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踢打越来越重,他用手死死抱着头,身体蜷缩在地上,冲徐浩大喊:“孬种……你就是个孬种……徐浩……我看不起你……”
“你看不起我是吧?”徐浩彻底被他惹怒了,蹲到地上薅住他的头发将他提起来,“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也敢看不起我?”
徐浩攥住拳头,作势就要往他脸上砸,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愤怒的咒骂声,徐浩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从后狠狠踹到了地上
易沉骑到徐浩身上,薅住他的衣领,抬手往他的脸颊上用力砸了五六下,直接将他的鼻血砸了出来
“易沉,我草你妈,你敢打我?!”他躺在地上一边叫一边挣扎
易沉死死掐住他的脖子,狭长的眼睛因为愤怒闪着冷光,“我跟没跟你说过,他是我的人,谁给你的胆子打他,谁给你的?啊?”
他被掐得喘不过气来,伸着腿不停地挣扎,身旁那几个平时跟他混的人纷纷围过来劝阻易沉:“易沉易沉,都是同学,别……别这样吧。”
“是啊,他爸跟你爸可是同事啊,你这样不太好吧?”
“哎,易沉,他脸都憋红了,你快松开吧,别闹出人命了啊。”
易沉狠狠往他脸上剐了一眼,这才松开手站起来,从林随手里将洛寒接了过来
是林随给易沉打的电话
林随从老师办公室回来时已经很晚了,教室已经不剩几个人,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收拾书本,这时候李琦突然走到他身边,抓耳挠腮地站着,就是不说话
他知道,虽然徐浩那几个人不折腾他了,但是班里大部分人还是不愿意和他有所交集,他收拾好书包后站起来问李琦:“有事?”
李琦看起来很挣扎,犹豫了半天才点了点头:“那个……我刚才看到洛寒被徐浩带着几个人拖出去了,我知道因为易沉家里的事情大家现在都不喜欢他,但是我觉得洛寒人挺好的,所以……我记得他跟你走得近,你想办法帮帮他吧,徐浩那群人可不是什么善茬。”
李琦说完就转过身往外走,走了两步又回头叮嘱:“别告诉别人是我跟你说的啊……我可惹不起他们。”
李琦走后林随立马给易沉打了电话,虽然他不清楚易沉和洛寒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易沉不可能不管洛寒
易沉那时候正在解忧里练歌,接到林随的电话后骑着程往的摩托车连闯了2个红灯,10分钟不到就赶到了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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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找到洛寒的时候,洛寒正躺在地上被徐浩薅着头发,蓝白相间的校服上布满了脚印,露在外面的手臂上更是青紫一片
自从吴群去世之后,这还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浑身上下都被愤怒浇淋的滋味,全身的骨头都在叫嚣着,杀了他,弄死这个狗杂种!
“草你妈!”他红着眼大声咒骂了一声,冲过去一脚就将徐浩踹到了地上,骑上去一拳接一地砸,那时候他真的想过弄死徐浩
“易沉,你他妈不要不识好歹,”徐浩被人扶起来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水,“他跟他妈都把你妈逼死了,我这是帮你教训他,你不感激我就算了,竟然还敢打我?”
易沉将洛寒搂进怀里,转过身看着徐浩,一字一句地说:“徐浩,我再说最后一遍,别动他,不然……你可以试试。”
说完就搂着洛寒走了
林随跟在他们身后,替洛寒拿着书包
徐浩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阴恻恻地盯着他们三个人的背影,身旁的人凑过来,递上一张纸巾,讨好地说:“浩哥,易沉这也太不给你面子了吧?”
徐浩接过纸巾,冲他们大吼道:“你们他妈还有脸说,刚才他扑上来的时候你们不会拦着?老子叫你们来就是站旁边看热闹的?”
几个人支支吾吾地说:“不是浩哥,他冲上来太快了,哥几个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把你摁地上了……再说他爸爸那位置……咱们也不敢动他啊……”
“哼,易竞泽得意不了几天了,等他爸倒了台,看易沉这个臭傻逼还怎么跟老子横,”徐浩骂骂咧咧地拍了拍身上的脚印,又说:“还有林随那个死娘炮,敢告老子的状,看老子不整死他,臭傻逼!”
洛寒被徐浩推到地上时膝盖磕破了皮,易沉搂着他的腰往校门口走,一步一步走得很慢
易沉把他从徐浩手里接过来之后就一直冷着脸,看他颤颤巍巍地站不稳,烦躁地扯过林随手里的书包背到身前,然后蹲到他面前,说:“上来。”
放学后的校园里人虽然不多,但还是有一些离校晚的学生稀稀拉拉地往校门口走,他看了看四周,小声说:“我没事,出去坐上公交就行了。”
“上来,别让我再说一遍。”易沉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愤怒
林随在一旁看着他们,轻轻推了推他的手臂:“你裤子都摔破了,别逞强了,让易沉背着你吧。”
他这才低下头,趴到易沉的后背上,用手圈住易沉的脖子
“好了,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们好好聊聊吧,别吵架。”林随冲他笑了笑,向前走了几步,想到了什么,又回过头问易沉,“对了,我刚才看你骑程哥的摩托车来的,程哥也来了吗?”
易沉摇头:“他没来,摩托车我放在学校门口,他晚上过来骑。”
“哦,那行吧,我先走了。”说完这句话林随快步走出了校门
盛夏的傍晚,太阳光照依然强烈,风吹过面颊时裹着炎炎的热浪,易沉背着洛寒走在校外的林荫道上,道路两旁种满了法国梧桐,阳光透过葱茏的树叶照射下来,在两个人的身上投射出斑驳的影子
他们没有说话,静静地在小道上走着,洛寒用手圈着易沉的脖子,将头埋在易沉的颈窝里
他浑身都疼,身体像是散架了一样,膝盖处的痛感最强烈,还在往外渗着血,他很久没有抱过易沉了,以前随时随地就能触及到的怀抱现在却变成了最遥远的奢望,可望而不可即
鼻尖都是易沉身上的味道,鼠尾草和海盐,独属于夏天的味道,他不禁想起最初和易沉相遇时,易沉的每一次靠近,每一次触碰,都能让他心跳加速,那时候就像现在一样,他的鼻腔也被被易沉的气味填满
他忽然觉得委屈,铺天盖地的委屈,他们明明那么好,他们明明……那么好……
他们好不容易打破了性别的界限,打破了世俗的偏见才走到一起,他们将最炽烈最真挚的爱意全都给了对方,他们甚至已经计划好了手牵着手一起奔赴遥远的未来……可他们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他们都是彼此的初恋啊,十几年青葱岁月里第一次的怦然心动,本该热烈地绽放,灿烂地盛开。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会这么这么地痛苦呢?
“易沉……”他将脸埋在易沉的颈窝里,眼泪顺着眼角流进易沉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