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用户中心
搜书趣 > 都市 > 穿越后我替潘金莲渡余生 > 第2集:魂穿千古金莲身

穿越后我替潘金莲渡余生 第2集:魂穿千古金莲身

簡繁轉換
作者:光云科文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10-24 04:59:09 来源:源1

第2集:魂穿千古金莲身(第1/2页)

黑暗。

是那种裹着浓雾般的、无边无际的粘稠黑暗,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林薇薇的意识像一片被狂风撕碎的纸屑,漂浮在虚无的混沌里,既抓不住任何东西,也落不到任何地方。时间失去了意义,空间也变得模糊——她甚至分不清自己是睁着眼睛,还是闭着眼睛。

只有两种感觉在灵魂深处顽固地残留着:一是从二十七楼急速下坠时的失重感,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猛地往上提,连呼吸都被掐断;二是濒死的恐惧,那种明知自己即将粉身碎骨,却连挣扎都做不到的绝望,像冰锥一样扎在记忆里,每一次意识波动,都会牵扯出一阵细微的战栗。

她不是应该死了吗?

从那样的高度坠落,骨头都会摔成粉末吧?那预想中撕心裂肺的冲击感呢?那死后该有的永恒沉寂呢?为什么……她还能“感觉到”?

一种极其难受的触感正从四肢百骸蔓延开来,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她的意识,强行将她从混沌中往外拉。那不是摔碎后的剧痛,而是一种沉重的、带着酸胀的无力感——像是连续跑了十公里,浑身肌肉都在叫嚣着疲惫,连抬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胸口更是憋得发慌,仿佛压着一块浸了水的巨石,每一次吸气都浅得像羽毛,肺里火烧火燎的,像是吞了一把滚烫的沙子。

更诡异的是,小腹深处还盘踞着一股莫名的燥热。那燥热不是发烧的灼热,而是带着点痒、有点麻的悸动,顺着血管往四肢蔓延,和周身的酸痛、胸口的憋闷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既折磨人又说不出道不明的怪异体验。

这就是死后的世界?林薇薇混沌的意识里冒出一个荒诞的念头。还是说,她根本没摔死,只是摔成了重伤,现在正在做噩梦?

她试着想动一动手指,指尖却只传来一阵微弱的麻意,连弯曲都做不到。只能拼尽全力,将意识集中在眼皮上——她想看看,自己到底在哪儿。

眼皮重得像黏了铅,每往上掀一毫米,都要耗尽她残存的所有力气。先是一道微弱的光透过缝隙钻进来,刺得她眼球发酸,忍不住又闭了眼。等适应了好一会儿,才再次颤抖着掀开,让视野一点点清晰起来。

入眼的景象,让她的意识瞬间僵住了。

没有医院里雪白的天花板,没有急救室刺眼的无影灯,更没有她熟悉的、铺着天鹅绒的酒店套房。

头顶是暗褐色的木制房梁,梁上还挂着几缕没清理干净的蛛网,木头的纹理粗糙而清晰,能看到经年累月留下的裂纹。房梁支撑着铺着灰瓦的屋顶,几缕细碎的阳光从瓦缝里漏下来,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细小的光柱,光柱里浮动着无数尘埃,慢悠悠地飘着。

鼻尖萦绕的味道也彻底变了——没有消毒水的刺鼻味,没有香槟的甜腻味,只有一种混合着陈旧木料的霉味、土坯墙的腥气、劣质脂粉的廉价香气,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草药味的古怪气息。那味道不算难闻,却陌生得让她心慌。

她僵硬地转动眼球,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周围,每看一眼,心里的困惑就多一分。

这是一间极小的屋子,目测也就十平米左右,陈设简单到寒酸。身下躺的是一张硬邦邦的木板床,床板硌得她后背生疼,铺着的土布床单粗糙得能磨到皮肤,上面还带着一点洗不掉的淡黄色印记。身上盖的棉被颜色暗沉,像是深灰色,边角已经磨得发白,针脚歪歪扭扭,摸起来又硬又沉,完全没有现代羽绒被的轻盈柔软。

床边放着一张歪歪扭扭的木桌,桌面不太平整,边缘还缺了一块,露出里面的木头茬。桌上摆着一个粗陶水壶,壶身上有几道裂纹,用细麻绳捆着,旁边是一个同样粗糙的陶碗,碗沿还有个小豁口。桌子旁边是一把掉了漆的条凳,凳腿有些松动,轻轻一碰就会发出“吱呀”的响声。

