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姐弟一反一正的性子,反应过来后相似的脸上唰的红了。魏春兴更连脖子都红了,尴尬的想往地里钻,那跛腿拖拉的飞快。
魏春凤急忙跟林星火道歉:“真对不住,他没别的意思,就是脑子小…不是,他没长脑子!”
林星火知道魏春兴就是走神了,“真有这么明显?”
见没臊着小姑娘,魏春凤舒口气,凑近一点道:“我就闻着一点儿,那小子从小就是个狗鼻子,别理他。”
“这是城里人用的那什么香胰子?别说,还怪好闻的,像是雪后松香。”
林星火摸了摸衣服里藏着的香囊,这是那块淡青色的小木牌的香味,昨天就是这个味道在她有气感的那一瞬间突然明显,引导触发了内观体道。
肩膀上的狐大看似安安静静的趴在颈窝,其实那潮乎乎的小鼻子正随着呼吸嗅闻这股淡香呢。背筐里的两只小的不如老大霸道,不敢扒到肩膀上来,但也在悄悄吸嗅。
林星火琢磨不透小木牌的
秘密,但凛冽木香不散,她也不敢放在别处,免得被什么动物扒去了。
“当!当!当!”老支书拉响钟锤,宣布:“明天秋捕队进山,想随着往山里走走的来报名!还是老规矩,举手表决,五成秋捕队队员同意,就能跟着去!”
随后黄大壮和王大娘说了今天的活计,现在基本没有整桩的大活了。零碎的小活计很快就安排给老弱妇孺,她们参加不了上山的队伍,能趁这机会多赚点工分也是好的。
报名的社员很多。
大家伙虽兴奋,但都心里有数,唯有十来个半大小伙子上蹿下跳的要求参加。秋捕队的青壮们连眼风都不给,里头有几人的亲爹还扬声喝骂:“我看你是皮痒了!”
叫人惊讶的是魏春兴上台时,大部分的队员都举手了,“春兴鼻子好使,前年离老远就闻着野猪臭味了,我们提前上了树,等野猪冲出来我们在树上打子弹,那个舒坦!”
一轮轮的表决飞快,眼看剩下的人不多了,林星火只好放弃原来先跟老支书通通气的打算,站出来伸高手臂:“我报名!”
木台上没一个人举手。
喧闹的人群渐渐安静下来。
大家都诧异的看林星火,像是才发现她也只是个十来岁的小丫头。
“小仙姑小仙姑的叫,我都没注意小仙姑的年纪,比我孙子大不几岁吧,有十六吗?”
“没有!我见过公社开的证明,才十五。”
“哎哟,这么点点!跟我家小子一样,那小子十岁起就年年举手要参加秋捕队了,不叫他去,晚上梦里还哭呢!”
王大壮在上面瞅着,心里怪不落忍,但他说话直:“小、小林同志,背个大筐也不行!里边太危险,大家想救都来不及!”
乡亲们“哄”的一声全笑起来,老支书怕林星火下不来台,双手往下压压,说:“我正好有一件关于小林同志的事情要说:经过大队部商议,决定推荐小林同志参加县里‘赤脚医生’的培训,等培训完成、通过考试,咱们不咸屯就能有自己的卫生站啦!”
这年头的村医就是上医人下医畜,那种只会医人的还不受待见呢,都说这是功夫没学到家。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布?y?e?不?是?ⅰ??????????n?②????2????????????则?为?屾?寨?佔?点
林星火当饲养员的这小半个月,不仅给集体的牲畜挨个看了一遍病,还按品种开了饲料方子,按配方喂猪牛养驴骡。才开始大家都只当个新鲜事瞧,好事的人还去跟黄三伯问过那方子,瞧着里头也没加什么稀奇东西,都是大家惯常喂的东西。谁知道再去牲口院,别的牲口不知道,但这个猪真是明显比乡亲们家里养的大两圈——按理说猪养到现在,再有两个月就出栏了,体重虽然还长但已经过了快速增长的时候,咋牲口院的猪就这么能长肉?这要是到年底了,交上去的任务猪不得能拿公社第一!
林星火更火了,还有大娘拿着供果子偷偷去问她是不是给猪做了法,能不能给她家的猪也做一场?
作者有话说:
----------------------
爱评论的都是小可爱~
第8章
社员们都对大队部的决定没什么异议,还有见识多的在跟乡亲们说道屯里有卫生站的好处。
岑二叔在县里建筑队当临时工,消息比别人都灵通,他就说:“咱们不咸屯生产大队要是能获批建设卫生站,那真就是面子里子都全乎了!这就不只是看病那点事——你们知道县医院每年都给下面卫生站分配药不?药品不够用的时候,还能向上打报告申请嘞!“
有的社员没转过弯儿来,说:“县医院的药也没啥,还不如老仙姑配的好嘞。”还贵的很,他们农民的钱都是一分一厘从鸡屁股下攒的。
“憨货!”岑二叔十分不屑:“谁敢说老仙姑的药不好。可老仙姑的药再好,你收稻的时候被镰刀划拉一下,有功夫回家熬药不,那不擎等着耽误事么!要是有卫生站,开点红药水,用那个纱布一包,诶!又不耽误干活还不会拖烂了伤,口子大的话忙完回家熬点观里的药一喝一敷就齐活了。还有止疼片啥的,这都是立马见效的药。反正能凑活着给病人治治标,治本咱还靠观里的药不就行了。“以前不是没有把小伤拖成烂伤的,可多遭不少罪。
“这还是小处,大好处是啥?是红糖也给分配!”
“啥!红糖也算药里?”
“红糖咋不算药!头昏眼花的时候喝碗红糖水是不是就好了?你媳妇啥时候疼的时候,要是能端出碗糖水来暖肚子,会不给你个好脸色?”
岑二叔特别得意:“不止有红糖,还有啥子葡萄糖水,玻璃瓶装着,县里还不让喝只扎针哩!我有个工友扎过,说偷喝了一口,也甜滋滋的。”
“那卫生站建好了,能给咱一家发一包红糖不?”红糖可是花钱都弄不到的好东西,要票不说、县城百货商店里有没有都得看运气!谁家城里人亲戚给送了半包红糖的礼,那指定够吹俩月的。
“滚滚滚!想屁吃呢你?都说了红糖是药,得大夫给开才行。”哪儿有那么多?岑二叔听说一年也只有一两包。
老支书压压手:“大家说得对,建设卫生站对咱们屯有大好处。不仅是药品物资,卫生站还有收购药材的权利!以后大家伙采了药草就能拿到卫生站换钱了,不用盯着公社供销社那点口子了!卫生站是直接对接上级县医院,这一级一级的就跟粮食似的,由上边收了统一调度,咱们这儿的药材在南边可缺着呢。“公社供销社只是偶尔收一部分药材,还有量的规定,消息一传出来,十几个大队都抢命似的去送,稍微晚点人家就收够不收了。
社员们听到了,议论声瞬间沸腾:农民来钱的地方少的可怜,除了年底工分换算的一点钱之外,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