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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闯秦始皇墓 第75章:瀛洲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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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张欣凌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5-11-06 17:16:00 来源:源1

第75章:瀛洲锁(第1/2页)

雾气被琴音劈开的刹那,林野突然发现脚下的地面泛着水光。火把照去,那些看似坚实的土地竟像薄冰般映出倒影,而倒影里的人影都长着孩童的脸,正隔着“冰面”向上伸手,指节泛着青黑的寒气。

“这路不对劲!”她猛地后退半步,火把的光抖了抖,“下面好像有东西在托着我们!”

洛离的琴音陡然转急,像冰锥刺破水面。脚下的“冰面”应声裂开细纹,倒影里的孩童脸瞬间扭曲,发出无声的尖叫。“是‘水缚阵’。”她盯着裂纹中渗出的黑水,“徐福用童男童女的魂息凝结成虚境,让我们以为踩在实地上,其实一直在往水下沉。”

苏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靴子,鞋底果然沾着滑腻的黑泥,还缠着几缕半透明的发丝。“他娘的,这破地方连脚底下都藏着鬼!”他用工兵铲往地上一戳,铲头竟没入半尺,抽出来时带着串气泡,“洛离,这阵眼在哪?老子一铲给它捅穿!”

老金突然从背包里翻出个青铜小镜,是他从阴魂谷祭坛捡的碎片拼的。镜面照向雾气深处,隐约映出三座石塔的轮廓,塔尖缠着铁链,链尾没入雾气下的黑水。“是那三座塔!”他指着镜中影像,“拓片上说‘三塔镇水脉,一锁困龙魂’,这三座塔就是阵眼的支点!”

墨尘的短刃在掌心转了个圈,刃面的朱砂映着雾气,突然泛起红光。“左边那座塔不对劲。”他指向左侧石塔,“塔身上的符文在动,像是活的。”

众人凑近了些才看清,那石塔的砖缝里竟嵌着无数细小的指骨,指骨间缠绕着银色的丝线,丝线随着雾气流动微微摆动,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网眼处隐约能看到孩童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们。

“是‘锁魂丝’。”洛离的指尖在琴弦上顿了顿,琴音里多了几分震颤,“用童男童女的指骨和发丝混合银水炼成,能缠住魂魄,越挣扎收得越紧。”她看向苏烈胳膊上的伤口,那里的青黑色已蔓延到肘弯,“你被雾里的东西抓伤时,就被这丝缠上了,魂息正在被一点点抽走。”

苏烈猛地撸起袖子,果然看到伤口周围缠着几缕透明的线,线的末端没入皮肤,像在往肉里钻。“操!这鬼东西还会钻肉!”他咬牙想扯掉,却被洛离拦住。

“别碰!”洛离的琴音低了下去,像在安抚什么,“这丝遇强则硬,会直接勒断皮肉。”她从琴盒里取出一小截琴弦,是用陨铁混合蚕丝做的,泛着暗哑的光,“用这个试试,陨铁能克银,蚕丝能柔化它的戾气。”

墨尘接过琴弦,用短刃割成细段,小心翼翼地缠在苏烈伤口周围。那些透明的锁魂丝触到陨铁弦,立刻像被烫到般缩了缩,青黑色的蔓延竟真的慢了下来。“管用!”苏烈松了口气,却又皱起眉,“可这三座塔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被它们盯着。”

洛离的目光扫过三座石塔,突然指向右侧那座:“那座塔没有锁魂丝,反而有‘生门’的气息。”她的琴音轻轻拨弄,右侧石塔的砖缝里竟渗出淡金色的光,像有阳光从里面透出来,“徐福在布阵时留了后手,他不想让这些孩子的魂息永远被困着。”

林野举着火把跑过去,发现那石塔的塔基上刻着一行小字:“以琴为钥,以血为引,渡魂归海。”字迹刻得极浅,像是怕被人发现,“这是……徐福自己刻的?”

“他未必甘心做秦始皇的傀儡。”老金摸着那些字,指尖沾起细碎的石粉,“拓片最后几行被虫蛀了,只留下‘仙药是假,渡魂是真’几个字。或许他带童男童女出海,本就想找机会送他们离开,只是被秦始皇的阵法困住了。”

墨尘突然踹了踹塔基,竟踢出个凹洞,洞里藏着个陶制的小船,船身刻着“瀛洲”二字。“这船能浮在黑水上。”他拿起小船掂量了下,“徐福早就预料到有人会来拆阵,特意留了通路。”

洛离的琴音突然变得悠长,像海浪拍打礁石。雾气下的黑水开始翻涌,三座石塔之间浮出一道由锁链搭成的桥,链节上刻着星图,与她琴身的纹路完全吻合。“桥通到中间那座塔,那里应该就是总阵眼。”她望着锁链桥尽头的石塔,塔尖的铁链正随着琴音微微震颤,“但这桥是用龙魂骨做的,踩上去会被龙气反噬。”

苏烈捡起块碎石往锁链桥上一扔,碎石刚接触链节就化作白烟。“他娘的,连桥都藏着杀招!”他抹了把脸,“那怎么办?总不能飞过去吧?”