墙角放着一个老旧的木质衣柜,柜门紧闭着,漆皮掉了大半,露出里面暗沉的木头。墙壁是土黄色的,坑坑洼洼的,能看到里面混着的茅草,有些地方还洇出了深色的水渍,像是刚下过雨渗进来的。唯一能称得上“装饰”的,是窗户上贴着的那张窗花——用红纸剪的,图案是简单的喜鹊登枝,可惜边角已经磨损,颜色也褪得发淡,显得有些破败。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影视城的布景?还是哪个恶作剧的朋友把她搬到了这种地方?林薇薇的心脏开始砰砰直跳,强烈的不安像潮水一样涌上心头。她记得自己坠楼前,最后看到的是王雅娟带着人冲进房间,李建明瘫在地上——就算她没摔死,被人救了,也该在医院里才对,怎么会到这种奇怪的地方来?

“娘子……娘子你醒了?谢天谢地!你可算是醒了!”

一个略显尖细的男声突然在不远处响起,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关切,还有一丝难以掩饰的欣喜。那声音不高,却像一颗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湖面,瞬间打乱了林薇薇的思绪。

娘子?为夫?

这称呼让林薇薇浑身一僵,一股荒谬绝伦的感觉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她活了二十三年,除了电视剧里,还从没听过有人这么称呼自己。而且这声音既不是李建明那故作温柔的油腻腔调,也不是王雅娟那尖利的怒骂声,更不是她认识的任何一个人。

她循着声音的方向转过头去,动作僵硬得像个木偶。

只见床榻边,一个男子正佝偻着身子站着,脑袋微微低着,脸上满是担忧和欣喜交织的表情,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她。

只看了一眼,林薇薇就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住了,差点惊得从床上弹起来——如果她有力气的话。

这男子实在太矮了。目测也就一米三四左右,像个没长开的孩子,肩膀窄窄的,身材单薄,却顶着一张布满褶皱的脸,看起来至少有四十岁。皮肤是那种长期暴晒在太阳下的黝黑,粗糙得像砂纸,五官挤在一起,眼睛小,鼻子塌,嘴唇还有点厚,怎么看都算不上好看,甚至可以说是丑陋。

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短褐,就是古装剧里平民常穿的那种短上衣,袖口和衣摆都磨破了,还打着好几个补丁,补丁的布料颜色和原衣服不一样,显得格外刺眼。裤子也是同样的粗布材质,裤脚卷到了脚踝,露出一双沾着点泥土的、同样粗短的脚,脚上没穿鞋,只踩着一双破旧的草鞋。

此刻,他正搓着一双粗短的手,手指关节粗大,布满了老茧,指缝里还残留着一点面粉似的白色粉末。他的眼神里满是卑微的关切,还有一种……让林薇薇极其不适的、属于丈夫看待妻子的亲昵。

就是这个男人,刚才叫她“娘子”?还自称“为夫”?

林薇薇胃里一阵翻腾,强烈的排斥感和恶心感涌上心头。她下意识地想开口呵斥:“你是谁?别碰我!这是哪儿?”可喉咙里只发出了一些破碎的、嘶哑的“嗬……嗬……”声,像破风箱一样,难听极了。

“哎呀,娘子定是渴了!”那男子见状,连忙停下搓手的动作,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转身快步走到桌边,小心翼翼地提起那个粗陶水壶。水壶看起来有点沉,他提的时候手臂微微发颤,倒了小半碗清水,又端着陶碗快步走回床边。

“来,娘子,喝点水润润嗓子。”他说着,就想伸手去扶林薇薇的肩膀。

当那双布满老茧的粗短手指触碰到她肩膀的瞬间,林薇薇浑身猛地一僵,一种源自本能的厌恶和抗拒让她头皮发麻。她想躲开,可身体虚弱得不听使唤,只能任由对方半扶半抱地将她搀起来一些。他的力气不大,动作却很小心,像是怕碰碎了什么易碎品。

陶碗递到了她唇边,碗沿的豁口蹭到了她的嘴唇,有点硌。清冽的凉水顺着喉咙流下去,带着一点土腥味,却暂时缓解了那火烧火燎的干渴。林薇薇被迫小口小口地吞咽着,目光却死死地盯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大脑像高速运转的机器,疯狂地思考着。

这不是演戏。

男人脸上的担忧不是装出来的,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带着点讨好的关切;他手上的老茧是长期劳作留下的,不是化妆画出来的;他身上还带着一股淡淡的、混合着面粉和炭火的炊饼味道——这些细节都真实得可怕。

还有这间屋子,那硬邦邦的木板床,粗糙的土布床单,掉漆的木桌,带着裂纹的陶碗……每一样东西都透着“真实”,没有半点影视城布景的精致和虚假。

一个荒谬绝伦、却又是唯一能解释眼前这一切的念头,如同惊雷般猛地劈进林薇薇的脑海——

难道……她没死?而是……穿越了?!

