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天九万里 第142章：怀霜之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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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万亿道猩红炮光几乎要把近地轨道烧穿！蜂巢议会的堡垒像头失控的巨兽，炮管里喷吐的能量波带着苍白之痈的恶念，每道都能轰碎小型行星，此刻却齐刷刷砸向月球背面——目标不是青宸，是他身后那道即将消散的风瞳残影！

“想毁前辈残识？先踏过我的尸体！”

青宸没半分犹豫，量子翎羽猛地展开，翼展瞬间遮了小半月球，像道金蓝交织的天幕，硬生生挡在炮火与风瞳之间。第一道炮光砸在翎羽上时，他只觉得后背像被扔进岩浆，金红鹏血顺着翼根往下淌，滴在月球表面，瞬间凝成淡金色的冰晶（怀霜之殇的“霜”意，恰是血与真空的冷烈）。

“青宸！你的翅膀！”石星璇的尖叫从逍遥游号传来。屏幕上，青宸的量子翎羽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熔解——炮光灼得翎羽“滋滋”响，表层的量子光开始剥落，金蓝色的“光雨”簌簌往下掉，有的砸在月球坑洼里炸出星尘，有的飘向地球大气层，像颗颗带着血温的流星。

螺丝抱着改装到冒烟的主炮，机械音都在发抖：“我主炮充能好了！可议会炮管太多，我只能帮你挡三成！你再撑两分钟！就两分钟！”

青宸没回话，只是将道种的金光全灌进翎羽。他的独眼死死盯着议会堡垒，能看到炮管里的恶念触须在疯狂扭动——痈体是铁了心要毁掉林风残识，断了地球最后的生机。可他不能退，风瞳里藏着救地球的关键，退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噗——！”

又一波炮光炸在翎羽中央。这次的能量波带着腐蚀性的黑纹，直接洞穿了三层量子翎羽，在青宸的后背炸出个血洞，鹏骨都露了出来。他痛得闷哼出声，却硬生生扇动翅膀，将风瞳护得更紧：“前辈...再撑会儿...我一定...护住你...”

就在这时，月球背面的风瞳突然爆起道刺眼的淡金光！

“吾道...非独存！”

林风的残识声音不再虚弱，反而带着股穿透时空的力量。风瞳的金红瞳仁疯狂旋转，竟从虚空中拽出道“淡金色的根系”——是归墟之眼那棵道种的嫩芽！根系顺着风瞳蔓延，在青宸身前织成道“半透明的力场”，力场表面泛着《齐物论》的文字纹路，正是“齐物力场”！

“这是...归墟道种的力量！”青宸的独眼骤亮。

力场刚展开，下一波炮光就砸了过来——可诡异的是，炮光碰到力场时，竟像水流碰到礁石，顺着力场的弧度被“偏折”出去！有的砸向太空深处，有的擦着月球表面掠过，有的甚至原路反弹，炸在议会堡垒的炮管上，把几根炮管炸成了废铁！

“卧槽！这力场能拐弯！”螺丝的机械爪拍得控制台砰砰响，“青宸！趁机反击！我帮你锁定痈体的触须！”

石星璇也反应过来，逍遥鼎的青光顺着力场蔓延，将偏折的炮光聚成道“青光炮”，对着议会堡垒狠狠轰去：“是《齐物论》的道理！力场平衡了炮火的能量，让它们‘物各有主’，不再乱轰！林风前辈太厉害了！”

青宸终于能喘口气。他借着力场的掩护，用道种金光修复后背的伤口，量子翎羽也重新长出几缕细羽。可他刚想感谢林风，就发现风瞳的淡金光在快速黯淡——力场每偏折一道炮光，风瞳里的青衣残影就透明一分，瞳仁的金红色也越来越浅，显然这是用残识能量换的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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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别再耗了！我能撑住！”青宸急得大喊。

风瞳的青衣残影缓缓转头，虽然模糊，却能看到嘴角的笑意：“傻孩子...道种传承...从不是让你一个人扛...这齐物力场...是归墟道种的‘平衡之力’...也是我最后能给你的...助力...”

话音刚落，议会堡垒突然发动“终极炮”——道水桶粗的黑纹炮光，裹着苍白之痈的核心能量，对着力场最薄弱的地方狠狠砸来！这道炮光比之前所有的都强，力场刚碰到就开始剧烈颤动，淡金色的根系纷纷崩断，风瞳的光瞬间暗了大半！

“撑住！”林风的残识爆发出最后道能量。他的青衣彻底透明，只剩道种的微光在风瞳里跳动，齐物力场突然收缩，将所有能量聚在一点，硬生生把黑纹炮光“推”回了议会堡垒——堡垒的半根炮管被炸飞，痈体的惨叫声响彻轨道。

可风瞳也彻底不行了。

淡金色的光从风瞳里往外漏，像漏气的气球；瞳仁的金红色渐渐变成灰白色，青衣残影化作漫天光屑，只留下道种的微光在虚空中悬浮。林风的声音越来越轻，像风中的絮语：“青宸...地球的未来...道种的使命...吾道...托付汝矣！”

“前辈！不要！”

青宸伸手想抓住光屑，却只捞到满手冰冷的真空。风瞳最后闪了下，彻底消失在月球背面，只留下道淡淡的金色印记，像只闭合的眼睛，刻在月球的尘土里。齐物力场失去能量支撑，“咔嚓”声碎成星尘，没了力场的阻拦，剩余的炮火又开始朝着青宸砸来。

“前辈...我记住了！”

青宸的长啼带着血泪。他猛地扇动量子翎羽，这次不再是被动防御——道种的金光与量子光彻底融合，在身前织成道“金红交织的鹏影盾”，盾面刻着林风的青衣与他的鹏羽，对着议会炮火狠狠撞去！

“为了前辈！为了地球！为了所有醒梦的人！今天我就拆了你的堡垒！”

鹏影盾撞碎第一道炮光，金红风刃劈断第二根炮管，青宸像道不要命的流星，直奔议会堡垒的核心舱——那里藏着苍白之痈最粗的触须，只要斩断它，就能暂时压制炮火，为救地球争取时间。

石星璇和螺丝也跟着发起总攻：逍遥鼎的青光砸向堡垒的装甲，螺丝的主炮对准触须纹路，盖亚族的阿禾甚至展开灵丝帕，用灵能缠住漏网的炮光，为青宸扫清障碍。

战斗还在继续，月球背面的风瞳印记渐渐淡去，可林风的话却像道烙印，刻在青宸的识海里——“吾道托付汝矣”。他知道，从风瞳消散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再只是道种的传承者，更是林风意志的延续，是地球所有人类的希望，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也要找到救地球的路，不能让前辈的牺牲白费。

“苍白之痈！林风前辈的账，我今天跟你算！”

青宸的量子翎羽爆起最强的光，鹏影盾撞开堡垒的装甲，手握着道种凝聚的金红风刃，朝着痈体的触须，狠狠劈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