林野突然指着陶船底部,那里刻着个小小的罗盘图案,与石室里找到的青铜罗盘完全匹配。“把罗盘放上去试试!”她从背包里翻出那个青铜罗盘,小心翼翼地嵌进陶船底部的凹槽。

“咔哒”一声,陶船突然亮起绿光,船身展开一对翅膀状的木桨,桨叶上画着海浪纹。老金凑近一看,突然惊呼:“是‘渡魂桨’!传说用沉香木混合孩童的指甲做成,能在虚境的水面上航行,还能驱散阴邪!”

洛离的琴音陡然拔高,像在为陶船指引方向。陶船顺着黑水自动漂向锁链桥,在桥边停下,翅膀状的木桨轻轻拍打水面,溅起的水花落在锁链上,竟让那些龙魂骨的戾气淡了些。“可以走了。”她率先踏上陶船,“这船能护住我们的魂息,暂时挡住龙气反噬。”

苏烈紧随其后,刚站稳就发现船底的木板在动,像有无数细小的手在托着船身。“这船……是活的?”他摸着船舷,那里的木纹竟像血管般微微起伏。

“是童男童女的魂息在托着我们。”洛离的声音轻了些,“他们知道我们是来救他们的。”

陶船缓缓驶向中间的石塔,林野举着火把照向水下,突然看到无数孩童的身影在黑水里沉浮,他们的手都向上伸着,托着船底的木板。当船经过时,那些身影会轻轻晃一下,像是在点头。

“他们好像在笑。”林野的声音有些发颤,“不是之前那种诡异的笑,是真的在高兴。”

墨尘低头看着水下,突然将短刃上的朱砂刮了些撒进水里。朱砂入水的瞬间,黑水里浮起无数光点,像星星落在水面上。“是他们的魂核。”他的声音难得放软,“朱砂能让魂核暂时凝实,他们在用这种方式给我们指路。”

光点顺着水流指向中间石塔的塔门,门楣上刻着“瀛洲锁”三个大字,字缝里嵌着金色的粉末,像用龙鳞磨成的。洛离伸手摸了摸,指尖传来灼热的痛感:“是‘龙血金’,用活龙的血混合金沙凝固而成,硬得能挡刀剑。”

苏烈用工兵铲试着砸了下门,只留下道白痕,震得他虎口发麻。“这破门比玄铁还硬!”他甩了甩胳膊,“洛离,你的琴音能不能震开它?”

洛离没有回答,而是拨动琴弦,琴音顺着门楣的纹路流淌。那些“龙血金”粉末突然亮起,在门上拼出一幅星图,星图的缺口处正好能放下那个青铜罗盘。“要用罗盘当钥匙。”她将罗盘嵌进缺口,“但需要有人用自己的魂息催动,罗盘上的‘虚境’二字,指的就是用活人魂息破虚境。”

众人对视一眼,苏烈刚要往前站,就被墨尘拉住。“我来。”墨尘的短刃插回腰间,掌心摊开,那里有道旧伤,是之前被摄魂蛊划伤的,“我的魂息里有朱砂的阳气,能和罗盘共鸣。”

他将手掌按在罗盘上,伤口里的血珠滴落在盘面上,顺着指针的纹路漫开。罗盘突然高速旋转,发出“嗡嗡”的声响,门楣上的星图随之转动,与洛离琴身的星轨渐渐重合。

“快!念拓片上的口诀!”老金突然想起什么,翻出拓片大声念道,“‘三塔归位,一水东流,魂归沧海,锁断龙喉’!”

洛离的琴音随着口诀变得激昂,像千军万马奔过海面。中间石塔的门缓缓打开,露出里面的景象——塔心立着根盘龙柱,龙身缠绕着无数锁链,链尾锁着个巨大的青铜球,球上布满孔洞,里面传出孩童的哭声,像有无数人被关在里面。

“是‘囚魂球’!”老金的声音发颤,“秦始皇用它把童男童女的魂息压缩成球,再用龙柱的戾气困住,借他们的阳气滋养地脉龙气!”