这个认知让她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懵了。冰冷的恐惧感顺着脊椎一路爬升,瞬间席卷了全身,让她手脚冰凉,连喝下去的凉水都变得滚烫起来。

“娘……娘子?你怎么这般看着为夫?”那男子被林薇薇那直勾勾的、充满了震惊、恐惧和陌生感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喂水的动作停了下来,脸上的欣喜渐渐褪去,多了几分困惑和不安,“我是大郎啊!武大郎!你的夫君啊!你……你莫不是烧糊涂了,连为夫都不认得了?”

武……武大郎?!

这三个字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林薇薇的心口,让她瞬间呼吸一滞,心脏像是被人攥住了一样,疼得她几乎要喘不过气。

她就算再没读过书,也不可能不知道《水浒传》!不可能不知道那个卖炊饼的、矮小丑陋的武大郎!更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妻子——那个千古闻名、艳名和恶名一样响亮的潘金莲!

那个毒死丈夫、和西门庆通奸、最后被小叔子武松挖心剖肝的女人!

巨大的荒谬感和骇然如同海啸般将她彻底淹没。她猛地瞪大了眼睛,瞳孔因极致的惊骇而收缩成针尖大小,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她……林薇薇,一个二十一世纪靠美貌换取奢侈生活的拜金女,竟然穿越了?还穿成了潘金莲?!

这怎么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一定是个噩梦!一个荒唐透顶的噩梦!只要她狠狠掐自己一下,就能从梦里醒过来,回到那个虽然充满算计、但至少熟悉的现代社会!

她下意识地抬起虚软无力的手,想要狠狠掐一下自己的胳膊。可当她的手举到眼前时,整个人却再次僵住了。

这不是她的手!

映入眼帘的是一只极其漂亮的手。纤纤玉指,白皙细腻,皮肤像上好的羊脂玉,透着淡淡的光泽。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没有涂任何指甲油,却泛着健康的粉色,指甲盖里干干净净,没有半点现代美甲残留的化学物质。

手腕纤细玲珑,一段皓腕从过于宽大的白色中衣袖口露出来,线条优美,连血管都隐约可见,透着一种柔弱堪怜的美感。她记得自己的手虽然也保养得不错,但因为长期做美甲,指甲变得有些脆弱,指腹也因为偶尔用手机打字,有一点薄茧——和这只手完全不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集:魂穿千古金莲身(第2/2页)

这双手纤细、柔软、精致,像是从没干过粗活,是一双真正的“美人手”。

难道……连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林薇薇颤抖着,将这双手翻过来,仔仔细细地看着。手心同样白皙,没有老茧,只有指根处有一点淡淡的薄茧,像是长期做针线活留下的。她甚至能感觉到这双手的温度——比她现代时的手要凉一点,带着一种江南女子特有的柔腻触感。

每一个细节都在无情地摧毁着她最后的侥幸。

“娘子?娘子你这是做甚?”武大郎看着她只是盯着自己的手看,眼神呆滞,脸色惨白,越发担忧起来,他放下陶碗,伸手想碰一碰她的额头,又怕惊扰了她,犹豫着停在了半空中,“可是还有哪里不舒服?唉,都怪前日那场风寒来得太猛,你昏睡了两日两夜,烧得直说胡话,真是……真是让我心焦如焚啊!”

风寒?昏睡两日?

林薇薇混乱的脑海中,似乎有什么模糊的片段被触动了。她隐约记得“自己”好像确实在几天前出门买东西时淋了雨,回来后就浑身发冷,头也疼得厉害,然后便是一阵昏沉,再醒来时,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可那些记忆像是隔着一层毛玻璃,模糊不清,不属于她,却又真实地存在于这具身体里。

她现在完全无法思考这些。巨大的身份转换带来的冲击,对未来命运的已知恐惧,以及对眼前这个“丈夫”本能的排斥和厌恶,几乎要将她逼疯。

她到底是谁?是林薇薇,还是潘金莲?

如果她是潘金莲,那那个打虎英雄、即将成为她索命阎罗的武松,现在在哪里?!

