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组不是。靶向治疗只是他们研究里的一个分类,占比只有三分之一左右。所以叫你们之前我们先叫了那一组过来。”
倪兴邦在电脑里输入密码,打开一个文档,里面有七份课题报告。
“前两份是你们写的,后面五份是他们组的。他们组五个人,你俩可以看看。”
接着倪兴邦又走到另一张桌子前打开抽屉,拿出五个大小不一的笔记本递过来。
“这就是让张副校长做出判断的关键证据。”
安庭连忙接过来翻看,笔记本上的东西很潦草,项随手记录下来的一样,可他只看了几眼就彻底愣住了。
“这....怎么可能?”
上面这些东西......居然是他在整理实验报告时随意在纸上写出来的手稿!
做实验时得出的数据其实非常杂乱,要想把它们变成一份研究报告,如同从珍珠堆里把珍珠一个个挑出来串成珍珠项链。
安庭在做这些的时候,习惯随手记录推导,把重点部分提出来然后再往报告里写。类似于解数学题时那张潦草的演算纸。
这就是一份报告出生前的雏形,也是一个刻入骨髓的习惯。安庭从来没丢过他的演算本,就连现在也好好躺在背后的书包里。
不对!他忽然想到,写完报告的最后一个晚上,他趴在桌上睡着了。事后跟秦丞言聊起来,知道那时学长也去了一趟厕所,前后不过三四分钟。
“他们五个人每个人都有,”倪兴邦点了点桌面,“这是最有力的证据,你可以看看。”
安庭拿起其他几本看了看,发现果然是这样。唯一的区别,是这些人聪明的用自己的专业知识添加了不少,看上去更加丰富真实了。
突然,他的动作一停,嘴角划过一抹冷笑。
秦丞言第一次见到安庭脸上出现这种表情,当即走过来问,“怎么了?”
安庭慢慢把本子放在桌上,长睫低垂,整个人裹在霞光交错的阴影里,无声地笑了笑。
“是傅然。”
“他考研是我辅导的,他的字我永远都忘不了。”
倪兴邦对他直接把名字念出来了觉得很意外,“你认识?“
安庭放下本说,“认识,有仇。”
他打开书包,把自己的那本手稿递给了倪老,“老师,这才是我的原版,我没想到这些人会连这个都抄。但抄来的东西终究是抄来的,您只要仔细看看,总会发现端倪。”
倪兴邦将信将疑地接过,“那你俩现在要去干什么?”
安庭看了一眼屏幕里的研究报告,笑了笑说,“傅然不是想踩着我往上爬么?那就让他看看自己的腿能不能撑得住!”
28.28.渣男下线
傅然这么头铁,其实秦丞言也没想到。当初明明在酒吧已经警告过,又来?还是一模一样的抄袭。
“傅然的种子三号组在我们那栋六楼的实验室,一共五个人。”安庭翻看着分配表,“他们的组长叫杨明轩,是化学系的专业课第一。”
两人对视一眼,感觉有点奇怪。这么优秀的人也会搞抄袭?
“总之,无论怎样,我们得先拿到证据。”
实验大楼有监控,2号实验室里也有,找到负责人并不费劲。但是——
“情况就是这样,大楼里死角太多,没什么可用的信息,你们实验室里的之前就被一个学生不小心弄坏了,还没来得及去修呢。”
走出监控室时,安庭脚步顿了一下回头问,“方便问下是谁不小心弄坏了摄像头吗?”
保安挠了挠头,“一个男的,好像姓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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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庭垂下眼,“谢谢,我知道了。”
坏事的传播速度永远比想象中更快,两人走在学校里,能听见四下密密麻麻的讨论声。
“是不是他?说海选赛抄袭别人的那个?”
“好像就是,之前我还听说他是靠着家里的背景保的研呢!”
“啊不是吧,走后门也太恶心了吧?不怕有人查么?”
“怕什么,人家爸爸可是院士,地位高着呢!估计学校捧都捧不来。”
“怪不得之前他那条搞gay的热贴在首页飘那么久,还没被请去谈话,啧啧,家里硬真不一样。”
悠悠众口,刀子一样划过皮肤。
秦丞言拧着眉停下,刚要开口说话,手腕忽然被轻轻一拉。转身,看见那小孩儿平静的眉眼。
“没用的哥,学校不会让这种传言流出来,只可能是傅然干的。他既然想搞死我,就不可能因为一两句话收手。”
安庭松开手,掌心瞬间被凉薄的秋风灌满。他下意识瞄了一眼学长的皮肤,静了两秒才继续说,“现在我们只能找到证据,反将一军。”
“可是摄像头坏了。”
秦丞言抬眸看向四周,把有意无意扫过来的眼神一一逼退才低声说,“证据,最有力的才行。”
“是啊,除了监控录像以外,别的似乎都不能让傅然感到真切的后悔呢。”
安庭喃喃自语,从兜里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几秒后,听筒里传来一道女声——
“喂?”
安庭看向远方,晚霞消散,黑夜压顶,一把碎星在天幕中排排坐,像不灭的烛火,点点滴滴,执着地在人间亮起一片银光。
“喂,学姐,”他的声音散在风里,缓慢而清晰地说,“我知道你在实验室的米兰花盆里放了一枚摄像头,我想借用一下,可以吗?”
握着电话的余尾鸳一愣,然后她听见男生的尾音带着笑,“现在方便吗?可以聊一下吗,学姐?”
余尾鸳没急着答应,她避开人群,走到空无一人的角落问,“你怎么知道?”
米兰花开,那张照片不知道被打开反复看过多少遍。小小的摄像头在土的掩埋下只露出一角,安庭早就注意到了,只是他没告诉任何人,就连秦丞言的目光也略带了些意外。
余尾鸳顿了一下又问,“你怎么确定是我?”
安庭叹了口气,“学姐,你们组只有你有钥匙。”
余尾鸳不说话了,听筒里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
安庭也不催,许久之后,他才听见那边人说,“抱歉,我帮不了你,学校禁止放置偷拍设备,如果这件事被大主任知道了,我会被记过的。而且就算你去跟老师说,我也不会承认的。”
学校早些年出过一起很恶劣的女□□事件,在那之后私自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