盘龙柱上的龙突然睁开眼睛,瞳孔是两个黑洞,喷出带着硫磺味的黑烟。苏烈用工兵铲挡住黑烟,却发现铲头瞬间覆上了一层冰霜:“这龙是假的!是用怨气凝的!”

洛离的琴音陡然转厉,像冰锥刺向龙首。龙首发出一声震耳的咆哮,却在琴音中渐渐虚化,露出里面的铁芯——芯里嵌着无数细小的骨头,拼成“始皇帝”三个字。“这是秦始皇的本命骨!”她盯着那些骨头,“他把自己的骨殖嵌进龙柱,想借龙魂和童男童女的魂息,死后也能掌控龙气!”

墨尘突然冲向囚魂球,短刃劈向缠绕的锁链。锁链被劈中的地方冒出白烟,却没断开,反而越收越紧,球里的哭声变得凄厉起来。“不行!这锁链是活的!”他后退半步,看着锁链上的符文,“它们在吸收魂息,越砍越硬!”

林野举着火把凑近囚魂球,突然发现球上的孔洞里塞着东西——是一缕缕彩色的丝线,像孩童扎头发用的。“这些线……是孩子们自己的东西!”她想起自己小时候扎头发的红绳,突然明白了什么,“洛离,用琴音模仿孩子们的笑声试试!”

洛离愣了愣,随即调整琴弦,琴音里渐渐融入清脆的童声,像无数孩子在阳光下奔跑。奇异的是,那些缠绕囚魂球的锁链听到笑声,竟开始微微松动,符文的光芒也淡了些。

“有用!”林野眼睛一亮,“它们认得孩子们的气息!”

老金突然翻到笔记里夹着的一片花瓣,是从假蓬莱的陶俑旁捡的,花瓣边缘泛着金光。“是返生草的花瓣!”他将花瓣凑到囚魂球前,“拓片说返生草能‘唤醒沉沦魂息’,快让琴音带着草香进去!”

洛离将花瓣放在琴弦上,琴音振动着花瓣的香气,顺着囚魂球的孔洞钻了进去。球里的哭声渐渐停了,取而代之的是细碎的笑声,像冰雪融化时的叮咚声。那些彩色丝线突然从孔洞里飘出来,缠绕住锁链,锁链接触到丝线,竟像被腐蚀般冒出白烟。

“就是现在!”苏烈用工兵铲狠狠砸向锁链,这次锁链应声而断,断口处飞出无数光点,像萤火虫般在空中盘旋。

囚魂球失去锁链束缚,开始剧烈晃动,球身裂开细纹,里面传出徐福的声音,像是留了千百年的执念:“……告诉他们,我不是叛徒……”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75章:瀛洲锁(第2/2页)

“我们知道。”洛离的琴音放柔,像在安抚,“你留的陶船,你刻的字,我们都看到了。”

囚魂球彻底炸开的瞬间,无数孩童的身影从碎片中飞出,他们穿着各式各样的衣裳,手里牵着彩色的丝线,围着众人转了一圈,然后朝着雾气外的“海”飞去。飞在最后的是个扎红绳的小女孩,她回头朝林野挥了挥手,手里的红绳飘了过来,落在林野的火把上,化作一缕青烟。

三座石塔随着囚魂球的破碎开始崩塌,雾气下的黑水渐渐退去,露出真正的地面——是用贝壳铺成的路,贝壳里藏着细小的珍珠,在火把下闪着光。

苏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胳膊,伤口处的青黑色已经褪去,只留下淡淡的疤痕。“总算他娘的干净了。”他咧嘴笑了笑,突然踢到个东西,低头一看,是块龙形的玉佩,玉佩背面刻着“瀛洲”二字。

老金捡起玉佩,突然发现玉佩的纹路能和青铜罗盘拼在一起。拼合的瞬间,玉佩和罗盘同时亮起,在地上投出一幅地图,地图尽头画着座宫殿,宫殿顶端有颗巨大的星,标注着“紫微星宫”。

“是秦始皇的主墓室!”林野指着地图,“我们找到路了!”