一想到“武松”这个名字,一股刺骨的寒意就从脚底直冲天灵盖,让她如坠冰窟,连体内那股莫名的燥热感都被瞬间压下去不少。她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个身材高大、眼神冰冷的男人,手里提着刀,一步步向她走来,嘴里说着“嫂嫂,你好狠的心”……

“娘子?你到底怎么了?别吓唬为夫啊!”武大郎见她脸色变幻不定,一会儿惨白,一会儿发青,嘴唇哆嗦着,却一句话也不说,急得团团转,他搓着手,声音都带上了哭腔,“要不……要不我再去请郎中来看看?张郎中上次说你这风寒要好好调理,我再去请他来给你把把脉?”

请郎中?

林薇薇猛地回过神来。不行!绝对不能请郎中!

她现在思绪混乱,连自己是谁都快分不清了,万一在郎中面前说出什么现代的话,或者露出什么破绽,被人当成“妖孽附体”怎么办?在这个迷信的古代社会,被当成妖孽的下场,恐怕比被武松杀死还要凄惨——浸猪笼、被火烧死……光是想想,她就浑身发冷。

她强行压下翻腾的心绪,用尽全身力气,挤出一个极其僵硬的笑容。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嘴角扯着,眼睛却没有半点笑意。她从嘶哑的喉咙里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声音细得像蚊子叫:“没……没事……就是……头还有些晕……想再……歇歇……”

声音出口的瞬间,她又是一怔。

这不是她的声音!

虽然因为生病而沙哑,却依旧能听出原本的音色——娇柔婉转,带着点江南女子的软糯,像羽毛一样轻轻拂过人的耳朵。她记得自己的声音是偏清脆的,说话时带着点都市女孩的利落,和这声音完全不同。

武大郎闻言,却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脸上重新堆起憨厚的笑容,那笑容里带着点讨好,像是怕惹她不高兴:“哎呦,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头晕就再躺下歇着,我不打扰你。”

他说着,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的后背,让她慢慢躺回枕头上,又细心地为她掖好被角,连被边都拉得整整齐齐,生怕她着凉。

“饿不饿?”他又问,眼神里带着点期待,“灶上还温着炊饼,是我今早刚做的,还有昨日王干娘送来的小米粥,熬得稠稠的,我去给你端来?”

王干娘?

这个名字让林薇薇的心脏又是一跳。她记得《水浒传》里,就是这个王干娘,撮合了潘金莲和西门庆,最后也成了帮凶!

她看着武大郎满脸的殷勤和毫不掩饰的关切,心里复杂到了极点。厌恶、怜悯、恐惧、荒谬……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像一团乱麻,理不清,剪不断。

她摇了摇头,声音依旧沙哑:“不……不用……我再睡会……”

她现在需要独处,需要时间来消化这荒诞的现实,需要理清这团乱麻一样的思绪。

武大郎见状,连忙点头,像个听话的孩子:“好好好,你睡,你睡。我就在外头守着,劈柴、洗碗,不吵你。有事你就叫一声,我马上进来。”

说着,他端起桌上的空陶碗,一步三回头地往门口走。他的脚步很轻,像是怕踩出声音惊扰了她,矮小的身影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单薄。走到门口时,他还细心地将那扇破旧的木门轻轻掩上,只留下一条小缝,让外面的光线能透进来一点。

房门合拢的轻微声响,仿佛隔绝出了一个暂时安全的空间。

林薇薇立刻睁开了眼睛,眼中再也没有了刚才强行伪装的平静,只剩下滔天的惊骇和茫然。她死死地盯着头顶那根暗沉沉的房梁,冰冷的绝望感如同潮水般一**袭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现代的一切都成了泡影。那些名牌包、珠宝、信用卡,那些灯红酒绿的夜生活,甚至是李建明的油腻、王雅娟的怒骂……都像是一场遥远的梦,碎裂在了二十七楼的坠落里。

而眼前的现实,却残酷得让她窒息。

这具陌生的、娇柔的身体,这间家徒四壁的陋室,那个矮小丑陋、被称为“夫君”的武大郎,还有那个悬在头顶、随时可能落下的“武松”——这就是她的未来?

一个注定要被钉在耻辱柱上,不得好死的未来?

为什么?凭什么?!

她林薇薇上辈子是拜金,是做了第三者,破坏了别人的家庭,可她罪不至死,更不至于死后还要承受这样的命运作弄!她只是想过好日子,想摆脱贫困,这有错吗?

