话。

当听到小人儿老太时,心缘和尚一愣怔,白秋雨同样惊诧。

这小孩倒有些慧根,竟然能看到净虚观主隐匿不发的元神。

心缘和尚则心里嘀咕,陈留儿描述的像极了元神真人,可这小小的津门,怎会有如此多的能人异士?

「方才那雷」

癫和尚眨巴眨巴眼,好奇的问。

「小人儿算的,和我无关。」

白秋雨说到小人儿时,满脸都是残念。

她防来防去,和尚防住了,却怎麽也想不到没防住铺子里的老道姑!

「大师还要算吗?」

白秋雨挑眉问道。

「嗐!和尚我哪有能掐会算的本事,我就是个游方的穷和尚,方才也只是与姑姑说笑来着。」

「话说回来,姑姑这里可有餐食,和尚我荤素不忌,馒头咸菜,大鱼大肉都不忌讳。」

白秋雨瞥了眼胡言乱语的癫和尚,没好气道:「饭是没有,棺材倒是有不少,大师拿一口?」

「哎呦!和尚可没那福气,莫说一口,就是半口也消受不起!」

阴河古道,徐青超度完多厄鬼王的尸骸,转头就回到了阴阳界碑所在。

他站在界碑残断处,低头往下观瞧。

只见原本被掩埋在深处的阴阳界碑已经完全裸露了出来,虽然仍寻不见断去的碑体,但至少能看到界碑底座的模样。

「这是,龟背?」

历经鬼域丶离合风丶天罡斧重重摧残的巨坑里,露出了一块方圆近二十里,整体微凸的龟甲纹路。

徐青取出卜筮用的龟甲,两相对照,眼前裸露的地域,每隔五里便有一块菱形纹路,而这些纹路正好与龟甲上分割开来的裂纹相当。

若界碑底下的底座真的是一面龟背,那这龟的体型得有多大?

需知龟甲裂纹多为中五块,左右各四块拼凑而成,也就是十二块裂纹。

「六十里」

徐青又看向脚下彻底露出的石碑,哪怕石碑已经断去大半,只剩下根部,却也有百十丈高。

传闻龙生九子,禀性各异,上古禹王治水时,东海有兽名贔屓,为祖龙第六子。

其形似龟而生有龙头,面貌狰狞,齿如列戟,力可负三山五岳。

贔屓性桀骜,好掀涛作浪,常驮三山五岳遨游江海,使江海湖水满溢,以致生灵涂炭。

彼时禹王巡狩至泗水,见黑云压城,洪水滔天,目之所及,尽是哀鸿遍野。

禹王于心不忍,同时又感叹贔屓移山填海之能,若能降其心,不仅可以挽救生灵,还可让其改邪归正,辅助治水。

后贔屓归顺,果真辅助禹王疏九河,通四渎,使得水患遂平,黎庶得安。

禹念其功,却又恐其野性复萌,祸乱人间,便采昆仑之石,刻天篆于碑,压负其背。

此碑重万钧,贔屓虽有无穷神力,却终不能行走自如,便也只得长伏碑下,不再为祸。

徐青对贔屓驮碑十分熟悉,在丧葬行就有贔屓墓碑,或是贔屓镇墓兽。

那些出身大户人家的客人,多数都喜欢使用此碑。

在徐青记忆力里,曾为香妃出头,托梦给天子的前朝清臣余乾,死后便是住的贔屓阴宅。

「天心教要寻找的神明归墟墓冢,难不成就是这贔屓墓碑所在?」

徐青面色古怪。

这墓碑在阴河存在千年之久,一度被人认作阴河与俗世的分隔界碑,却又有谁能想到,如此显眼瞩目,每日都有无数鬼魅修士经过的界碑,会是神明的墓碑。

「此处是墓碑,那墓冢便该是」

徐青计算着龟背裂纹的数量和距离,最终目光落在了供奉驱魔真君的骨庙处。

「原来如此!」

徐青抚掌惊叹。

这等风水布局实在高明!

倏然,徐青又想起了什麽,他猛然扭头看向鬼王陵方向。

「鬼王陵距此不远,正应了贔屓的头颅朝向」

短短片刻功夫,徐青便弄明白了阴阳界碑的底细,同时他对多厄鬼王也多了几分赞叹。

他这老邻居也是好运道,陵寝竟然正好修建在了龟首上。

难怪鬼王陵的阴气如此浓郁,也难怪多厄鬼王能在阴河立身千年而不倒。

清楚了界碑丶王陵以及真君骨庙的联系,徐青心中的困惑顿时消解一空。

接下来便是他自己的事。

前番他追丧追到白沙河,费了好大劲,才送走老邻居。

同时,他也得到了度人经奖励。

徐青身形消失在界碑,待再次现身时,已经来到了八旗元帅驻地。

他盘腿坐在墓穴样式的专属营帐里,清点起了今日出殡获得的酬劳。

一门阴国天下的鬼域神通,位列天字下品。

一尊山河社稷鼎,其上绘阴山八景,乃为鬼门关丶奈何桥丶剥衣亭丶望乡台丶恶狗岭丶破钱山丶血污池丶孟婆驿八处景致,位列天字中品,可炼万物。

一分帝皇气运,不过却不是帝皇紫气,而是一缕灰蒙蒙的玄气。

人间有帝王,阴间同样有阴天子。

这是一缕坐拥阴间的天子气运。

徐青瞧着那帝皇玄气,思索片刻,将其融于己身。

只是一缕天子运,不代表他就会成为阴间天子,这缕气运对他而言最大的作用,乃是和阴国天下的鬼域神通正好契合。

有了这缕天子气运,他施展阴国天下时,便能拥有更大的鬼域疆土,同时对进入鬼域的人,影响也会更大。

帝皇玄气与徐青赠予朱怀安的帝皇紫气不同,后者只有人字上品,而帝皇玄气却是天字品阶。

徐青才将玄气融如己身,便发觉头顶死兆星疯狂跳动。

阴天子气运,活人禁止。

与此同时,阴阳两界。

鬼律丶八旗元帅丶阴蚀法王,乃至其馀十二门首,傩仙修士,均抬头看向阴河天空。

从不见星辰日月的星河,却陡然有死兆星显现,且持续数息方才晦隐不见。

「死兆星动,天命改易,也不知是好是坏。」

俗世人间。

普通卦师只能窥得紫微星变化,却窥不见死兆星变化,但那些道行高深的方外之人丶真修之士,却能发觉这颗天性晦暗不明的星斗变化。

同样是这一天,普天之下,皆是雷土。

没人知道为什麽这一天会打那麽多雷,唯有后世《灾异纪》记载:

【景兴八年,夏四月,天象骤变。

时方万里无云,赤日悬空,忽有霹雳自九霄坠,裂帛之声震于四野。

其光紫白交错,如龙蛇腾跃,自京畿至边镇,自江淮至陇右,同日皆见异雷,然却无滴雨降落。

太史公曰:此为天纲失序,阴阳错乱,实乃天道厌雍德之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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