洛离的琴身突然轻轻震颤,琴弦上的星图与地图上的星轨完全重合。她抬头望向贝壳路尽头的黑暗,那里隐约能听到钟鸣,像有人在宫殿里敲响了编钟。

“紫微星宫……”她轻声念着这四个字,指尖在琴弦上拨动,琴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他想用龙气成神,我们就去告诉他,人终究是人,成不了神。”

墨尘将短刃上的朱砂重新抹了一遍,刃面映着贝壳路的珠光,像淬了火的锋芒。“走吧。”他率先迈步,“拆了他的神龛,让那些被困的魂息,都能好好回家。”

苏烈扛起工兵铲,贝壳在脚下发出清脆的响声,像在为他们送行。林野举着火把紧随其后,火把的光在贝壳路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影子里,她仿佛看到阿鬼的身影混在其中,正朝他们笑着挥手。

她用力眨了眨眼,把眼泪憋回去,加快脚步跟上众人。贝壳路尽头的黑暗里,编钟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像在迎接,又像在预警。但没有人停下脚步——他们已经踏过阴魂谷的瘴气,破开蓬莱境的迷雾,解开瀛洲锁的束缚,接下来要做的,就是亲手拆掉那个狂妄帝王用无数魂息堆起来的“神座”。

而这条路的尽头,或许还有更多的秘密,更多的执念,等着他们去揭开,去斩断。

贝壳路在脚下延伸,细碎的珍珠光泽随着步伐流动,像踩着一条凝固的星河。越往前走,编钟的声音越清晰,那声音不似寻常古钟的厚重,反而带着金属摩擦的尖锐,像是无数把小刀在空气中切割。

“这钟声不对劲。”老金揉了揉耳朵,从背包里掏出两团棉花塞住,“正常编钟的声波是圆润的,这声音里带着‘煞音’,能扰人心神。秦始皇怕是在主墓室门口也设了音杀阵。”

洛离的指尖在琴弦上轻轻划过,琴音与钟声相撞,发出“嗡”的一声共鸣。她眉头微蹙:“不是音杀阵,是‘镇魂钟’。用战死士兵的头骨混合青铜铸成,钟声里带着杀伐之气,能压制活人的阳气,让靠近的人四肢无力。”她看向苏烈,发现他的额头已经沁出冷汗,握铲的手微微发颤,“你感觉到了?”

苏烈咬着牙晃了晃头:“有点沉,像背着块石头。妈的,这老东西连钟声都藏着阴招!”

墨尘突然从腰间解下一个小布袋,里面装着晒干的艾草,是叶薇之前分给他的。他将艾草揉碎了分给众人:“塞在鼻子里,艾草的气性能挡煞音。”艾草的清香混着贝壳的腥甜,果然让那股沉重感淡了些。

林野举着火把凑近路边的石壁,发现上面开始出现壁画。壁画上画着秦始皇坐在龙椅上,周围跪着无数官吏,官吏们的脸都模糊不清,只有眼睛是黑洞,里面流出黑色的泪。“你看他们的脚。”她指着壁画底部,“都埋在土里,像在被什么东西往下拉。”

洛离的琴音轻轻拂过石壁,壁画上的黑泪突然开始流动,顺着石缝往下渗,在地面汇成细小的溪流。溪流里浮着无数细小的陶俑,每个陶俑都戴着官帽,却长着孩童的脸。“是被他罢黜的官吏。”她的声音发沉,“秦始皇晚年焚书坑儒,连朝中大臣也动辄被处死,这些人死后魂魄被他用阵法锁在壁画里,让他们永世跪着‘朝见’他。”

苏烈看了眼那些陶俑,突然呸了一声:“当了鬼都要被他奴役,这帝王心术真是烂到骨子里了。”他用工兵铲往石壁上一敲,壁画竟簌簌落下粉末,露出后面的刻字——“焚书者,书焚之;坑儒者,儒坑之”。

“是被坑杀的儒生刻的。”老金摸着那些字,指尖沾起粉末,“字里有血渍,是用指骨蘸血刻的。他们在诅咒秦始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说话间,编钟的声音突然变调,像有无数人在钟里尖叫。前方的黑暗中亮起两盏绿灯,灯柱是两根盘龙柱,柱身缠绕着锁链,锁链上挂着青铜铃铛,铃铛里塞着人的指骨,随着钟声摇晃,发出“咔啦咔啦”的声响。

“是‘迎宾柱’。”洛离的琴音陡然拔高,像一道屏障挡住扑面而来的煞气,“柱底埋着活祭的婴儿,那些铃铛是用婴儿的指骨做的,秦始皇想用最纯的阳气给他‘守宫门’。”

盘龙柱中间是道巨大的石门,门上没有锁,却刻着密密麻麻的人名,那些名字都被利器划得支离破碎,笔画间渗着暗红色的痕迹,像凝固的血。林野凑近一看,突然僵住——其中一个被划烂的名字旁,刻着个小小的“鬼”字,笔画稚嫩,像是随手刻上去的。

“是阿鬼……”她的声音发颤,伸手去摸那个字,指尖刚触到石壁,就传来一阵灼痛,“他来过这里?”