无尽的委屈、恐惧、不甘和愤怒在她胸腔中冲撞着,却找不到任何出口。她想放声大哭,却发不出声音;想用力挣扎,却连动一动都做不到。体内那股莫名的燥热感似乎又因为情绪的激动而重新抬头,顺着血管蔓延到四肢,让她更加烦躁难安。

她该怎么办?

认命吗?留在武大郎身边,每天看着他矮小丑陋的脸,吃着粗茶淡饭,做着永远也做不完的家务,然后等着西门庆出现,走上那条通奸、杀夫、最后被武松杀死的老路?

不!她绝不认命!

她猛地攥紧了身上的粗布棉被,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她不是原来的潘金莲!她是林薇薇!她来自现代,知道历史的走向,知道每个人的结局!她有超越这个时代的见识和心机,她绝不能坐以待毙!

可是……又能怎么办呢?

逃跑?她能逃到哪里去?这个时代礼教森严,女子出门连路引都没有,她一个弱女子,既不会武功,也没有谋生技能,离开了武大郎,恐怕连一天都活不下去。说不定刚跑出清河县,就会被人当成逃妻抓起来,或者被拐卖到窑子里,下场比留在武大郎身边更惨。

反抗?她能反抗什么?反抗武大郎?可武大郎除了丑、矮,似乎并没有对她不好,反而处处透着讨好和关切。反抗命运?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武松迟早会回来,西门庆也迟早会出现——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怎么可能对抗得了整个时代的洪流?

更何况……那个即将回来的武松……

一想到这个名字,林薇薇就觉得浑身发冷。她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个身材魁梧、眼神冰冷的男人,手里提着那把沾血的刀,一步步向她走来。

就在这极度的混乱、恐惧与不甘中,一些更加清晰的记忆碎片,开始不受控制地、纷纷扬扬地涌入她的脑海。

那是一些不属于她的记忆。

她看到一个穿着粗布丫鬟服的少女,在一个富丽堂皇的宅院里打扫卫生,被一个满脸横肉的主母指着鼻子骂,骂她“不知好歹”;她看到少女跪在地上,咬着牙摇头,拒绝了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伸过来的手,那个男人是宅院的主人;她看到主母冷笑着手一挥,几个家丁就把少女拖了出去,扔到了一个矮小丑陋的男人面前——那个男人,正是武大郎。

她还看到少女第一次住进这间小屋时的绝望,看到她对着镜子,看着自己那张漂亮的脸,眼里满是不甘;看到她偶尔出门,被街上的男人用不怀好意的眼神打量时的厌恶;甚至看到她在心里偷偷想——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这些记忆碎片清晰得仿佛她亲身经历过,带着原主潘金莲的情绪——不甘、绝望、厌恶、还有一丝隐藏在心底的、对“更好生活”的渴望。

林薇薇的意识在这些陌生的记忆里挣扎着,痛苦着。

这不是她的记忆!为什么她会记得这些?

难道……原主的灵魂还没彻底消散?还是说,她已经和这具身体彻底融合,连带着原主的记忆也一并接收了?

混乱中,她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如果她能利用这些记忆,如果她能改变原主的选择,是不是……就能改变自己的命运?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自己掐灭了。

改变命运?谈何容易。她连自己现在的处境都没弄明白,又怎么可能对抗得了既定的历史?

窗外传来了武大郎劈柴的声音,“哐哐”的,不算大,却格外清晰。还有街上小贩叫卖的声音,“卖糖葫芦嘞——”“新鲜的青菜——”,这些声音充满了生活气息,却让林薇薇更加心慌。

她闭上眼,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脑海里的记忆碎片还在不断涌现,原主的情绪和她自己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头痛欲裂。

她到底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像一块巨石,压在了她的心头,让她喘不过气。

(本集终)

下集内容提示:【记忆融合心彷徨】林薇薇(潘金莲)在极度的震惊和抗拒中,开始被动地接收原主潘金莲残留的记忆碎片。这些记忆包括她的出身(大户人家丫鬟因不肯委身家主而被报复性嫁与武大郎)、在清河县的生活、周围的人际关系(如隔壁的王干娘),以及……对那个尚未谋面的小叔子武松,模糊而强烈的觊觎和幻想。现代的灵魂与古代的记忆不断冲突交融,让她对自身的处境有了更清晰却也更绝望的认知,内心陷入巨大的彷徨与挣扎。她将如何面对这具身体原有的情感与**?又将如何定位自己在这个陌生世界的位置?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