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学生之间的比赛,还让你被人家冤枉!”
“那个,爸,”安庭不得不打断老头子满腹的牢骚,直接问道,“秦学长的胃到底怎么了?”
“我怎么知道?他在澳大利亚,你爸我在美国。”安明之有点奇怪,“你总问这个干什么?重点是这个么?重点是你们学校要给你的赔偿——”
安庭直接挂断了电话,这件事他懒得再跟爸爸争执。张副校长已经当着全校的面给他道过歉了,这件事不想再提,更没兴趣去当什么队长。
现在,安庭关心的是另外一个问题,学长的胃出过什么毛病?他记得第一次去江波家的时候听江波说过,秦丞言之前特别爱吃辣,后来不吃了,是因为胃?
深秋的天气越来越凉,走廊里阴沉的厉害,冷空气刺骨。安庭拢了拢外套,边朝楼梯走边翻出江波的电话准备拨一个过去,谁料刚转身就遇上一个熟人。
曾乐怡看见他一愣,干干巴巴地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面,她都有点怵这个小男生。
安庭礼貌点头,“曾老师好。”
他们擦肩而过,曾乐怡松了口气,迈起腿朝办公室走。可刚走出两步,身后蓦地传来那人的声音。
“曾老师,您知道秦学、秦丞言的胃病是怎么回事么?”
“胃病?什么胃病?”曾乐怡一头雾水,小言什么时候得过胃病?他生活最规律了,从来不会放任自己去做什么出格的事,为什么会得胃病?
安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什么,谢谢曾老师,再见。”
看来这件事只能去问江波,他转身下楼,拨通了电话。
“喂,江哥,我想问你一件事。”
*
安庭努力了解过去时,秦丞言正在实验室里被无情围攻。
“秦学长,你们晚上会来的吧?”
“这是我们第一次团建诶,一定不能缺席啊。”
“听说这次是学校拨款,我们终于能公费玩耍了么!”
秦丞言坐在椅子上,表情是难得的木然。几分钟前薛华刚刚给他们开完会,把人全都分配来到了这间实验室里。本来安庭也该过来的,可他说有些事要跟薛老师讲,就让秦丞言独自过来了。至于晚上的团建,是之前就定好的。
秦丞言感觉有点头疼,他很想一走了之,可是又想在这里等安安。
这间实验室跟之前的其实没什么区别,只是更大,设备更多也更专业。秦丞言粗略扫了一眼,发现不少现在世界上属于前端的科技设备这里有不少。
安庭肯定很开心吧,他想。
身边其他的组员都在叽叽喳喳讨论着晚上的团建,这算是大战之前最后一次狂欢,每个人脸上都写着兴奋。秦丞言拉开椅子刚站起身,就被庞伟堵住。
“哥,你晚上得来啊!咱们一起整点儿。”
整点儿?整什么?
秦丞言薄唇轻启,刚要说话,就看见一双手搭在了庞伟的肩膀上。
“我哥他喝不了酒的。”
庞伟一愣,回身冷不丁撞进一双淡漠的眸子里。
安庭收回手,眼神落在学长身上,“他胃不好。”
不知道为什么,秦丞言心口忽然一跳。
庞伟挠挠头,恍然大悟一般,“原来这是你哥啊?我就说你俩关系怎么那么好呢?嗐,外边儿的传言真的不能信。那喝不了酒的话咱就随便整点饮料呗,我跟你说,我早就想认识你俩了。你俩那份海选赛的课题报告我看了,写的贼好。那么庞大的实验数据真的只有你们两个人么?太厉害了,今晚咱们可得好好交流交流。”
安庭对团建没兴趣,下意识想拒绝,话到嘴边又被庞伟堵了回来。他好像知道安庭想说什么一样,提前说道,“薛华老师可说了啊,这次团建是咱们第一次团建,有可能也是唯一一次团建。因为比完赛回国大家都不知道还会不会有时间,所以这次谁都不能缺席,尤其你俩,听说你俩总爱避开人堆儿。”
东北强调听上去很有意思,那两人对视一样,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庞伟这才乐了,打过招呼想走,又被安庭叫住了。
男生眼神清澈干净,像是不经意似的问道,“你刚才说,外面有什么传言?”
庞伟的笑一下子僵在脸上。
完蛋,说秃噜嘴了!
被两个人同时盯着,庞伟的汗冒了一层,他含含糊糊地回到,“啊.....没什么,就说你俩那个.....那个呗,关系好呗。”
“我俩哪个?”安庭抿着唇,步步紧逼。
“嗐,”庞伟豁出去了,“就说你俩那啥,好像在一起了,毕竟你俩之前关系太好了么不是?就有闲人瞎传。我们都知道肯定是瞎说的,你俩听个乐子就行,别放心上啊!”
这事儿还真不是庞伟大嘴巴,之前安庭第一次被传流言蜚语的时候,就有人带过秦丞言的名字,说他俩看起来很亲密,只不过没什么人理。爆发点是发生在抄袭事件,秦丞言当着所有人的面,要求张副校长给安庭道歉。
要知道,那可是位高冷沉静的学长啊!
他还在上大学的时候就在A大出了名,后期很多届学生也都听过秦丞言的故事,那些牛上天的满分成绩,让人眼花缭乱的科研论文,每一个都在帮忙塑造传说。
然而某天,这个传说忽然下了凡,为了一个人不惜在大庭广众之下高声呐喊。学校里一下子就炸了。
但这次因为前车之鉴,他们只敢悄悄的炸。
庞伟说完,面前的两个人同时沉默,脸上的表情变化纷呈。
“嗐,谁让你俩是哥俩儿呢?”庞伟特别熟捻地拍了拍安庭的肩,“咱都知道是假的,别生气,再气坏了自己多不值得。”
安庭不动声色挪开身体,目送庞伟离开。他其实一点也不生气,甚至第一次觉得流言蜚语还是有点用处的。
要不也上去用匿名小号加把火?他这样想着,垂在身侧的手指忽然被一股温热勾了一下。
秦丞言一触即放,垂着眼看他,“我为什么不能喝酒?”
安庭捻了捻手指说,“听江哥讲的,他说你曾经在澳大利亚,得过急性胃出血。”
秦丞言的动作停了下来,“他还跟你说什么了?”
什么都没说,江波只含糊其辞说了一些当年在澳大利亚的事情。
“我知道的真不多,”十几分钟前,江波在电话里这样跟安庭说着,“只是某天我突然接到了老秦的电话,问我胃不舒服应该抓些什么中药。我问了症状,他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