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映礼到后期,就有观影群众在悄悄地抹眼泪了——
太好哭了!
一开始,是惊艳。
大荧幕是最考验一位演员骨相的。
皇帝秋日游猎,场面繁杂,人数众多。
其实戎安康眼光不错,挑的各位角色都很到位,年长的风度翩翩、儒雅帅气,年少的也清秀俊逸,养眼的很!
可是,当扎着长马尾的小将军祝真骑马飞驰登场的那一刻,观众眼里就再也看不见其他的人了。
惊艳亮相。
发丝扫过祝真的脸颊,他纵马疾驰,风托着他,让他快、更快——这小子声音透亮且兴奋:“爹,我打到了好多猎物!”
好得意,好耀眼,几乎比阳光更夺目。
可以这么说。
十九岁的舒明,无可匹敌。
绝佳的,完美的骨相,细腻的皮肉,英气的眉毛扫入鬓角,还有那双亮的惊人的双眼。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1】
刚一出场,连马蹄声都仿佛踩在心跳上——
好一位意气风发的小将军祝真!
仿佛从史书上原原本本地把人物搬了下来,几乎是一眼万年的程度。
镜头推进的那刻,把舒明优越的眉眼无限度地放大,便隐隐约约听到观众席里传来好几口倒吸凉气的声音。
窃窃私语一下就多起来了!
唯独知道后续剧情的人叹气。
唉,笑吧笑吧,现在为了“祝真”笑。
之后有你们哭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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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我还有一万二没写,我写写写写写!
【1】引用自诗句
第130章哭得稀里哗啦
戎安康很会讲故事,故事主线副线交错纠缠。
主线当中,主角齐弘被贬,暗线中的祝家却一路平步青云,真可谓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
随后上演的,便是史书中都赫赫有名的“中石没簇”。
这小子众目睽睽之下也不紧张,一拉弓箭,柔韧的腰肢绷紧的像弯月——
箭羽还在石头上微微颤动。
少年将军一挑自己英气的眉毛,有着孩子般的天真和执着:“要什么三军将帅,我一人足矣!”
然后干脆利索地一撩衣摆,挺直脊背跪下接旨领命。
皇恩浩荡,皇帝的影子在高座上模模糊糊——命祝真即日带大军出征,守卫边疆。
民众送行,万人空巷。
这时祝真一生当中,最值得回味,也最风光的时刻。
演播厅里静静的。
大家静静看祝真赶赴战场,静静看他头一次带军打仗,就打出了一场极漂亮的胜仗!
太漂亮了!
打戏也漂亮,舒明使刀有一种老派武星的扎实感,绝不是花拳绣腿的纸糊架子,戎安康也很给面子,并未加一些花里胡哨的特效来拖垮后腿。
无特效,连威亚都没有。
真刀真枪所带来的帅气感,演员为此而练就的基本功,这些都是其余东西都替代不了的!
仅有的几场打戏都拳拳到肉,刀刀致命——尤其被荧幕无限度放大后,真是让人眼前一亮一亮又一亮!
许多人忍不住频频瞄向前排的某个身影。
只看见一个很认真观影的后脑勺。
真是好意外哦!
舒明,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们不知道的?
只可惜“世间好物不长久”。
齐弘被贬至尘埃里,皇帝为了一己私欲,把手伸进了兵部的袋子里,挪用了军费。
于是祝真便发现,仗越来越难打了。
他缺衣少食,他的兵吃不饱,他的战马跪死在战场上的时刻,眼睛还在望着家的方向。
祝真发现自己空有一身武力,却护不住任何人。
但他们还是赢了。
尽管他的亲卫死了,他的战马死了,他亲手带出的小兵……都死了。
但他们还是赢了。
祝真摇摇晃晃地、迷茫地站在沙场之上。
亲兵的血珠挂在他的脸庞上。
他一滴泪都没有流,一句话都没有说,这一滴血珠静静淌下,仿佛替他说出了许多未完的话。
小将军带了剩下的残部回了京,本以为可以受到万民敬仰,可以论功行赏,名留青史。
下一刻刚刚抵京,就要面对全家人锒铛入狱的惨状。
戎安康实在爱他!
电影前二十分钟的铺垫里,他属实没少给舒明镜头,且各个都是值得人无数次回味的经典镜头!
战场那一部分就有人心里酸酸地抹泪了,眼下祝真颓败地跪在皇座之下,所有人都替他揪住了心。
好在他没死,再登场时,是在故事正式开篇的那个早晨。
内阁会议刚刚结束,齐弘皱着眉头,低着头,一路沿着墙根儿便出来了。
今冬极冷,吐出的白气袅袅散开在空中。
齐弘还未理清思绪,便见到不远处来了人。
那是一个挺拔如松的身影。
冠乌纱描金曲脚帽,脚蹬红扇面黑下椿靴,朱红色的官服在他的步履之间翻飞。
还没看到脸,就已觉得是“翩翩公子、绝世无双”。
镜头从他的衣摆慢慢上推,露出一张白净无须、面若好女的贵公子面孔来。
他唇边噙着笑,可眼神却是不似常人一般的冷酷——
这不是入宫的祝真,还能是谁?
鸡皮疙瘩简直掉了一地!
演这个的时候,舒明十八岁?十九岁?
如此矛盾而截然相反的角色,已能被他饰演的自然而融洽。
当初那个“打马游街琼林宴”的少年,现竟如毒蛇一般阴冷冷,可并没有什么人觉得割裂。
也许是他精心雕琢过的步态——祝真并未真正同化沦为一个彻头彻尾的低贱奴仆,他在厂卫机构待得还不够久,他还会流露出过往的痕迹,走世家公子特有的四方步。
也许是他永远挺直的脊背——祝真好似永远不会弯腰一般,即便跪下去,还是像他15岁一般直挺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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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很自然地接受这个事实,接受祝真就是变成这样了,而不是割裂到真换了一个人。
这是极要求演员功底的!
舒明做到了。
有人看完后发了长文分析:
【即便四年之前,舒明的演技还能看得出有稚嫩的痕迹。如果非要仔细较真的话不可,的确也要承认,和现在日臻成熟的《远渡》比起来,还有许多不足的地方。
可舒明的情感足够投入,足够浓烈。
他演前期的祝真,是发自内心为这个角色感到骄傲。
他演后期的祝真,能体会角色的痛苦,能说服自己接受角色的逻辑,能为这个角色,绞尽脑汁地去设计不同的细节。
而不是带着鄙夷和不屑,去对待这个向来在史书上不那么光彩的名字。
这是许多演员的通病,演一个反派,比观众先一步讨厌角色,这怎么能做到融入角色呢?
因此,我们们常常会认为演员的信念感非常重要。这种对角色的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