洛离将琴身贴在石门上,琴音透过石质传来,门上的人名突然亮起红光,像无数点烛火在燃烧。“不是阿鬼刻的。”她闭着眼感受着琴音的反馈,“是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人。你看这‘鬼’字的笔画,和阿鬼背包里那张旧照片背后的签名一模一样——那是他爷爷的字。”

老金突然想起什么,翻出笔记里夹着的一张泛黄照片,是他之前在阿鬼遗物里找到的,照片上是个穿着考古队制服的老人,站在一座古墓前。“阿鬼的爷爷是五十年代的考古队员,据说当年就是在秦岭一带失踪的……”

“他不是失踪。”墨尘的短刃突然指向石门底部的缝隙,那里卡着半块考古队的徽章,和照片上老人戴的一模一样,“他被困在这里了。”

编钟的声音突然变得狂躁,石门开始微微震动,门上的人名红光越来越亮,像要烧起来。洛离的琴音陡然转急,与钟声激烈碰撞,石壁上的人名开始剥落,露出下面的刻字——“紫微星宫,以魂为砖,以血为瓦”。

“他把活人当建材!”苏烈目眦欲裂,用工兵铲狠狠砸向石门,“老子今天非拆了这鬼门不可!”

“别硬来!”洛离拦住他,指着石门中央的凹槽,那里的形状正好能放下那块“瀛洲”玉佩,“用玉佩试试,这是开门的钥匙。”

墨尘将拼合的玉佩与罗盘塞进凹槽,严丝合缝。只听“咔哒”一声,石门上的人名突然化作飞灰,露出后面的青铜门环,门环是两个狰狞的兽头,嘴里衔着锁链,锁链末端缠着块青铜牌,上面刻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正是传国玉玺上的字样。

“他连传国玉玺的拓片都刻在这了。”老金盯着铜牌冷笑,“真是执念太深。”

洛离的指尖在琴弦上拨动,琴音化作一道青光撞向兽头门环。兽头突然睁开眼睛,喷出两道白雾,雾气中浮现出无数人影,有官吏,有儒生,有士兵,还有那些童男童女,他们都朝着石门伸出手,像是在助力。

“是那些被他困住的魂息!”林野看着那些人影,突然觉得眼眶发热,“他们在帮我们开门!”

众人同时用力去推石门,石门发出沉重的“嘎吱”声,缓缓向内打开。门后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那不是想象中的宫殿,而是一片悬空的石台,石台中央立着一座巨大的青铜棺椁,棺椁周围缠绕着九条金龙,龙首都对着棺椁,像是在守护,又像是在禁锢。

石台下方是深不见底的黑暗,隐约能看到无数锁链从黑暗中伸上来,连接着金龙的鳞片,锁链上挂满了青铜铃铛,编钟的声音正是从那里传来。

“这不是紫微星宫……”老金的声音发颤,“这是座‘悬魂棺’!他把自己的棺材吊在半空中,用九条金龙的煞气锁住,再借下方的地脉龙气滋养尸身,妄想尸解成仙!”

青铜棺椁突然发出一声闷响,像是里面的人翻了个身。九条金龙的眼睛同时亮起红光,龙口中喷出黑色的火焰,火焰落在石台上,烧出滋滋的声响。

洛离的伏羲琴剧烈震颤,琴弦上的星图与棺椁周围的星轨完全重合。她抬头望着那座悬在空中的棺椁,指尖的血珠再次滴落在琴弦上,琴音陡然变得激越,像在对千年前的帝王发出质问。

“你看,”她轻声对身边的人说,“他终究还是怕了。怕自己成不了神,怕被人遗忘,才用这么多魂息、这么多阵法,给自己造了这么一座牢笼。”

苏烈扛着工兵铲,一步步走向石台边缘,金龙喷出的黑火在他身前半尺处就被一股无形的力挡住——那是阿鬼留下的糯米朱砂粉,还残留在他的衣襟上。“怕也没用。”他的声音在空旷的石台中回荡,“今天我们来,就是要拆了你的牢笼,让那些被你困住的人,都能好好安息。”

墨尘的短刃在掌心转了个圈,刃面映着金龙的红光,像在跃跃欲试。林野举着火把,火把的光在石台上投下他们四个的影子,影子拉得很长,与那些漂浮的魂息人影渐渐重叠。

编钟的声音还在响,但这一次,听起来不再尖锐,反而像在呜咽,像在为千年来的执念哭泣。而悬在半空的青铜棺椁,又发出了一声闷响,这一次,更像是叹息。

洛离深吸一口气,指尖在琴弦上落下,琴音如惊雷般炸响,朝着那座悬魂棺,朝着那个狂妄了千年的帝王,发出了最坚定的宣战。

拆棺之路,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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