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要不是因为它,姐现在就开始释放魅力尽情勾搭男人了,哪还用在这儿坐着望梅止渴望眼欲穿。”
“你望梅止渴谁呢?”
那个女生害羞的声音捏得很娇,“当然是贺京遂呀。”
“以前我就知道他了,长得真帅,太对我胃口了,”女生双手撑在膝盖上,手掌捧着脸,“我之前就特别喜欢看他的比赛,知道他在体育大学我才选了这所学校,就是想离他近一点。”
另外那个女生在笑她。
这些话落进陈盏的耳朵里,手心捏出了汗。
那个女生的话何尝不是她的写照,选择这所美术学院,不就是想离他近一点吗?
陈盏下意识放远视线看去。
薄薄的阳光下,男生背对着她,双手叉腰撑着结实的手臂,肩膀宽阔,腰肢劲瘦,往下是一双无处安放的长腿。
他身形懒懒,似乎也有几丝怠倦。
侧着头,他在跟她们说话。
陈盏清晰的看见前排的几个女生看着他时脸上露出的害羞笑容。
她怔忪的看着那道身影,似乎看到了从前的自己。
那个喜欢他却害怕露出马脚的女孩儿,就如同现在这样,小心翼翼的藏在他身后很远的地方,看着他与别的女生谈笑风生。
贺京遂比陈盏大一届,她到京北一中读高一的时候,贺京遂的花边新闻就已经满天飞了,班里有好多女生都在议论他。
她们说他长得帅,成绩好,是众星捧月的天之骄子,学校里好多女生都偷偷暗恋他,有大胆的女生跟他表过白,不过被他拒了,后来才听说,原来人家有女朋友。
女朋友是谁没有人知道,只是有人传曾经见过贺京遂和一群少年少女打野球,漆黑的夜晚,只有零星几盏路灯将球场照得昏暗,贺京遂一记漂亮上篮赢得欢呼喝彩,他额上绑了三指宽的黑色发带,被汗水浸湿的发一缕一缕的垂着,肆意张扬的眼眸里也淌着湿漉漉的汗。
他围着球场边奔跑,与他们击掌。被汗水湿润的眉眼里,是叛逆感十足的痞劲,意气风发的笑缀在唇边,格外勾人。
昏暗的夜晚里画面模糊,他的身影像从相机低像素的帧节里浸透过,影影绰绰,扑朔迷离。
可仅仅是这样,也让旁人忍不住的抓眼球。
他从球场下来,接过了人群里一只纤纤素手递上的水,拧开瓶盖仰头灌水,没喝完又递了回去,然后重回球场继续奔跑。
在充满酸涩的青春期时光,一点点细枝末节的动静都能被人放大无数倍,那些偷偷爱慕着贺京遂的女孩儿们黯然神伤的难过,同时也有难以置信的,甚至靠自己说服自己,贺京遂女朋友那事儿只是传言,她们并没有在他身边发现什么可疑的对象。
于是这件事又被她们抛之脑后。
陈盏也无法确定这件事情的真实性,毕竟她也亲眼见过,贺京遂接过女生递来的水。
那是个被燥热灌满的黄昏。
他笑着拧开瓶盖,仰头猛灌,喉结滚动。
半点没有要避嫌的意思。
女孩儿踮起脚尖跟他说着话,看着他的眼睛里含羞带怯,而他十分照顾的微佝偻着腰身偏头,嘴角的笑邪性的很。
他与她谈笑风生,落在别人的眼里,完全就是妖孽一个。
而那个时候的她,与他完全没有任何交集。
话筒掉在地上发出的巨大响声将她走远的神思瞬间拉回,陈盏被吓了一跳,颤着眼睫回神,晴光灿烂下,军训的队伍依旧没有松懈。
身后的那两个女生也被吓了一跳,其中一个拉着对方的手,说要去小卖部买饮料压压惊。
她们很快就离开。
只有陈盏一个人坐在那儿。
贺京遂不让她回队伍训练,她就乖乖的坐在这里等,但又害怕拖队伍进度,所以这一整个下午,她心不在焉,脑袋里总爱想东想西,一直到贺京遂的靠近。
视线里多出来一双鞋,她下意识抬眼,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贺京遂。
他背着光而站,眉眼在阴影里描摹得深刻。那种侵略的野性笼罩在他身上,压眉居高临下的看着一个人的时候,会给人带来无形的压迫,显得十分有攻击性。
陈盏愣了一秒,缓慢的站起身。
局促不安的在他面前。
贺京遂看着她,女孩儿脸颊粉嫩,纤细的眼睫不安的扑闪,低着视线。
他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那目光像是无声温火,滚烫的往她脸上逡巡而过,手指抠着裤缝,她感受到那股越来越强烈的热,像一株从脚底疯狂生长的藤蔓,将她的身体用力缠住,灼烧心口。
唇线绷得很直,连带着她整个身子都僵硬的很。
本以为这些细枝末节被她掩饰得很好,可她小看了贺京遂洞察人心的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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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懒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带着微乎其微的低笑,“陈盏,你紧张什么?”
“没有。”陈盏下意识反驳。
她纤长的眼睫轻轻颤动,像受了惊扰的蝶翅,每扇一下,那种触人心弦的心虚就油然而生。
落进贺京遂的眼里,他用无声笑意为她遮掩早已暴露的慌乱。
也不再逗她,贺京遂走去主席台的角落,弯腰从一个塑料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陈盏。
这是教官才有资格喝的水。
陈盏没接。
“拿着啊。”
似大梦初醒那般,陈盏眼疾手快的接过他手里的水,小声的说了句谢谢。她垂着脸拧瓶盖,像是刻意想要将脸上的灼烧藏起来。
可她依旧没得逞,太过紧张了,手心里全是汗。
贺京遂见她拧了三次都没拧开,索性伸手,一把从她手里拿过。
陈盏这才抬眼看向他。
他的掌心宽大,衬得矿泉水瓶似乎都小了一圈,手指拧动着瓶盖,轻而易举,毫不费力的拧开。
与她对上视线,贺京遂将那瓶打开的水重新塞回她的手里。
跟他说了谢谢,陈盏仰头喝了一口,温凉的水涌入口腔,嘴唇喉咙都被湿润,她眯着眼,舒服得不行。
这只是军训队伍中场休息的时间,陈盏看清了远处的队伍里,学生们规规矩矩的坐在地上。
视线的余光不由自主的往身旁的人身上瞟了眼。
他比她高了好多,不敢仔细看,她在心里估算,自己的身高应该只够得到他的肩膀。黑色皮带束着他的腰,勾勒出劲瘦的线条,往下的一双长腿笔直锋利,在她的视线里十分有存在感。
大概训练人也是件很累的事儿,他手里也拿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仰头灌,喉结缓慢的滚动着,那瓶水便咕咚咕咚被他喝了一大半。
陈盏轻飘飘的收回余光,手指不断摩挲着透明瓶身,手心里全是汗,不知道为什么,和贺京遂单独待在一起时,她会不受控制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